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3章 刑天殘影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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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景門密道的青銅門剛打開道縫隙,股濃烈的血腥味就撲麵而來。林楚陽舉著盤古斧碎片往裏探時,羅盤突然劇烈震動,三塊碎片同時發出刺耳的嗡鳴,密道深處隱約傳來戰鼓與嘶吼,“是刑天的戰魂氣息!” 他往門縫裏扔了把歸墟沙,沙粒落地瞬間化作灰燼,“裏麵的濁氣能腐蝕地脈物質!”
    “奶奶的甲胄譜說刑天殘魂靠戰意滋養!” 蘇木的白虎甲突然在周身亮起,雪白的光紋在門縫處組成道屏障,“密道裏肯定有上古戰場的記憶殘留,刑天的虛影靠吞噬這些記憶維持形態。” 靈狐玉佩往密道深處飛了飛又退回,“玉佩感應到很強的煞氣,比憶魂妖厲害十倍!”
    沙娃子將定沙珠往地麵按,青龍甲的風紋在密道入口組成個沙陣:“杜門的‘鎖煞陣’能暫時擋住煞氣外泄!” 他往陣中撒了把混著守脈樹汁液的沙粒,沙陣突然升起道沙牆,“但這陣撐不了多久,刑天的戰意正在衝擊陣牆!”
    狼外甥的戰狼們突然對著密道狂吠,玄武甲的星圖紋路在地麵亮起紅光:“戰狼能聞到上古戰魂的味道!” 他往密道深處指,那裏的黑暗中隱約有巨斧揮舞的影子,“刑天的殘影在裏麵練兵,那些煞氣是它的士兵幻象!”
    林默的虛影突然在青銅門上方顯形,他的手中握著把與盤古斧碎片相似的戰斧:“刑天是上古戰神,當年與盤古斧大戰後魂飛魄散,殘魂被封印在景門地脈。” 虛影的戰斧往密道裏指,“蝕世者用熵增汙染喚醒了它,想借戰神之力劈開時空樞紐。”
    蘇小滿的虛影蹲在門側,指尖的生門氣在地麵畫出刑天的輪廓:“它的弱點在脖頸處的封印符,那是當年女媧娘娘留下的鎮邪印。” 她往林楚陽手中的碎片看,“三塊碎片的共振能暫時壓製煞氣,但需要四象甲胄組成聯陣才能靠近封印符。”
    洛河突然從背包裏掏出個青銅號角,往夫諸的鹿角上蹭了蹭:“這是‘鎮魂角’,能吹散低級戰魂幻象!” 他往密道裏吹了聲,號角聲穿透沙牆,密道深處傳來陣混亂的嘶吼,“管用!但刑天的本體不受影響,它的戰意太強了!”
    林楚陽將三塊盤古斧碎片往青銅門的凹槽按,碎片嵌入的瞬間,門環突然亮起四象圖騰。青龍、白虎、玄武的圖案已經發光,唯獨朱雀的位置還是暗的,“還差朱雀甲!” 他往墨丫頭的方向望,“墨丫頭的朱雀甲還沒完全覺醒,怎麽辦?”
    “我能暫時借用守脈樹的生門氣!” 墨丫頭突然舉起鎮魂筆,筆尖的墨汁在空中畫出隻火鳥,“奶奶的符譜說朱雀屬火,能克煞氣!” 她往筆杆上滴了滴守脈樹的汁液,墨火鳥突然活過來,往朱雀圖騰飛去,“符畫的朱雀能暫時激活圖騰!”
    火鳥撞上圖騰的瞬間,青銅門轟然洞開。密道內的景象徹底顯現 —— 條長長的甬道兩側布滿上古戰場的壁畫,畫中刑天揮舞巨斧與盤古斧大戰的場景栩栩如生,地麵的血跡正在發光,煞氣順著血跡往密道深處匯聚,“是上古戰場的記憶結晶!” 蘇木的白虎甲突然繃緊,“刑天的殘影就在甬道盡頭!”
    眾人踏入甬道時,壁畫上的士兵突然活過來,舉著戈矛往他們撲來。洛河立即吹響鎮魂角,夫諸往空中噴出水汽,水汽在士兵幻象上凍結成冰:“這些是煞氣組成的傀儡,打碎就行!” 他往冰雕上扔了塊封魂晶,冰雕瞬間化為煞氣被晶體製住,“晶體能吸收煞氣!”
