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5章 紙龍縛魔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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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蘇小滿的狐火剛從血魔胸口的晶石上彈開,整個人就像被抽走了骨頭似的往地上倒 —— 靈力徹底空了,連維持靈狐真身的力氣都沒了,身後的七條狐尾虛影 “唰” 地散成光屑,眉心的狐紋也暗得隻剩一點淡金色。
    “小滿!” 林默眼疾手快,撲過去扶住她的腰,指尖剛碰到她的衣服就覺出不對勁 —— 蘇小滿的後背全是冷汗,連呼吸都帶著顫,顯然是剛才爆發出的本源之力耗空了血脈。他剛想把人往石柱後挪,就聽見頭頂傳來 “呼” 的風聲,抬頭一看,血魔的血矛正帶著濃得化不開的血色能量砸下來,矛尖的黑氣都快戳到蘇小滿的頭頂了!
    “滾開!” 林默幾乎是用吼的,左手死死護著蘇小滿,右手抓起地上的桃木劍就往血矛上擋。“當” 的一聲脆響,桃木劍的綠芒被血色能量壓得瞬間縮成一團,劍身上的裂紋 “哢嚓” 又多了兩道,林默的虎口震得發麻,鮮血順著劍柄往下滴,濺在蘇小滿的衣襟上,紅得刺眼。
    血魔十丈高的身影往前傾,眼窩裏的血色火焰快燒到林默臉上:“沒了狐火的丫頭就是廢柴!今天我先擰斷你的胳膊,再吸幹淨她的靈狐血脈,讓你們這對雙脈傳人死得難看!”
    血矛往下壓得更狠,桃木劍的綠芒眼看就要散了。蘇小滿靠在林默懷裏,急得眼淚都快出來了 —— 她能感覺到血魔的注意力全在自己身上,隻要林默一鬆勁,兩人都得被血矛釘在黑石上。她試著調動最後一點靈力,指尖剛泛起淡金色,就被胸口的悶痛逼得咳嗽起來,一口血沫吐在林默的袖子上。
    “別硬撐!” 林默回頭吼了句,餘光瞥見石柱上綁著的張陽 —— 他的靈魂還在被鎖鏈纏著,透明的身體又淡了幾分,卻還在拚命往這邊伸,像是想幫他們擋一下。林默心裏一緊,突然想起背包裏最後那疊黃紙 —— 是祖父留下的 “陰陽符紙”,比普通黃紙多了層陰陽魚紋,能同時引陽氣和陰氣,正好能做之前想的 “陰陽紙龍”!
    “小滿,幫我引陰氣!” 林默喊著,左手騰出一隻手往背包裏掏符紙,指尖抖得厲害,好幾次都抓空了,“我做陰陽紙龍,你用靈狐玉佩引幽冥的陰氣,雙龍纏魔,能困他片刻!”
    蘇小滿趕緊點頭,顫抖著摸出靈狐玉佩。玉佩剛碰到她的指尖,就發出 “嗡” 的輕響 —— 是感應到了她的急迫,自動泛出淡青色的光,順著光往殿外延伸,很快就引來了一縷縷墨黑色的陰氣幽冥特有的陰氣,能克血魔的血色能量)。她咬著牙把陰氣往林默手裏的符紙上送,每送一縷,臉色就白一分,嘴唇都快沒了血色。
    林默的動作比之前任何一次都快 —— 陰陽符紙在他掌心翻飛,左手沾著自己的陽氣血拇指剛咬破,血還熱著),右手沾著蘇小滿引過來的陰氣,飛快地在紙上畫著雙龍陣紋。符紙上的陰陽魚紋被血和陰氣一激,突然亮起來,一半泛金紅陽),一半泛墨黑陰),像活過來似的在紙上旋轉。
    “桃木心屑,融!” 林默摸出最後一小撮桃木心屑,撒在符紙上。之前祖父留下的桃木心本就陽氣足,這會兒混著陰氣,竟在符紙上凝成了兩條龍的雛形 —— 一條金紅,一條墨黑,龍鱗上的紋路清晰得能看見。林默深吸一口氣,把所有注意力都放在口訣上:“陰陽為脈,桃木為魂,紙龍成雙,縛魔鎖身!”
