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3章 蟑螂的抗議信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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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暴雨像被捅了馬蜂窩的蜂群,劈裏啪啦砸在危樓鐵皮屋頂上。
    麥穗抱著蜂箱跨過第七級台階時,木板發出 "咯吱咯吱" 的慘叫,活像在唱《要命進行曲》。
    程野脖子上的條形碼紋身還在發燙,那是昨晚用曉曉的美甲燈 "烤" 追蹤芯片留下的印記,遠遠看去,
    就像他偷偷紋了塊會發熱的 "條形碼牌烤年糕"。
    "唐果,你的 " 蟑螂遷徙 " 戰術該補貨啦!"
    曉曉蹲在牆角,一邊用甲油膠在牆紙裂縫畫誇張哭臉,粉色液體滲進牆縫,驚出三隻肥大的美洲大蠊,
    "上次粘在保安靴底的蜂蠟快失效了,得讓這些小家夥當快遞員,給陸氏送封新的 " 恐嚇信 "!"
    唐果的頭盔光束掃過滿地狼藉,飯團正用尾巴卷起烤冷麵渣,在地上擺出 "
    漲租死全家" 的蟑螂隊形,活像在搞昆蟲行為藝術展。
    "放心!
    我給每隻蟑螂都裝了微型信號發射器,陸氏的監控還以為咱們在辦昆蟲狂歡節呢!"
    她突然指著程野的藥箱壞笑,"不過程醫生,你給蟑螂打的鎮定劑,
    該不會是從陸氏實驗室順來的吧?"
    程野頭也不抬,用解剖刀給工蜂修剪翅膀,
    刀刃在應急燈藍光裏劃出銀色弧線:"比他們給流浪貓用的人道多了。"
    他突然抬頭看向麥穗,眼神在她袖口的蜜蜂刺繡上頓了頓,"
    陸子昂調取胚胎檔案時,觸發了基因庫的自毀程序 —— 現在每隻克隆體的瞳孔裏,
    都在循環播放你的《雨天狂想曲》,估計他們都快聽吐了。"
    午後的暴雨突然變得更凶,鐵皮屋頂的雨水砸在搪瓷盆裏,敲出《命運交響曲》的節奏。
    麥穗摸著蜂箱暗格裏的微型膠卷,養母的字跡在手電光下忽明忽暗:"當蟑螂開始用觸角書寫,
    蜂巢電台的頻率就藏在它們的複眼裏。
    " 這時,
    她突然發現三隻工蜂停在曉曉畫的哭臉上,
    翅膀振動的頻率和蟑螂觸角擺動的節奏神同步,敢情這些小家夥在偷偷組樂隊?
    "來了!"
    唐果的頭盔紅光爆閃,十七個追蹤點在巷口集結,
    "這次帶隊的保安隊長學聰明了,
    穿了防蜂蠟的特勤服 —— 不過他不知道,
    咱們的蟑螂會從褲襠裏發起突襲!"
    曉曉的甲油膠瓶像投彈手一樣甩出拋物線,
    粉色液體精準命中保安的戰術鏡,瞬間凝結成 "047" 形狀的冰晶,
    比最潮的墨鏡還拉風。麥穗趁機吹響嗩呐,
    工蜂組成的金色箭雨卻被防蜂服反彈,
    反而在對方頭盔上粘出兩撇滑稽的蜜蜂胡須,活像個搞笑版的 "蜂須俠"。
    "換蟑螂大軍!"
    唐果猛地掀開地板暗格,數百隻背著蜂蠟的蟑螂洶湧而出,
    在保安靴底拚出 "陸氏藥丸,蟑螂最愛" 的字樣。
    程野的鎮定劑果然神效,這些平時見光就跑的蟑螂,
    此刻排著隊往保安褲管裏鑽,場麵堪比昆蟲版的 "釜山行"。
    頂樓傳來養父的咳嗽聲,混著解剖刀切割金屬的聲響 —— 老爺子正在改裝廢棄的消防噴淋係統,
    管道裏灌的不是水,而是溶解酶和蜂蜜的 "甜蜜陷阱"。
    "麥穗,對著通風口唱《蜂箱搖籃曲》!" 他的聲音帶著壞笑,
    "讓陸氏的保安們體驗下被蜂蜜 " 淹死 " 的感覺!"
