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0章 寒山寺·鍾聲悠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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寒山寺的飛簷,在除夕夜的初雪裏,挑著十二盞寒梧燈,燈影映著大雄寶殿的“護民”匾額——那是孝靜帝親題,用胡漢合璧的筆法,將狼首紋藏在“民”字的最後一捺。宇文淵的青衫,裹著蘇綰新製的鮫人絨,護心鏡上的寒梧紋,與殿角的銅鍾,發出細碎的共振。
“將軍,該敲鍾了。”王若雪的素衣,繡著新得的“時來運轉”紋,算籌在掌心,排出“子夜鍾鳴”的星象,“十二響應十二時辰,”算珠滾落,“一百零八響,”望向銅鍾的“共榮”刻痕,“去百八種煩惱。”
銅鍾的藤蔓紋,蜿蜒著狼首與朱雀的合像,那是蘇綰用南海鮫人藤與中原紫藤,在鍾體織的護民網。宇文淵握住鍾杵,觸到上麵的五處凹痕——正是五女,在南海歸航時,各自留下的掌印。馮妙晴的狼首刀痕,崔秀寧的袖中劍痕,王若雪的算籌痕,陸靈珊的驚鴻劍痕,還有蘇綰的機關齒輪痕,共同在鍾杵,刻下了護民者的,共榮的,心跳。
第一響鍾聲,驚起寒山寺的雪,蘇綰的紅衣,忽然靠在他左肩,機關匣的微光,映著她腕間的寒梧紋:“還記得在珊瑚宮,”她的聲音,混著鍾聲的餘韻,“老鮫人說,”指尖,撫過鍾體的鮫人藤,“鍾聲能傳千裏,”喉間發緊,“此刻的南海,”望向銅鍾的倒影,“該有護民鯨,”與他的目光相觸,“用尾鰭,”聲音溫柔,“應和我們的,”“歸心。”
馮妙晴的紅裘,忽然擠到他另一側,狼首毛領蹭過他的青衫,塞了顆草原奶糖在他手裏:“呆子,”她的聲音,混著奶糖的甜,“老子讓柔然的老哈敦,”指向糖紙的狼首紋,“用鮫人蜜,”咧嘴笑,“熬的糖,”忽然壓低聲音,“比你在隴西道,”望向銅鍾,“給老子烤的,”“沙蔥鹿肉,”“還甜。”
陸靈珊的青衫,此刻懸在鍾梁上,驚鴻劍穗,正偷摸他腰間的五枚玉佩,劍刃,卻在鍾體,刻下“五美同輝”的小像:“靈珊的劍,”她的輕笑,混著劍鳴,“在江湖,”望向山下的燈火,“可換不來,”劍穗,纏住鮫人絨的流蘇,“這般,”喉間發緊,“暖的,”“鍾聲。”
崔秀寧的月白衣裙,站在鍾鼓樓下,袖中劍的劍穗,掃過他被江風吹亂的鬢角:“在洛陽獄,”她的聲音,如梧桐葉落在鍾體,“我曾數著更鼓,”撫過他護心鏡的裂痕,“盼著,”喉間發緊,“有朝一日,”指向銅鍾的“共榮”紋,“能陪你,”聲音忽然溫柔,“敲的,”“不是戰鼓,”“是,”“人間的,”“安瀾。”
更鼓子夜,宇文淵忽然發力,銅鍾發出第一百零八響——鍾聲裏,他望見鍾體的護民紋,顯形出太武帝與鮫人女王的虛影,正將破虜戟與鮫人淚,共同插入土地,化作戰火後的良田。蘇綰的機關匣,忽然發出蜂鳴,匣麵的“寒梧閣”紋,與鍾聲共振,竟在雪夜,顯形出五女與他,從河陰到南海,再到歸田的,所有護民印記。
“將軍,”王若雪的算籌,忽然停在“地水師”的卦象,“這鍾聲,”算珠,滾落鍾體的“民”字,“已隨江風,”望向遠處的燈火,“傳到了,”喉間發緊,“歸狼原的護民泉,”“南海的水晶宮,”“還有,”聲音莊重,“天下百姓,”指向銅鍾的倒影,“枕著的,”“安穩床榻。”
雪,忽然停了。寒山寺的石階,被百姓的腳步,踏成了“共榮”的紋路——鮮卑老婦人的皮靴,漢家少年的木屐,共同在雪地上,印出不分彼此的,護民者的,歸途。馮妙晴的狼首刀,此刻成了分糖的刀,陸靈珊的驚鴻劍,化作了挑燈籠的鉤,崔秀寧的袖中劍,變成了整理衣袂的手,王若雪的算籌,成了數鍾聲的尺,而蘇綰的機關匣,正悄悄記錄著,這屬於護民者的,最溫暖的,除夕夜。
宇文淵忽然望向鍾體的銘文——那是五女,在歸隱前,用各自的兵器,共同刻的《護民辭》:“寒戟歸田,五美同輝,胡漢鮫人,共守煙扉。” 鍾聲裏,他忽然明白,所謂傳奇,從來不是一人一戟的孤勇,而是,當五顆心,與天下千萬顆心,在鍾聲裏,共振出的,共榮的,安瀾。
後世的《寒戟照塵寰》殘卷,在“寒山寺篇”留有這樣的斷句:“夜半鍾聲裏,五美侍戟旁,百八煩惱去,共榮燈火長。” 這些文字,如同寒山寺的鍾聲,雖曆經千年,卻依然,在泛黃的紙頁間,回蕩著,護民者放下戟劍後,在煙火裏,守住的,最珍貴的,團圓與安寧。
當晨光漫過寒山寺的飛簷,五女已圍坐在鍾鼓樓下,崔秀寧撫琴,蘇綰調著“守歲香”,王若雪算著來年的春耕,馮妙晴烤著鮫人鯊,陸靈珊,正把他腰間的玉佩,挨個戴在自己的劍穗上。宇文淵望著他們,護心鏡裏,映著五張帶笑的臉,忽然覺得,這比任何戰功,都更值得——因為他知道,護民的路,終將歸於煙火,而他們,早已在彼此的眼中,找到了,最溫暖的,歸田的,答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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