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章 摩天迷蹤:玻璃幕牆後的機械屍藤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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陸家嘴的霓虹在午夜突然暗了三分,林默仰頭望著環球金融中心的玻璃幕牆,發現那些本該倒映黃浦江的巨幅玻璃上,正爬滿蛛網般的金色紋路。啞女小莎突然拽住他的袖口,葦稈在地麵劃出扭曲的沙暴圖騰——和地鐵死門印記相同的機械齒輪,正順著幕牆縫隙向江心延伸。
“默哥兒,玻璃在吃人!”蘇小滿的狐尾卷緊地脈靈珠,腕間銀墜殘片映出幕牆後的景象:每條金色紋路都是活物般的機械屍藤,藤尖吸附著泛著冷光的生魂,正順著黃浦江的水脈爬向大樓頂樓。
阿朵的眉心銀飾突然發燙,景門翡翠殘片在月光下顯形出火鳳凰虛影:“這些是黑門的‘機械屍藤’,用驚門符咒嫁接蠱毒,正在吸幹黃浦江的地脈靈氣。”她的銀飾劃出弧線,十七隻火蝶虛影撲向幕牆,卻在接觸金色紋路時發出金屬哀鳴。
“是驚門符咒在抵抗!”林默的刻刀在掌心劃出休門符,紙紮羅盤的指針直指頂樓天線,“幕牆玻璃是幌子,真正的機械核心在88層的停機坪,那些屍藤是地脈吸管!”
四人貼著幕牆邊緣的消防梯向上攀爬時,蘇小滿的靈視之眼穿透玻璃,看見寫字樓內的上班族工位上,每個電腦屏幕都在播放相同的機械齒輪動畫,而在他們的胸口,正浮現出與地鐵乘客相同的死門印記:“默哥兒,黑門在寫字樓空調係統裏釋放機械蠱毒,這些白領全是活的地脈電池!”
啞女小莎突然停在66層,葦稈輕點玻璃幕牆。幕牆表麵的金色紋路竟顯形出三維地圖,每根機械屍藤都連接著黃浦江底的地脈節點,而在頂樓停機坪,顯形出個直徑五十米的機械轉盤,轉盤中央嵌著的死門碎片,正在吸收江心的水脈靈氣。
“小莎定位了屍藤的神經中樞!”阿朵的景門火突然暴漲,“默哥兒,用你的休門血切斷屍藤與大樓的連接,我來燒掉驚門符咒!”
林默的刻刀劃破指尖,休門血珠沿著幕牆流下,竟讓機械屍藤發出刺耳的尖嘯。阿朵趁機將銀飾按在玻璃上,景門火光順著血珠蔓延,金色紋路突然褪去,顯形出用驚門符咒寫成的“城市齒輪計劃”圖紙——整座大樓的鋼結構,竟組成了黑門機械羅盤的具象化形態。
“圖紙上有36座城市的地脈節點!”蘇小滿的靈視之眼穿透圖紙,看見每個節點都標著“死門核心+驚門吸管”的字樣,“陸家嘴是第一個試點,接下來是北京cbd、深圳福田...黑門要把每個城市都變成機械羅盤的齒輪!”
當啷——
鎮魂劍的銅鈴在88層響起,這次帶著地脈撕裂的銳響。四人剛翻上停機坪,就看見直徑三十米的機械轉盤正在倒轉,轉盤邊緣鎖著三十六具機械陰屍,每具陰屍胸口都嵌著不同的碎片,而在轉盤中央,漂浮著個水晶棺,裏麵躺著的正是在地鐵消失的白領,他的胸口已被改造成機械核心,正與死門碎片產生共振。
“是地脈宿主!”林默的刻刀指向水晶棺,“黑門把活人改造成機械核心的容器,就像第一卷在古樓蘭的沙脈實驗!”
