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6章 長沙城的懸賞通緝令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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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長沙城的晨霧裹著油墨味,張雲生的道袍剛蹭過城牆,就看見新貼的懸賞令在晨風中翻飛。泛黃的宣紙上,自己的畫像被朱砂勾成青麵獠牙,右上角 "妖人張雲生,懸賞十萬大洋" 的朱筆字格外刺眼,落款處蓋著 "湘西剿匪司令部" 的官印,印泥裏滲著熟悉的赤焰紋。
    "奶奶的,陳鐵山這是要把半個江湖的人都招來。" 李二狗縮在街角,摸金符在掌心發燙,"爺爺我在漢口見過這種懸賞術,用黑煞教的 " 萬人追魂印 ",每撕一張通緝令就掉一塊生魂......"
    老煙杆的魂火飄在電線杆上,杖頭銀鈴發出老鼠般的吱吱聲:"賢侄,把道袍換了。" 他的斷指虛影劃過張雲生腰間,"三湘四水的趕屍匠都認得你的銀鈴紋,陳鐵山這是要斷咱們的生路。"
    蘇婉兒的蒸汽懷表在帆布包震動,表蓋內側的全家福照片映出懸賞令的暗紋:"阿娘的筆記說,這種通緝令用了苗疆的 " 生魂顯形術 ",畫像會追蹤目標的音飾波動。" 她打開醫藥箱,取出白大褂和護士帽,"雲生哥,扮成我的護工吧,我去教會醫院借身製服。"
    史密斯的風衣領口豎起,銀質十字架藏在懷表鏈裏:"教廷在長沙有分舵,我可以從那裏調取黑煞教的密報。" 他突然看向李二狗,"摸金校尉的易容術,能把這位小哥變成富商嗎?"
    "爺爺我可是跟王婆學過易容!" 李二狗掏出牛皮紙袋,裏麵裝著從宜昌兵工廠順來的假胡須和懷表,"看好了,三分鍾讓老子變成漢口來的綢緞莊老板!" 他往臉上拍了三把香灰,摸金符在眉心劃出八卦,竟真的變成了富態的中年商人,"咋樣?這雙下巴夠逼真吧?"
    老煙杆的魂火發出輕笑,斷指虛影點向街角的乞丐堆:"老子就扮成討飯的,往懸賞令上抹點屍油,保準畫像認不出。" 他的杖頭銀鈴突然沾滿汙垢,魂火鑽進破棉襖,瞬間變成了個咳嗽不止的老叫花子。
    四人在巷口分開,蘇婉兒的護士服口袋裏裝著改良的金蠶粉,史密斯的風衣下藏著拆卸的十字弩零件,李二狗的懷表鏈上掛著摸金符改造的信號器,張雲生則換上粗布衫,腰間銀鈴藏進了貼身手帕。
    "這位護士小姐," 街角茶館裏突然站起個腰間別著赤焰刀的漢子,"您可見過畫像上的妖人?" 他的袖口露出黑煞教的饕餮紋,"十萬大洋夠買三棟洋樓呢。"
    蘇婉兒的銀飾碎片在袖中發燙,臉上卻堆出溫和的笑:"老總說笑了,我們醫院剛收了個被邪祟纏身的病人,倒和畫像上的... 有些相似。" 她壓低聲音,"不過病人已經快咽氣了,怕是等不到領賞。"
    漢子的瞳孔驟縮,手按刀柄的瞬間,李二狗的假懷表突然打開,摸金符的反光晃了他的眼。張雲生趁機拽著蘇婉兒拐進小巷,卻見前方巷口堵著五六個扛著土槍的鄉勇,懸賞令在他們手中泛著赤焰光。
    "奶奶的,生魂顯形術啟動了!" 李二狗的摸金符劃出火星,"他們的槍口對著咱們的銀石波動!"
