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4章 平衡之酒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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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刑天殘影的巨斧劈在四象陣上,金光罩劇烈震顫,林楚陽感覺雙臂發麻,盤古斧碎片在掌心燙得驚人。陣中的沙娃子青龍甲風紋忽明忽暗,蘇木的白虎羽翼沾滿黑霧,狼外甥的玄武甲龜殼已出現裂紋,“撐不住了!” 他往樞紐深處望,時空亂流中正浮現出更多刑天虛影,“它在召喚同伴!”
    “用平衡酒!” 林默的虛影突然從陣眼衝出,手中舉著個青銅酒壺,壺口的清濁二氣正緩緩交融,“老祖宗留下的‘天地平衡釀’,能中和刑天的混沌氣!” 蘇小滿的虛影提著酒壇緊隨其後,壇中飄出的酒香讓周圍的黑霧紛紛退散,“快接住!需要雙生血才能開封!”
    林楚陽立即咬破指尖,將血珠往青銅酒壺拋去。血珠接觸壺蓋的瞬間,壺身突然亮起星圖紋路,與四象陣的光紋完美重合,“開封了!” 他接住飛來的酒壺,壺中酒液竟在無風自動,清濁二氣像遊龍般纏繞盤旋,“這酒在自己平衡氣息!”
    “往陣眼倒!” 蘇小滿的虛影往陣中央指,那裏的地脈節點正在冒黑煙,“刑天殘影在汙染樞紐核心,隻有平衡酒能淨化!” 她往林楚陽腳下的地磚看,那裏刻著個微小的酒壇印記,“這是老祖宗設的酒陣基座,把酒倒進去能激活整個樞紐的淨化陣!”
    林楚陽剛將酒液往陣眼倒,刑天殘影突然發出震耳咆哮。巨斧橫掃的瞬間,四象陣的金光罩應聲碎裂,沙娃子被震飛出去,青龍甲的風紋黯淡無光,“沙娃子!” 蘇木的白虎甲突然展開,雪白羽翼護住同伴,卻被黑霧腐蝕得滋滋作響,“甲胄快撐不住了!”
    “用歸墟核碎片補陣!” 林默的虛影突然將羅盤往陣眼按,盤內的清濁二氣順著酒液流淌,在地麵組成個巨大的太極,“楚陽,把三塊盤古斧碎片往太極眼放!碎片的共鳴能增強平衡酒的效力!” 他往刑天殘影的脖頸處指,“它的弱點在脖頸的斷裂處,那裏是混沌氣最稀薄的地方!”
    林楚陽立即將三塊碎片往太極眼拋,金光、青光與新出現的藍光在陣眼炸開,與平衡酒的清濁二氣交織成網。刑天殘影接觸光網的瞬間劇烈抽搐,脖頸處的黑霧明顯變淡,露出裏麵閃爍的白骨,“找到了!” 他往狼外甥喊,“玄武甲的鎮邪光往那裏射!”
    狼外甥強忍傷痛站起,玄武甲的星圖紋路重新亮起。墨綠色的光柱正中刑天殘影的脖頸,黑霧如同潮水般退散,“有效!” 他往沙娃子招手,“快用沙陣困住它的雙腳!” 沙娃子立即催動殘餘的沙粒,在刑天腳下組成個沙牢,將其牢牢鎖住。
    蘇木的白虎甲突然凝聚光刃,雪白的能量順著平衡酒的軌跡蔓延,在半空組成把巨大的虎爪刃,“奶奶說白虎刃能斬斷混沌連結!” 她縱身躍向刑天殘影的脖頸,光刃落下的瞬間,殘影發出淒厲的慘叫,脖頸處的斷裂痕越來越深,“它快散了!”
    “再加把勁!” 洛河的夫諸突然往平衡酒陣眼撲,鹿角上的水珠融入酒液,讓太極光網飛速擴張,“公會的‘鎮魂酒’來了!” 他往陣眼扔了個酒葫蘆,裏麵的液體與平衡酒融合後,竟在光網上開出朵朵蓮花,“這酒混了八族的守脈氣,能徹底淨化混沌殘影!”
