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6章 開門生門:雙門重疊的殺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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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立冬清晨,東海漁村的祭海鼓突然變調。蘇小滿握著船舵的手猛地收緊,金瞳映著海麵翻湧的血浪 —— 那是開門方位的警示,比三個月前的血月祭海更濃烈的屍氣,正從海底的鎖龍井方向湧來。
    "默哥兒,開門碎片在悲鳴!" 她指著自己胸口,生門碎片與千裏外的開門守護者產生共振,"東海的祭海巫師... 怕是遭了陰鬼婆的毒手!"
    林默的休門碎片同時發燙,護魂幡上的開門紋路正在扭曲,像被某種力量強行拉扯。他 "看" 見千裏外的場景:祭海台上,老巫師被十二匹血馬踏碎的生魂,正順著地脈流入殷墟的鎮火鼎。
    "陰鬼婆在同時攻擊開門和生門!" 他展開護魂幡,發現幡麵上的生門紋路竟與開門紋路重疊,形成罕見的 "雙門重疊" 凶局,"開門屬水,生門屬木,雙門同開,地脈倒轉..."
    張陽的天機鈴突然指向船底,鈴音裏混著海底傳來的棺木撞擊聲:"水下有陰屍陣!周明遠的死門碎片,正在吸收開門的地脈靈氣..."
    話音未落,船身突然劇烈搖晃,十三條血浪組成的紙紮龍船破水而出,船頭立著的陰鬼婆,手中捧著的開門碎片還滴著老巫師的血,而船尾的周明遠,胸口死門碎片與開門碎片產生詭異共鳴。
    "小崽子們,嚐嚐雙門重疊的滋味。" 陰鬼婆抬手,血浪化作十二具水鬼陰屍,每具陰屍心口都嵌著蘇小滿的生辰八字,"生門養屍,開門引魂,你們的靈狐內丹和地脈靈珠,就是最好的祭品..."
    蘇小滿突然感覺呼吸困難,生門碎片在體內瘋狂遊走,竟不受控製地飛向陰鬼婆。林默本能地拽住她手腕,休生碎片再次共鳴,卻發現這次的共鳴帶著刺骨的寒意 —— 陰鬼婆用雙門重疊之術,逆轉了生門的生氣。
    "她在抽取我的靈狐內丹!" 蘇小滿的金瞳首次浮現痛苦,耳尖露出的狐耳正在蜷縮,"默哥兒,用刻刀刺向我掌心的生門印記..."
    "不行!" 林默握緊刻刀的手在發抖,刀柄上的生門紋路與蘇小滿的印記產生共振,他突然想起祖祠殘章的警示:"雙門重疊,必取守護者心頭血..."
    張陽的天機劍突然斬落,傷門印記與開門海水產生共振,竟在海麵劈開條血路:"我去海底鎖龍井破壞陰屍陣,你們對付陰鬼婆!" 他轉身時,蘇小滿看見他後頸新浮現的死門紋路,正是周明遠的咒印。
    海麵突然炸開,陰鬼婆的血龍船化作十三條血蟒,每條蟒首都是開門的方位符號。林默展開護魂幡,修生兩門紋路在血蟒攻擊下亮起,卻發現幡麵中央的羅盤核心處,出現了蛛網般的裂痕。
    "核心在流血!" 他看見護魂幡的裂痕與蘇小滿的狐耳同步蜷縮,"陰鬼婆的目標不是碎片,是借雙門重疊震裂羅盤核心..."
    蘇小滿突然咬破舌尖,血珠滴在靈馬額頭:"靈狐內丹,現!" 金瞳徹底化作豎瞳,背後浮現出半透明的九條狐尾,每條狐尾末端都嵌著生門碎片的光芒,"默哥兒,用休門碎片穩住核心,我來纏住陰鬼婆!"
    靈馬發出震天長嘶,九條狐尾掃過之處,血蟒竟化作紙灰。林默趁機將護魂幡插入船板,休門碎片與核心裂痕產生共振,竟在虛空中顯形出祖祠地宮的羅盤核心 —— 那裏果然出現了兩道裂痕,對應開門和生門的方位。
    "原來雙門重疊是為了震碎核心..." 他看著核心中央的休生兩片碎片,發現生門碎片表麵出現了冰裂紋,"小滿,你的內丹在替核心承受攻擊!"
    陰鬼婆的尖笑突然變得刺耳,她的身體在狐尾攻擊下支離破碎,卻在周明遠的死門力量中重組:"蘇繡娘的靈狐內丹... 果然是核心的最後防線,老身今天就要抽幹你的血..."
    周明遠突然從海底衝出,手中握著染血的開門碎片,碎片表麵竟刻著林默父親的生辰八字。蘇小滿的金瞳看見更可怕的畫麵:殷墟地宮中,鎮火鼎旁的紙紮棺木正在吸收開門生門的力量,棺蓋上的羅盤圖,中央正是林默的身影。
    "默哥兒,他們要把你煉成新的陰屍王!" 她的狐尾突然斷裂兩根,內丹光芒黯淡下來,"用同命咒切斷雙門聯係,就算我死,也要保住核心..."
