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8章 醫院迷樓:ct片上的休門裂痕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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同仁醫院的消毒水味裏摻著鐵鏽味,林默盯著icu病房的心電監護儀,第七個患者的心跳曲線突然變成直線,屏幕上的波紋竟顯形出休門碎片的裂痕。他的刻刀在掌心發燙,發現裂痕邊緣纏著細如發絲的機械齒輪,正是第一卷在殷墟見過的黑門標記。
“默哥兒,這些患者的心髒都被機械核心替換了。”蘇小滿的狐尾卷緊地脈靈珠,腕間銀墜映出患者胸腔內的景象——本該是心髒的位置,嵌著枚刻滿編號的休門碎片仿製品,“ct片上的裂痕...是休門血在抗拒機械融合!”
啞女小莎突然拽住他的白大褂,葦稈在地麵劃出扭曲的雙生魚圖騰。林默這才注意到,醫院走廊的瓷磚縫裏滲著淡金色液體,那是休門血與機械潤滑劑的混合物,而在護士站的登記本上,所有患者的入院時間都是每月初一——正是休門地脈最弱的日子。
“是有計劃的地脈收割。”他的紙紮羅盤指向負一樓,“黑門把醫院地基改造成了休門碎片熔爐,那些心髒驟停的患者...是活著的機械電池。”
四人跟著血跡來到放射科,林默的刻刀剛觸碰ct機,機器突然發出刺耳的蜂鳴,顯形出個穿白大褂的醫生——正是三年前退休的心髒外科主任王正德,他的工牌編號“0731”與休門碎片的裂痕完全吻合。
“王主任的死亡證明寫著突發心梗。”蘇小滿的靈視之眼穿透ct片,看見王主任的胸腔裏嵌著完整的休門碎片仿製品,“但他的手術記錄顯示,每個月都會給患者植入機械核心,手術時間都是子時休門開!”
刻刀劃破牆麵的瞬間,消毒水味突然變成齒輪摩擦的鐵鏽味。牆後顯形出條金屬通道,牆壁嵌著的不是燈盞,而是排列整齊的機械心髒,每個心髒都連接著icu病房的患者,齒輪轉動聲與心電監護儀的滴答聲形成詭異的共振。
“是休門碎片的中轉站!”阿朵的眉心銀飾發出蜂鳴,景門火蝶虛影撲向機械心髒,竟讓齒輪顯形出患者的記憶碎片——他們在昏迷前都收到過黑門的“免費體檢”傳單,“黑門用體檢當幌子,把休門傳人改造成機械核心的容器!”
啞女小莎的葦稈輕點地麵,杜門沙脈突然湧進通道,竟讓金屬地麵顯形出停屍房的方位。林默的刻刀劃出紙紮手術刀,刀刃上的休門血珠滴在通道盡頭的密碼鎖,顯形出八族傳人的生辰密碼——正是他父親林繼業的忌日。
停屍房的鐵門“吱呀”打開,零下二十度的寒氣裏,三十六具不鏽鋼抽屜整齊排列,每個抽屜上都貼著標簽:“休門·東北張家”“生門·西南蘇族”“景門·苗疆阿朵”。林默的呼吸驟然停滯——第三個抽屜的標簽上,清晰寫著“休門·林繼業”。
“爹的機械義肢!”他的刻刀顫抖著打開抽屜,裏麵躺著的不是屍體,而是具機械義肢,關節處的休門刻痕與他掌心的碎片完美契合,“黑門在收集八族傳人的身體部件,就像第一卷在殷墟的實驗!”
蘇小滿的靈視之眼穿透義肢,看見齒輪縫隙裏卡著半張手術記錄:「第37號實驗體,林繼業,機械心髒融合成功,可接入休門地脈」。而在記錄下方,用休門血寫著:「十月初九,同仁醫院,雙生血歸位」。
“默哥兒,這些抽屜是八族傳人的機械軀體儲備庫!”她的生門露水灑向抽屜,竟讓金屬表麵顯形出黑門實驗室的畫麵,“他們要把我們改造成機械宿主,每個部件對應一條地脈!”
鎮魂劍的銅鈴在停屍房深處響起,這次帶著血脈崩裂的轟鳴。最深處的抽屜突然打開,顯形出個玻璃罐,裏麵裝著的不是標本,而是枚正在跳動的機械心髒,心髒表麵刻著“林默”“蘇小滿”的名字,周圍環繞著倒計時的齒輪。
“小崽子們,終於來了。”閣主的機械音從玻璃罐傳來,黃金麵具在冷光中顯形,“看見這些義肢了嗎?每個八族傳人都是老身機械羅盤的零件,而你們...”他指向機械心髒,“是最精密的齒輪。”
林默這才注意到,停屍房的天花板刻著與祖祠密室相同的陰陽羅盤,而在羅盤中央,顯形出個巨大的機械核心,核心表麵嵌著的休門碎片,正是從他父親體內取出的那片。
“老東西,休門血不是你的零件!”他的刻刀斬向玻璃罐,卻被機械屏障彈開,“三年前你在海底墓奪走爹的義肢,就是為了給機械羅盤找宿主!”