    話音剛落,符紙 “唰” 地從他掌心飛起來,在空中展開成兩張丈長的紙龍 —— 金紅的陽龍渾身裹著陽氣,龍爪泛著紅光;墨黑的陰龍纏著陰氣,龍尾帶著黑霧,兩條龍在空中盤旋一周,發出一聲震得血池都在顫的龍吟,朝著血魔的方向撲過去!
    血魔剛想把血矛往下壓,就覺出身後有兩股力量衝過來 —— 一股暖得燙人,一股冷得刺骨,正是陰陽之力。他回頭一看,兩條紙龍已經到了近前,陽龍纏住他的左胳膊,陰龍纏住他的右胳膊,龍身越收越緊,金紅和墨黑的光交織在一起,竟在他身上形成了一道太極圖案,把血色能量死死鎖在裏麵!
    “該死的!這是什麽鬼東西!” 血魔怒吼著甩胳膊,想把紙龍甩開。可兩條龍像是長在了他身上似的,不管他怎麽甩,都纏得牢牢的,太極圖案的光甚至慢慢往他皮膚裏滲,燒得他胸口的黑色晶石都在 “滋滋” 冒黑煙。
    林默趁機扶著蘇小滿往石柱後躲,桃木劍雖然裂了,還是緊緊握在手裏:“小滿,怎麽樣?還能撐住嗎?這紙龍最多困他半柱香,我們得想辦法趁這時候攻擊他的晶石!”
    蘇小滿靠在石柱上,喘著氣點頭,靈狐玉佩還在引著陰氣往紙龍上送 —— 她知道紙龍的弱點,陰氣不夠的話,陰龍撐不了多久。“我還行…… 剛才我試了,狐火碰晶石他會疼,那晶石肯定是他的命門…… 可我現在沒力氣放狐火了,隻能靠你用桃木劍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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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我來!” 林默剛想衝過去,就聽見張陽的靈魂發出一陣急促的意念 —— 不是求救,是提醒!他抬頭一看,血魔的胸口突然亮起紅光,黑色晶石上的裂紋竟在慢慢愈合,周圍的血色能量也開始往晶石裏鑽,顯然是想靠晶石的力量撐破紙龍!
    “他在靠晶石破陣!” 林默急得大喊,趕緊往紙龍那邊衝,桃木劍對著血魔的胸口刺過去,“陽龍,加力!”
    陽龍像是聽懂了他的話,金紅的光突然暴漲,龍身又收緊了幾分,把血魔往晶石裏灌的血色能量逼得又退了回去。可血魔也發了狠,突然張開嘴,往空中噴了一口黑色的魔氣 —— 魔氣不是衝林默來的,是衝殿外的陰氣!
    “不好!他想斷陰龍的陰氣來源!” 蘇小滿的聲音都變了。果然,魔氣一碰到陰龍引過來的陰氣,就把陰氣炸得散成黑霧,陰龍身上的墨黑光瞬間暗了下去,龍身也開始變得透明,眼看就要散架了。
    蘇小滿想都沒想,突然把靈狐玉佩往空中一拋,指尖在自己胸口劃開一道小口子 —— 這次不是指尖血,是靈狐心口血,比普通血脈之力強十倍!淡金色的血珠滴在玉佩上,玉佩 “嗡” 地爆發出強光,竟硬生生把魔氣逼退,重新引來了更濃的陰氣,順著光流灌進陰龍體內。
    “小滿!你瘋了!” 林默看得目眥欲裂 —— 靈狐心口血是本源之血,獻一次要折損十年修為,蘇小滿本來就靈力耗空了,這麽做簡直是拿命在賭!
    蘇小滿卻隻是對著他笑了笑,笑得蒼白卻堅定:“別管我…… 趁現在…… 快刺晶石……” 她說著,又咳出一口血,身體晃了晃,差點從石柱上滑下去。
    林默的眼睛紅了,握著桃木劍的手更緊了。他知道現在不是猶豫的時候,蘇小滿賭上了修為,張陽還在等著救,他不能辜負他們!
    “紙龍,纏緊!” 林默對著兩條紙龍喊,自己則繞到血魔的側麵 —— 那裏是紙龍纏得最緊的地方,晶石正好露出來,沒有骨甲擋著。他深吸一口氣,把體內所有的陽氣都灌進桃木劍,綠芒暴漲到三尺長,像一道綠色的閃電,對著晶石刺過去!
