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72章 ?雙生燈共鳴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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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青銅殿的階梯剛下到一半,雙生燈的燈芯突然炸開金芒。阿月腕間的名兒共生印劇烈發燙,眼睜睜看著燈芯的紅頭巾布條像活了般扭成金蠶形態,朝著歸墟核心裂縫振翅欲飛。黃小仙抱著酒葫蘆蹦起來:"姑奶!燈芯在喊初代姑奶奶的小名,說... 說歸墟的蛹要破了!"
    林秋白的生死簿無風自動,頁麵上關於雙生燈的記載正在重組,泛黃的紙頁顯形出老掌門年輕時的墨跡:"雙生燈分南北,燈芯係血契,一朝共鳴起,混沌照原形。" 他望著阿月耳後閃爍的共生印,突然福至心靈:"阿月,歸墟核心在逼咱們用雙生燈的終極力量。"
    歸墟深處的叩擊聲突然變調,不再是名兒謠的輕快節奏,而是混著蜈毒的刺耳雜音。阿麗的紅頭巾突然繃直,指向核心裂縫:"仙姑奶,黑霧裏有俺們紅頭巾的名兒在喊救命,像是被混沌核心... 煮了!"
    阿月咬牙將雙生燈按在祭壇中央,聖女血順著共生印注入燈身:"秋白,用你的趕屍陽氣點燃南洋香火!老掌門說過,雙生燈的共鳴需要人妖兩界的信任當柴!"
    林秋白點頭,斬屍劍劃出北鬥七星陣,趕屍陽氣化作九條光龍,托著雙生燈升向殿頂。黃小仙趁機掏出半塊浸過紅頭巾血的豆包,尾巴尖卷著在燈芯旁晃圈:"南洋的名兒們聽好嘍!" 紅巾亮,金蠶唱,混沌核心快投降!""
    奇跡般的,檳城港口的方向傳來此起彼伏的鞭炮聲。阿月的銀飾碎片自動拚成羅盤,指針指向千裏外的紅頭巾聚居地 —— 無數盞紅紗燈同時亮起,每盞燈上都寫著東北妖靈的討口名兒。這些燈光匯聚成河,順著歸墟裂縫湧入雙生燈。
    "天清地靈,名兒同源!" 阿月的銀鞭纏住燈芯,"胡黃白柳灰,南洋紅巾隨!俺們的名兒,從來都是一條根上發的芽!"
    雙生燈突然爆發出太陽般的光芒,燈身顯形出初代聖女和趕屍先祖的虛影。他們的手穿過時空,將東北妖靈的鱗甲與南洋華人的紅頭巾編織成網,朝著混沌核心罩去。阿月看見,核心表麵的混沌鎖鏈在光網下紛紛崩解,顯形出被囚禁的趕屍先祖鎮魂釘。
    "秋白,鎮魂釘在核心裏!" 阿月的銀飾碎片組成鑰匙,"那是趕屍門初代掌門的法器,當年用來釘住歸墟核心的!"
    林秋白的陰陽眼突然全開,看見鎮魂釘上刻著串小字:"趕屍人阿遠之魂,願以名兒為鎖,永鎮歸墟。" 他突然想起老掌門臨終前的話:"俺們趕屍門的鎮魂釘,從來不是凶器,是名兒的枷鎖。"
    黑龍王的殘魂突然從核心裂縫鑽出,此時的他已沒了飛頭降的猙獰,胸口的聖女骨碎片泛著金芒:"血契者,你們以為激活雙生燈就能贏?" 他指向核心深處,"俺的血管裏流著趕屍先祖的血,混沌核心... 本就是俺們趕屍門的劫數!"
    阿月的銀鞭猛地停在半空。她看見黑龍王的眉心,不知何時顯形出北鬥七星紋 —— 那是趕屍門傳人的標誌。林秋白的生死簿發出刺耳蜂鳴,頁麵上關於黑龍王的記載徹底改寫:"陳阿水,趕屍先祖第七代孫,紅頭巾叛徒陳雪梅之弟,身兼雙生燈南北血脈。"
    "原來你... 是趕屍門的叛徒!" 林秋白的斬屍劍顫抖,"老掌門說過,趕屍人若棄名兒,必遭鎮魂釘反噬!"
    黑龍王慘笑,聖女骨碎片開始崩解:"叛徒?俺不過是想讓趕屍門的名兒,在南洋開出新的花。" 他望向雙生燈的光網,"姐姐總說名兒共生,可南洋的名兒被混沌啃了百年,誰來護?"