    蓮花綻放的瞬間,刑天殘影的身體開始崩解。黑霧中顯形出無數破碎的記憶碎片,有上古戰場的廝殺,有被封印的痛苦,還有對平衡的渴望,“它在傳遞記憶!” 林楚陽突然明白,“刑天殘影不是單純的邪祟,是地脈中殘留的戰爭怨念!”
    林默的虛影往記憶碎片中伸手,取出縷純淨的戰魂氣:“這是刑天的本真戰魂,被混沌氣汙染才成了邪祟。” 他將戰魂氣往平衡酒中倒,酒液突然發出耀眼的光芒,“用平衡酒淨化怨念,戰魂能幫咱們守護樞紐!” 戰魂氣融入酒陣後,地麵的太極光網突然多出層金色的戰紋。
    刑天殘影徹底消散的瞬間,景門樞紐突然劇烈震動。時空亂流漸漸平息,原本扭曲的地磚恢複平整,牆壁上的混沌紋路被平衡酒的清濁二氣覆蓋,“淨化完成了!” 墨丫頭舉著鎮魂筆歡呼,符紋在光網的保護下終於能穩定存在,“但樞紐的能量在流失!”
    眾人往陣眼的太極圖看,平衡酒的清濁二氣正在快速消耗,三塊盤古斧碎片的光芒也越來越暗,“是樞紐核心受損了!” 蘇小滿的虛影往牆壁上的刻度看,那裏的時間指針正在倒轉,“刑天殘影破壞了時間穩定器,再這樣下去,樞紐會退回混沌狀態!”
    “用守脈人的血續陣!” 林默的虛影突然劃破手掌,將血滴入平衡酒中,“老祖宗的血能暫時穩住清濁二氣!” 他往林楚陽和蘇木看,“你們的雙生血效果最好,快滴血進去,不然之前的淨化全白費了!”
    林楚陽和蘇木立即將血滴入陣眼,雙生血與平衡酒融合的瞬間,太極光網突然爆發出前所未有的光芒。三塊盤古斧碎片在空中組成完整的星圖,與樞紐頂端的星空紋路完美重合,“是四象聯陣的終極形態!” 林楚陽驚喜地發現,樞紐的能量流失速度明顯減緩,“穩住了!”
    洛河突然從背包裏掏出個玉瓶,往裏麵注入平衡酒:“這是最後剩下的酒液。” 他往瓶中放了片守脈樹葉,“混著樹葉的氣息能保存七日,下次遇到混沌汙染還能用。” 他往樞紐深處望,那裏的時空門正在閃爍,“景門的最後塊碎片就在時空門後,但蝕世者的本體已經感應到咱們了。”
    林默的虛影往時空門的門框指,那裏刻著行古老的文字:“四碎合一,斧開混沌,守脈終章,始於平衡。” 他往三塊碎片看,“集齊最後塊碎片,盤古斧真身就能覺醒,但需要用所有守脈人的記憶當祭品。” 虛影突然變得模糊,“這是老祖宗們留下的最後考驗……”
    蘇小滿的虛影往林楚陽手中的玉瓶看,生悶氣在瓶身上畫了個笑臉:“平衡酒不僅能淨化混沌,還能喚醒血脈記憶。” 她往樞紐的角落指,那裏有個不起眼的酒窖入口,“老祖宗在窖裏藏了更多平衡酒,還有本《守脈平衡譜》,能教你們怎麽調配新的酒液。” 虛影化作光點融入玉瓶,“我們的殘念快耗盡了,接下來靠你們自己了。”
    沙娃子突然發現地麵的太極圖在收縮,正往三塊碎片匯聚:“樞紐在把能量注入碎片!” 他往碎片上看,原本分散的星圖正在重組,顯形出完整的盤古斧輪廓,“還差最後塊碎片就能拚全了!” 青龍甲的風紋突然發亮,與碎片產生強烈共鳴,“甲胄在感應最後塊碎片的位置!”