    “噗嗤!”
    桃木劍的劍尖終於刺進了晶石,綠芒順著劍尖往裏鑽,血魔發出撕心裂肺的慘叫,十丈高的身體劇烈地扭動起來,兩條紙龍被他晃得都在顫,陽龍的龍身甚至被他扯出了一道口子,金紅的光屑往下掉。
    “給我碎!” 血魔突然爆發出一股更濃的血色能量,從身體裏往外衝,像是要自爆似的。兩條紙龍根本扛不住這股力量,“哢嚓” 一聲,陽龍的龍身先斷成兩截,化作符紙碎片飄落在地;陰龍也跟著散了,墨黑的陰氣沒了載體,很快就被血色能量吞噬。
    林默被能量氣浪掀得往後飛出去,重重撞在石柱上,桃木劍從晶石裏拔出來,他的胸口一陣悶痛,一口鮮血噴在地上。可他沒顧上疼,眼睛死死盯著血魔 —— 紙龍雖然碎了,可剛才那一下,他在晶石上刺出了一道深溝,黑色的液體從溝裏流出來,像血魔的血,滴在地上還冒著黑煙。
    血魔捂著胸口的晶石,眼裏的殺意濃得快溢出來:“小雜碎!你敢傷我的血核核心!我要把你的魂魄抽出來,放在血池裏煉上千年!”
    他說著,突然舉起血矛,往血池裏一插 —— 這次不是血浪,是無數道細小的鎖鏈,從血池裏鑽出來,像蛇似的往林默和蘇小滿身上纏。蘇小滿剛想引狐火擋,就覺出體內的靈力徹底空了,連指尖的淡金色都散了,隻能眼睜睜看著鎖鏈往自己這邊爬。
    “小滿!” 林默掙紮著爬起來,想衝過去擋,可腿上傳來一陣劇痛 —— 剛才被氣浪掀飛時,腿被斷骨劃了道深口子,現在根本站不穩。
    就在鎖鏈快要纏上蘇小滿腳踝的時候,石柱上的張陽突然爆發出一道強光 —— 是他最後的靈魂之力!淡金色的光化作一道屏障,暫時擋住了鎖鏈。張陽的靈魂對著林默和蘇小滿發出急促的意念,像是在說什麽重要的事,可他的身體太透明了,意念斷斷續續的,隻能聽清幾個字:“晶石…… 裏麵…… 殘魂……”
    林默心裏一動 —— 張陽是說,血魔的血核核心裏藏著殘魂?難道是之前被他吞噬的那些至陽之魂?如果能把殘魂引出來,說不定能削弱血魔的力量!
    他剛想和蘇小滿說這個想法,就見血魔突然把血矛往張陽的方向甩過去 —— 他看出張陽是個威脅,想先把張陽的靈魂吸幹淨!血矛帶著血色能量,對著張陽的靈魂屏障刺過去,屏障的光瞬間暗了下去,眼看就要碎了。
    “不準碰他!” 蘇小滿突然爆發出一股力量,從地上爬起來,雖然站得不穩,卻還是擋在張陽前麵。她的眉心突然亮起淡金色的狐紋,身後竟重新凝聚出一條狐尾虛影,狐尾上泛著青金色的光,對著血矛甩過去。
    “砰!”
    狐尾和血矛撞在一起,蘇小滿被震得往後退了兩步,可血矛也被甩偏了,刺在石柱上,把石柱砸出一道深溝。血魔沒想到她還能調動力量,愣了一下,隨即笑得更猙獰了:“還有力氣?正好,把你最後的血脈之力也給我吧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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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他說著,突然張開嘴,對著蘇小滿的方向吸 —— 一股強大的吸力從他嘴裏傳出來,蘇小滿的頭發都被吸得飄起來,體內僅存的一點靈力開始往外流,眉心的狐紋也暗了下去。
    “小滿!” 林默急得不行,可腿上的傷讓他根本跑不過去。他突然想起懷裏的血核碎片 —— 是之前從花妖和幽骨兵那裏找到的,還帶著點陽氣。他趕緊把碎片掏出來,對著血魔的方向扔過去:“給我住手!”
