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章 地鐵詭影:流動的死門印記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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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北上廣深的早高峰永遠像台高速運轉的齒輪機,林默攥著皺巴巴的地鐵票,掌心的紙紮羅盤突然在安檢處發出蜂鳴。顯示屏上的乘客x光圖裏,某位白領的胸腔位置竟浮現出倒轉的羅盤虛影,下一秒,人就像被吸入真空般化作齏粉,隻剩半張印著死門符文的工牌飄落在地。
    “默哥兒,他的命星被齒輪絞碎了!”蘇小滿的狐尾在人潮中繃成直線,腕間銀墜殘片映出監控畫麵——消失乘客的最後表情不是驚恐,而是機械般的麵無表情,瞳孔深處流轉著與黑門閣主相同的齒輪冷光。
    啞女小莎突然拽住他的褲腳,葦稈在地麵劃出扭曲的沙暴圖騰。林默這才注意到,地鐵牆壁的裝飾畫不知何時變成了流動的甲骨文,那些本該描繪城市天際線的線條,此刻正組成死門族的倒轉羅盤,每個筆畫間隙都嵌著微型機械齒輪。
    “是死門印記的變種!”他的刻刀在掌心劃出休門符,紙紮羅盤的指針突然逆時針狂轉,針尖直指百米外的cbd摩天大樓,“黑門把死門符文刻進地鐵壁畫,用早高峰的人流給機械核心充能!”
    蘇小滿的靈視之眼穿透牆壁,看見壁畫深處埋著三十六根機械柱,每根柱子都纏著乘客的生辰八字紅繩:“默哥兒,這些柱子在吸收生魂,就像古樓蘭的地脈炸彈!每消失一個人,死門碎片就強三分。”
    地鐵突然斷電,應急燈亮起的瞬間,林默看見車廂連接處站著個戴青銅麵具的男人,他的風衣下擺露出半截機械義肢,關節處刻著與壁畫相同的死門符文。小莎的葦稈突然爆發出杜門沙脈,竟在地麵顯形出男人的行動軌跡——每一步都踩在死門方位的節點上。
    “追!”林默拽著蘇小滿衝向站台,紙紮羅盤在黑暗中亮起休門金光,“這種機械傀儡靠死門印記定位,小莎,用沙脈幹擾壁畫符文!”
    啞女的葦稈在牆麵劃出複雜的杜門符文,地鐵隧道突然湧出幹燥的沙礫,竟將流動的甲骨文凝固成靜止的齒輪。蘇小滿趁機釋放靈視,看見青銅麵具下是張完全機械化的臉,瞳孔是兩枚高速轉動的齒輪,正將吸收的生魂轉化為機械能量。
    “他胸口有驚門碎片!”蘇小滿的生門露水灑向傀儡,卻被機械齒輪彈回,“默哥兒,這些傀儡是黑門新造的機械陰屍,用乘客生魂當燃料!”
    當啷——
    林默的刻刀劈中傀儡關節,卻聽見金屬相撞的脆響。他這才發現,對方的機械義肢裏嵌著半截天機劍殘片,劍身上刻著張陽的傷門咒文——正是第一卷裏在殷墟丟失的那截。
    “陽哥的血!”他的刻刀在傀儡胸口劃出雙生魚紋,休門血珠與傷門咒文共鳴,竟讓傀儡顯形出張陽被鎖在機械祭壇的畫麵,“黑門在用他的傷門印記當鑰匙,每吸收一個生魂,陽哥的機械核心就強一分!”
    地鐵突然恢複供電,剛才的傀儡已消失不見,隻剩地麵上的機械齒輪在沙礫中發燙。林默撿起齒輪,發現上麵刻著“陸家嘴金融中心b2層”的字樣,而在齒輪邊緣,密密麻麻的小字正是八族傳人的生辰八字。
    “去摩天大樓。”他將齒輪塞進蘇小滿掌心,紙紮羅盤的指針死死指向東南方,“死門印記的核心在那裏,壁畫隻是分流裝置,真正的機械核心在吸幹整個城市的地脈靈氣。”
    三人在陸家嘴地鐵站下車時,正午的陽光被摩天大樓切割成碎片。蘇小滿的靈視之眼穿透玻璃幕牆,看見整棟大樓的鋼結構正在滲出黑血,那些本該支撐建築的鋼梁,此刻正組成巨大的死門圖騰,每根鋼柱頂端都嵌著乘客消失時留下的工牌。
    “默哥兒,大樓地基在吃地脈!”她的狐尾卷緊地脈靈珠,“黃浦江的水脈靈氣正在倒灌進死門核心,就像當年古樓蘭的地脈炸彈!”
