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71章 ?悔恨之種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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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青銅殿的震動震落雙生燈的燈花,阿月掌心的 "名兒心經" 玉片突然發燙,上麵的金蠶紋像活了般鑽進她的蝴蝶印記。歸墟大門閉合時的心跳聲還在耳邊回蕩,祭壇中央的混沌核心卻已裂開蛛網般的縫隙,每道裂縫裏都滲出初代聖女的金蠶光。
    "秋白,悔恨之種在發燙!" 阿月望著掌心懸浮的種子,它正瘋狂吸收核心裂痕裏的混沌黑霧,"像是要把歸墟的怨念... 全吞下去!"
    林秋白的生死簿裂痕中滲出微光,照亮核心深處的金蠶核心:"阿月,種子的根須連著初代姑奶奶的悔恨。老掌門說過,唯有血契者的信任,能讓悔恨開花結果。"
    黃小仙突然蹦到核心裂縫前,尾巴尖的金蠶紋與種子共鳴:"姑奶,種子在哼東北老調子!像是老掌門喝醉時唱的《名兒難》!" 它突然僵住,盯著裂縫裏的黑霧,"不對,黑霧裏有俺們黃仙廟的名兒在哭!"
    阿月咬牙將種子按在核心裂縫上,聖女血順著蝴蝶印記注入:"天清地靈,悔恨為引!初代姑奶奶,借您的金蠶力一用!" 種子突然爆發出太陽般的光芒,核心表麵的混沌鎖鏈開始崩解,顯形出被囚禁的九百九十八個紅頭巾名兒。
    然而,種子吸收黑霧的速度突然加快,阿月感覺有無數記憶碎片湧入腦海 —— 昆侖墟的暴風雪裏,初代聖女握著趕屍先祖的手說 "名兒共生";天蜈地宮的壁畫前,趕屍先祖背過身去,衣擺下露出半截混沌核心碎片;還有老掌門在酒葫蘆上刻字的場景,每一筆都帶著血痕。
    "阿月!" 林秋白看見她的瞳孔變成金蠶紋,急忙用斬屍劍支撐她的身體,"種子在反噬,這是初代姑奶奶的記憶旋渦!"
    阿月感覺自己墜入一片黑暗,再睜眼時已身處昆侖墟的雪洞。初代聖女背對著她,銀飾上的金蠶紋黯淡無光,麵前的趕屍先祖正將塊混沌核心碎片塞進衣兜。
    "雪梅,歸墟的核心碎片必須用俺們的血契封印。" 趕屍先祖的聲音帶著顫抖,"但這事不能讓任何人知道,包括紅頭巾。"
    初代聖女猛然轉身,蓮花胎記泛著淚光:"阿遠,俺們發過血誓的!名兒共生,生死與共,你現在要獨自承擔?"
    趕屍先祖別過臉,北鬥七星玉佩在風雪中泛著冷光:"雪梅,紅頭巾的名兒不能再折損了。俺是趕屍人,本就該替名兒擋刀。"
    記憶突然跳轉,天蜈地宮的祭壇上,初代聖女舉著雙生燈,麵前是被混沌核心碎片反噬的趕屍先祖。他的眼睛泛著幽藍,胸口的鎮魂釘正在崩解:"雪梅,俺失敗了... 混沌核心的怨念,比俺們想的更重..."
    初代聖女的銀鞭墜落,蓮花胎記出現裂痕:"阿遠,你早就知道核心碎片無法徹底封印,卻瞞著俺獨自嚐試... 你讓俺怎麽信你?"
    阿月猛地驚醒,發現自己躺在核心碎片上,周圍漂浮著無數悔恨的光泡,每個光泡裏都封存著初代聖女的眼淚。黃小仙的聲音從遠處傳來:"姑奶,種子快被餛沌噎住了!姑爺正在用陽氣給種子順氣呢!"
    她撐起身子,看見林秋白正將生死簿貼在種子上,趕屍陽氣化作燈油,順著核心裂縫注入。他的頭發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白,每根白發都刻著東北妖靈的名兒。
    "秋白,住手!" 阿月撲過去,卻被記憶光泡纏住,"這是初代姑奶奶的悔恨,俺們不能..."
