周炔終於放下耳機，袁霖康剛想和他聊兩句打發時間，就看到桑琳琅往外麵走的身影。
    出門的瞬間，陽光灑在身上，墨鏡截斷了大半豔光，露出的下巴線條像是被精心雕琢過，走路帶起風衣外套的幅度襯得腰細腿長，比例逆天。
    “嘖……”
    袁霖康看著一群對著桑琳琅行注目禮的行人。
    “……難怪你不想讓她出去。”
    周炔同樣側目，看著對他走來的桑琳琅，打開車門。
    先湧進來的是一陣香風。
    “國內商場裏是把香水當空氣清新劑用嗎？”
    桑琳琅揉了揉鼻子，每個樓層的香味都不一樣，廁所裏都是香奶奶5號，她混了一身。
    “商戰啊親，不懂了吧。”袁霖康解釋了一句又問，“怎麽這麽快出來了？”
    “南風都到了，在飯店等著呢。”
    “她回國了？什麽時候？”袁霖康高挑著眉，“你倆關係現在這麽好了？”
    桑琳琅坐好，配合著周炔幫她係上安全帶。
    “剛發的信息，我也才知道，她坐家裏專機回來的，昨天剛到，睡一覺就出來了，還說這邊3點開始交通管製，後麵就不放車子進來了。”
    “我擦，今年陣仗這麽大？”
    桑琳琅也是看到許南風的信息提醒才急著回來，果然沒等多久車子就能動了。
    卡著進入最後一波過去的車流，桑琳琅透過單麵可視的車窗，看著街道上已經安排了穿著製服的人牆。
    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終於到酒店。
    袁霖康覺得自己屁股都坐麻了，“明年這個點，我絕對不來這邊了。”
    桑琳琅從另外一邊下去，走進旋轉門，一樓的大廳永遠都是那副複古腔調，放著民國時期的靡靡之音，還是當年留聲機的質感。
    幾個人往上去，袁霖康直奔六樓沿街的套間。
    這是許南風的常年專屬，結果她竟然沒在。
    袁霖康沒客氣，拉開落地窗的簾子，喊桑琳琅過去看。
    “我的天，哪哪都是人！”
    桑琳琅也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的場麵，馬路上沒車了，都是人，靠江邊的那側已經擠滿了。
    “怪不得要交通管製了！感覺下麵來了一個億。”
    周炔坐在旁邊，聽到袁霖康誇張的言論搖頭。
    “能有十萬人就很了不得了。”
    “十萬？隻有十萬嗎？”袁霖康對著玻璃點了點，“下麵密密麻麻的都是人。”
    周炔頷首並解釋。
    “三萬人就能形成巨大的視覺規模效應。”
    他覺得袁霖康已經被國內各種天文數字的統計影響了真實感知。
    “之前有個機構做過相關調研，國內的那些明星，網絡上的真實活粉有2萬個，就能網暴任意對家。”
    袁霖康難以相信，“你沒開玩笑吧？我看過推送的熱點，各種電視劇收視率動不動就好幾十億了，而且有些明星的平台粉絲都大幾千萬呢。”
    “他們敢營銷，你也敢信？”
    “我知道會有水分，沒想到水分這麽大……”
    袁霖康想著前段時間家裏介紹的相親對象，說她是名校畢業，自己在做博主，是個百萬粉絲的網紅。
    袁霖康也看了她的主頁，確實是七位數的粉絲。
    她說自己平時出門擔心被粉絲認出來，隻能去一些高端會所。
    袁霖康自然配合她，兩次約她挑的都是門檻很高的地方，她來的時候看著挺開心的，但回去了總會挑些毛病，覺得他不夠重視。
    袁霖康心裏清楚這是對方想自抬身價的伎倆，也沒打算深入接觸了，但現在一想，覺得他又做冤種了。
    周炔不知道袁霖康這會兒的心理曆程，套間的門再次被人打開，許南風對著桑琳琅抬了抬下巴。
    “這身帥，看著真精神。”
    桑琳琅起身，讓許南風看得更清楚點。
    著重介紹了腳上的短靴，“六公分，我剛發現俯視的感覺真不錯。”
    “恭喜你發現了新大陸，不跟我出去轉轉可惜了。”
    許南風要帶桑琳琅出去玩，周炔要跟著。
    袁霖康還沒緩口氣隻能認命陪著，他還有件事沒搞懂。
    “你春節都沒回，怎麽這個點回來了？”
    “你說呢？”
    許南風沒好氣的瞥了袁霖康一眼。
    “也不知道是誰春節見了五六七八個都沒合適的。”
    “我家老太太一聽擔心我步你的後塵，緊急喊我回來一趟，說我也應該多認識幾個清白俊秀的後生！”
    袁霖康覺得他太冤枉了。
    “我已經很努力在聊了！你以為找個合適的那麽容易？”
    “我倒要看看你家能給你安排什麽樣的青年才俊！”
    桑琳琅喜歡湊這樣的熱鬧。
    八樓是個視野開闊的餐廳，這會兒不少人都聚集在能觀光的那側。    袁霖康說的是前幾年的一次惡性事件，從那之後這邊就沒什麽熱鬧節目了，各種節日假期還會刻意低調。
    但是今年依舊火熱出了新高度。
    許南風剛出現就有好幾雙眼睛看了過來。
    桑琳琅手裏不知道什麽時候多了把紫檀木的小扇子，擋著嘴巴和周炔說悄悄話。
    “你猜，南風喜歡什麽類型的？”
    “不清楚。”周炔回答，實際上他也不感興趣。
    桑琳琅很興奮，現場近距離觀看相親。
    而且還是1vn，這樣難得的經曆都被她給碰著了。
    很快就有人主動對著許南風自我介紹，第一個開口的男人看麵相就知道要比許南風大幾個歲。
    等他說完了那一堆頭銜，許南風的表情乏善可陳。
    “我也不是來這邊招聘的，你覺得你的工作經驗也能在這裏幫你加分？”
    “並不是這個意思，隻是我想讓你知道我足夠有能力幫你打理公司。”
    許南風笑了，“你覺得我沒能力管理？”
    “也不是，隻是我覺得職場上的苦差事還是讓男人來做好了，你以後可以四處旅遊購物——”
    “哎呦喂！”袁霖康都聽不下去了，“你算盤珠子也打得太響了，聾子都要被你震死了！下一個，下一個……”
    袁霖康話音剛落，看著走過來的林峯傻眼，“你這……你……你是下一個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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