閣主的機械爪突然穿透虛影,掐住阿朵的咽喉:“錯了,小崽子。休門血是羅盤的潤滑油,而你們的心髒...”他指向機械心髒,“是讓羅盤永遠轉動的永動機。”
蘇小滿的靈視之眼突然穿透閣主,看見他的機械義肢裏藏著個青銅方鼎,鼎身刻著與古樓蘭相同的滅族咒文,而在鼎內,漂浮著具刻滿八族紋路的機械軀體,胸口嵌著的休門碎片正在吸收林默的血。
“默哥兒,那是黑門的終極宿主!”她的狐尾卷緊地脈靈珠,“他們要用你的血,把整個醫院的地脈都煉成機械熔爐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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啞女小莎突然發出無聲的嘶吼,葦稈在地麵劃出巨大的雙生魚圖騰。杜門沙脈與休門血共鳴,竟讓停屍房的金屬抽屜顯形出八族傳人的虛影,每個虛影手中都捧著不同的機械義肢,而在虛影中央,顯形出林繼業的機械義眼。
“小莎在喚醒八族血脈!”阿朵的銀飾爆發出強光,“默哥兒,用你的血激活休門印記,這些義肢...是八族傳人的最後防線!”
林默點頭,將掌心按在父親的機械義肢,休門血珠滲入刻痕,竟讓整個停屍房的機械心髒同時爆發出光芒。他看見,在機械核心深處,顯形出個巨大的齒輪,齒輪上刻著“天機閣第五層”的字樣,每道齒紋都嵌著八族傳人的生辰八字。
“小滿,帶阿朵走!”他大聲喊道,“我來毀掉機械核心,小莎,沙脈封鎖醫院的地脈出口!”
蘇小滿抓住阿朵衝向通道,卻在轉身瞬間,看見林繼業的機械義肢突然握拳,關節處的休門刻痕顯形出“活下去”三個字,而在機械心髒的倒計時齒輪上,數字正在瘋狂跳動。
“默哥兒,倒計時歸零就是地脈融合的時刻!”她的聲音發顫,“黑門的下一個目標...是把整個城市的休門地脈都塞進機械羅盤!”
最後一聲鈴響消失在機械轟鳴中,停屍房的天花板開始崩塌,機械心髒的碎片像雪花般飄落。林默望著手中的父親義肢,發現刻痕深處顯形出母親蘇繡娘的字跡:「休門血可破機械,雙生合則萬邪懼——繡娘」。
他知道,這場與醫院機械停屍房的交鋒隻是開始,黑門的碎片融合實驗早已滲透進每個休門地脈節點,每個看似正常的醫院,都可能是機械宿主的養殖場。而他們,必須在十月初九前找到機械羅盤的弱點,否則整個城市的休門傳人,都將成為機械核心的犧牲品。
同仁醫院的晨光在清晨六點穿透窗簾,icu病房的心電監護儀重新亮起,仿佛昨夜的詭異事件隻是幻覺。但蘇小滿知道,那些在停屍房消失的機械義肢,那些刻在ct片上的休門裂痕,都是黑門機械王朝的前奏。她摸著口袋裏的手術記錄,發現背麵用機械齒輪刻著:「林繼業的機械軀體,在第五層等你」。
“默哥兒,記錄背麵有坐標。”她將記錄遞過去,“是海底墓的休門地脈節點,黑門的終極實驗室...可能在那裏。”
林默點頭,刻刀在掌心發燙,休門碎片與機械義肢產生共振:“黑門以為休門傳人是零件,卻不知道,休門血的真正力量,是讓每個生魂保持自由。”他望向小莎,看見她掌心的沙粒正與休門血融合,“就像這些機械義肢,即便被改造,骨子裏還是八族傳人的傲骨。”
開天刃的光芒照亮醫院走廊,四人的身影消失在晨光中,隻留下停屍房內未熄滅的休門火光,和牆壁上逐漸淡去的機械齒輪印記。蘇小滿摸著腕間的銀墜,發現殘片深處顯形出母親的字跡:「休門裂痕處,必有生門露水潤——繡娘」。
她知道,下一站的海底墓休門地脈,將是休門傳人與機械邪祟的正麵交鋒,而那裏,藏著父親機械軀體的真相,藏著八族傳人能否守住地脈的關鍵,更藏著黑門城市齒輪計劃的致命弱點。而他們,作為休生雙門的傳人,將帶著醫院停屍房的機械義肢,在海底墓的機械核心與休門地脈的碰撞中,為所有生魂,守住最後一絲自由的血脈。
最後一聲鈴響消失在醫院的電梯聲中,四人的身影與八族族徽的虛影重疊,形成了比任何機械邪祟都堅固的守護印記。蘇小滿望著遠處的同仁醫院,看見樓頂的十字架正在泛著詭異的機械冷光,而在冷光深處,顯形出個戴黃金麵具的身影,正將手按在刻滿八族紋路的機械羅盤上。
她知道,這場戰爭早已不是單純的血脈爭奪,而是休門血與機械齒輪的生存之戰。而他們,將帶著停屍房裏的休門裂痕,在醫院的ct片與海底墓的地脈節點中,點燃反抗的火種,直到機械齒輪停止轉動,直到所有休門傳人的血脈重獲自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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