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9章 祠堂密道的機關箭雨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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太白祠的青銅門在雪粒子中緩緩閉合時,張雲生的道袍已被劃破三道口子。門後地宮的寒風卷著屍油味湧來,蘇婉兒突然抓住他手腕,手電筒光柱照見祠堂正殿的梁柱上,無數青銅弩機正隨著他們的腳步轉動,弩箭尖端泛著赤焰毒光。
"別動!" 黑暗中突然傳來孩童的低喝,個灰頭土臉的少年從神龕後竄出,手中羅盤滴溜溜轉著,"地磚下的機括連著重錘,你們剛才踩中 " 天樞 " 位了!"
史密斯的銀彈瞬間上膛,卻被蘇婉兒攔住 —— 少年腰間掛著半枚摸金符,符身刻著的星紋,竟與七星劍上的北鬥暗紋有七分相似。老煙杆的魂火突然飄向梁柱,杖頭銀鈴發出三長兩短的警示:"是摸金校尉的 " 分金定穴術 ",這小子能看見機括聯動!"
"李二狗,摸金校尉第七代傳人!" 少年踮腳踢開塊青磚,露出底下的青銅齒輪,"看在你們能破鎮魂棺的份上,爺爺我帶你們走密道!" 他突然盯著蘇婉兒的銀飾,"不過得拿那串鈴鐺換路引 —— 黑煞教的人拿它當錢使呢。"
張雲生的劍穗銀鈴突然輕顫,發現少年踩出的步法正是摸金派的 "魁星踢鬥",每一步都精準避開弩機射角:"小哥,我們要去地宮找金令,你可知密道入口?"
"跟緊了!" 李二狗突然甩出飛虎爪,勾住殿頂橫梁,"太白祠的機關按北鬥七星排布,剛才觸發的是 " 天璿箭陣 ",每三息變一次方位!" 他踩著鬥拱旋轉,羅盤指針竟與弩機齒輪同步轉動,"爺爺我爹娘就是被黑煞教用這箭陣射死的,機括裏的赤焰毒,和當年他們身上的傷口一模一樣!"
蘇婉兒的銀飾碎片突然發燙,她看見弩箭尾部刻著饕餮紋,與陳鐵山僵屍兵的標記如出一轍。李二狗的飛虎爪突然勾住塊鬆動的磚,露出密道入口,卻在此時,所有弩機發出刺耳的摩擦聲,箭雨竟轉向他們的退路。
"蹲下!" 李二狗突然撲向蘇婉兒,摸金符在磚牆上劃出火星,"機括齒輪進了屍油,陣眼在正北 " 天樞 " 位的玄武像!" 他掏出枚青銅鎮墓獸,按在磚縫,弩箭竟在離眾人三寸處停住,"看見沒?摸金符能鎮住黑煞教改的邪門機關!"
張雲生趁機甩出安神符,劍穗銀鈴與密道磚牆上的銀鈴紋共鳴,竟顯形出師娘的暗號 —— 箭頭指向神龕後的太極圖。李二狗的羅盤突然指向太極中心,那裏的磚麵刻著半枚銀鈴圖案,正是趕屍派的密道標記。
"原來密道入口在玄武像的龜甲紋裏!" 李二狗的摸金符貼上龜甲,磚縫中滲出的赤焰竟被摸金符的金光壓製,"爺爺我就說,趕屍派和摸金校尉早有勾當!"
密道內的石階布滿朱砂箭痕,李二狗每走三步就用摸金符敲擊石壁,回聲竟與弩機的齒輪聲形成共振。蘇婉兒的顯微鏡片刮下石壁粉末,發現裏麵混著趕屍派的鎮屍釘碎屑:"雲生哥,這些是阿娘當年布的防屍機關,被黑煞教改成了箭陣。"
"前麵有屍油河!" 李二狗突然停步,羅盤指針瘋狂旋轉,"河麵上的浮屍都帶著赤焰飛僵的指骨,摸金符鎮不住!"
張雲生的七星劍突然發出蜂鳴,劍穗銀鈴與河底的銀鈴紋共鳴,竟在水麵顯形出石橋的輪廓:"老煙杆師伯,用您的引魂鈴穩住浮屍!李小哥,摸金符點橋麵的北鬥星位!"
老煙杆的魂火化作七道流光,繞著浮屍旋轉,趕屍派的鎮魂調竟讓赤焰指骨發出哀鳴。李二狗的摸金符依次點向 "天樞天璿 " 星位,水麵突然升起七座石拱,每座橋欄都刻著趕屍派的銀鈴與摸金符的八卦交織圖案。
"妙啊!" 李二狗蹦上石橋,"趕屍鈴鎮生魂,摸金符定死門,合起來就是 " 生死共濟陣 "!" 他突然指著橋盡頭的石門,"門上的朱雀紋在滴血,說明裏麵有活物!"
史密斯的手電筒光柱掃過石門,照見門楣刻著 "南方火令" 四個赤焰紋,門縫裏滲出的不是血,而是混著銀飾碎光的屍油。蘇婉兒的銀飾碎片突然飛起,與門紋共鳴,顯形出師娘的虛影,指尖正點向門中央的太極眼。
"用摸金符叩門!" 李二狗將半枚摸金符按在太極眼,"爺爺我試過,必須用趕屍派的銀鈴和摸金符同時發力!"