    碎片帶著淡金色的光,朝著血魔的胸口飛去。血魔正忙著吸蘇小滿的靈力,沒注意到碎片,等他反應過來時,碎片已經砸在了他胸口的晶石上 ——“哢嚓” 一聲,晶石上的深溝又裂大了,黑色的液體流得更多,血魔的吸力瞬間弱了下去。
    蘇小滿趁機往後退,靠在林默身邊,虛弱得連話都說不出來了。林默扶著她,看著血魔胸口不斷流血的晶石,心裏突然有了個計劃:“小滿,我們用碎片當引子,引他晶石裏的殘魂出來!張陽剛才說的,殘魂在晶石裏,隻要殘魂出來,他的力量就會弱!”
    蘇小滿點點頭,從懷裏摸出自己那塊血核碎片,和林默的碎片放在一起。兩塊碎片剛碰到,就發出 “嗡” 的輕響,淡金色的光交織在一起,對著血魔的晶石飛去。血魔這次有了防備,趕緊用骨甲擋住碎片,可碎片的光還是透過骨甲,照在了晶石上。
    晶石裏突然傳來一陣微弱的呼救聲 —— 是殘魂的聲音!無數道淡藍色的光從晶石的裂縫裏透出來,像是想掙脫束縛。血魔臉色大變,趕緊往晶石裏灌血色能量,想把殘魂壓回去:“該死的!你們敢引殘魂!”
    “晚了!” 林默大喊著,把體內最後一點陽氣灌進碎片,“殘魂們!他把你們困在晶石裏當養料,現在是你們報仇的時候!”
    碎片的光突然暴漲,晶石裏的呼救聲更響了,淡藍色的光越來越亮,甚至開始往晶石外衝。血魔的身體開始劇烈顫抖,顯然是控製不住殘魂了。他看著林默和蘇小滿,眼裏滿是絕望和憤怒:“我不會放過你們的!就算殘魂出來,我也要拉你們一起死!”
    他突然舉起血矛,對著自己的胸口刺過去 —— 不是自殺,是想把晶石裏的殘魂和血色能量一起引爆,和林默他們同歸於盡!
    林默和蘇小滿臉色瞬間變了,趕緊往旁邊躲。可血魔的動作太快,血矛已經碰到了晶石,晶石裏的淡藍色光和血色能量開始瘋狂碰撞,眼看就要爆炸。
    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,張陽的靈魂突然衝了過來 —— 他的身體已經透明得快看不見了,卻還是用盡最後一點力氣,擋在林默和蘇小滿前麵。同時,殿外突然傳來一陣熟悉的青光 —— 是鎮魂閣的陽氣!之前留在鎮魂閣的三陽紙神半成品,竟順著陽氣飄了過來,落在張陽的靈魂旁邊,泛著金紅色的光。
    “張陽!” 蘇小滿哭著喊,想把他拉回來,可已經晚了。張陽的靈魂對著他們笑了笑,然後猛地往晶石的方向衝過去,和三陽紙神半成品一起,撞在了血魔的血矛上。
    “砰 ——!”
    一聲巨響,血矛被撞偏了,刺在了旁邊的黑石地上。張陽的靈魂和三陽紙神半成品一起,化作一道強光,籠罩住了血魔的晶石。晶石裏的殘魂像是受到了鼓舞,淡藍色的光瞬間衝破晶石,朝著血魔的身體衝過去,開始撕咬他的血色能量。
    血魔發出絕望的慘叫,身體開始慢慢變小,十丈高的身影很快就縮成了五丈,胸口的晶石也在殘魂的撕咬下,慢慢裂開了更多的縫。林默和蘇小滿看著這一幕,都愣住了 —— 張陽用自己最後的靈魂之力,幫他們爭取到了機會!
    “張陽……” 林默的聲音帶著顫,他趕緊衝過去,想看看張陽還有沒有殘魂,可光散去後,隻剩下三陽紙神半成品的碎片,張陽的靈魂已經不見了。
    蘇小滿靠在林默身邊,眼淚止不住地往下掉:“他沒了…… 張陽沒了……”
    林默握緊拳頭,看著還在掙紮的血魔,眼裏滿是恨意:“我們替張陽報仇!徹底毀了這個惡魔!”