    狼外甥的玄武甲星圖也在同步發亮,墨綠色的光紋指向時空門:“在門後!而且不止塊碎片!” 他往門內望,隱約能看見無數光點在閃爍,“是盤古斧的碎片群!蝕世者的目標是所有碎片!” 戰狼們突然對著時空門咆哮,尾巴緊張地拍打地麵,“門後有很可怕的氣息!”
    林楚陽握緊手中的玉瓶,平衡酒的清濁二氣透過瓶身傳來溫暖的力量。他往時空門的方向看,門內的時空亂流中隱約可見蝕世者的骨甲虛影,“它已經在裏麵等著了。” 他往三塊碎片看,碎片的光芒突然同步閃爍,“老祖宗的意思是,必須用平衡酒的力量,才能安全通過時空門。”
    蘇木往酒窖入口走,靈狐玉佩在門上畫了個酒壇符:“我去拿《守脈平衡譜》和備用酒液。” 她往林楚陽招手,“你們準備下,等我回來就闖時空門!” 白虎甲的羽翼輕輕扇動,在地麵留下淡淡的光痕,“奶奶的氣息在窖裏很濃,肯定藏了好東西!”
    洛河突然將夫諸的鹿角往時空門的門框按,鹿角上的水珠在門上畫了個防禦符:“這是公會的‘時空守護符’,能擋住五分鍾的混沌衝擊。” 他往林楚陽手裏塞了塊通訊符,“公會的主力已經在門後接應,但蝕世者布下了‘混沌迷陣’,進去後會迷失方向。”
    林楚陽往樞紐頂端的星空看,林默和蘇小滿的虛影最後望了他們眼,徹底消散在星空中。他突然明白,老祖宗們的殘念直在守護他們,從驚門到景門,從石碑密碼到平衡酒,所有的指引都恰到好處,“他們早就預料到今天。” 他握緊三塊盤古斧碎片,“最後塊碎片,定要拿到!”
    蘇木抱著酒壇和古籍從酒窖衝出,銀冠上的鈴鐺叮當作響:“找到《守脈平衡譜》了!” 她往壇子裏看,裏麵的平衡酒冒著清濁二氣,“還有壇‘子母酒’,能分出七杯,咱們每個人都能分到杯護體!” 古籍在她手中自動翻開,頁麵上的文字正在發光,“譜上說平衡酒的最高境界,是能調和守脈人與地脈的氣息!”
    當眾人分飲平衡酒後,全身的疲憊突然消散。沙娃子的青龍甲風紋重新發亮,狼外甥的玄武甲龜殼裂紋開始愈合,蘇木的白虎甲羽翼更加潔白,“這酒能修複甲胄!” 墨丫頭驚喜地發現,鎮魂筆上的墨紋與酒氣產生共鳴,“我的符威力也變強了!”
    時空門突然劇烈閃爍,門內傳來蝕世者的低語:“平衡終會被打破,熵增才是歸宿……” 林楚陽將三塊盤古斧碎片往空中拋,星圖在門楣上組成完整的防禦陣:“別廢話!有本事出來單挑!” 他往眾人招手,“準備闖門!記住平衡酒的氣息,跟著它走就不會迷路!”
    踏入時空門的瞬間,股強大的混沌氣撲麵而來。但在平衡酒的保護下,眾人安然無恙,周圍的時空亂流自動避開,“酒氣在開路!” 蘇木的靈狐玉佩突然發亮,指向條散發著清濁二氣的通道,“是奶奶留下的平衡道!” 古籍在她手中自動翻頁,每頁都對應著通道的個轉角,“譜子是地圖!”
    林楚陽望著通道盡頭的光芒,那裏隱約可見第四塊盤古斧碎片的藍光。他往身後的時空門看,蝕世者的骨甲虛影正在門內咆哮,卻被平衡酒的光痕阻擋在外,“它暫時過不來!” 他握緊手中的玉瓶,裏麵的平衡酒還剩半瓶,“但混沌迷陣開始生效了,周圍的景象在變化!”