    林默的虛影突然將戰斧往壁畫上砍,斧光劃過之處,士兵幻象紛紛消散:“快往前走!每幅壁畫都會激活新的傀儡!” 虛影的戰斧往甬道地麵指,那裏有行發光的腳印,“跟著我的腳印走,能避開煞氣陷阱!”
    蘇小滿的虛影在腳印旁撒下生門花瓣,花瓣落地化作發光的路標:“這些花瓣能指引封印符的位置!” 她往甬道深處跑,虛影在前方忽明忽暗,“刑天的戰意正在吞噬我的殘念,你們要快點!”
    沙娃子的青龍甲突然加速,風紋在甬道中組成個旋風,將追來的士兵幻象紛紛卷開:“我開路!” 他往旋風中扔了把歸墟沙,沙粒在旋風中化作無數風刃,“杜門的‘破陣風’專克這種密集陣型!”
    狼外甥帶著戰狼們斷後,玄武甲的龜殼在身後組成個防護罩。每當有漏網的幻象靠近,防護罩就會彈出尖刺,將幻象紮碎,“玄武甲的‘反煞刺’能反彈煞氣攻擊!” 他往戰狼們的項圈上貼了張符,“洛河給的鎮魂符能讓戰狼暫時免疫煞氣侵蝕!”
    林楚陽和蘇木護著墨丫頭走在中間,三塊盤古斧碎片在他手中旋轉,金光在三人周圍組成個護罩。他發現甬道兩側的壁畫正在變化,刑天的形象越來越清晰,最後幅畫裏,刑天的脖頸處果然有個模糊的符印,“是女媧娘娘的鎮邪印!” 他往畫中符印指,“蘇奶奶說得沒錯,弱點就在那!”
    墨丫頭的鎮魂筆突然在紙上畫符,符紋往壁畫上的符印飄去,與印記產生共鳴:“鎮魂筆能感應上古符印的能量!” 她往林楚陽喊,“符印的能量頻率正在變弱,蝕世者的熵增汙染快把封印腐蝕透了!”
    甬道盡頭的空地突然開闊,尊由煞氣組成的巨像正背對著眾人。那巨像身高三丈,手持巨斧,脖頸處果然有個閃爍的符印,正是刑天的殘影。它的腳下踩著無數戰魂幻象,那些被吞噬的記憶正在發出痛苦的哀嚎,“它在吸收記憶增強力量!” 林默的虛影突然出現在巨象頭頂,“快組成四象聯陣!它要轉身了!”
    林楚陽立即將三塊碎片往空中拋,金光在空地中央組成個巨大的太極。沙娃子的青龍甲往東方站,狼外甥的玄武甲守北方,蘇木的白虎甲立西方,墨丫頭舉著鎮魂筆站在南方,朱雀符的光芒在她周身亮起,“四象就位!” 他往空中的碎片喊,“啟動聯陣!”
    四象甲胄的光芒突然往太極中心匯聚,青龍的風、白虎的爪、玄武的甲、朱雀的火在中心組成個旋轉的光球。光球接觸盤古斧碎片的瞬間,突然爆發出刺眼的光芒,往刑天的殘影罩去,“是四象鎮煞光!” 蘇小滿的虛影在光球中顯形,“這光是上古四象神獸的力量化身!”
    刑天的殘影終於轉身,它的臉上沒有五官,隻有團燃燒的煞氣。巨斧揮下的瞬間,四象光球突然炸開,光芒在空地上組成個巨大的四象陣,將刑天困在中央,“陣成了!” 沙娃子往陣中的風紋注入力量,“青龍的風在限製它的移動!”
    “白虎的爪在撕裂煞氣!” 蘇木的白虎甲突然躍起,光紋在刑天身上劃出無數爪痕,煞氣從傷口處噴湧又被陣壁彈回,“但煞氣在快速再生,咱們得盡快找到封印符的準確位置!”
    狼外甥的玄武甲往陣中心移動,星圖紋路在地麵組成個定位符:“玄武甲能感應封印符的能量源!” 他往刑天的脖頸處指,“符印在左頸三寸的位置,那裏的煞氣流動最慢!”