    他撿起地上的桃木劍,對著血魔的胸口刺過去 —— 這次沒有任何阻礙,桃木劍的綠芒刺穿了晶石,殘魂們也趁機鑽進晶石裏,開始吞噬血魔的本源之力。血魔的身體越來越小,最後化作一縷黑色的霧氣,被殘魂們一起吞噬,消失在血池裏。
    晶石徹底碎了,散落在地上,再也沒有任何光芒。殘魂們吞噬完血魔的霧氣後,對著林默和蘇小滿拜了拜,然後化作淡藍色的光,朝著殿外飄去 —— 是去轉世了。
    林默和蘇小滿看著殘魂離開的方向,都沉默了。張陽沒了,可他用自己的命,換來了殘魂的自由,換來了他們的勝利。
    可還沒等他們悲傷太久,血池中央的石柱突然開始晃動,石柱下麵的封印裂縫發出 “哢嚓” 的聲響,黑色的魔氣從裂縫裏冒出來 —— 血魔雖然死了,可他之前侵蝕的封印,還是出了問題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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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不好!封印要破了!” 蘇小滿突然反應過來,扶著林默站起來,“我們得趕緊用雙脈之力補封印,不然魔氣會蔓延到陽界!”
    林默點點頭,擦了擦臉上的眼淚,從懷裏摸出羅盤。羅盤的紅光和蘇小滿的靈狐玉佩青光交織在一起,對著裂縫的方向飛去。可裂縫太大了,他們的力量根本不夠,魔氣還在往外冒,越來越濃。
    就在這時,地上的晶石碎片突然亮了起來,和羅盤、靈狐玉佩產生了共鳴,碎片裏的陽氣順著光流往裂縫裏鑽,暫時穩住了魔氣的蔓延。蘇小滿眼睛一亮:“用碎片!碎片裏還有殘魂留下的陽氣,能補封印!”
    林默趕緊把碎片撿起來,和蘇小滿一起把碎片的陽氣往裂縫裏引。裂縫裏的魔氣慢慢弱了,可還是沒合上。蘇小滿看著裂縫,突然想起張陽剛才的意念,心裏一動:“林默,張陽說晶石裏有殘魂,說不定殘魂還留下了什麽!我們再找找碎片,看看有沒有別的東西!”
    林默點點頭,開始在地上找碎片。找了一會兒,他突然在一塊碎片下麵,發現了一張小小的紙 —— 是張陽的靈魂碎片!淡藍色的紙上麵,畫著一個簡易的封印陣,旁邊還有一行小字:“用雙脈精血,融碎片陽氣,可補封印。”
    “是張陽!他早就想到了!” 林默激動地喊,把紙遞給蘇小滿。蘇小滿看著紙上的字,眼淚又掉了下來 —— 張陽就算變成了靈魂,也一直在想辦法幫他們。
    兩人不再猶豫,同時劃破指尖,精血滴在碎片上。精血和碎片的陽氣交織在一起,對著裂縫飛去。這次,裂縫裏的魔氣開始快速消退,裂縫也慢慢合上了。
    等裂縫徹底合上,兩人都癱坐在地上,再也沒力氣站起來。血池殿裏恢複了安靜,隻有地上的晶石碎片和張陽的靈魂碎片,還泛著微弱的光。
    林默看著蘇小滿蒼白的臉,心裏滿是心疼:“對不起,讓你受了這麽多苦。”
    蘇小滿搖搖頭,靠在他肩膀上:“我們都活下來了,張陽也沒白死。隻是……” 她頓了頓,看向殿外,“血魔雖然死了,可我總覺得,還有什麽事沒結束。”
    林默也看向殿外,鎮魂閣的方向還亮著光,可空氣中似乎還殘留著一絲淡淡的魔氣,像是有什麽東西藏在暗處。他握緊手裏的羅盤,羅盤的指針微微跳動,指向殿外的血霧深處 —— 那裏,似乎有一道微弱的靈魂波動,既不是殘魂,也不是血魔的,而是一種陌生的波動。
    “有人在外麵。” 林默的聲音變得警惕,“而且,他在盯著我們。”
    蘇小滿趕緊摸出靈狐玉佩,玉佩泛著淡青色的光,對著殿外的方向。兩人對視一眼,都從對方眼裏看到了警惕 —— 決戰雖然贏了,可新的危險,似乎已經悄悄靠近了。而那道陌生的靈魂波動,到底是誰?是敵是友?他們還不知道,隻能握緊手裏的武器,準備迎接新的挑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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