    沙娃子突然指著通道兩側的牆壁,上麵浮現出無數守脈人的虛影,正在與混沌邪祟廝殺:“是老祖宗們的戰鬥記憶!” 他往虛影中的林默和蘇小滿看,兩人正舉著平衡酒壺往陣中倒酒,“他們當年也用過平衡酒!” 青龍甲的風紋突然與記憶虛影產生共鳴,“甲胄在學習老祖宗的戰技!”
    狼外甥的玄武甲星圖突然與通道頂端的星軌對齊,墨綠色的光紋在地麵組成個巨大的龜甲陣:“是平衡防禦陣!” 他往陣眼扔了塊平衡酒浸濕的布料,陣紋立即亮起,“這樣能擋住迷陣的幻象攻擊!” 戰狼們在陣中警惕地巡邏,對著幻象低吼,“它們在幫咱們分辨真假!”
    林楚陽突然發現通道的牆壁在滲黑液,平衡酒的光痕正在被腐蝕,“蝕世者在汙染通道!” 他往玉瓶裏的酒液看,隻剩下小半瓶,“快加快速度!酒快不夠了!” 三塊盤古斧碎片突然加速飛向通道盡頭,星圖的光芒越來越亮,“碎片在召喚最後塊!”
    通道盡頭的空地上,第四塊盤古斧碎片正懸浮在個祭壇上。周圍的混沌氣如同潮水般湧向碎片,卻被層淡淡的光罩阻擋,“是老祖宗設的最後防護!” 蘇木往祭壇的基座看,那裏刻著與平衡酒壺相同的印記,“需要把剩下的平衡酒倒進去!”
    林楚陽立即將最後半瓶酒液往祭壇倒,光罩突然爆發出耀眼的光芒。四塊盤古斧碎片在空中相聚,組成把完整的盤古斧虛影,清濁二氣順著斧刃流淌,與平衡酒的氣息完美融合,“是盤古斧真身!” 他伸手去拿第四塊碎片,指尖接觸的瞬間,腦海中突然多出段記憶 ——
    林默和蘇小滿在景門樞紐釀酒的場景,他們將歸墟核的清濁二氣、八族的守脈血、甚至自己的部分靈魂都融入酒液,“這才是平衡酒的終極配方……” 林楚陽突然睜大眼睛,“老祖宗們用自己的靈魂當藥引,才釀出能克製蝕世者的平衡酒!”
    第四塊碎片入手的瞬間,整個通道突然劇烈震動。蝕世者的咆哮聲從四麵八方傳來,混沌氣突破平衡酒的防禦,開始往祭壇蔓延,“它來了!” 洛河的夫諸突然擋在眾人麵前,鹿角上的水珠組成最後道水幕,“快激活盤古斧真身!隻有它能徹底封印蝕世者!”
    林楚陽將四塊碎片往空中拋,盤古斧的虛影越來越清晰。他往祭壇的基座看,林默和蘇小滿的虛影正在那裏對他點頭,手中舉著個空酒壺,“需要平衡酒的最後力量!” 他突然明白了老祖宗的犧牲,“也需要守脈人的靈魂共鳴!”
    當盤古斧真身完全顯形時,蝕世者的本體終於衝破防禦,骨甲包裹的身影在混沌氣中若隱若現,“平衡酒的時代結束了!” 它舉起骨幡往盤古斧揮來,“今天就讓你們見識真正的混沌之力!”
    林楚陽握緊手中的盤古斧,斧刃的清濁二氣與體內的平衡酒產生共鳴。他往身後的同伴看,沙娃子、蘇木、狼外甥、墨丫頭、洛河…… 每個人的眼中都閃爍著堅定的光芒,“老祖宗說過,守脈人從不是孤軍奮戰。” 他舉起盤古斧,斧刃的光芒照亮了整個通道,“今天,就讓我們用平衡酒和守脈魂,終結這場混沌之災!”
    平衡酒的最後酒香在空氣中彌漫,與盤古斧的清濁二氣、四象甲胄的光芒交織成網。蝕世者的骨幡與盤古斧的斧刃即將碰撞的瞬間,林楚陽突然在斧刃上看到了林默和蘇小滿的笑臉,仿佛在說:“我們直都在。” 他知道,這場平衡與混沌的終極之戰,他們必須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