    阿月突然想起悔恨之種裏的記憶 —— 趕屍先祖曾在歸墟大門刻下 "名兒不分南北"。她的銀鞭纏住黑龍王殘魂,聖女血與趕屍陽氣交融:"陳阿水,你看光網裏的名兒。" 她指向光網中閃爍的東北黃皮子鱗甲與南洋紅頭巾,"它們早就共生了,在俺們不知道的地方。"
    雙生燈的光網突然收縮,形成直徑百丈的淨化光柱。黑龍王的殘魂在光柱中逐漸透明,臨終前忽然露出釋然的笑:"血契者,歸墟核心裏... 有趕屍先祖的日記。" 他的視線落在阿月的共生印上,"俺們老陳家的名兒,從來沒斷過。"
    光柱吞噬黑龍王的瞬間,鎮魂釘突然飛出核心,顯形出趕屍先祖的虛影。他的手中捧著本沾滿血漬的日記,封麵上赫然印著 "名兒共生錄" 五個大字:"孩子們,當年俺和雪梅分開,是怕混沌核心盯上紅頭巾。" 虛影將日記塞進林秋白懷中,"記住,名兒的根在人心裏,不在地界上。"
    阿麗的紅頭巾突然接住即將消散的聖女虛影,初代聖女的金蠶核心融入雙生燈,燈芯的紅頭巾布條變成了東北黃皮子鱗甲與南洋紅紗的交織體。黃小仙舉著發光的豆包蹦到光柱邊緣:"姑奶快看!光柱把歸墟的黑霧燒成金粉了,還飄著老掌門的酒香!"
    歸墟核心的裂縫中,無數光繭開始破裂,顯形出被囚禁的名兒光魂 —— 有東北胡三太爺的紅綢,有南洋紅頭巾的祖訓,甚至還有老掌門刻在酒葫蘆上的歪扭字跡。阿月的共生印與這些光魂共鳴,感覺體內的聖女血突然多了份趕屍人的陽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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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"秋白,共生印在吸收歸墟的名兒之力。" 阿月望著逐漸愈合的核心裂縫,"老掌門說過,雙生燈的終極共鳴,能讓南北名兒... 共用一個心跳。"
    林秋白翻開趕屍先祖的日記,第一頁寫著:"1910 年春,雪梅在南洋生下女兒陳雪梅,俺給孩子刻了塊北鬥七星玉佩,盼她能護南洋名兒周全。" 他突然看向阿麗,發現少女腕間的蝴蝶印記,竟與日記裏描述的 "血契傳承印" 一模一樣。
    "阿麗,你是..." 林秋白的聲音發顫。
    阿麗點頭,紅頭巾下露出半截北鬥七星玉佩:"姑爺,俺阿公說過,俺娘的娘... 是趕屍先祖的女兒。" 她望向雙生燈,"所以俺的血,既能解紅頭巾的蠱,也能開趕屍門的鎖。"
    歸墟深處突然傳來巨響,淨化光柱照亮了核心最深處 —— 那裏沉睡著具嵌滿混沌核心碎片的巨屍,胸口刻著 "趕屍先祖阿遠" 五個大字。阿月的銀飾碎片發出警報,她看見巨屍的眼睛突然睜開,瞳孔裏倒映著東北黃仙廟與南洋萬靈塔的重疊影像。
    "秋白,那是... 趕屍先祖的軀體!" 阿月的銀鞭差點脫手,"混沌核心把他的肉身,煉成了歸墟的鑰匙!"
    林秋白的生死簿徹底複原,上麵新增的記載讓他瞳孔驟縮:"歸墟核心,乃初代聖女與趕屍先祖的血契所化,非混沌,是名兒的繭。" 他突然握住阿月的手,"老掌門說的沒錯,俺們一直在和自己的執念戰鬥。"
    黃小仙突然指著光柱頂端驚呼:"姑奶!光柱頂在歸墟大門上,大門在寫俺的名兒!" 隻見歸墟大門表麵,"黃小仙" 三個字正在金芒中顯形,每個筆畫都由東北雪粒與南洋浪花組成。
    阿月被逗笑,銀飾的碎響混著光柱的嗡鳴,在青銅殿裏回蕩。她知道,這場雙生燈的共鳴,不僅淨化了混沌核心,更讓她明白了初代聖女和趕屍先祖的苦心 —— 所謂南北名兒,從來都是同根同源,區別隻在世人的偏見。
    "秋白,俺們該帶名兒回家了。" 阿月望向祭壇出口,"東北的妖靈等著雙生燈的火種,南洋的紅頭巾也等著俺們的承諾。"
    林秋白點頭,將趕屍先祖的日記收進生死簿:"對,老掌門的酒葫蘆該裝滿了。黃小仙,把你的段子收收,咱們要給兩界的名兒,唱首新的共生謠。"
    黃小仙立刻蹦到雙生燈上,尾巴尖卷著豆包:"俺的新段子保準甜 ——" 雙生燈,兩頭亮,東北南洋一個樣!" 歸墟的名兒聽了,保管排著隊回家!"
    祭壇的階梯在光柱的光芒中延伸,阿月望著前方,耳後的共生印與雙生燈的金芒交相輝映。她知道,這場關於名兒共生的考驗,不過是歸墟危機的中轉站。而趕屍先祖的軀體,還有歸墟核心深處的秘密,終將在他們的信任與勇氣中,揭曉最震撼的答案。
    然而,在歸墟大門的另一側,被光柱淨化的混沌核心碎片突然重組,顯形出初代聖女和趕屍先祖的對話殘影:"阿遠,若有來世,俺們不做聖女趕屍人,隻做護名兒的凡人。雪梅,名兒不死,俺們的血契,就永遠活著。"
    光柱的光芒逐漸收斂,雙生燈的燈芯卻比任何時候都要明亮。阿月握著林秋白的手,感覺彼此的血契印記正在與雙生燈共鳴,形成一道橫跨陰陽兩界的名兒橋梁。她知道,無論前方是怎樣的混沌,隻要雙生燈還在,名兒的光,就永遠不會熄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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