    啞女小莎突然指著大樓外牆上的廣告屏,那裏正在循環播放“機械人生,效率至上”的宣傳片,畫麵裏的上班族胸口都嵌著微型齒輪,與地鐵消失的乘客如出一轍。小莎的葦稈在地麵劃出沙鏡,竟讓廣告屏顯形出黑門的內部會議——閣主的黃金麵具映著摩天大樓的模型,周圍擺著六具機械陰屍,每具陰屍胸口都嵌著不同的碎片。
    “死門、驚門、傷門、杜門、景門、開門...”林默數著陰屍胸口的碎片,冷汗浸透後背,“加上我們的休生雙片,八片就能歸位。黑門是想借這座大樓,把整個城市變成機械羅盤的核心!”
    當啷——
    鎮魂劍的銅鈴在大樓入口響起,這次帶著地脈撕裂的鈍響。玻璃門突然自動打開,露出黑洞洞的電梯井,電梯按鈕上的樓層數字正在倒轉,b2層的按鈕泛著與死門碎片相同的黑光。
    “小莎,守住地麵。”林默將杜門秘典塞進啞女掌心,“小滿,用靈視盯著電梯裏的生魂,黑門的機械核心,應該就在b2層的地脈節點。”
    蘇小滿點頭,狐尾卷住林默的手腕,靈視之眼提前探入電梯井。她“看”見,電梯纜繩上纏著三十七具生魂,每個生魂都被機械齒輪貫穿心髒,而在b2層的深處,顯形出個直徑三十米的機械羅盤,羅盤中央懸浮著的,正是從殷墟搶走的死門碎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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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默哥兒,羅盤在吸收黃浦江的水脈!”她的聲音帶著顫抖,“陽哥的傷門印記在羅盤邊緣,正在給死門碎片當祭品!”
    電梯突然失控墜落,林默的刻刀本能地斬向纜繩,卻見纜繩表麵刻滿死門符文,竟將他的休門血吸收殆盡。蘇小滿的生門露水灑向生魂,竟讓他們顯形出記憶碎片——每個人在消失前都收到過“黑門生物科技有限公司”的入職通知,而公司地址,正是這棟摩天大樓的37層。
    “是招聘陷阱!”林默的刻刀在電梯壁劃出雙生魚紋,“黑門用高薪職位吸引年輕人,再把他們的生魂煉成死門燃料,這些齒輪...”他指著纜繩上的機械裝置,“根本就是人肉發電機!”
    電梯在b2層劇烈顛簸,門剛打開,無數機械傀儡就從黑暗中湧來。林默這才看清,它們的麵部都戴著與地鐵相同的青銅麵具,胸口嵌著的驚門碎片正在吸收他的休門血,而在傀儡群後方,顯形出個巨大的機械祭壇,祭壇中央躺著的,正是張陽的道袍。
    “陽哥!”蘇小滿的靈視之眼穿透祭壇,看見張陽的傷門印記正在與死門碎片共振,“他的血在給祭壇充能,黑門是想借他的死門族血脈,把整個城市的地脈都變成機械邪祟!”
    當啷——
    鎮魂劍的銅鈴在祭壇上方響起,這次帶著血脈崩裂的轟鳴。林默望著祭壇周圍的六片碎片,突然福至心靈,將蘇小滿的手按在自己掌心,雙生血珠滴在紙紮羅盤:“小莎在地麵啟動杜門沙脈,我們的血能幹擾死門印記!”
    啞女的葦稈在地麵劃出巨大的杜門符文,整棟大樓突然被沙暴籠罩。林默看見,b2層的機械羅盤出現裂痕,張陽的傷門印記竟從祭壇上脫落,而在羅盤深處,顯形出個刻滿八族血脈的齒輪,齒輪中央,清晰刻著“林默”“蘇小滿”的名字。
    “小崽子們,來得正好。”閣主的機械音從羅盤核心傳來,黃金麵具在黑暗中亮起,“老身的城市齒輪計劃就差雙生血,現在...”他指向祭壇,“把休生雙片交出來,否則這棟大樓的三萬名生魂,就陪你們一起下黃泉。”
    蘇小滿的靈視之眼突然穿透閣主,看見他的機械義肢裏藏著個青銅方鼎,鼎身刻著與殷墟相同的倒轉羅盤,而在鼎內,漂浮著具刻滿八族紋路的機械軀體——正是第一卷在殷墟顯形的陰屍王本體。
    “默哥兒,他的目標不是碎片...”她的聲音發顫,“是要用整個城市的地脈,把陽哥煉成新的死門宿主!”
    當啷——
    開天刃的光芒照亮祭壇,林默的刻刀與閣主的機械爪碰撞出火花。他望著閣主胸口的六片碎片,突然想起杜門秘典的記載:八片碎片歸位之日,幽冥之門將再次開啟。而現在,黑門隻差休生雙片,就能完成機械羅盤的終極融合。
    “小滿,帶陽哥走!”他的刻刀在掌心劃出雙生魚紋,“我來拖住閣主,小莎在地麵已經定位了地脈節點,隻要炸掉機械羅盤...”