    "阿月,你看光泡裏的字。" 林秋白的聲音帶著劇痛,"每滴眼淚都是個未說出口的信任,老掌門說過,悔恨的種子需要真相來澆灌。"
    阿月凝視最近的光泡,裏麵是初代聖女在萬靈塔刻下紅頭巾祖訓的場景:"名兒斷,紅巾連" 五個字旁邊,還刻著行小字 ——"阿遠,俺信你終會回來"。
    另一個光泡裏,趕屍先祖在歸墟大門前刻下鎮魂釘,每道刻痕都混著淚水:"雪梅,俺若回不來,就讓紅頭巾和黃皮子的名兒... 替俺活著。"
    "原來他們從未失去信任..." 阿月的聖女血滴在光泡上,"隻是被混沌核心的怨念,遮住了彼此的真心。"
    核心深處突然傳來巨響,悔恨之種吸收完所有黑霧,顯形出初代聖女和趕屍先祖的虛影。他們的手穿過時空,將阿月和林秋白的手疊在一起:"孩子們,當年俺們因誤解種下悔恨,如今你們要用信任,讓種子開出名兒之花。"
    林秋白的生死簿突然複原,上麵多了段從未見過的記載:"1912 年冬,雪梅與阿遠決裂於天蜈地宮,非因信任崩塌,實乃各自以命換名兒生機。"
    "秋白,他們的血契... 從來沒斷過。" 阿月的銀飾碎片重新凝聚,"隻是用決裂當幌子,讓混沌核心放鬆警惕。"
    黃小仙突然舉著烤焦的豆包蹦過來:"姑奶姑爺快看!種子開花了!" 隻見悔恨之種化作金蠶,振翅間掃淨核心裂痕,顯形出 "信任" 二字,每個筆畫都由東北名兒和南洋香火組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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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阿麗的紅頭巾突然飄來,接住即將消散的初代聖女虛影:"仙姑奶,阿公說過,紅頭巾的名兒鎖其實是個鈴鐺,隻要有人信,就永遠響著。"
    核心深處的歸墟大門突然傳來叩擊聲,這次不是心跳,而是整齊的名兒謠歌聲。阿月望向核心裂縫,看見歸墟深處漂浮著無數光繭,每個光繭裏都封存著被混沌吞噬的名兒。
    "秋白,歸墟不是死地。" 阿月握緊他的手,"是名兒的蛹,隻要俺們的血契還在,就能等它們破繭。"
    林秋白點頭,生死簿顯形出老掌門的字跡:"悔恨是名兒的冬雪,信任是春天的金蠶。" 他望向阿月,發現她耳後的蝴蝶印記與蓮花守護印徹底融合,形成了全新的 "名兒共生印"。
    黃小仙突然指著核心裂縫驚呼:"姑奶!歸墟裏的光繭在抖!像是俺們東北的豆包熟了要出鍋!"
    阿月被逗笑,銀飾的碎響混著金蠶振翅聲,在青銅殿裏回蕩。她知道,這場悔恨之種的淨化,不僅解開了初代聖女的誤會,更讓她和林秋白的血契有了新的力量。而歸墟深處的光繭,還有那些被混沌囚禁的名兒,終將在信任的光芒中,迎來破繭的時刻。
    然而,在歸墟最深處,那隻曾顯形的巨眼突然睜開,瞳孔裏倒映著阿月和林秋白的身影。巨眼深處,初代聖女和趕屍先祖的虛影正在與混沌核心搏鬥,他們的血契印記與阿月二人的重疊,形成了一道橫跨陰陽的名兒鎖鏈。
    "秋白,俺們該走了。" 阿月望向祭壇出口,"紅頭巾的名兒等著歸家,東北的妖靈也等著俺們帶火種回去。"
    林秋白握緊她的手,雙生燈的光芒照亮前路:"對,老掌門的酒葫蘆還等著裝歸墟的名兒釀呢。黃小仙,把你的段子收收,咱們該給歸墟的名兒,講個新故事了。"
    黃小仙立刻蹦到雙生燈上,尾巴尖卷著豆包:"俺的新段子保準靈驗 ——" 悔恨深,信任真,金蠶一振破迷津!" 歸墟的名兒聽了,保管蹦躂著回家!"
    祭壇的階梯在雙生燈的光芒中延伸,阿月望著前方,心中的沉重已化作勇氣。她知道,這場關於悔恨與信任的考驗,不過是歸墟危機的開始。而初代聖女和趕屍先祖用血淚種下的悔恨之種,終將在她和林秋白的信任中,開出最璀璨的名兒之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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