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0章 陳鐵山的僵屍兵訓練手冊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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祭壇地磚碎裂的聲響在密道裏回蕩時,張雲生的七星劍正抵住赤焰命核的幽光。李二狗的摸金符在井口劃出最後一道弧線,螺旋梯下方的密室突然亮起火折子的微光,牆麵上貼滿的黃紙在風中嘩嘩作響,每張紙上都畫著青麵獠牙的僵屍兵。
"是黑煞教的訓屍圖!" 老煙杆的魂火突然暴漲,杖頭銀鈴掃過牆麵,"陳鐵山這狗東西,竟把桂係士兵煉成了活屍!" 他的斷指虛影戳向張泛黃的信紙,"看這朱砂批注,每具僵屍兵都要剜去心尖血,換赤焰飛僵的指骨!"
蘇婉兒的柳葉刀已經劃開最中央的羊皮卷,腐屍味混著油墨味撲麵而來,紙麵中央印著 "僵屍兵訓練手冊" 六個大字,落款處蓋著陳鐵山的白虎印,卻在右下角用苗文寫著 "借洋人的血,煉不死的屍"。她的銀飾碎片突然發燙,發現文字間夾著幾縷金發 —— 正是西方傳教士的頭發。
"史密斯先生,這頁拉丁文寫的什麽?" 蘇婉兒將羊皮卷遞去,手電筒光柱照亮了夾雜在中文裏的洋文,"看起來像黑魔法咒語。"
史密斯的十字架在掌心發燙,銀質鏡片掃過文字時突然爆出火星:"是墮天使派的 " 血契咒文 "!" 他的聲音帶著顫抖,"教廷嚴禁的禁術,能把活人心髒煉成屍核,陳鐵山竟用它改造桂係士兵......"
張雲生的劍穗銀鈴突然纏住卷角,扯出張夾在中間的照片:年輕的陳鐵山站在黑煞教教主身旁,手中舉著半枚燃燒的木令殘片,身後是排列整齊的僵屍兵,每個士兵的後頸都嵌著赤焰飛僵的指骨。照片背麵用英文寫著:"1925 年春,辰州兵工廠,赤焰軍團第一百零八位試驗體。"
"這些僵屍兵的胸口都刻著逆生陣!" 李二狗的摸金符貼住照片,羅盤指針瘋狂旋轉,"爺爺我在義莊見過這種刻痕,每個陣眼都連著地脈!" 他突然指著手冊裏的插畫,"看這圖!他們在僵屍兵心髒位置種了饕餮紋,用西方的血魔法催動東方的屍毒!"
老煙杆的魂火突然凝出實體手臂,抓起手冊甩向赤焰命核:"賢侄,陳鐵山的狼子野心早就藏不住了!二十年前他在落星坡幫黑煞教砍傷阿秀,現在又拿自家兄弟煉屍,簡直豬狗不如!"
張雲生按住即將失控的老煙杆,目光落在手冊的密語部分 —— 那些用屍血寫的批注,竟與他在陳鐵山僵屍兵身上看到的傷痕完全一致:"蘇小姐,你看這裏,每具僵屍兵都需要七七四十九天的生魂喂養,而生魂來源......"
"是湘西的童男童女!" 蘇婉兒的顯微鏡片刮下紙麵屍血,"阿娘的筆記裏說過,赤焰飛僵的翅膀需要生魂羽毛,陳鐵山的僵屍兵就是活的羽毛孵化器!" 她突然指著手冊末頁的地脈圖,"他們的訓練基地在辰州兵工廠,正好壓著北方水令的地脈眼!"
史密斯突然指著手冊裏的血字,那裏用中、英、苗三種文字寫著:"赤焰軍團成軍之日,黃泉之門洞開之時":"教廷的線人說,桂係軍閥正在秘密運送棺材,裏麵裝的不是糧食,是黑煞教從歐洲運來的吸血鬼初擁聖物!"
密道突然傳來鐵鏈拖地的聲響,李二狗的羅盤指針直指頭頂:"黑煞教的追兵到了!他們帶著赤焰飛僵的幼體,地脈在震動!"
