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3章 老煙杆的蠱毒發作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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教廷飛艇的金屬甲板在夜風中震顫,老煙杆靠在帆布包上打盹,趕屍杖頭的銀鈴突然發出不規則的顫音。蘇婉兒剛調配好淨化長江水的銀飾溶液,就看見他的指甲瞬間泛青,唇角滲出黑血 —— 那是苗疆 "赤鱗蠱" 發作的征兆,比二十年前在銀杏樹下更嚴重十倍。
"阿爹!" 蘇婉兒的銀飾碎片在掌心發燙,顯微鏡片映出黑血中的赤鱗蟲,蟲首竟刻著陳鐵山的斷指紋,"是黑煞教的血祭蠱!當年您引開追兵時中了毒......"
老煙杆的魂火虛影突然凝出實體手臂,斷指抓住蘇婉兒的手腕,體溫冷得像塊寒冰:"秀蘭別怕,這蠱毒早該發作了......" 他的瞳孔開始渙散,卻強撐著指向蘇婉兒頸間的銀鈴,"你娘的銀飾...... 能解......"
張雲生的七星劍應聲出鞘,劍穗銀鈴與老煙杆的趕屍杖共振,竟在其心口顯形出半透明的蠱蟲巢穴:"赤鱗蟲已侵入心脈!史密斯先生,用聖水灼燒體外蟲群;蘇小姐,銀飾粉末敷在斷指血口;我來用北鬥陣鎖脈!"
史密斯的聖光彈在老煙杆周身炸開,銀質聖物與赤鱗蟲碰撞出劈啪火花,卻見更多蟲群從他袖口鑽出,蟲身泛著黑煞教逆生陣的幽藍。李二狗的摸金符突然貼住老煙杆後頸,羅盤指針瘋狂旋轉:"爺爺我看見蠱蟲順著趕屍派的斷指紋爬入心脈,這是專克趕屍匠的 " 斷指血祭蠱 "!"
蘇婉兒的柳葉刀劃破老煙杆的斷指,黑血中竟混著二十年前的朱砂粉 —— 那是師娘阿秀當年為他敷的救命藥。她突然想起母親筆記裏的《蠱蟲解法》,銀飾碎片與老煙杆的銀鈴紋共鳴,顯形出苗疆聖女的解蠱咒:"雲生哥,需要用我的血激活銀鈴!阿爹的斷指血和我的聖女血脈......"
"不行!" 張雲生按住她即將劃開手腕的手,劍穗銀鈴引動北方水令的寒氣,在老煙杆心口凝成冰蠶,"赤鱗蟲喜熱惡寒,先用法術延緩毒性!史密斯先生,您的十字架能定位蠱蟲母巢嗎?"
史密斯的十字架垂直插入甲板,銀質鏈條繃直如弦:"母巢在辰州古井的地脈眼,陳鐵山的屍魁崩解前,把蠱蟲卵留在了老煙杆體內......" 他突然看向蘇婉兒,"您的銀飾碎片,是不是刻著苗寨聖女的解蠱紋?"
蘇婉兒的銀飾突然發出強光,項圈內側的苗文顯形出母親的留言:"秀蘭,若見赤鱗蠱發作,取銀鈴血,融斷指灰,引北鬥水。" 她的淚水滴落,終於明白為何老煙杆總盯著她的銀飾出神 —— 那是師娘用聖女血脈留下的解蠱秘方。
"李小哥," 蘇婉兒咬咬牙,"用摸金符收集阿爹的斷指血;雲生哥,北方水令引長江活水;史密斯先生,聖光彈護住心脈!"
李二狗的摸金符在老煙杆斷指處劃出銀線,蘇婉兒趁機割破指尖,血珠與斷指血融合的瞬間,銀鈴突然爆發出太陽般的光芒。張雲生將北方水令浸入長江水,劍穗銀鈴引動的活水順著老煙杆的銀鈴紋湧入心脈,竟在其體內顯形出微型苗寨神龕。
"嗷 ——!"
老煙杆突然發出撕心裂肺的慘叫,心口的冰蠶崩解, thousands of 赤鱗蟲被銀鈴血逼出,在甲板上化作飛灰。蘇婉兒的顯微鏡片捕捉到關鍵畫麵:每隻蟲首的斷指紋,都在銀鈴光芒中崩解,露出底下刻著的 "阿秀" 二字 —— 那是師娘用生命刻下的解蠱印記。
"秀蘭......" 老煙杆的瞳孔逐漸清明,斷指虛撫摸過蘇婉兒頸間的銀鈴,"你娘是苗疆最後一代聖女,這銀鈴本是聖女信物...... 二十年前黑煞教血洗苗寨,她把銀鈴分成兩半,一半給了你,一半給了若蘭......"
