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4章 基因庫的裂痕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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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危樓閣樓的鐵皮桌像塊烤焦的蜂巢,養父握著解剖刀在蜂蠟板上刻刻畫畫,
    基因庫數據被他弄成歪歪扭扭的蜂鳴符號,在煤油燈下黏糊糊地發亮,活像沒攪勻的蜂蜜拌墨水。
    麥穗盯著膠卷上 "47 號胚胎培養記錄",指尖劃過 "林麥穗,存活率 100" 的字樣,
    突然聽見程野脖子上的條形碼紋身發出 "嗡嗡" 聲 —— 好家夥,
    跟膠卷上母親的簽名頻率對上暗號了,敢情這紋身是個會唱歌的身份證?
    "快看這個!"
    唐果的頭盔光束像手電筒似的照在基因序列圖上,飯團正用尾巴指著某段堿基對,
    那認真的模樣像在當昆蟲界的數學老師,"陸子昂的克隆體全靠這段序列撐場麵 —— 但咱們的蟑螂酶能把它變成跳跳糖代碼!
    " 說著她抓起烤冷麵渣往屏幕上一撒,"就像在算法裏放辣椒,辣得他們的 ai 直跳踢踏舞!"
    曉曉的甲油膠筆在膠卷邊緣瘋狂畫箭頭,每個熒光粉箭頭都指著 "047" 的小尾巴:"這些序列缺口,和麥穗袖口的蜜蜂刺繡針腳一模一樣!
    養母當年是把抗毒基因縫進衣服裏了,敢情咱們穿的不是補丁,是行走的基因盾牌!"
    她突然朝程野擠眼睛,"說不定你的條形碼紋身,其實是會發光的音樂補丁?"
    程野的手指剛碰到基因序列圖,頸側的皮膚突然發起光來,條形碼紋身像條活過來的小蛇扭啊扭,
    在牆上投出個蜂箱形狀的影子:"陸氏的基因優化,就是要把所有 " 不完美 " 的野生基因都刪掉 —— 比如麥穗的蜂鳴音感,還有我們這些 " 試驗品 " 的求生本能。
    " 他轉頭看向養父,眼裏閃著光,"但他們不知道,野蜂最厲害的刺,恰恰長在這些 " 缺陷 " 裏!"
    暴雨歇菜後,月光從危樓裂縫裏漏進來,照見唐果正給飯團的吉他裝蜂蠟拾音器,
    那專注的樣子像在組裝秘密武器:"準備好接收蜂巢電台的全球信號了嗎?
    我把基因庫數據藏在外賣平台的催單鈴聲裏了!
    現在每個騎手按響的,都是陸氏的死亡倒計時,估計他們客服要被催單催到崩潰!"
    淩晨兩點,警報聲突然炸響 —— 居然不是陸氏的追蹤器,而是蜂箱裏的工蜂集體 "造反"!
    麥穗抬頭一看,好家夥,它們在天花板拚出 "無人機群" 的圖案,
    唐果的頭盔立刻翻譯:"陸子昂派基因編輯無人機來了,
    目標是城中村所有生物!這是要搞昆蟲滅霸那套?"
    "看我的 " 哭哭美甲幹擾波 "!" 曉曉舉起美甲燈對著夜空一頓猛照,
    粉色光束掃過無人機群,金屬外殼上突然出現陸子昂的哭臉投影,
    還是循環播放的!"現在每架無人機的攝像頭,
    都在單曲循環他去年摔進蜂蜜池的糗樣,估計他要氣到摔手機!"
    程野一把拽著麥穗躲進消防通道,無人機的探照燈掃過來,牆麵上用蟑螂觸角寫的 "047" 居然發起光來。
    他脖子上的條形碼紋身貼著麥穗額頭,熱乎乎的像塊小暖寶:"這些無人機能識別野生基因,但它們不知道,
    咱們的蜂巢,藏在基因庫的漏洞裏 —— 就像蟑螂藏在牆縫裏!"
    水塔方向傳來養父的咳嗽聲,混著解剖刀切割金屬的 "哢哢" 響 —— 老爺子正在用蜂箱碎片改裝信號幹擾器,
    管道裏流出來的不是電流,是蜜蜂翅膀振動的聲音!"麥穗,對著通風口唱《野蜂搖籃曲》!"
    他的聲音帶著壞笑,"讓這些鐵家夥,嚐嚐被蜂鳴淹死的滋味!"
    麥穗閉上眼睛,抱著蜂箱深吸一口氣。當第一個音符飄出來時,整棟危樓的工蜂 "嗡" 地一下全飛起來,在無人機群下方組成金色盾牌。
    唐果的聲音混著無人機的轟鳴聲傳來:"看見沒?咱們的蜜蜂在給這些鐵蜂子上音樂課 —— 第一課,
    基因編輯不如蜂鳴自由!"
    戰鬥的轉折點來得猝不及防,無人機群突然開始播放《最炫民族風》!
    原來是曉曉的美甲幹擾波和麥穗的蜂鳴產生共振,金屬外殼上的陸氏 ogo 開始融化,
    露出底下 "047" 的原始編碼。
    程野眼疾手快,用解剖刀劃破無人機液壓管,
    流出來的不是機油,而是帶著蜂蠟香的基因病毒 —— 正是陸氏拚命想銷毀的野生毒株!
    "漂亮!"
    唐果指著無人機墜落的軌跡大喊,它們砸在地上居然形成蜂巢形狀的凹痕,
    "陸子昂的完美無人機,輸給了咱們的破銅爛鐵,
    還有會唱山歌的蜜蜂!這就叫 " 蜂不可貌相 "!"
    黎明前,大家圍坐在鐵皮桌前,看著基因庫數據在蜂蠟板上慢慢顯形。
    養父突然用解剖刀敲了敲程野的藥箱,裏麵掉出個鐵皮盒,
    裝著和麥穗同款的金屬戒指,每個戒指內側都刻著不同的蜂鳴符號:"這是你母親留給試驗品的通訊器 —— 當所有戒指共振時,
    能穿透陸氏的基因屏蔽!敢情咱們是蜜蜂特工隊?"
    麥穗摸著程野遞來的戒指,發現刻痕居然對應著養母日記裏的音符。
    這時工蜂又開始忙活,在月光中拚出老周發來的消息:"陸子昂正在激活第 47 號克隆體 —— 和麥穗長得一模一樣,
    除了瞳孔裏的條形碼。" 這是要搞真假美猴王那套?
    她望向窗外,陸氏大廈頂端的基因編輯天線剛啟動,
    就被蜂群弄短路了,迸出的火花在夜空畫出 "047" 的形狀。唐果的冷笑話隨風飄來:"知道為什麽無人機總撞牆嗎?
    因為咱們的蟑螂在導航係統裏塞了蜂蠟!現在它們的目的地,全是城中村的烤冷麵攤!"
    麥穗笑了,指尖撫過戒指上的刻痕,感受著這些 "不完美" 裏跳動的生命力。
    危樓還在晨風裏搖晃,卻像個裝滿奇跡的蜂巢。
    他們這些帶著基因裂痕的 "野蜂",正用最不完美的姿態,在廢墟上奏響最熱血的反叛樂章 —— 畢竟,最強大的武器從來不是完美的基因,
    而是每個生命自帶的獨特裂痕,還有裂痕裏,永遠折不彎的,野蜂的刺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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