張雲生將五方令殘片按在祭壇,七星劍爆發出白虎與朱雀的雙色光芒,竟在密室顯形出辰州兵工廠的布局:三層地下密室裏,三百具僵屍兵正在血池中浸泡,每個血池都刻著中西合璧的邪陣,中央祭壇上擺著的,正是陳鐵山的斷指骨殖與半枚中央土令殘片。
"天樞?窺陣!"
張雲生的北鬥眼術掃過幻象,發現僵屍兵的命門就在後頸的赤焰指骨,而血池的陣眼,正是北方水令的地脈節點:"史密斯先生,聖水能克製血池裏的黑魔法;蘇小姐,銀飾粉末可以摧毀饕餮紋;李小哥,摸金符負責引開機關;老煙杆師伯......"
"用引魂鈴召回被囚禁的生魂!" 老煙杆的魂火已經飄向密室暗格,"賢侄,陳鐵山的手冊裏寫了,每個僵屍兵體內都封著無辜者的生魂,隻要引魂鈴響七聲......"
話未說完,密室石門突然被撞開,三十具青僵湧進來,它們的胸口嵌著陳鐵山的白虎徽記,皮膚下的赤焰紋路與手冊插畫分毫不差。史密斯的銀彈率先開火,卻見子彈穿過僵屍身體,反被血池的邪陣吸收。
"它們的身體是幌子!" 蘇婉兒的柳葉刀刺向僵屍後頸,苗銀與赤焰指骨碰撞出火花,"生魂被封在指骨裏,肉體隻是傀儡!"
張雲生突然福至心靈,將南方火令殘片拍在僵屍心口的逆生陣,赤焰光芒竟順著地脈紋路燒向血池:"老煙杆師伯,就是現在!用趕屍調喚醒生魂!"
老煙杆的魂火化作七道流光,繞著僵屍兵旋轉,趕屍派的鎮魂調混著史密斯的聖歌,竟在密室形成音波共振。李二狗的摸金符趁機炸開暗格,露出裏麵堆積如山的生魂燈籠,每個燈籠都係著桂係士兵的狗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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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天璿?破契!"
張雲生將五方令殘片擺成五星陣,七星劍引動秦嶺地脈,竟將血池的黑魔法陣震出裂痕。蘇婉兒抓住機會,將銀飾粉末與聖水混合,潑向中央祭壇的斷指骨殖,陳鐵山的殘魂虛影剛要顯形,就被中西合璧的淨化之力撕成碎片。
"手冊裏的最後一頁!" 李二狗突然從屍堆裏撿起半張紙,上麵用鮮血畫著赤焰飛僵的完全體,翅膀上每根羽毛都刻著桂係士兵的生辰八字,"陳鐵山說,隻要湊齊三百個僵屍兵,赤焰就能吞噬北方水令,在長江掀起屍潮!"
史密斯翻譯著紙背的洋文,臉色愈發凝重:"墮天使派的最終儀式需要地脈眼全開,而辰州兵工廠正好壓著北方水令和中央土令的交匯處......"
張雲生握緊七星劍,劍身上的五方暗紋此刻已亮起四方,唯有中央土令的位置還泛著黑光:"回湖南,去辰州兵工廠。陳鐵山的僵屍兵計劃,必須在赤焰飛僵成型前摧毀。"
蘇婉兒將母親的銀鈴係在李二狗腰間,苗銀與摸金符發出清響:"李小哥,你能定位兵工廠的地脈節點嗎?"
李二狗摸著羅盤,指針正指向東南方:"爺爺我爹娘的摸金符記得路!當年他們被黑煞教追殺時,曾在兵工廠的下水道藏過炸藥......"