    墨丫頭的鎮魂筆突然化作支火箭,朱雀符的光芒在箭身燃燒:“朱雀的火能燒煞!” 她拉滿由光紋組成的弓,“我把火箭射向符印位置,炸開的火能暫時逼退煞氣!” 火箭離弦的瞬間,刑天的巨斧突然往地麵砸,陣壁劇烈震動。
    “就是現在!” 林楚陽抓住陣壁震動的間隙,將三塊盤古斧碎片往符印位置拋。碎片在空中組成個三角,金光順著刑天的脖頸往上爬,終於接觸到封印符,“碎片在激活鎮邪印!” 他往蘇小滿的虛影喊,“奶奶,該你了!”
    蘇小滿的虛影突然將靈狐玉佩往符印上按,生悶氣順著玉佩往符印裏鑽。封印符突然爆發出柔和的光芒,刑天的殘影發出痛苦的嘶吼,脖頸處的煞氣正在快速消散,“是女媧娘娘的力量!” 蘇木驚喜地發現,符印上顯形出與守脈壇相似的星軌,“這符印和石碑是套係統!”
    林默的虛影舉起戰斧往符印上劈,斧光與盤古斧碎片的金光產生共振。刑天殘影的巨斧突然脫手,整個身軀開始崩解,“它的煞氣在被封印符吸收!” 沙娃子往陣中注入更多風能量,“青龍的風把煞氣往符印裏趕!”
    洛河突然將所有封魂晶往刑天殘影拋,夫諸的虛影在晶體內組成個網:“用晶體收集散逸的煞氣!” 晶體在空中組成個巨大的球,將崩解的煞氣全部吸入,“這些煞氣能用來強化四象甲胄,讓甲胄獲得抗煞能力!”
    刑天殘影徹底消散的瞬間,空地中央突然亮起道光柱。第四塊盤古斧碎片從光柱中落下,碎片上刻著個 “景” 字,與其他三塊碎片自動組成個完整的斧形,“四碎片集齊了!” 林楚陽接住落下的碎片,四象陣的光芒突然往碎片裏鑽,“碎片在吸收四象能量!”
    林默和蘇小滿的虛影在光柱中合二為一,他們的身影漸漸與盤古斧碎片融合:“四碎片共振能喚醒盤古斧真身,但需要在時空樞紐的中心才能激活。” 融合的虛影往密道深處指,那裏的黑暗中出現個旋轉的旋渦,“樞紐就在旋渦後麵,蝕世者的本體可能已經在裏麵了!”
    虛影消散前,最後行字在空中顯現:“刑天殘影隻是前哨,樞紐裏有蝕世者的‘熵增核心’,那才是它的真身。核心藏在時空亂流最密集的地方,隻有四象甲胄和盤古斧的共鳴才能靠近。” 字跡消失的瞬間,四象陣的光芒突然全部注入四塊碎片,碎片表麵的星圖徹底完整。
    沙娃子突然發現封魂晶裏的煞氣正在發光,與青龍甲產生共鳴:“煞氣真的能強化甲胄!” 他往晶體內注入風能量,青龍甲的風紋突然多出道黑色紋路,“現在我的甲胄能操控煞氣風了!”
    狼外甥也將晶體往玄武甲上按,甲胄的星圖紋路立即吸收煞氣,在龜殼上組成個抗煞符:“玄武甲現在能反彈煞氣攻擊了!” 戰狼們往晶體旁蹭了蹭,皮毛上也沾了層淡淡的煞氣,“戰狼們也獲得抗煞能力了!”
    蘇木和墨丫頭依樣畫葫蘆,白虎甲的光紋染上煞氣金邊,朱雀符的火焰變成黑紅色。林楚陽將四塊盤古斧碎片合在一起,完整的盤古斧虛影突然在他手中顯現,斧刃上的四象圖騰與四象甲胄遙相呼應,“四象甲胄強化後,才能完全發揮盤古斧的力量!” 他往漩渦方向望,“老祖宗說得對,蝕世者的核心肯定在裏麵!”
    洛河的夫諸突然對著漩渦發抖,鹿角上的水珠組成個警告符:“漩渦裏的時空亂流很不穩定,我的魂獸感應到高維侵蝕的氣息!” 他往林楚陽手裏塞了塊透明晶體,“這是‘時空錨’,能在亂流中保持方位,千萬別弄丟了!”
    林楚陽握著完整的盤古斧虛影,往漩渦中心走去。四象甲胄的光芒在他身後組成道光帶,沙娃子、蘇木、狼外甥、墨丫頭依次跟上,“記住四象聯陣的口訣!” 他往四人喊,“青龍控風、白虎破妄、玄武守陣、朱雀焚煞,咱們要在時空亂流中保持陣型!”
