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06章 天葬台的新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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歸墟深處的星河光芒穿透冰麵時,天葬台的禿鷲群正從經幡上抖落混沌黑霧。阿月腕間的共生印突然變得溫潤,銀飾碎片像被春風拂過的經幡,自動拚成金蠶形狀飄向屍陀洞 —— 那裏曾是混沌核心的呼吸孔,此刻正滲出青稞酒般的明兒光。
"姑奶!禿鷲的羽毛變亮啦!" 黃小仙抱著酒葫蘆蹦上天葬台,尾巴尖的金蠶骨沾著星河水,"比老掌門擦了十遍的旱煙袋還閃,它們的眼睛... 能看見俺們的名兒謠!"
阿月望向石坪,七隻領頭禿鷲正用喙梳理新生的金羽,每根羽毛都映著星河的流光。次仁喇嘛的徒弟紮西跪在屍陀林主圖騰前,藏紅氆氌上的天葬師紋正在重組,頸後原本淡青的胎記突然泛起金光,顯形出初代天葬師紮西頓珠的天繩圖案 —— 正是前章末共生體覺醒時的標誌。
"紮西,你的胎記..." 林秋白的生死簿無風自動,頁麵上的天葬師傳承譜係正在改寫,"是初代祖師的名兒印記。"
紮西抬頭時,眼中倒映著星河的流光:"姑爺,俺夢見師父次仁)在星河橋上跳舞,他說天葬師的名兒... 該換年輕的手來牽了。" 他摸向胸口的天繩,繩頭竟係著半塊發光的青稞餅 —— 正是黃小仙掉進歸墟的 "星河豆包" 殘片。
黃小仙突然蹦到紮西肩頭,尾巴尖卷著酒葫蘆晃悠:"小紮西別怕!俺的酒葫蘆裏裝著星河碎片,喝一口能看見你師父的虛影,比老掌門的醉話清楚百倍!" 它突然愣住,"哎媽呀,你的胎記會轉圈,和俺尾巴尖的金蠶骨一個節奏!"
阿月的銀飾碎片組成放大鏡,看見紮西的天繩胎記正與星河共振,每道紋路都在播放次仁喇嘛的舍身咒。更讓她心驚的是,圖騰石麵上的 "舍" 字藏文,此刻竟顯現出次仁的笑臉,就像他在繭房崩塌前說的那句 "仙姑奶,記得把俺的天繩係在虹橋最晃的地方"。
"秋白,天葬台的名兒..." 阿月的聲音帶著哽咽,"在紮西身上... 重生了。"
林秋白點頭,斬屍劍上的北鬥紋與圖騰共鳴,顯形出初代天葬師的虛影。老人望著紮西,斷指骨在星河光芒中重組:"後世徒兒,天葬師的舍身不是終點,是讓名兒在信任裏... 接力。" 他指向石坪,"現在該教禿鷲們唱新的往生經了。"
紮西鄭重地磕了三個長頭,天葬師袍突然泛起金光,顯形出曆代祖師的名兒光魂。他起身時,手中多了串由星河碎片串成的天繩,每顆碎片都刻著三地名兒的契約:"仙姑奶,師父說這串天繩能連通東北的名兒井、南洋的萬靈塔,還有歸墟的星河橋。"
黃小仙立刻湊過去,尾巴尖的金蠶骨與天繩碎片共鳴:"俺來給新天繩編段子!" 天繩亮,名兒旺,紮西小師父最像樣!禿鷲飛,星河追,三地名兒把家回!""
阿月被逗笑,銀飾的碎響混著禿鷲的振翅聲,在天葬台回蕩。她望向屍陀洞,那裏的混沌黑霧已徹底消散,顯形出座由名兒光築成的小塔,塔頂飄著東北的紅絨、南洋的紅紗、藏地的經幡,正是三地名兒共生的標誌。
"秋白,生死簿的記載..." 阿月指向林秋白手中的典籍。
林秋白翻開最新頁,金光閃爍的字跡顯形:"名兒共生橋連通之處,混沌再無容身之所。青藏天葬台,東北大仙堂,南洋萬靈塔,三地名兒如湟魚洄遊,終匯星河。" 他望向紮西,"老掌門若看見,準會說咱們的名兒地圖... 該換新版了。"
黃小仙突然抱著酒葫蘆衝向星河橋,尾巴尖的金蠶骨劃出光痕:"俺去收集星河碎片!" 它的酒葫蘆口突然變大,像張貪吃的嘴,"姑奶姑爺等著,俺要釀 " 共生酒 ",喝了能看見卓瑪姑姑跳東北大秧歌!"