    老煙杆的魂火突然從乞丐堆裏竄出,杖頭銀鈴發出老鼠群的吱叫,竟引來了上百隻野狗。群狗撲向鄉勇的瞬間,老煙杆的斷指虛影勾住張雲生的袖口,將眾人帶進了暗巷的裁縫鋪 —— 正是趕屍派在長沙的聯絡點。
    "師叔!" 李二狗撲向正在踩縫紉機的老人,"您咋在這兒縫壽衣?"
    老人抬頭,眼角的銀鈴紋與蘇婉兒的項圈共鳴:"陳鐵山的懸賞令一下,全湖南的趕屍匠都轉入地下了。" 他指向裏屋,"後巷的下水道直通教會醫院,你們從那兒走。"
    蘇婉兒的顯微鏡片突然亮起,發現裁縫鋪的壽衣暗紋正是五方令的星圖:"阿娘的銀鈴說,這種 " 逆生壽衣 " 能屏蔽生魂顯形術。" 她迅速撕下一片衣襟,"雲生哥,把銀鈴包在裏麵。"
    史密斯的十字架突然垂直向下,銀質鏈條繃直如弦:"地下三米有赤焰礦脈,黑煞教在挖通長沙的地脈......"
    "來不及了。" 老煙杆的魂火飄向 seer 入口,"賢女,你和史密斯走教會路線;賢侄,跟小李子去綢緞莊,那兒有摸金派的地道;老子在城裏晃蕩,引開追魂印。"
    "師伯,您的魂火..." 張雲生抓住趕屍杖,發現杖頭銀鈴的裂痕更深了。
    "放心," 老煙杆的魂火輕笑,"陳鐵山的追魂印追的是生魂,老子現在連鬼都不算。" 他的斷指虛影塞給蘇婉兒個紙包,"裏麵是若蘭的金蠶粉,關鍵時刻能讓懸賞令現原形。"
    四人在裁縫鋪分道揚鑣,蘇婉兒和史密斯剛鑽進下水道,就聽見地麵傳來密集的槍響。李二狗的假懷表突然震動,摸金符顯形出老煙杆的位置 —— 他正蹲在懸賞令前,用屍油在畫像上畫著鬼臉,引來了二十多個舉著赤焰刀的江湖客。
    "老東西,你找死!" 為首的刀客舉起懸賞令,畫像上的張雲生突然變成了老煙杆的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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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"哎喲,老總眼神不好使啊。" 老煙杆的魂火在乞丐碗裏裝著的屍油中輕笑,"這畫像上的妖人,咋長著斷指呢?" 他突然甩起趕屍杖,杖頭銀鈴震碎了所有懸賞令,"告訴陳鐵山,想拿老子的人頭,先問趕屍派的鎮魂鈴答不答應!"
    下水道的潮氣混著屍油味,蘇婉兒的護士鞋突然踩空,掉進了黑煞教的赤焰礦坑。史密斯的十字弩迅速上弦,卻見礦坑深處,三百具僵屍兵正在赤焰光中蠕動,他們的胸口嵌著的,正是長沙城的地脈核心。
    "史密斯先生," 蘇婉兒的銀飾碎片與礦坑的銀鈴紋共鳴,"這些僵屍兵的心髒,連著裝聾作啞沙的地脈......"
    "用你的金蠶粉。" 史密斯扯下十字架,銀質聖物與礦坑的赤焰紋碰撞,"教廷的聖水,該讓這些僵屍兵嚐嚐東方的蠱術了。"
    地麵上,李二狗的假胡須突然掉落,摸金符在綢緞莊地道顯形出陳鐵山的密信:"爺爺我看懂了!懸賞令的生魂顯形術,需要每隔一個時辰用赤焰血祭......"
    張雲生的道袍下,銀鈴被壽衣裹得嚴嚴實實,他突然福至心靈,將五方令殘片按在地道石壁,劍穗銀鈴與長沙的地脈共鳴,竟在虛空中顯形出懸賞令的生魂坐標 —— 正是黑煞教設在天心閣的祭壇。
    "李小哥," 張雲生指向地道深處,"摸金派的炸藥,能炸開天心閣的地基嗎?"
