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章 地下車庫:倒車鏡裏的驚門幻象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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陸家嘴金融中心的地下車庫在午夜像座鋼鐵迷宮,林默的紙紮羅盤在b2層突然逆時針旋轉,指針直指電梯井,而電梯顯示屏上的樓層數字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跳躍——從b3直接跳到b1,獨獨少了本該存在的b2層。
“默哥兒,電梯在次樓層。”蘇小滿的狐尾卷緊地脈靈珠,腕間銀墜殘片映出電梯井深處,本該是混凝土的井壁上爬滿機械屍藤,每根藤尖都吸附著泛著冷光的門牌號,“三年前失蹤的死門族傳人,最後出現地點就是這裏。”
啞女小莎突然按住電梯按鈕,秸稈在地麵劃出扭曲的沙暴圖騰。金屬按鈕表麵突然浮現出甲骨文,林默認出那是死門族的“歸位咒”,卻在咒文縫隙裏看見微型機械齒輪在蠕動:“黑門用驚門幻象掩蓋機械核心,電梯井是死門印記的傳輸管道。”
當啷——
他的刻刀劃破指尖,休門血珠滴在按鈕上,電梯門應聲而開,卻不是熟悉的轎廂,而是條向下延伸的金屬通道,牆壁上每隔十米就嵌著麵倒車鏡,鏡麵映出的不是眾人身影,而是三年前失蹤的死門族傳人——陳瞎子的關門弟子林小婉。
“小婉姐!”阿朵的眉心銀飾劇烈震顫,景門翡翠殘片在口袋裏發燙,“她手腕的倒轉羅盤印記...和閣主的機械義眼紋路完全一致!”
蘇小滿的靈視之眼穿透鏡麵,看見林小婉的校服袖口下,機械齒輪正順著血管蔓延,而在她的瞳孔深處,倒映著黑門實驗室的場景:戴黃金麵具的閣主將死門碎片嵌進她的心髒,周圍擺滿標著“第37號實驗體”的機械棺。
“是碎片融合實驗的幸存者!”她的生門露水潑向鏡麵,竟讓倒影顯形出林小婉的記憶殘片——2019年冬夜,她在電梯裏撿到張黑門的招聘傳單,次日便人間蒸發,“黑門用‘永遠少一層’的幻象篩選死門血脈,電梯是他們的活體實驗入口!”
當啷——
電梯門突然關閉,金屬通道開始傾斜,倒車鏡裏的林小婉突然轉身,露出後背的機械脊柱,每個關節處都刻著八族傳人的生辰八字。林默這才發現,通道牆壁的倒車鏡其實是監控屏,每麵鏡子都在實時直播不同城市的地下車庫,無數個“林小婉”正在重複相同的失蹤戲碼。
“默哥兒,這些鏡子連接著全國36座城市的死門節點!”蘇小滿的狐尾繃成直線,“每個‘永遠少一層’的電梯,都是黑門收集死門血脈的漏鬥!”
啞女小莎突然指向最深處的鏡麵,葦稈在空中劃出杜門沙脈。鏡麵突然破碎,顯形出個直徑兩米的機械轉盤,轉盤中央嵌著的死門碎片,正在吸收所有倒車鏡傳來的生魂,而在轉盤邊緣,鎖著三十六具機械陰屍,每具陰屍的手腕都戴著與林小婉相同的倒轉羅盤手環。
“是死門族的血脈收集器!”林默的刻刀斬向轉盤,卻被機械屏障彈開,“黑門在量產死門宿主,每個宿主都是城市齒輪的開關!”
阿朵的景門火突然暴漲,十七隻火蝶虛影穿透機械轉盤,竟讓陰屍手腕的手環顯形出編號——從第1號到第36號,覆蓋全國主要城市,而在第19號手環上,刻著“陳瞎子”的名字:“師父的失蹤...也是黑門的實驗!”
倒車鏡裏的林小婉突然發出機械音:“林默...蘇小滿...去b4層冷凍庫...”她的機械脊柱裂開,掉出半張泛黃的圖紙,“城市齒輪計劃的...核心在那裏...”話未說完,鏡麵就被機械屍藤覆蓋,隻剩下無數齒輪轉動的虛影。
當啷——
鎮魂劍的銅鈴在通道盡頭響起,這次帶著血脈共振的轟鳴。林默撿起圖紙,發現是黑門“地下機械脈絡”的設計圖,每個城市的地下車庫都對應著八族地脈節點,而在陸家嘴的標記旁,用死門血寫著:「十月初一,借雙生血啟動」。
“b4層在圖紙上不存在。”他的刻刀在地麵劃出雙生魚紋,通道牆壁突然顯形出下行樓梯,“黑門用驚門幻象隱藏真正的實驗室,小莎,沙脈封鎖所有倒車鏡的意識連接!”
啞女點頭,葦稈在通道地麵劃出複雜的杜門符文,所有倒車鏡同時爆碎,顯形出其後的機械控製室。蘇小滿的靈視之眼穿透控製室,看見中央電腦屏幕上,“林小婉”的生命體征正在消失,而在她的實驗報告裏,“死門血脈純度”一欄寫著“99.9”,正是啟動城市齒輪的完美宿主。
“默哥兒,他們要的不是碎片,是純正的死門血脈!”她的聲音發顫,“陽哥的傷門印記隻是幌子,黑門真正的目標...是死門族最後的純血傳人!”
