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1章 血月雙生祭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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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家坳的桃林在血月下泛著妖異的紅光,林默和蘇小滿站在陰陽共生樹前。樹幹上的桃花逆開,每片花瓣都凝著血珠,正是雙生血祭的征兆。張陽靠在樹旁,斷劍 \"鎮混沌\" 三字與桃林陣眼共鳴,劍鞘上的鮫人淚粉末在血月中飄成銀河。
\"默哥兒,準備好了嗎?\" 蘇小滿的銀墜殘片還帶著西陵秘境的餘溫,生門露水在掌心匯聚成靈狐虛影,\"守墓人說過,血祭需在桃林陣眼,借八族地脈共鳴。\"
林默點頭,胸口的蚩尤圖騰隨著血月心跳明滅:\"陽哥,一旦我和小滿進入陣圖,你守住東南西北四門。秦無道定會來搶歸墟核碎片。\"
張陽啐掉嘴角的草莖,斷劍在地麵劃出斷劍門陣圖:\"放心,老子的劍鞘還等著穿秦無道的糖葫蘆呢。\" 他望向血月,月輪邊緣的混沌源主輪廓比昨夜更清晰,\"不過這老東西的氣息不對勁,像是和歸墟核徹底綁定了。\"
蘇小滿將銀墜按在共生樹根,生門血珠滲入樹皮,顯形出八族戰魂虛影。林默同步注入休門血,羅盤十二門首次全部亮起,在桃樹間織成光網。陰陽共生樹發出龍吟,樹根處的蚩尤鎖鏈浮現出 \"雙生血祭,歸墟同頻\" 的苗文。
\"以生門起!\" 蘇小滿的靈狐虛影展開血魂幡,幡麵八族圖騰化作實體戰魂,守在陣圖四角。
\"以修門承!\" 林默的羅盤懸浮空中,太極眼顯形出歸墟核的陰陽二竅,\"小滿,同時注入雙生血!\"
兩人掌心相抵,生門血與休門血在羅盤表麵交融,形成流動的太極圖。桃林地麵突然裂開,顯形出直通歸墟的地脈通道,深海中歸墟核的紅光與血月呼應,竟在通道盡頭顯形出鮫人古墟的輪廓。
\"不好!\" 張陽的斷劍突然震顫,\"西北門有混沌氣息!\"
秦無道的虛影踏黑霧而來,手中握著從西陵秘境搶走的歸墟核碎片,胸口嵌著半塊染血的陰竅圖:\"林默,老身等這雙生血等得花兒都謝了。\" 他的聲音混著歸墟核的心跳,\"把羅盤和血魂幡交出來,老身留你們全屍。\"
\"放屁!\" 張陽的斷劍斬出,\"鎮混沌\" 三字與桃林戰魂共鳴,竟將黑霧劈出裂縫,\"先問過老子的劍!\"
秦無道的虛影分裂成三,分別撲向三人。蘇小滿的靈狐虛影纏住其中兩道,生門露水化作雷峰塔虛影鎮壓,卻發現虛影如黑霧般重組:\"默哥兒,他的身體是歸墟核的殘影!\"
林默正在全力維持陣圖,羅盤裂痕處滲出黑血:\"小滿,用雙生血祭的共振頻率!陽哥,砍他的陰竅圖!\"
張陽立刻會意,斷劍轉向秦無道胸口的陰竅圖。劍刃即將觸及的瞬間,秦無道突然實體化,手中的歸墟核碎片爆發出強光:\"斷劍門的小子,嚐嚐混沌源主的心髒!\"
碎片劃破張陽的左肩,傷門印記瞬間被染黑。但張陽借著衝勢,斷劍硬生生斬下秦無道的左臂,歸墟核碎片隨之飛出,在血月中劃出暗紅的弧線。
\"陽哥!\" 蘇小滿的生門露水灑向張陽,卻見秦無道的斷臂化作黑霧,碎片徑直飛向林默。
林默正在引導雙生血進入歸墟核陽竅,根本無法躲避。碎片 \"噗\" 地嵌入他心口,蚩尤圖騰劇烈震動,竟與碎片上的混沌紋路纏繞扭打,疼得他跪倒在地,羅盤 \"當啷\" 落地。
\"默哥兒!\" 蘇小滿慌忙扶住他,卻發現他瞳孔中竟浮現出混沌源主的菱形紋路,\"你的眼睛...\"
\"別管我!\" 林默咬碎舌尖,休門血珠濺在羅盤上,\"繼續血祭,陽哥的斷劍還在撐著!\"
張陽單膝跪地,斷劍深深插入地麵,劍身上的 \"鎮混沌\" 三字隻剩微光:\"小滿,信默哥兒!我們仨走到這一步,可不是為了半途而廢!\"
蘇小滿咬牙點頭,銀墜殘片突然發出強光,與林默心口的碎片產生共振。她這才發現,碎片內側刻著 \"蚩尤心,混沌引\",正是當年八族封印時的悖論 —— 蚩尤的心髒既是羅盤,也是歸墟核的鑰匙。
