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8章 飛僵破棺時的地火噴發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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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湘西趕屍巷的青石板在子時三刻突然開裂,老煙杆的生魂光點在南方火令殘片裏劇烈震顫。張雲生剛把五方殘片按在古井邊緣,井底突然傳來棺木崩裂的巨響,赤焰飛僵的咆哮混著岩漿湧動聲,震得吊腳樓的銀鈴驅邪結紛紛墜落。
    "雲生哥,井水在沸騰!" 蘇婉兒的銀飾碎片貼緊井沿,苗銀手鐲的碎紋裏滲出紅光,"阿娘的筆記說,地火噴發是黃泉之門開啟的前兆......"
    話未說完,古井中噴出衝天火柱,赤焰飛僵的完全體破棺而出。它的身體不再是幼體形態,背後生著十二對生魂翅膀,每對翅膀都纏著陳鐵山的斷指骨殖,胸口嵌著的五方逆生陣殘片,竟在吸收地火能量,將飛僵的皮膚燒成半透明,體內紫霄真人的魂火清晰可見。
    "上帝啊,這是東方的吸血鬼變種!" 史密斯的獵魔十字弩在手中發燙,銀質弩箭卻在接觸飛僵時自動融化,"它的皮膚能反射聖水,必須攻擊生魂翅膀的連接處!"
    張雲生的七星劍突然發出蜂鳴,劍身上的五方暗紋與飛僵胸口的逆生陣形成對衝。他看見,飛僵每對翅膀的根部都係著老煙杆引魂鈴的碎光,正是這些碎光在維持生魂翅膀的穩定。
    "老煙杆師伯,用您的生魂光點召回引魂鈴!" 張雲生將南方火令殘片拋向空中,"蘇小姐,麻醉劑對準翅膀根部的斷指骨殖!史密斯先生,銀彈封鎖地火噴發口!"
    老煙杆的生魂光點化作七道流光,繞著飛僵翅膀旋轉,竟模仿出老煙杆生前驅趕生魂的調子。蘇婉兒趁機甩出三支麻醉劑,銀質針頭精準刺入翅膀根部,陳鐵山的斷指骨殖發出尖嘯,生魂翅膀應聲崩解兩對。
    "叮 —— 叮 ——"
    趕屍巷的引魂鈴集體炸響,吊腳樓的銀鈴驅邪結自動飛向飛僵,在它胸口織出臨時光網。史密斯的銀彈暴雨般襲來,卻在接觸飛僵皮膚時濺出火花,反而點燃了地火,將巷道照得如同白晝。
    "這樣下去不行!" 蘇婉兒突然想起母親筆記裏的 "地脈共鳴術",將銀飾碎片按在古井的銀鈴雕刻上,"雲生哥,用你的木令殘片引動地脈,史密斯先生,用十字架碎片封鎖火路!"
    張雲生恍然大悟,將東方木令殘片按在井沿的 "甲乙木" 星位,七星劍引動湘西地脈,竟在飛僵腳下形成青木牢籠。地火接觸木氣瞬間爆發劇烈反應,飛僵的半透明皮膚出現裂紋,露出裏麵跳動的赤焰命核。
    "就是現在!" 史密斯將破碎的十字架刺入地火噴發口,聖水與地火碰撞產生強光,"教廷文獻說,赤焰的命核藏在生魂翅膀的核心,那個發光的嬰兒形態......"
    蘇婉兒眼尖,看見飛僵心口的生魂堆裏,蜷縮著個泛著赤光的嬰兒虛影,正是黑煞教用師娘生魂溫養的命核。她掏出最後一支麻醉劑,混著老煙杆的生魂光點,竟形成趕屍派的 "鎮魂針"。
    "天樞?追魂!"
    張雲生的七星劍化作流光,與蘇婉兒的鎮魂針、史密斯的聖光形成三角合擊。飛僵發出震耳欲聾的咆哮,十二對生魂翅膀全部崩解,陳鐵山的斷指骨殖如雨般墜落,紫霄真人的魂火趁機飛出,融入七星劍的劍穗。
    "師父!" 張雲生接住魂火,發現魂火中多了老煙杆的生魂光點,兩道光芒竟在劍穗上凝成引魂鈴的形狀,"老煙杆師伯,您的生魂......"
    "賢侄,別管我!" 老煙杆的聲音從魂火中傳來,"赤焰的命核還在,用五方殘片啟動地脈陣......"
    話未說完,飛僵突然發出成年男子的聲音,竟是黑煞教教主的魂魄在操控:"張雲生,你以為集齊五令就能贏?黃泉之門的鑰匙,早在二十年前就埋在你師娘的墳裏......"
    地火突然失控,將飛僵的身體燒成赤紅色,它胸口的逆生陣殘片竟開始吸收五方鎮邪令的力量,體型急劇膨脹,踩碎了古井邊緣的銀鈴雕刻。蘇婉兒眼尖,看見飛僵腳下的地縫裏,露出師娘當年墜崖時留下的銀鈴碎片。
    "用我的血!" 蘇婉兒突然割破手掌,苗銀手鐲的碎紋在血珠中亮起,"阿娘的銀飾血脈能激活地脈,雲生哥,把五方殘片按在地縫裏!"