    麥穗閉上眼睛,感受著蜂箱在懷中的振動。
    當第一個音符飆出時,整棟危樓的蟑螂突然集體振翅,在雨幕中形成遮天蔽日的黑雲,每隻昆蟲的複眼裏都閃爍著 "047" 的微光。
    保安隊長的對講機裏傳來陸子昂的怒吼,卻瞬間被《最炫民族風》
    的蜜蜂混音版淹沒,估計陸子昂這會兒想砸對講機的心都有了。
    "漂亮!"
    曉曉指著保安服上的水漬驚呼,溶解酶和蜂蠟發生的化學反應,
    在對方胸口腐蝕出一個蜂巢圖案,"這才是真正的 " 陸氏限量款 ",
    比他們的基因優化服透氣多了,還自帶破洞設計!"
    戰鬥在唐果的保溫箱彈出催淚瓦斯時達到高潮,
    偽裝成蜂蜜噴霧的氣體在走廊彌漫,卻被工蜂扇動翅膀聚成 "滾出城中村" 的霧狀標語。
    麥穗看見程野趁機撬開保安的戰術背包,裏麵掉出的文件上印著 "47 號試驗品胚胎存活率 100" 的字樣,落款日期正是她的生日 —— 好家夥,原來自己才是隱藏款 "試驗品"!
    暮色漫過危樓,蟑螂大軍開始有序撤退,每隻昆蟲的觸角上都粘著微型膠卷,
    那是唐果黑進陸氏服務器下載的數據。
    曉曉給幸存的蟑螂塗上熒光粉,笑稱這是 "城中村特種部隊",唐果更絕,給它們的背殼貼上二維碼,掃碼居然跳轉到陸氏製藥的差評頁麵,估計陸氏客服這會兒要被差評淹沒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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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深夜的閣樓裏,養父用解剖刀將基因庫數據刻在蜂蠟板上,咳嗽著說:"當年你母親發現,陸氏的基因病毒怕兩種東西 —— 一是你的歌聲,二是蟑螂體內的某種酶。"
    他突然指向正在舔烤冷麵的飯團,"而咱們的流浪貓,恰好愛吃這種蟑螂,
    這就是傳說中的 " 生物鏈製裁 "!"
    麥穗望著窗外,陸氏的黑色轎車狼狽逃離,車頂上的蟑螂還在跳廣場舞。
    程野的手機突然收到老周的消息,附帶一段監控錄像:陸子昂查看胚胎檔案時,
    屏幕上突然彈出麥穗的直播畫麵,她正用蟑螂觸角當指揮棒,指揮蜂群擺出
    "你才是克隆體" 的隊形,估計陸子昂這會兒血壓都要爆表了。
    "知道為什麽陸氏的保安總打不中咱們嗎?"
    唐果的冷笑話混著雨聲傳來,"因為咱們的蟑螂會給他們的槍膛裏塞蜂蠟 —— 現在他們開槍,<!"
    麥穗笑著摸了摸蟑螂背殼上的熒光粉甲油,感受著這些小盟友傳遞的蜂鳴頻率。
    危樓在暴雨中搖晃,卻像個裝滿荒誕與勇氣的蜂巢。
    他們這群帶著蟑螂盟友的野蜂,正用最不按常理出牌的方式,
    書寫著最熱血的反抗傳奇。
    畢竟,在這場基因戰爭裏,最致命的武器從來不是實驗室裏的毒株,
    而是廢墟中的蟑螂特工隊、會唱歌的蜜蜂,以及永遠折不彎的 —— 野蜂的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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