    踏入旋渦的瞬間,周圍的景象突然扭曲。過去、現在、未來的畫麵在眼前飛速閃過,有守脈人戰鬥的場景,有蝕世者被封印的記憶,甚至有地脈誕生的初始景象,“別亂看!守住心神!” 林楚陽將盤古斧虛影往空中舉,金光組成個防護罩,“用碎片的光護住記憶!”
    蘇木的白虎甲突然亮起,雪白的光芒在亂流中組成個穩定的路徑:“白虎甲能鎖定時空樞紐的核心位置!” 她往路徑盡頭指,那裏有個巨大的黑色球體正在旋轉,無數細小的光線從球體延伸出去,連接著不同時空的地脈節點,“是熵增核心!它在操控所有時空的地脈!”
    林默和蘇小滿的虛影突然在核心旁顯形,他們的手指向核心表麵的道裂縫:“那是盤古斧留下的舊傷!” 虛影的聲音在亂流中忽遠忽近,“用四象聯陣攻擊裂縫,盤古斧的真身就能破殼而出!” 話音剛落,核心突然震動,無數時空亂流往眾人撲來。
    “組成聯陣!” 林楚陽將盤古斧虛影往核心拋,四象甲胄的光芒立即跟上,在亂流中組成個旋轉的光輪,“青龍開道!” 沙娃子的青龍甲風紋暴漲,將迎麵而來的亂流紛紛吹散,“白虎跟上!” 蘇木的白虎甲化作道白光,在核心表麵的裂縫處劃開道口子。
    “玄武守陣!” 狼外甥的玄武甲突然擴大,將眾人護在中央,擋住核心反擊的煞氣,“朱雀收尾!” 墨丫頭的鎮魂筆化作火箭,精準射入裂縫,火焰在核心內部炸開,“就是現在!激活盤古斧真身!”
    林楚陽將所有力量注入盤古斧虛影,四塊碎片突然在空中融合,把真正的盤古斧懸浮在亂流中。斧身的四象圖騰與聯陣的光芒完美共鳴,上古神器的威壓讓整個時空樞紐都在顫抖,“蝕世者,你的末日到了!” 他握住斧柄的瞬間,看到核心深處顯形出張熟悉的臉 —— 那是與他長得一模一樣的混沌虛影。
    “原來…… 我和它真的同源。” 林楚陽突然明白蘇小滿虛影的話,熵增生於平衡,守脈不止於封印。他舉起盤古斧的瞬間,林默和蘇小滿的虛影在斧刃上顯形,與他的身影重疊在一起,“以守脈人之名,斬!”
    盤古斧落下的瞬間,時空樞紐突然靜止。所有亂流、煞氣、幻象都在斧光中凝固,唯有熵增核心的裂縫在不斷擴大,蝕世者的哀嚎響徹所有時空。林楚陽在斧光中看到了真相 —— 蝕世者本是盤古斧劈開混沌時產生的熵增餘波,與守脈人的平衡之力本是一體兩麵。
    當斧刃徹底斬入裂縫時,核心突然炸開。無數純淨的地脈能量從碎片中湧出,往各個時空的地脈節點流去,“是淨化!” 蘇木的白虎甲在能量中發光,“它在回歸地脈本源!”
    林楚陽握著盤古斧站在能量風暴中,突然感覺雙生佩在發燙。他往能量中心望去,林默和蘇小滿的虛影正在對他微笑,身影漸漸化作光點融入地脈,“守脈的使命,終於完成了。” 他將盤古斧往空中拋,斧身化作無數光雨,灑向所有時空的地脈節點,“從此以後,清濁平衡,萬脈歸安。”
    四象甲胄的光芒在光雨中漸漸隱去,沙娃子、蘇木、狼外甥、墨丫頭的身影在能量風暴中相互攙扶。洛河的夫諸歡快地在光雨中跳躍,封魂晶裏的煞氣正在被淨化為純淨的地脈能量,“結束了……” 沙娃子望著漸漸穩定的時空樞紐,青龍甲的風紋在能量中輕輕搖曳。
    但林楚陽知道,這不是結束。他往時空樞紐的邊緣望去,那裏的黑暗中隱約有新的能量在湧動,與盤古斧的光芒產生著微妙的共鳴。林默和蘇小滿最後留下的聲音在他耳邊回響:“地脈平衡永無止境,守脈人的故事,永遠在傳承……” 他握緊手心的雙生佩,知道新的守護,才剛剛開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