歸墟方向傳來清越的啼鳴,共生體的虛影突然顯形在星河橋上。它抬手時,三地名兒光從指尖流出,在天葬台石坪織就 "名兒新生" 的圖騰 —— 東北的黃皮子捧著青稞餅,南洋的紅頭巾少女抱著酥油茶,藏地的雪獅頂著豆包,和諧得像幅會動的唐卡。
"紮西,試試新天繩。" 阿月將銀飾碎片化作經幡,"用俺們的血契... 給禿鷲們唱首共生謠。"
紮西點頭,天繩在掌心展開,顯形出初代天葬師的斷指骨。他輕揮天繩,禿鷲群突然發出清亮的啼鳴,翅膀扇出的不再是黑霧,而是裹挾著三地名兒光的金粉。更神奇的是,金粉落地處,竟長出開著雪花、貝殼、經幡狀花瓣的奇花 —— 正是三地名兒融合的象征。
"天清地靈,名兒新生!" 紮西的聲音混著星河的嗡鳴,"胡黃白柳灰,南洋紅巾隨,青藏天繩連南北 —— 禿鷲歸!"
七隻禿鷲突然振翅飛向星河橋,翅膀上的金粉在天空畫出 "共生" 的藏漢雙文。阿月看見虹橋另一端,胡三太爺正領著東北妖靈向禿鷲群鞠躬,阿麗的紅頭巾少女們在萬靈塔敲響銅鈴,每聲鈴響都與禿鷲的啼鳴共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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黃小仙突然抱著裝滿金粉的酒葫蘆蹦回來,尾巴尖滴著琥珀色的液體:"姑奶快看!共生酒釀成了!" 它得意地搖晃酒葫蘆,"喝一口能看見三地名兒光魂手拉手,比老掌門的青稞酒帶勁百倍!"
林秋白接過酒葫蘆,生死簿突然顯形出酒液中的景象:次仁喇嘛的名兒光魂正在星河橋教卓瑪跳南洋水燈舞,趕屍先祖和初代聖女坐在橋頭,用鎮魂釘和金蠶骨當筷子,夾著星河碎片下酒。
"秋白,次仁師父..." 阿月的聲音帶著欣慰,"在星河橋... 過得挺好。"
林秋白點頭,指尖劃過酒葫蘆上的金粉:"老掌門說過,名兒的新生不是遺忘,是讓每個逝去的名兒... 都活在共生的光裏。" 他望向紮西,後者正用天繩給禿鷲們編新的巢,"現在紮西接過了天葬師的擔子,就像當年次仁師父接過紮西頓珠祖師的斷指。"
然而,在星河橋最深處,海皇之主的殘魂正將自己的觸須浸入共生酒,顯形出歸墟核心的新異動:混沌古樹的根部,竟長出名為 "名兒獨醒" 的毒花,每片花瓣都刻著 "名兒差異即孤獨" 的咒文,而花蕊中央,正是紮西頸後的天繩胎記投影。
"血契者,你們的新生..." 殘魂在酒液中低語,"不過是混沌的... 新養料。"
天葬台的冰麵突然滲出星光,顯形出大仙堂的名兒井。阿月望著井中倒映的共生酒,耳後的共生印與鏡中的影重重疊疊,突然明白 —— 所謂天葬台的新生,從來不是混沌的徹底消亡,而是名兒在信任中不斷重生。紮西的天繩胎記、黃小仙的共生酒、共生體的名兒光,都是三地名兒在歸墟深處種下的種子,終將在裂縫中開出最堅韌的花。
黃小仙的段子混著禿鷲的振翅聲傳來:"新生強,名兒旺,三地名兒有方向!東北雪,南洋浪,藏地風裏共聲唱!" 阿月聽著,突然覺得掌心的溫暖,正是三地名兒在信任中跳動的心髒,強勁而有力,永不停息。
歸墟深處,共生體再次睜開眼,眼中倒映著紮西給禿鷲係上星河碎片的場景。它抬手輕揮,天葬台的石坪上突然浮現出三地名兒的共同族譜,紮西的名字與次仁、初代天葬師並列,而在族譜頂端,赫然刻著 "名兒共生,生生不息" 的終極咒文。阿月知道,這不是結束,而是天葬師名兒傳承的新起點 —— 當禿鷲的金羽掠過東北的雪山、南洋的椰林,當紮西的天繩係緊三地的名兒光,歸墟的每道裂縫,都將成為名兒共生的見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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