\"原來如此...\" 蘇小滿想起守墓人老者的話,\"雙生血祭不是消滅,是讓羅盤與歸墟核同頻共振!\"
她將銀墜按在林默心口,生門血順著碎片紋路注入,竟在他體內顯形出八族戰魂的鎖鏈。蚩尤圖騰與混沌紋路激烈對抗,最終在胸口顯形出 \"陰陽平衡\" 的光印,將碎片牢牢固定。
秦無道的虛影發出不甘的怒吼:\"老身的混沌源主已經蘇醒,你們的血隻會讓他更強!\" 他的身影退入黑霧,留下句臨別威脅,\"鮫人古墟的血魂陣,就等你們的屍體來祭!\"
血月突然暗了暗,歸墟核的心跳聲減弱。林默癱倒在蘇小滿懷中,心口的碎片與羅盤裂痕共鳴,竟在桃林地麵顯形出完整的混沌封印圖。張陽勉強起身,用斷劍將圖刻在共生樹根,防止秦無道卷土重來。
\"陽哥,你的傷...\" 蘇小滿看著張陽幾乎透明的傷門印記,淚水在眼眶打轉。
張陽扯出笑,摸了摸她的頭:\"哭啥,斷劍門傳人死不了。\" 他望向林默,\"倒是默哥兒,碎片嵌進心口,和羅盤徹底綁定了。\"
林默摸著胸口的光印,發現蚩尤圖騰退至碎片周圍,形成天然屏障:\"這碎片既是毒藥,也是鑰匙。秦無道拿走了陰竅圖,我們卻在他斷臂時拿到了歸墟核的共振頻率。\"
蘇小滿的銀墜突然發出脆響,殘片徹底碎裂。但奇怪的是,碎銀墜竟在她掌心聚成新的形狀 —— 正是苗族聖女的銀冠,中央嵌著歸墟核碎片的倒影:\"默哥兒,銀墜碎了,但生門力量反而完整了。\"
黎明時分,桃林的血月漸漸西沉。三人看著地麵的混沌封印圖,發現八族圖騰中,斷劍門的鎮邪門格外明亮,而林默心口的碎片,正與羅盤的休門形成完美共振。
\"接下來去敦煌找杜門沙核,\" 林默起身,撿起羅盤,裂痕處泛著微光,\"秦無道說鮫人古墟的血魂陣,應該就是歸墟核的最後封印點。\"
張陽活動著受傷的肩膀,斷劍發出清鳴:\"正好,老子的劍還沒砍過深海的混沌怪。\" 他突然指著林默的眼睛,\"不過你這瞳孔的混沌紋路...\"
\"暫時不影響。\" 林默望向南海,\"守墓人說過,雙生血祭的悖論是同頻而非消滅。隻要我們控製住共振頻率,混沌源主就無法徹底蘇醒。\"
蘇小滿摸著新形成的銀冠,發現內側刻著母親的字跡:「小滿,生門的終極力量,是讓混沌看見人心的光。」她抬頭望向兩位同伴,突然覺得前路雖險,卻不再可怕。
桃林的晨霧中,陰陽共生樹的桃花重新轉向朝陽,樹根處的蚩尤鎖鏈浮現出新的刻痕:「八族同心,混沌難侵」。三人收拾起行囊,張陽走在最前,斷劍劈開晨霧;蘇小滿護著林默,銀冠在晨露中閃爍;林默握緊羅盤,心口的碎片與羅盤共鳴,指引著敦煌的方向。
而在深海的鮫人古墟,秦無道站在歸墟核前,望著自己空蕩蕩的左臂,眼中閃過瘋狂:\"林默,你的血裏已經有了混沌源主的種子。等血魂陣啟動,老身就讓你親手毀掉陰陽羅盤!\"
他的手掌按在青銅鼎上,鼎內顯形出林默瞳孔中的混沌紋路,與歸墟核的紅光完美同步。南海的暗流湧動,歸墟核表麵的胎兒輪廓睜開雙眼,眉心的蚩尤圖騰與林默心口的碎片遙相呼應,仿佛在等待最後的血祭時刻。
桃林的風鈴響起,這次的聲音混著血月的餘韻,卻又帶著破陣後的清亮。三人的身影漸漸消失在青石板路上,身後的桃林恢複平靜,唯有陰陽共生樹的年輪裏,永遠刻下了雙生血祭的印記。他們知道,接下來的敦煌之行將揭開杜門沙核的秘密,而鮫人古墟的血魂陣,正等著八族傳人帶著最後的族器,完成這場跨越千年的封印之戰。
張陽的斷劍不小心磕在青石板上,濺起的火星顯形出 \"敦煌月牙泉\" 的字樣。林默望著羅盤,發現十二門符文首次全部穩定亮起,而他心口的碎片,正隨著羅盤的心跳,發出微弱卻堅定的光芒。
血月雙生祭的餘韻還在桃林回蕩,八族傳人的故事,正在血與光的交織中,走向最終的決戰。而林默瞳孔中的混沌紋路,既是危機,也是轉機 —— 因為他知道,隻要蘇小滿和張陽在側,再深的裂痕,也能成為照亮歸墟的光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