本來就對鄭小寶厭惡至極。
    有仇，已經幹過一架。
    現在他人失蹤，兩人心裏樂開了花。
    甘願成為楊大隊長免費打手。
    對著兄弟倆拳打腳踢：
    “一家子沒良心的玩意兒！
    光樹哥好心接濟你們。
    不曉得感恩就算了，還倒打一耙。”
    怪不得他爹會厄運纏身，消失不見。
    都是白眼狼。
    活該。
    肯定是在半路，被野獸吃掉了。
    楊老弟兩人，像發怒的公牛攻擊著兩兄弟。
    兩人行為異常，沒人在乎。
    都以為是在為楊光樹出氣，實則，兩人在公報私仇。
    老爹犯的錯，兒子來償還。
    鄭家兄弟倆，無力反擊。
    縮著龜頭，硬扛物理攻擊。
    喇叭聲，在這個時候響起：
    “全體社員，注意了。
    由於楊大隊長家今天被畜生進入院壩哭喊。
    今天放假一天。”
    社員們嘴角抽了抽：“這大隊長，又放假。”
    不過還算好，做事靠譜。
    放假，我喜歡。
    楊光樹聲音，再次從大喇叭傳來：
    “有大公雞的社員，麻煩賣幾隻給我。
    我今天請太公去去晦氣。
    大隊大肥豬，我私人掏腰包，買下兩頭。
    今天請全體社員一起衝喜。”
    社員們維護他，請頓飯答謝。
    小孩子們，都來不及洗漱，就往楊光樹家衝：
    “我要去找大妹玩！”
    今天有肉吃。
    “光樹，再這樣下去，你都沒任務豬交給公社。”
    老實巴交的前大隊長，整個人生都在下副本。
    楊光樹不以為然：“死了拿什麽交？”
    賣給誰不是賣？
    自己還出高價。
    集體還占便宜了呢！
    “通友叔，你可別妨礙大隊長執行公務。”
    楊光樹端著架子，一副領導派頭。
    “滾蛋！”
    這小子算不算濫用職權？
    好多社員，飯都不吃，就跑來楊光樹家幫忙：
    “光樹，現在就去拉豬嗎？”
    “光樹，要不要我們每家拿點蔬菜瓜果來？”
    社員們難得大方一回。
    平時，這些東西都是留著賣錢。
    社員們心意，楊光樹也沒拒絕：
    “每家不用太多，十斤八斤就行。
    土豆就不用家裏拿了，去地裏挖。”
    楊光樹再次薅集體羊毛。
    “十斤八斤還不多啊？”
    差不多價值五毛錢呢！
    不過，這次也沒計較。
    幾斤菜，換一家人吃一天。
    怎麽算都劃算。
    有老實本分的社員：
    “光樹，挖集體土豆不好吧？”
    “有啥不好的？
    提前預支食物。”
    這小土豆，下半年，楊光樹就要給他換掉。
    留著社員們種植賣給他。
    集體全部換成後世幾斤重的雜交土豆。
    紅薯，明天就叫社員們育種。
    這個時候，剛好種植。
    社員們無話可說，這玩意兒，還能提前預支？
    大公雞準備好。
    太叔公閃亮登場。
    道袍加身，嘰嘰咕咕。
    殺雞宰豬，完事。
    下午，公社派出所到來。
    還以為楊光樹家結婚呢！
    一番詢問，打道回府。
    鄭小寶失蹤，也賴不到楊光樹頭上。
    有人報案，例行公事，走走過場。
    大半夜失蹤，十有八九是被野獸偷襲。
    王所臨走之前，單獨找到楊光樹：
    “楊隊長，多謝你送了一根魚竿給我老爹。”
    老爹本來就喜歡釣魚，現在有了趁手的魚竿，更甚從前。
    “我跟老爺子投緣，不用客氣。”
    路亞竿對他們來珍貴。
    在後世，都爛大街了。
    王所很是客氣的遞給楊光樹一支煙：
    “哪個楊隊長，你能不能也幫我弄一根。
    價格好商量。”
    這玩意兒再貴，能貴的過單車？
    投其所好，他準備送人。
    “沒幾個錢，你喜歡，過段時間給你弄一根。”
    上萬塊錢，是有點貴。
    賣就算了，暫時不好定價。
    賣幾百上千塊，哪個傻子買。
    三五十，估計也能嚇退不少人。
    ……
    夜半時分。
    楊光樹也不怕人盯梢。
    在劉老根墳前，嘀嘀咕咕：
    “老根哥，你知道嗎？
    你的孩子，還有幾個月就要出生了。”
    好酒好菜，擺在墳前。
    紙錢，按斤焚燒。
    五六十年代的茅台酒，倒一瓶，敬一瓶。
    給老根哥點上一根煙，仿佛看見他小心翼翼的雙手接過：“謝謝！”
    淚水，大顆大顆的往下淌：
    “老根哥，我這輩子最對不起的人，不是父母，也不是妻兒。
    更不是各路神仙，是你。”
    楊光樹隨意的靠在墓碑上，嘴裏叼著煙：
    “欺負嫂子的壞人，我抓來了！
    應該就是他，錯不了。
    錯了也沒事，也會讓他下去伺候你這個地主。
    敢阻攔嫂子來看你，這一條，就該死千萬遍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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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手一伸，鄭小寶出現在墳前：
    “這是哪裏？”
    他一直被禁錮在黑暗之地。
    現在還滿眼驚恐。
    適應光線，憤怒的瞅著楊光樹：
    “你對我到底做了什麽？”
    楊光樹沒搭理他，對著墓碑又敬了一瓶茅台：
    “老跟哥，是你問還是我問？”
    瞅著楊光樹怪異的舉動，鄭小寶差點嚇尿：
    “你、你是人是鬼？”
    楊光樹一口氣幹了大半瓶茅台，酒瓶子朝著鄭小寶腦袋砸去。
    毫無征兆的出手，打了鄭小寶一個措手不及。
    滿頭鮮血，一個踉蹌，差點摔倒。
    穩住身形，奮起反擊：
    “我操你娘……”
    一拳朝著楊光樹腦袋砸去。
    楊光樹手裏，憑空出現一把鋒利的匕首。
    迎向鄭小寶拳頭。
    一聲淒厲的慘叫，楊光樹又是一腳。
    鄭小寶像斷線的風箏，飛出去幾米遠。
    垂死掙紮，他還想逃跑。
    楊光樹封鎖他去路，對他瘋狂輸出：
    “當初你這畜生對鄭小娥施暴的時候，有沒有想過有今天？”
    打一頓，先詐他。
    楊光樹夜晚，視力也不差。
    觀察著鄭小寶表情變化。
    果然，鄭小寶沒出手不說，連防禦都停頓。
    眼裏一副見了鬼的表情：
    “我、我沒有。”
    死到臨頭，他還在狡辯。
    希望蒙混過關。
    今晚是死局，他徒增心思。
    “嗬嗬？沒有？
    鄭小娥什麽都跟劉老根說了。
    哪天晚上，就是你，化成灰她都認識。”
    此人必死無疑，楊光樹也隻想要一個答案而已。
    鄭小寶心裏一沉，咯噔一下：
    “那天晚上，那麽黑，她真的看見了？”
    精心挑選的日子，伸手不見五指。
    眼前，仿佛又浮現那時場景。
    小丫頭在拚命掙紮，求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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