    話未說完,大樓突然發出刺耳的摩擦聲。蘇小滿回頭,看見電梯井的生魂正在被吸入羅盤,而在大樓頂部,顯形出個巨大的倒轉羅盤,正將黃浦江的水脈靈氣轉化為機械能量。
    “默哥兒,樓頂的羅盤在吸收地脈!”她的狐尾卷緊地脈靈珠,“整個城市的地脈都在倒轉,黑門是想把這裏變成第二個古樓蘭!”
    閣主的機械爪突然掐住林默咽喉,胸口的六片碎片發出蜂鳴:“小崽子,老身等這一天等了三十年。”他指向羅盤中央,“看見那個齒輪了嗎?刻著你們的名字,隻要雙生血入體,八族血脈就會徹底機械歸一...”
    當啷——
    最後一聲鈴響消失在機械轟鳴中,蘇小滿的生門露水突然潑向羅盤,竟讓齒輪顯形出母親蘇繡娘的靈狐血咒。林默趁機將刻刀刺入齒輪縫隙,休門碎片的光芒與杜門沙脈共鳴,竟在虛空中顯形出八族族徽組成的封印陣。
    “走!”他一把拽住蘇小滿衝向祭壇,張陽的傷門印記正在祭壇邊緣閃爍,“小莎在地麵炸了地脈節點,羅盤撐不了多久!”
    三人剛衝出b2層,整棟大樓就發出玻璃爆裂的脆響。蘇小滿回頭,看見樓頂的倒轉羅盤正在崩塌,而在廢墟中,顯形出個更深的地洞,洞口上方刻著“天機閣第五層”的字樣,裏麵傳來密集的齒輪轉動聲。
    “默哥兒,地洞深處有陽哥的命星!”她的靈視之眼穿透黑暗,看見張陽被鎖在青銅柱上,傷門印記正在與地洞深處的機械核心共鳴,“黑門的下一個目標...是地心的地脈樞紐!”
    當啷——
    開天刃的光芒照亮大樓廢墟,三人的身影被沙暴裹挾著衝向地鐵站。蘇小滿摸著腕間的銀墜,發現殘片深處顯形出母親的字跡:「城市地脈的死門印記,要用生門露水與杜門沙脈共破——繡娘」。她突然明白,黑門的機械齒輪計劃遠不止眼前的摩天大樓,整個城市的地脈節點,都在被改造成機械羅盤的零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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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地鐵再次進站,林默望著車窗上逐漸淡去的死門符文,掌心的紙紮羅盤突然指向更深處——那裏是所有城市地脈的交匯處,也是黑門機械核心的真正所在。他知道,這場與城市死門印記的交鋒,隻是第二卷迷局的開始,而在那深不見底的地心深處,藏著八族傳人能否守住城市地脈的關鍵,更藏著張陽能否恢複人形的終極秘密。
    秋雨再次飄落,陸家嘴的摩天大樓在煙霧中若隱若現,剛才的爆炸現場已被機械傀儡清理幹淨,仿佛一切隻是幻覺。蘇小滿摸著口袋裏的機械齒輪,發現上麵的生辰八字正在變化,下一個目標,竟指向了他們暫住的永安小鎮。
    “默哥兒,齒輪在發燙。”她將齒輪遞給林默,看見上麵的文字變成了“十月初二,永安祖祠”,“黑門是想把我們引回小鎮,那裏的地脈節點...”
    林默點頭,刻刀在掌心發燙,休生雙片的光芒與齒輪冷光交相輝映。他知道,黑門的陷阱早已布好,從地鐵的死門印記到摩天大樓的機械核心,每一步都是為了引出休生雙片。而他們,必須在齒輪轉動的間隙,找到黑門的致命弱點,否則整個城市的地脈,都將成為陰陽羅盤的祭品。
    地鐵呼嘯著駛入站台,蘇小滿望著車門上的倒影,看見自己額間的楓葉胎記旁,隱約浮現出機械齒輪的陰影。她突然想起母親曾說過,生門碎片的力量能喚醒萬物生魂,而現在,她必須用這份力量,喚醒被機械邪祟囚禁的三萬名生魂,喚醒城市地脈裏即將沉睡的自然之力。
    當啷——
    地鐵門緩緩關閉,帶著三人駛向未知的下一站。蘇小滿握緊地脈靈珠,狐尾在黑暗中亮起微光,像一盞永遠不會熄滅的燈,照亮著八族傳人在城市迷局中前行的路。她知道,無論黑門的齒輪如何轉動,隻要雙生血還在共鳴,隻要地脈靈氣還在流動,就沒有破不了的死門印記,沒有守不住的城市地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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