阿朵的景門火突然照亮轉盤,竟讓地麵顯形出五十年前的戰鬥場景:父親林繼業與蘇繡娘背靠背站在相同的轉盤旁,手中的天機劍和靈狐玉佩正與機械核心對抗,而在他們腳下,刻著與祖祠密室相同的八族血誓。
“爹娘當年來過這裏!”蘇小滿的銀墜殘片劇烈震顫,“這個轉盤是黑門最早的城市機械核心,爹的機械義肢...就是在這裏被奪走的!”
啞女小莎突然發出無聲的嘶吼,葦稈在轉盤邊緣劃出杜門沙脈。三十六具機械陰屍突然失控,竟互相攻擊起來,林默這才發現,每具陰屍的關節處都刻著八族傳人的生辰八字,而在轉盤中央的水晶棺底部,刻著“林默”“蘇小滿”的名字,周圍環繞著正在倒計時的齒輪。
“他們是備用容器!”他的刻刀劈向死門碎片,卻被轉盤的機械屏障彈開,“黑門要把我們的血注入這些容器,讓每個城市都有八族傳人的機械化身!”
阿朵的銀飾突然崩裂,景門翡翠殘片飛向水晶棺。她的指尖劃過棺蓋,竟讓裏麵的白領顯形出記憶碎片——三天前,他在電梯裏撿到張黑色名片,上麵印著“黑門生物科技有限公司首席研究員”,而在名片背麵,刻著與閣主相同的倒轉羅盤。
“是招聘陷阱的高層!”蘇小滿的生門露水灑向棺蓋,“這些宿主在被改造前,都是接觸過黑門的高智商人才,黑門用他們的腦波控製機械屍藤!”
當啷——
閣主的機械音突然從轉盤核心傳來:“小崽子們,比老身預計的早到半小時。”黃金麵具在轉盤中央顯形,背後是黃浦江倒映的機械齒輪,“看見這些宿主了嗎?每個都是八族傳人的完美容器,而你們...”他指向林默,“是啟動容器的鑰匙。”
林默這才注意到,轉盤邊緣的三十六具陰屍,竟分別對應八族傳人的外貌特征,其中一具陰屍的麵容,與他在祖祠密室看見的祖父年輕時一模一樣:“黑門在克隆八族傳人!這些陰屍的機械核心,用的是我們的血脈樣本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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阿朵的景門火突然暴漲,竟將轉盤邊緣的驚門符咒燒成飛灰:“繡娘姐說過,景門火能燒穿機械邪祟的意識連接!”她指向正在崩潰的陰屍群,“默哥兒,趁現在毀掉轉盤核心!”
林默點頭,將蘇小滿的手按在轉盤邊緣,雙生血珠同時滲入。轉盤突然發出太陽般的光芒,顯形出完整的城市齒輪計劃圖紙,而在圖紙深處,顯形出個巨大的機械羅盤,羅盤邊緣標著“北上廣深”等36座城市,中心位置刻著“八族機械歸一”的字樣。
“默哥兒,羅盤中心有陽哥的傷門印記!”蘇小滿的靈視之眼穿透圖紙,看見張陽被鎖在機械羅盤的核心,“黑門要把他煉成整個城市齒輪的心髒!”
閣主的機械爪突然穿透虛影,掐住阿朵的咽喉:“苗族小妮子,以為燒了符咒就能贏?”他胸口的六片碎片發出蜂鳴,“老身的機械艦隊已經駛向渤海灣,海底墓的核心...很快就是老身的了。”
當啷——
開天刃的光芒照亮轉盤,林默的刻刀斬向閣主的機械爪,卻在接觸的瞬間,看見閣主的機械義肢裏藏著個青銅方鼎,鼎身刻著與殷墟相同的八族滅族咒文,而在鼎內,漂浮著具刻滿八族紋路的機械軀體——正是第一卷在殷墟顯形的陰屍王本體。
“原來你早就開始準備機械化身!”他的刻刀在掌心劃出雙生魚紋,“八族傳人不是你的燃料,而是你的枷鎖!”