張雲生將劍穗銀鈴貼在門紋,老煙杆的魂火同時注入趕屍術,石門應聲開啟,露出密道盡頭的祭壇。祭壇中央擺著半枚泛著赤光的南方火令殘片,周圍跪著十二具摸金校尉的屍體,每具屍體手中都握著染血的銀鈴。
"是我爹娘!" 李二狗突然撲向屍體,發現父母胸口的摸金符與蘇婉兒的銀飾碎片嚴絲合縫,"他們臨死前還在護著火令......"
蘇婉兒的淚水滴在祭壇上,銀飾碎片與火令殘片共鳴,竟在祭壇顯形出二十年前的場景:師娘將火令殘片交給李二狗的父親,背後是黑煞教的追兵。老煙杆的魂火發出顫抖,認出那正是落星坡血案的幸存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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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李小哥," 張雲生按住少年肩膀,"你父母用生命守護的,是能拯救天下的南方火令。" 他指向祭壇後壁,那裏刻著五方鎮邪令的星圖,南方火令的位置正與李二狗的摸金符共鳴,"現在,該由我們完成他們的遺誌了。"
李二狗抹掉眼淚,將父母的摸金符係在腰間,突然指著祭壇地磚:"這些磚的排列是摸金派的 " 八門金鎖陣 ",中央火令下麵是空的!" 他用摸金符敲擊地磚,發出空洞的回響,"下麵就是黃泉眼的分舵,黑煞教的人在提煉赤焰飛僵的命核!"
史密斯的十字架突然指向地磚縫隙,那裏滲出的赤焰氣息與金令殘片產生共振:"教廷的密報說,赤焰的命核需要五方令的力量才能成型,現在他們就差中央土令......"
話未說完,密道突然震動,弩機的齒輪聲再次響起。李二狗的羅盤指針指向南方,那裏的石壁正在崩裂,露出黑煞教的追兵,他們的胸口嵌著赤焰飛僵的指骨,竟能免疫弩箭攻擊。
"天樞?裂陣!"
張雲生將五方令殘片擺成朱雀陣,七星劍爆發出赤焰光芒,與李二狗的摸金符、蘇婉兒的銀飾形成三角共鳴。祭壇地磚應聲碎裂,露出通向地宮的螺旋梯,而南方火令殘片,此刻正懸浮在井口,照亮了井底閃爍的赤焰命核。
"李小哥,帶我們下去!" 蘇婉兒拉住少年手腕,"你父母的摸金符,能鎮住井底的赤焰機關!"
李二狗點頭,摸金符在井口劃出八卦軌跡,螺旋梯應聲浮現。他突然看著蘇婉兒的項圈,想起父母臨終前的話:"看見戴銀鈴的姑娘,就把摸金符交給她。" 他將半枚摸金符塞進蘇婉兒掌心,"這是爹娘留給趕屍派傳人的,現在該物歸原主了。"
三人順著螺旋梯下行,老煙杆的魂火照亮井壁,上麵刻滿師娘的苗文和摸金派的八卦,每道刻痕都透著當年的血漬。張雲生知道,二十年前的先輩們早已布下局,等著他們這些後輩來完成五令歸位的使命。
"叮 —— 叮 ——"
銀鈴鐺的響聲混著摸金符的銅響,在密道中回蕩。張雲生看著手中的南方火令殘片,劍身上的朱雀紋此刻明亮如晝,與李二狗的摸金符、蘇婉兒的銀飾、史密斯的十字架形成四色共鳴。他知道,新加入的李二狗,不僅是破解機關的能手,更是摸金派與趕屍派、天師府的重要紐帶。
井底突然傳來赤焰飛僵的咆哮,卻混著嬰兒的啼哭 —— 那是被囚禁的生魂在哀嚎。張雲生握緊七星劍,帶著眾人衝向井底,那裏等待他們的,不僅有南方火令的祭壇,更有黑煞教的終極陰謀,以及,即將歸位的五方鎮邪令。
"李二狗," 蘇婉兒看著少年堅定的眼神,"以後就跟著我們吧,我們一起,讓黑煞教血債血償。"
李二狗摸著腰間的摸金符,看著蘇婉兒頸間的銀鈴,重重點頭:"好!我要給爹娘報仇,還要看看,這五方鎮邪令,到底能不能讓這世道,再無屍橫遍野!"
密道深處,赤焰的紅光映照著四人的背影,銀鈴鐺的響聲、摸金符的銅響、十字架的銀響、七星劍的清鳴,交織成一曲對抗邪祟的戰歌。張雲生知道,李二狗的加入讓團隊如虎添翼,而南方火令的歸位,正讓五方鎮邪令的封印,越來越近。
"叮 —— 叮 ——"
銀鈴鐺的響聲越來越堅定,如同戰鼓,敲響了五令歸位的序章。在這中西合璧、多派聯手的光芒下,一個關於守護、傳承與信念的傳奇,正朝著最終的輝煌,堅定地邁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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