老煙杆的魂火突然飄向祭壇後壁,那裏新顯形出師娘的留言:"秀蘭切記,中央土令在辰州古井,需用至親之血與五令共鳴。" 他的斷指虛影撫過字跡,"賢侄,阿秀的血,就在蘇婉兒的血脈裏。"
密室的赤焰命核突然發出瀕死的尖嘯,眾人這才發現,手冊裏記載的僵屍兵訓練細節,每一條都對應著五方鎮邪令的弱點。陳鐵山不僅想靠邪術組建不死軍團,更想借此摧毀五方令,讓黃泉之門再無封印可能。
"史密斯先生," 張雲生望向密道出口,"教廷的聖光彈,能炸掉兵工廠的地脈陣眼嗎?"
史密斯拍了拍彈藥帶,銀質炸彈在火光中泛著微光:"隻要你能用北鬥陣定住陣眼,我就能讓聖光炸穿黃泉之門的裂縫。"
李二狗突然指著祭壇地磚,那裏用摸金符的八卦陣標出了辰州的方位:"從這裏走秦嶺秘道,三天就能到辰州!爺爺我知道條趕屍人走的陰路,能避開黑煞教的眼線。"
蘇婉兒收起陳鐵山的手冊,發現內頁夾著張泛黃的信紙,是陳鐵山寫給黑煞教教主的密信:"隻要赤焰軍團成軍,整個長江流域都會成為黃泉的前廳,而我,將成為永生化的屍祖......"
密道外的雪粒子不知何時變成了暴雨,秦嶺的夜風卷著屍臭氣湧來,卻擋不住四人堅定的腳步。張雲生看著手中的南方火令殘片,感受著它與其他四令的共鳴,知道陳鐵山的僵屍兵計劃,不過是黑煞教最後的瘋狂。
"叮 —— 叮 ——"
銀鈴鐺的響聲混著摸金符的銅響、十字架的銀響、七星劍的清鳴,在密道中回蕩。這不是恐懼的哀鳴,而是決戰的號角。張雲生知道,辰州兵工廠裏,陳鐵山的僵屍兵正在血池中蘇醒,赤焰飛僵的翅膀即將成型,而他們,帶著五方令的希望,帶著先輩的遺誌,帶著新夥伴的加入,正朝著最後的戰場,堅定地邁進。
李二狗走在最前方,羅盤指針清晰地指向辰州,那裏有他父母的血海深仇,有陳鐵山的血腥陰謀,更有五方鎮邪令的最終考驗。蘇婉兒摸著頸間的銀鈴,想起祭壇上師娘的虛影,知道自己的血脈,正是破解中央土令的關鍵。
"雲生哥," 蘇婉兒突然駐足,"阿娘的留言說,中央土令需要至親之血......"
張雲生看著她堅定的眼神,輕輕點頭:"我們都知道,蘇小姐。但在那之前,我們先要摧毀陳鐵山的僵屍兵,不讓更多無辜者變成赤焰的羽毛。"
史密斯檢查著最後的聖光彈,十字架上的銀鈴圖案在火光中閃爍:"教廷的獵魔團已經在路上,不過我覺得,有你們在,根本不需要他們。"
老煙杆的魂火突然凝出師娘的剪影,對著眾人輕輕頷首。張雲生知道,這是師娘在天之靈的期許,是趕屍派、天師府、摸金校尉、教廷獵魔人跨時空的聯手,是五方鎮邪令歸位前的最後衝鋒。
"走!" 張雲生的劍穗銀鈴發出清越的響聲,"去辰州,讓陳鐵山看看,他所謂的僵屍兵訓練手冊,終究是紙糊的老虎!"
密道深處,赤焰命核的幽光終於熄滅,卻在四人背後,留下了師娘二十年前刻下的銀鈴紋,與五方鎮邪令的星圖交相輝映。這是傳承的印記,是希望的光芒,更是邪祟的喪鍾。
"叮 —— 叮 ——"
銀鈴鐺的響聲越來越堅定,如同戰鼓,敲響了五方鎮邪令歸位的終章。在這中西合璧、多派聯手的光芒下,一個關於守護、傳承與信念的傳奇,正迎來最激烈的決戰,而陳鐵山的僵屍兵訓練手冊,終將成為這場決戰的導火索,點燃邪祟的覆滅之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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