閣主的機械音帶著笑意:“錯了,小崽子。”他指向轉盤中央的倒計時齒輪,“八族血脈是老身重啟陰陽羅盤的鑰匙,而你們的雙生血...”他看向蘇小滿,“是打開鑰匙的關鍵。”
蘇小滿的靈視之眼突然穿透閣主,看見他的機械心髒深處,藏著個與祖祠密室相同的青銅鏡,鏡中顯形出海底墓的機械核心,而在核心中央,鎖著個戴鬥笠的身影,腕間的景門紅繩與阿朵的銀飾一模一樣。
“那是...真正的景門傳人!”她的狐尾卷緊地脈靈珠,“黑門把她鎖在海底墓,用她的血祭煉景門火!”
當啷——
最後一聲鈴響消失在轉盤核心,機械陰屍群突然自爆,竟在停機坪炸出個直通地心的通道。林默看見,通道深處泛著與黃浦江相同的水脈光芒,而在光芒中央,顯形出個巨大的齒輪,齒輪上刻著“天機閣第五層”的字樣。
“帶阿朵走!”他一把將蘇小滿推向消防梯,“我去毀掉轉盤核心,黃浦江的地脈靈氣還能撐十分鍾!”
蘇小滿點頭,狐尾卷住阿朵躍向幕牆,卻在轉身瞬間,看見轉盤中央的水晶棺突然打開,那個被改造的白領站起身,胸口的機械核心泛著與閣主相同的冷光,而在他的瞳孔深處,顯形出永安小鎮祖祠的方位。
“默哥兒,他的機械核心在定位我們!”她的聲音發顫,“黑門知道我們的下一個目標...是海底墓!”
當啷——
開天刃的光芒照亮轉盤,林默的刻刀深深插入機械核心,休生雙片的光芒與杜門沙脈、景門火光共鳴,竟在虛空中顯形出八族族徽組成的封印陣。他望著逐漸崩塌的轉盤,發現圖紙深處的城市齒輪計劃,每個節點都標著“十月初一,地脈歸位”,而在陸家嘴的標記旁,畫著個正在下沉的海底墓。
“小滿,通知鐵衣班!”他大聲喊道,“黑門的機械艦隊目標不是海底墓,而是借地脈歸位,把整個渤海灣變成第二個古樓蘭!”
蘇小滿點頭,狐尾卷緊地脈靈珠,發現靈珠深處顯形出母親的字跡:「城市齒輪的弱點在雙生血,隻有你們的血能燒穿機械核心——繡娘」。她突然明白,黑門的每個計劃都圍繞著休生雙片,而他們,必須在十月初一前,找到阻止地脈歸位的方法,否則整個渤海灣的地脈,都將成為陰陽羅盤的祭品。
玻璃幕牆在爆炸中化作碎片,阿朵的景門火照亮黃浦江麵,三人的身影被機械屍藤的殘片包圍。蘇小滿摸著腕間的銀墜,發現殘片深處顯形出個苗疆少女的笑臉——正是第一卷在雨林遇見的蠱紙門傳人,而在笑臉下方,清晰映著黑門殺手的機械義眼。
她知道,這場摩天大樓的對決隻是開始,真正的挑戰,藏在海底墓的機械核心裏,藏在閣主的機械艦隊中,更藏著八族傳人能否守住地脈的終極考驗。而他們,休生雙門的傳人,將帶著景門火的餘燼,在黃浦江的水脈與機械齒輪的碰撞中,為所有生魂,踏出一條阻止城市機械歸一的血路。
當啷——
最後一聲鈴響消失在黃浦江的濤聲中,三人的身影消失在夜色裏,隻留下停機坪上的機械殘骸,和江麵上漂浮的驚門符咒殘片。蘇小滿望著遠處的東方明珠,看見其塔尖的燈光突然組成倒轉的羅盤形狀,那是黑門的勝利號角,也是八族傳人的衝鋒信號。
她知道,無論玻璃幕牆後的機械屍藤如何蔓延,無論城市齒輪計劃如何精密,隻要雙生血還在共鳴,隻要景門火還在燃燒,就沒有攻不破的機械屏障,沒有守不住的城市地脈。而他們的下一站,渤海灣的海底墓,正等著雙生血與景門火的降臨,等著八族傳人揭開機械邪祟的終極秘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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