    "住口!" 林默突然吻上她冰涼的唇,休生碎片在極致共鳴中爆發出強光,竟在兩人之間形成陰陽魚形狀的光盾,"祖父說過,休生雙門本為一體,要死一起死!"
    張陽的怒吼從海底傳來,伴隨著天機劍的清鳴:"鎖龍井的陰屍陣破了!周明遠,你敢動小滿一根汗毛 ——"
    話音未落,海底突然噴出黑血,張陽的道袍破破爛爛地浮出水麵,手腕內側的死門紋路已完全黑化。蘇小滿的金瞳看見他體內,周明遠的生魂正順著死門碎片啃食他的傷門印記。
    "陽哥!" 她不顧內丹反噬,分出三條狐尾纏住張陽,生門之力強行淨化他體內的屍毒,"你的死門印記被周明遠種下了共生咒...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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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周明遠的身影在血浪中顯形,胸口的死門碎片與開門碎片融合成新的紋路:"張陽,你體內流著我周家的血,難道不想知道你父親是怎麽死的?"
    張陽突然噴出黑血,眼中閃過幼年記憶:父親跪在鎖龍井旁,手中捧著的正是現在周明遠手中的開門碎片。"原來你殺了我爹..." 他的天機劍突然落地,"就為了讓我成為死門的容器..."
    林默趁機拽住兩人,護魂幡的裂痕已擴大至核心邊緣:"現在不是算賬的時候!陰鬼婆的雙門陣還在運轉,核心隨時會碎..."
    蘇小滿突然看見遠方殷墟方向騰起血霧,霧中隱約可見鎮火鼎的輪廓。她的狐尾突然全部展開,將三人包裹在靈狐內丹的光芒中:"默哥兒,用刻刀刺向核心裂痕,我來引爆內丹力量..."
    "不行!" 林默按住她顫抖的手,發現她的狐耳已經完全顯形,"靈狐內丹引爆,你會魂飛魄散..."
    "沒有別的辦法了。" 蘇小滿看著他眼中的倒影,金瞳裏隻剩堅定,"五十年前,我娘就是用內丹封印了陰鬼婆的血馬,現在該我了..."
    當啷 ——
    護魂幡上的銅鈴突然炸響,這次帶著玉石俱焚的決絕。林默看著蘇小滿掌心的生門印記,突然想起父親臨終前的話:"當雙門重疊時,唯有守護者的真心,才能穩住核心。"
    他突然握住她的手,將刻刀刺入自己掌心,休門鮮血與她的生門鮮血融合,在護魂幡上畫出完整的陰陽魚。核心裂痕竟在鮮血中緩緩愈合,而蘇小滿的狐尾,也在鮮血中重新凝聚。
    "休生同輝,雙門歸一。" 林默看著掌心的融合血跡,"原來祖父說的真心,是願意為彼此付出生命..."
    陰鬼婆發出不甘的嘯聲,血龍船在陰陽魚光芒中徹底崩解,周明遠的身影也隨之消失,隻留下句警告:"殷墟地宮的鎮火鼎,已經準備好了你們的棺木..."
    海麵恢複平靜,蘇小滿的狐尾緩緩收回,金瞳中多了抹堅定的愛意:"默哥兒,我好像明白靈狐內丹的真正力量了..."
    張陽擦著嘴角的血,撿起地上的開門碎片,發現碎片內側刻著他父親的遺言:"陽兒,鎖龍井底藏著周家的守護靈,那是對抗陰屍王的最後..."
    話未說完,碎片突然粉碎,張陽的死門印記也隨之消失,取而代之的,是與林默相同的休生兩門共鳴紋路。
    當啷 ——
    護魂幡上的銅鈴再次響起,這次指向的,是殷墟地宮的方向。三人看著掌心的碎片,發現休生兩門的融合血跡,竟在護魂幡上形成了新的紋路 —— 那是能抵禦雙門重疊的 "陰陽護心陣"。
    紙紮鋪的廢墟中,父親留下的刻刀突然發出強光,刀身上新浮現的雙門紋路與護魂幡共鳴,竟在空中投射出林遠山和蘇繡娘的幻影,他們的手中,同樣握著融合的休生碎片。
    蘇小滿摸著發燙的金瞳,突然想起母親靈體的話:"靈狐內丹,唯有在真心之人麵前才會覺醒。" 她看著林默掌心的傷口,知道有些東西,早已超越了碎片的羈絆。
    張陽望著海底的鎖龍井,突然笑了:"原來我周家的使命,從來不是背叛,而是守護。" 他的天機劍重新亮起,這次帶著休生兩門的光芒。
    當啷 ——
    護魂幡上的銅鈴終於再次響起,這次帶著破繭成蝶的清越。三人對視一眼,同時望向殷墟方向,掌心的碎片熱流彼此呼應,像在訴說:無論前方是怎樣的雙門殺機,我們都要一起麵對,因為,我們是陰陽羅盤的守護者,更是彼此的真心之人。
    東海漁村的祭海台在晨光中若隱若現,老巫師的魂火悄然融入蘇小滿的靈馬鬃毛。而在殷墟地宮深處,鎮火鼎旁的紙紮棺木突然裂開,露出裏麵刻著的八個大字:"休生雙絕,核心將啟",而在棺木上方,周明遠的身影正握著死門碎片,嘴角勾起最後的冷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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