    "爺爺我準備好了!" 李二狗晃了晃從裁縫鋪順的炸藥包,"當年張獻忠的寶藏地道,正好通那兒!"
    四人在長沙城的明暗兩道同時行動,老煙杆的魂火在街頭戲耍追兵,蘇婉兒的金蠶粉在礦坑引爆赤焰核心,李二狗的炸藥對準天心閣的祭壇,張雲生的七星劍則直指懸賞令的生魂核心。
    "叮 —— 叮 ——"
    趕屍杖頭的銀鈴在街頭響起,混著下水道的爆破聲、礦坑的金蠶振翅聲、地道的羅盤轉動聲,在長沙城的地脈中回蕩。這不是普通的懸賞通緝,而是陳鐵山孤注一擲的困獸之鬥,卻讓主角團在偽裝與潛入中,意外發現了黑煞教的地脈陰謀。
    蘇婉兒的護士帽歪在頭上,卻笑得格外堅定:"史密斯先生,您看礦坑的赤焰在退散,阿娘的金蠶粉,終究還是克住了陳鐵山的追魂印。"
    史密斯的十字弩滴著赤焰血,銀質弩身泛著微光:"教廷的獵魔士,永遠不會獨行。" 他突然指向礦坑出口,"教會的人來了,他們能帶我們去天心閣。"
    地麵上,老煙杆的魂火看著天心閣方向的火光,斷指虛影輕輕點頭:"賢侄,這趟長沙城的懸賞,怕是要讓陳鐵山知道,趕屍匠的鈴鐺,從來不是用錢能買動的。"
    李二狗的炸藥包在地道引爆,天心閣的祭壇應聲崩塌,懸賞令的生魂顯形術徹底失效。張雲生看著漫天飛舞的碎紙片,突然發現每張懸賞令的背麵,都刻著若蘭的生辰八字 —— 那是陳鐵山用生魂當誘餌的最後掙紮。
    "雲生哥," 蘇婉兒從下水道鑽出,護士服上沾滿赤焰灰,"阿娘的銀鈴說,長沙的地脈通著辰州古井,陳鐵山的懸賞,不過是想把我們困在這兒......"
    "但他沒想到," 張雲生握緊五方令殘片,"我們會順著他的追魂印,找到黑煞教的老巢。"
    史密斯的十字架指向辰州方向,銀質鏈條與五方令產生共振:"教廷的飛艇已經就位,長沙的懸賞令一破,陳鐵山的僵屍兵軍團,再無後援。"
    四人在長沙城的廢墟中會合,老煙杆的魂火重新纏上趕屍杖,李二狗的易容術失效,露出鼻青臉腫的模樣卻笑得開懷:"爺爺我把天心閣的匾順回來了,回頭掛在趕屍巷當門牌!"
    蘇婉兒摸著頸間的銀鈴,發現經過長沙城的偽裝與追逐,銀飾碎片與五方令的共鳴更強了。她知道,陳鐵山的懸賞通緝,不過是末日來臨前的虛張聲勢,而他們,已經在這危機四伏的長沙城裏,找到了通往辰州古井的最後鑰匙。
    "叮 —— 叮 ——"
    趕屍杖頭的銀鈴響過三聲,混著遠處飛艇的轟鳴、十字架的銀響、摸金符的銅響,在長沙城的上空回蕩。這不是逃亡的結束,而是決戰的開始 —— 當懸賞通緝令在火光中崩解,當黑煞教的地脈陰謀被識破,正義的守護者們帶著偽裝後的信念,朝著辰州古井的最終決戰,堅定地邁進。他們知道,無論陳鐵山如何算計,人間的公道,永遠掌握在心懷信念的人手中,而所有的邪祟,終將在這銀鈴與十字的光芒中,徹底湮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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