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4章 蘇婉兒的西藥急救術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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教廷飛艇的醫務室彌漫著濃重的藥味,蘇婉兒的帆布包攤開在金屬操作台上,銀質注射器與苗疆青銅藥缽發出微妙共振。老煙杆的魂火虛影蜷縮在擔架上,斷指處的銀鈴紋已淡如遊絲,心口的赤鱗蟲殘巢仍在滲出黑血,染紅了趕屍派祖傳的鎮魂布。
"必須同時清除體內殘留的赤鱗蟲卵和斷指血毒。" 蘇婉兒的顯微鏡片掃過黑血樣本,發現蟲卵表麵裹著層逆生陣形成的蠟質,"西醫的抗生素對蠱蟲無效,但苗疆的金蠶粉能溶解蠟質......"
史密斯從羊皮藥囊取出水晶瓶,瓶中聖水混著玫瑰純露:"教廷的 " 聖喬治淨化液 " 能中和黑煞教的血祭咒,不過需要你的銀飾碎片當藥引。" 他的十字架在藥缽上方劃出聖痕,"當年紫霄真人用北鬥星露換走了配方。"
張雲生的七星劍橫在老煙杆胸口,劍穗銀鈴與五方令殘片共鳴,在其體內顯形出半透明的護心鏡:"赤鱗蟲母巢雖毀,但斷指血毒已侵入三魂七魄。蘇小姐,需要你用西醫的靜脈注射穩住心脈;史密斯先生,聖藥主攻血毒;我來用符籙鎖住魂魄。"
蘇婉兒點頭,銀飾碎片在酒精燈上炙烤後融入金蠶粉,苗銀與金粉的混合物在玻璃注射器中發出蜂鳴。她突然想起母親筆記裏的 "金蠶噬毒篇",針尖對準老煙杆手腕的銀鈴紋 —— 那裏正是趕屍派斷指血的命門所在。
"阿爹,忍一忍。" 蘇婉兒的指尖在銀鈴紋上點出三記苗疆醒神穴,"這是您教我的西醫急救術,當年在趕屍巷救過三個中屍毒的鄉親......"
老煙杆的魂火虛影勉強睜眼,斷指虛尾在她手背劃出個 "穩" 字。注射器刺入的瞬間,金蠶粉順著銀鈴紋湧入血管,竟在其手臂顯形出微型金蠶振翅的光影,將裹著蟲卵的蠟質層層剝離。
"史密斯先生,聖藥!" 蘇婉兒接住遞來的水晶瓶,銀飾碎片與瓶身的十字架產生共振,"雲生哥,天樞符護住任脈!"
張雲生的符籙應聲貼在老煙杆眉心,七星劍引動北方水令的寒氣,在其體內凝成冰晶鎖鏈,將企圖逃竄的血毒困在膻中穴。史密斯的聖喬治淨化液注入的刹那,兩種不同的能量在老煙杆體內相撞,竟顯形出五方令的星芒。
"看!" 李二狗的摸金符貼住擔架邊緣,羅盤指針首次靜止,"蠱蟲卵在聖藥裏溶解了!銀鈴紋的光把血毒逼到了斷指處......"
蘇婉兒的柳葉刀迅速劃開老煙杆的斷指,黑血中裹著的陳鐵山斷指紋終於崩解,露出底下完好無損的趕屍派銀鈴紋。她趁機將母親遺留的苗銀粉末敷上,斷指處竟發出嬰兒啼哭般的清鳴 —— 那是銀鈴與斷指血的最終和解。
老煙杆的魂火突然舒展,斷指虛影撫過蘇婉兒的銀飾:"當年你娘在苗寨學醫,總說西藥的針管能讓蠱蟲現形......" 他的聲音帶著笑意,"沒想到我徒弟的閨女,真把洋人的藥水和苗疆的蠱術揉成了團。"
張雲生撤去符籙,發現老煙杆心口的赤鱗蟲殘巢已化作金粉,五方令殘片在其魂火中顯形出完整的星圖:"師伯,您體內的斷指血毒已經清除,但魂火還需溫養......"
"溫養?" 老煙杆突然盯著史密斯手中的聖藥瓶,"當年阿秀墜崖前,把若蘭的半枚銀鈴塞進我斷指處,就是知道總有一天......" 他的斷指虛點點向蘇婉兒的注射器,"秀蘭的血,能讓西醫的針管開出苗疆的聖花。"
史密斯突然指著醫務室的舷窗,辰州古井方向的血光正在減弱:"聖藥起效了,赤鱗蠱的母巢能量在衰退。" 他的十字架泛著微光,"教廷會把這種療法記入《東方醫療聖典》。"
蘇婉兒擦去額角的汗水,發現老煙杆的魂火已穩定許多,斷指處的銀鈴紋重新亮起:"阿爹,您還記得嗎?十二歲那年,您教我用銀飾碎片給中蠱的山雞做手術......"
"怎會不記得?" 老煙杆的魂火飄向操作台,斷指虛尾卷起她的西醫筆記,"你把苗疆的 " 金蠶探穴法 " 和洋人的解剖圖揉在一塊,氣得我三天沒碰酒壺。" 他突然正色,"但現在我知道,趕屍派的傳承,從來不是死守老規矩。"
張雲生將五方令殘片收入木盒,劍穗銀鈴與老煙杆的趕屍杖產生共鳴:"師伯,赤鱗蠱已除,我們現在......"