蘇婉兒的淚水決堤,終於明白為何自己的銀飾能與五方令共鳴,為何老煙杆總在深夜凝視她的項圈。老煙杆的聲音越來越輕,卻字字千鈞:"若蘭臨走前說,她的半枚銀鈴藏在趕屍巷的古井...... 等五方令歸位,你帶著銀鈴去見苗寨長老......"
"阿爹,您別說了," 蘇婉兒握住他逐漸透明的手,"我們馬上回辰州,用五方令徹底清除蠱毒......"
老煙杆突然笑了,斷指在蘇婉兒掌心劃出趕屍派的 "歸魂紋":"傻孩子,這蠱毒早該要了我的命,是你娘的銀鈴、若蘭的生魂、還有你們的信念,讓我撐到現在。" 他望向飛艇外的辰州方向,"現在五方令歸位在即,我的斷指血,該還給苗疆了......"
張雲生的七星劍突然發出哀鳴,劍穗銀鈴與老煙杆的趕屍杖產生共振,竟在甲板顯形出二十年前的落星坡 —— 師娘阿秀墜崖前,將半枚銀鈴塞進老煙杆手中,自己的項圈已染滿鮮血。蘇婉兒終於明白,老煙杆的斷指血、師娘的銀鈴、自己的聖女血脈,本就是五方令歸位的最後拚圖。
"史密斯先生," 張雲生突然開口,"教廷的文獻裏,有沒有趕屍匠魂火不滅的記載?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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史密斯搖頭,銀質十字架在老煙杆身上投出微光:"但我相信,信念能創造奇跡。老煙杆先生的魂火,早已和五方令、和你們的使命融為一體。"
李二狗突然指著飛艇下方,辰州古井的方向泛起血光:"爺爺我看見古井的地脈眼在沸騰,赤焰飛僵的殘魂正在吸收蠱毒母巢的能量......"
老煙杆的魂火突然暴漲,趕屍杖頭的銀鈴發出七聲清越的響聲:"賢侄,帶秀蘭去古井。我的蠱毒,本就是為了引開赤焰的注意力......" 他的斷指虛影按在蘇婉兒的銀鈴上,"記住,五方令歸位時,銀鈴響處,黃泉自封......"
話未說完,魂火突然消散,趕屍杖 "當啷" 落地,杖頭銀鈴卻還在輕輕搖晃,仿佛在訴說未說完的叮囑。蘇婉兒顫抖著撿起趕屍杖,發現杖頭的銀鈴紋與自己的項圈嚴絲合縫 —— 那是師娘阿秀當年親手刻下的母女信物,也是趕屍派與苗疆聖女最後的羈絆。
"雲生哥," 蘇婉兒望向辰州方向,"阿爹用蠱毒為我們爭取時間,我們不能辜負他。"
張雲生點頭,七星劍與五方令共鳴,劍身上的五方暗紋明亮如晝:"史密斯先生,李小哥,我們兵分兩路。你們用飛艇封鎖古井上空,我們帶著銀鈴和五方令,去會會赤焰飛僵的殘魂。"
史密斯檢查著最後的聖光彈,銀質十字架在老煙杆的趕屍杖上投出十字光影:"教廷的獵魔士,從不畏懼為信念而戰。"
李二狗的摸金符貼住飛艇甲板,羅盤指針直指古井:"爺爺我在古井周圍埋了三箱炸藥,就等赤焰飛僵來收屍!"
蘇婉兒摸著頸間的銀鈴,老煙杆的話在耳邊回響。她知道,這趟去古井,不僅是封印黃泉,更是送老煙杆、師娘、若蘭回家。銀鈴的每一聲輕響,都是趕屍匠的鎮魂曲,都是苗疆聖女的護道歌,都是正義必勝的信念之音。
"叮 —— 叮 ——"
趕屍杖頭的銀鈴響過三聲,混著飛艇的轟鳴、十字架的銀響、摸金符的銅響,在夜空中回蕩。這不是離別的哀歌,而是決戰的號角。蘇婉兒知道,老煙杆的蠱毒發作,是命運的考驗,更是信念的傳承。她握緊趕屍杖,望向辰州古井的方向,那裏的血光,終將在五方令和銀鈴的光芒中,徹底熄滅。
長江水在月光下奔湧,仿佛在訴說著老煙杆的故事:一個斷指的趕屍匠,用二十年的時光,將仇恨熬成守護,將蠱毒化作引信,隻為讓師娘的銀鈴、若蘭的生魂、秀蘭的聖女血脈,在五方令歸位時,奏響最嘹亮的鎮魂曲。
"叮 —— 叮 ——"
銀鈴鐺的響聲越來越堅定,如同戰鼓,敲響了邪祟的喪鍾。在這老煙杆蠱毒發作的夜晚,在這五方令歸位的前夕,正義的守護者們擦幹眼淚,握緊武器,朝著辰州古井,朝著黃泉之門,堅定地邁進。他們知道,老煙杆的信念,永遠與他們同在,而邪祟的末日,即將來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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