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05章 歸墟深處的黎明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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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繭房頂部的金蠶紋與北鬥七星突然爆發出太陽般的光芒時,阿月正用銀絲碎片給共生體編織繈褓。十九具石棺同時炸裂,噴出的不再是黑霧,而是裹挾著三地名兒光的流星雨,在繭房中央匯成名兒星河 —— 東北的雪片是星河的浪花,南洋的貝殼是星河的星辰,藏地的經幡是星河的彩帶。
    "秋白,繭房在呼吸!" 黃小仙的尾巴尖剛沾上星河水,金蠶骨突然發出清越的鳴響,"比老掌門的呼嚕聲還清亮,星河裏麵... 有俺們給共生體唱的名兒謠!"
    林秋白的斬屍劍還插在繭房地麵,劍刃上的北鬥紋與星河共鳴,顯形出趕屍先祖的虛影。他望著逐漸透明的繭房,胸口的鎮魂釘裂痕正滲出金光:"阿月,老掌門說的歸墟黎明... 是名兒星河的破曉。"
    阿月的銀飾碎片不受控製地飛向星河,雙生燈的陰陽魚突然脫離燈身,化作金蠶與北鬥遊進星河。她這才驚覺,星河的每條光帶都刻著三地名兒的契約:東北妖靈與南洋紅頭巾的互助咒、青藏天葬師與趕屍匠的共生符,這些百年前的裂痕,此刻都成了星河的紋路。
    "天清地靈,名兒破曉!" 阿月的銀鞭融入星河,"胡黃白柳灰,南洋紅巾隨,青藏天繩連南北 —— 繭房破!"
    繭房應聲崩裂,顯形出連接東北黃仙廟、南洋萬靈塔、青藏天葬台的名兒星河。阿月看見虹橋另一端,胡三太爺正領著東北妖靈在名兒井旁起舞,阿麗的紅頭巾少女們在萬靈塔點燃九百九十九盞水燈,次仁喇嘛的徒弟紮西在天葬台播撒金粉,所有名兒光都順著星河匯聚。
    海皇之主的虛影突然從混沌古樹殘根中衝出,觸須上還纏著未崩解的 "名兒差異即原罪" 咒文:"血契者,你們以為織就星河就能贏?" 它的身體在星河水浪中逐漸透明,卻在消散前顯形出天葬台的屍陀林主麵具,"歸墟的終章... 不是黎明,是你們血契的黃昏!"
    黃小仙突然蹦到虛影麵前,尾巴尖的金蠶骨掃過麵具:"老冰棍別嘴硬!俺的星河豆包都替你想好墓誌銘了 ——" 混沌一生,輸給豆包香!""
    初代聖女的虛影從星河深處走出,金蠶核心在掌心旋轉:"阿水,百年前你聽見的決裂,是俺們給歸墟設的局。" 她望向星河,"現在名兒共生已成,你該回家了。"
    趕屍先祖的虛影同時顯形,鎮魂釘碎片在星河中重組:"阿水,青海湖的湟魚洄遊了百年,該帶你去看看了。"
    海皇之主的虛影發出不甘的長嘯,麵具突然崩解,顯形出底下藏著的屍陀林主胎記 —— 原來他正是初代天葬師的親弟弟,因嫉妒名兒共生而被混沌侵蝕。他的身體化作十九道黑霧,每道都鑽進星河的光帶,卻在觸到三地名兒光時,顯形出 "對不起" 的藏漢雙文。
    "卓瑪姑姑,您看..." 阿月指向星河,"他的黑霧... 在給星河當養料。"
    雪妖卓瑪的虛影點頭,金蠶骨融入星河:"阿水的執念雖惡,卻讓星河的根... 更深了。" 她望向阿月,"孩子,俺們的金蠶核心和鎮魂釘,該還給三地名兒了。"
    初代聖女和趕屍先祖的虛影相視一笑,金蠶核心與鎮魂釘化作兩道流光,融入星河中央的共生體。共生體突然發出清亮的啼鳴,顯形出三地名兒的融合形態:頭頂金蠶冠,胸配北鬥紋,腳踝纏著天繩,正是初代三人組的名兒結晶。
    "秋白,共生體... 長大了。" 阿月的銀飾碎片組成經幡,"它的眼睛裏... 有東北的雪、南洋的浪、藏地的風。"
    林秋白的生死簿顯形出星河的終極圖譜,每顆星辰都刻著曆代血契者的名字:"阿月,老掌門在鏡巷說過,名兒共生橋不是終點,是讓每個名兒都能回家的路。" 他指向星河兩端,"現在橋通了,東北到南洋,青藏到歸墟,都是名兒的故鄉。"
    黃小仙突然舉著發光的青稞餅蹦到星河中央,尾巴尖的金蠶骨與共生體共鳴:"俺給星河編了新段子 ——" 星河亮,歸墟晃,三地名兒把家還!東北雪,南洋浪,藏地風裏共聲唱!""
    星河發出震耳欲聾的清鳴,顯形出橫跨三界的 "名兒共生橋"。橋身由三地的名兒光編織,橋頭立著初代三人組的虛影,橋尾連著大仙堂的名兒井。阿月的銀飾碎片發出清越的鳴響,她知道,這是三地名兒在向歸墟宣告新生。
    然而,在星河最深處,海皇之主的殘魂正將自己的觸須刺入共生體的影子,顯形出歸墟核心的終極場景:混沌古樹的根部,沉睡著初代三人組未竟的名兒繭,繭殼上刻著 "名兒共生,九死一生" 的咒文,而在繭殼中央,正是阿月和林秋白的血契印記。
    "血契者,你們的黎明..." 海皇之主的殘魂在星河中低語,"不過是歸墟終章的... 引子。"
    天葬台的冰麵突然滲出金光,顯形出大仙堂的名兒井。阿月望著井中倒映的星河,耳後的共生印與鏡中的影重重疊疊,突然明白 —— 所謂歸墟深處的黎明,從來不是混沌的終結,而是名兒共生的開始。初代先祖的金蠶核心和鎮魂釘,次仁師父的天葬師血,卓瑪姑姑的金蠶骨,都成了星河的養料,讓三地名兒的光,永遠照亮歸墟的每道裂痕。
    黃小仙的段子混著星河流動聲傳來:"黎明亮,名兒旺,三地名兒有方向!東北鼓,南洋鈴,藏地經幡搖不停!" 阿月聽著,突然覺得掌心的溫暖,正是三地名兒在信任中跳動的心髒,強勁而有力,永不停息。
    歸墟深處,共生體突然睜開眼,眼中倒映著東北的雪山頂、南洋的椰林岸、青藏的聖湖邊。它抬起手,三地名兒光從指尖流出,在歸墟深處寫下 "名兒共生,生生不息" 的終極咒文。阿月知道,這不是結束,而是所有名兒故事的新起點 —— 當東北的妖靈能聽懂南洋的潮聲,當青藏的經幡能接住東北的雪花,歸墟的每道裂縫,都會開出信任的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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