    張雲生依言照做,五方殘片與師娘的銀鈴碎片共鳴,竟在地麵拚出完整的五方鎮邪令圖案。地火接觸圖案的瞬間,湘西地脈突然覺醒,無數銀鈴雕刻從青石板下升起,組成巨大的北鬥陣,將飛僵困在中央。
    "史密斯先生,用您的聖水潑向陣眼!" 張雲生甩出三道五雷符,"蘇小姐,老煙杆師伯的生魂光點交給你,我來穩住地脈!"
    史密斯將剩餘聖水潑向陣眼,銀質十字架碎片在陣中發出強光,與蘇婉兒的銀飾、張雲生的劍穗、老煙杆的生魂形成四色共鳴。飛僵的身體終於出現裂痕,露出裏麵的赤焰命核 —— 那是個刻著饕餮紋的青銅小鼎,鼎中燃燒著師娘的生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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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"天璿?裂鼎!"
    張雲生將五方殘片按在鼎身,七星劍爆發出北鬥七星的全部光芒。青銅鼎應聲碎裂,師娘的生魂虛影浮現,對著蘇婉兒露出微笑,頸間的銀鈴與蘇婉兒項圈上的碎片完美重合。
    "娘......" 蘇婉兒的淚水滴在生魂虛影上,銀飾碎片突然發出清越的響聲,"原來您一直都在,在五方鎮邪令裏......"
    飛僵的身體在光芒中崩解,黑煞教教主的魂魄發出最後的尖嘯,消散前指向古井:"黃泉之門...... 已經開了......"
    地火漸漸平息,趕屍巷的青石板上,五方鎮邪令的圖案清晰可見。張雲生扶起蘇婉兒,看見她頸間的項圈已恢複完整,正是師娘當年的嫁妝銀鈴。史密斯撿起破碎的十字架,發現上麵竟新刻了銀鈴圖案,與東方的北鬥紋相映成趣。
    "史密斯先生,您的十字架......" 蘇婉兒注意到十字架的變化。
    史密斯苦笑道:"看來上帝也認可了東方的神秘學,這十字架現在能同時驅動聖光和銀鈴共振,真是奇妙的融合。"
    張雲生望向古井,井底的黃泉之門已露出裂縫,門後傳來微弱的引魂鈴響。他知道,黑煞教的陰謀雖暫時挫敗,但黃泉之門的開啟意味著更大的危機。懷中的五方殘片突然發燙,劍身上的北鬥七星圖竟開始旋轉,指向古井的方向。
    "我們該下去了。" 張雲生握緊七星劍,"老煙杆師伯的生魂需要歸位,師傅和師娘的魂火需要安息,而黃泉之門......"
    "需要五方鎮邪令重新封印。" 蘇婉兒摸著完整的銀鈴,"阿娘的筆記最後一頁寫著:" 銀鈴歸位之日,北鬥重連之時,黃泉自封,邪祟永寂。""
    史密斯點頭,從風衣裏掏出修補好的十字架:"教廷的密報說,黃泉之門後藏著饕餮的命門,而你們手中的五令,正是封印它的鑰匙。"
    趕屍巷的晨霧漸漸散去,露出古井旁的第三棵梧桐樹,樹下的衣冠塚前,師娘的銀鈴碎光正在凝聚。張雲生知道,接下來的黃泉之旅將是終極挑戰,但此刻,他手中有五方鎮邪令,身邊有能背靠背的夥伴,心中有師娘和師傅的遺誌。
    "叮 —— 叮 ——"
    銀鈴鐺的響聲從井底傳來,混著老煙杆引魂鈴的餘韻、史密斯十字架的銀響、蘇婉兒項圈的清鳴,在湘西的晨空中形成獨特的鎮魂曲。張雲生知道,這是五方鎮邪令的終極共鳴,是兩代人用鮮血和生命換來的希望。
    "走," 張雲生看著蘇婉兒和史密斯,"黃泉之門在等我們,而我們......"
    "帶著銀鈴和七星劍," 蘇婉兒握住母親的銀鈴,"讓邪祟知道,北鬥之下,再無黃泉。"
    史密斯將十字架別在風衣上,銀鈴圖案在晨光中閃爍:"或許,這就是東西方最完美的合作 —— 用劍斬邪,用鈴鎮魂,用血守人間。"
    三人站在古井旁,七星劍的劍穗、趕屍派的銀鈴、教會的十字架,在晨光中交織成光網。張雲生深吸一口氣,帶著五方鎮邪令,帶著所有人的希望,邁向井底的黃泉之門。他知道,真正的決戰即將到來,但他相信,隻要銀鈴在響,七星劍在握,五方鎮邪令歸位,這天地間的邪祟,終將在北鬥的光芒下,永遠湮滅。
    "叮 —— 叮 ——"
    銀鈴鐺的響聲越來越清越,仿佛在訴說一個古老的傳說:當銀鈴與七星劍共鳴,當趕屍派與天師府聯手,當東西方的力量融合,黃泉之門終將關閉,而人間,終將重歸安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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