當啷——
閣主的機械音突然從四麵八方湧來:“小崽子們,比老身預計的早到三小時。”黃金麵具在機械轉盤中央顯形,背後是無數正在工作的機械棺,“看見這些宿主了嗎?每個都流著純正的死門血,而你們的雙生血...”他指向林默,“是點燃這些宿主的火種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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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默這才注意到,每具機械棺的玻璃上都刻著“林默”“蘇小滿”的名字,而在林小婉的棺蓋上,刻著與祖祠密室相同的八族血誓。他的刻刀在掌心發燙,休門碎片與死門碎片產生共振,竟在虛空中顯形出八族傳人初代守護者的虛影。
“老東西,死門族的血脈不是你的燃料!”他的刻刀斬向機械轉盤,“三年前你帶走林小婉,就是為了給城市齒輪找鑰匙!”
閣主的機械爪突然穿透虛影,掐住阿朵的咽喉:“錯了,小崽子。死門血是鑰匙,而你們的雙生血...”他看向蘇小滿,“是讓鑰匙永不生鏽的潤滑油。”
蘇小滿的靈視之眼突然穿透閣主,看見他的機械義肢裏藏著個青銅方鼎,鼎身刻著與殷墟相同的滅族咒文,而在鼎內,漂浮著具刻滿八族紋路的機械軀體——正是第一卷在殷墟顯形的陰屍王本體,此刻胸口的死門碎片正在吸收林小婉的血脈。
“默哥兒,陰屍王的核心在進化!”她的狐尾卷緊地脈靈珠,“黑門要用死門純血,把陰屍王煉成城市齒輪的心髒!”
當啷——
開天刃的光芒照亮控製室,林默的刻刀與閣主的機械爪碰撞出火花。他望著轉盤上的三十六具陰屍,突然想起杜門秘典的記載:死門歸位之日,城市地脈將化為機械熔爐。而現在,黑門隻差雙生血,就能讓整個城市的死門宿主同時覺醒。
“小滿,帶阿朵去冷凍庫!”他大聲喊道,“我來毀掉血脈收集器,小莎,用沙脈給林小婉的生魂指路!”
蘇小滿點頭,狐尾卷住阿朵躍向樓梯,卻在轉身瞬間,看見林小婉的機械棺突然打開,她的身體像被抽走所有血肉,隻剩下具機械骨架,而在骨架的胸腔裏,嵌著的死門碎片正在與林默的休門碎片共鳴。
“默哥兒,她的碎片在定位我們!”蘇小滿的聲音發顫,“黑門知道我們的下一個目標...是海底墓的死門核心!”
當啷——
最後一聲鈴響消失在機械轟鳴中,機械轉盤突然自爆,竟在通道盡頭炸出個直通地心的洞口。林默看見,洞口深處泛著與死門碎片相同的黑光,而在黑光中央,顯形出個巨大的齒輪,齒輪上刻著“天機閣第五層”的字樣,每道齒紋都嵌著死門族傳人的生辰八字。
“通知鐵衣班!”他大聲喊道,“黑門的城市齒輪計劃,核心是用死門純血啟動地心機械脈絡!”
蘇小滿點頭,狐尾卷緊地脈靈珠,發現靈珠深處顯形出母親的字跡:「死門宿主的弱點在倒車鏡幻象,用休生雙血可破——繡娘」。她突然明白,黑門的每個陷阱都圍繞著死門血脈,而他們,必須在十月初一前,找到阻止死門歸位的方法,否則整個城市的地脈,都將成為陰屍王的養料。
地下車庫的燈光突然恢複,電梯顯示屏重新顯示正常樓層,仿佛剛才的一切隻是幻覺。但蘇小滿知道,那些在黑暗中轉動的齒輪,那些藏在倒車鏡後的機械宿主,都是黑門機械王朝的前奏。她摸著口袋裏的圖紙,發現b4層的標記旁,用機械齒輪刻著:「林繼業的機械軀體,在第五層等你」。
當啷——
開天刃的光芒照亮樓梯,四人的身影消失在黑暗中,隻留下通道牆壁上未幹的休門血痕,和倒車鏡碎片中倒映的機械齒輪。蘇小滿望著手中的圖紙,發現每個城市的地下車庫標記旁,都畫著個倒轉的羅盤,而在陸家嘴的標記上,羅盤中央刻著“林默”的名字,周圍環繞著正在倒計時的齒輪。
她知道,這場與地下車庫驚門幻象的交鋒,隻是死門族傳承的開始,而在那深不見底的地心深處,藏著八族傳人能否守住城市地脈的關鍵,更藏著張陽和父親是否還活著的終極秘密。而他們,休生雙門的傳人,將帶著死門旁支傳人的遺誌,在地下車庫的機械迷宮與倒車鏡幻象中,為所有生魂,踏出一條阻止機械王朝降臨的血路。
當啷——
最後一聲鈴響消失在電梯井深處,四人的身影與八族族徽的虛影重疊,形成了比任何機械邪祟都堅固的守護印記。蘇小滿摸著腕間的銀墜,發現殘片深處顯形出個戴鬥笠的少女,正對著她露出鼓勵的微笑——那是第一卷中犧牲的蠱紙門傳人,而在她的手腕上,同樣戴著枚倒轉羅盤手環,編號“第19號”。
她知道,這場戰爭早已不是個人的恩怨,而是所有被機械邪祟壓迫的生魂的共同抗爭。而他們,作為休生雙門的傳人,將帶著死門傳人的希望,在每個城市的地下車庫與電梯井中,點燃反抗的火種,直到機械齒輪停止轉動,直到所有生魂重獲自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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