"去古井。" 老煙杆的魂火突然凝出實體坐姿,趕屍杖頭的銀鈴發出堅定的響聲,"赤焰飛僵的殘魂還在黃泉眼,陳鐵山的斷指骨殖還連著地脈......" 他望向蘇婉兒手中的注射器,"秀蘭的西藥急救術,加上雲生的道術、史密斯的聖藥、李小哥的摸金符,才是五方令最好的護法。"
李二狗突然從帆布包掏出個青銅小瓶,瓶身刻著摸金派的八卦紋:"爺爺我在宜昌兵工廠順了黑煞教的 " 屍毒中和劑 ",沒想到現在派上用場了!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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蘇婉兒接過小瓶,銀飾碎片與瓶身的赤焰紋產生排斥反應:"正好用來穩固阿爹的魂火。" 她突然想起母親筆記的最後一頁,"阿娘說過,真正的解蠱,是讓邪祟明白,人心的力量比任何毒術都強。"
飛艇的轟鳴聲突然變調,駕駛員的聲音通過十字架傳來:"辰州古井出現異常波動,地脈眼正在擴張!"
老煙杆的魂火暴漲,趕屍杖頭的銀鈴發出七聲長鳴:"走!" 他的斷指虛影按在蘇婉兒的銀鈴上,"當年我沒護住你娘和若蘭,現在看著你用西醫的針管給趕屍匠解毒......" 他的聲音突然哽咽,"阿秀要是看見,該多高興。"
蘇婉兒的淚水再次湧出,卻帶著笑意:"阿爹,等封了黃泉之門,我給您在趕屍巷開個中西醫合璧的醫館,就叫 " 銀鈴醫廬 "。"
史密斯檢查著新調配的聖藥,銀質藥瓶與蘇婉兒的注射器並列:"教廷會派醫療船常駐湘西,不過首席醫師的位置,非蘇小姐莫屬。"
李二狗的摸金符貼住飛艇操控台,羅盤指針瘋狂旋轉後指向古井:"爺爺我看見古井周圍的赤焰風暴散了!老煙杆師伯,您的魂火......"
"我的魂火?" 老煙杆的魂火飄向舷窗,斷指處的銀鈴紋與五方令殘片共鳴,"早就在秀蘭的銀飾裏,在雲生的劍穗裏,在你們每個人的信念裏。" 他突然指向下方的辰州城,"現在該讓黑煞教看看,被他們瞧不上的西藥針管,是怎麽戳穿赤焰飛僵的邪術。"
四人在醫務室迅速整備,蘇婉兒將剩餘的金蠶粉與聖藥裝入急救包,張雲生的七星劍重新煥發光芒,李二狗的炸藥包在腰間叮當作響,史密斯的獵魔手槍填裝了最新的混合彈藥 —— 聖水、金蠶粉、西藥抗生素。
"叮 —— 叮 ——"
趕屍杖頭的銀鈴響過三聲,混著飛艇引擎的轟鳴、十字架的銀響、摸金符的銅響,在辰州上空回蕩。這不是普通的急救成功,而是中西合璧的勝利,是老煙杆二十年來堅守的答案 —— 當趕屍派的銀鈴與西醫的針管共鳴,當苗疆的蠱術與教廷的聖藥攜手,任何邪祟都將在信念的光芒中顫抖。
蘇婉兒摸著頸間的銀鈴,想起急救時老煙杆魂火中顯形的母親虛影,想起自己在趕屍巷給山雞做手術的童年。她知道,自己的西藥急救術,從來不是對傳統的背叛,而是趕屍派傳承的另一種模樣 —— 就像五方鎮邪令,從來不是單一的力量,而是匯聚了東西南北中的正義之光。
"雲生哥," 蘇婉兒望向逐漸清晰的辰州古井,"阿爹說的對,我們的信念,就是最好的解藥。"
張雲生點頭,劍穗銀鈴與五方令殘片共振:"而我們的信念,即將在古井前,在黃泉之門,畫上最圓滿的句點。"
史密斯將聖藥瓶係在十字架旁,銀質鏈條與蘇婉兒的注射器碰撞出清越的響聲:"或許,這就是信仰的模樣 —— 包容、創新、永不放棄。"
李二狗的摸金符在掌心發燙,羅盤指針直指古井的地脈眼:"爺爺我已經等不及炸了赤焰飛僵的老巢,順便給咱們的 " 銀鈴醫廬 " 搶塊好地皮!"
飛艇在辰州上空盤旋,四人的身影在月光下顯得格外堅定。蘇婉兒知道,老煙杆的蘇醒不僅是生命的奇跡,更是信念的勝利。她握緊手中的注射器,那是西醫的針管,更是苗疆聖女的銀鈴,更是趕屍派傳承的新芽。
"叮 —— 叮 ——"
銀鈴鐺的響聲越來越堅定,如同戰鼓,敲響了邪祟的喪鍾。在這蘇婉兒的西藥急救術創造奇跡的時刻,在這五方令即將歸位的前夕,正義的守護者們帶著希望與信念,朝著辰州古井,朝著黃泉之門,堅定地降落。他們知道,無論前路多艱險,隻要心在一起,信念不滅,勝利終將屬於他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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