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03章 文物販子的黑市交易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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開封城西的鬼市在子時準時開張,青石板路上飄著硫磺味,百八十盞氣死風燈在霧中搖晃,照出攤位上形形色色的明器。李二狗戴著瓜皮帽,棉襖裏揣著從城隍廟順來的青銅殘片,摸金符在袖口下發燙,這是他第三次偽裝成文物販子混進黑市。
"這位爺,瞧瞧咱這對青銅燭台," 斜眼販子搓著油手,燭台上的女真文在月光下泛著青芒,"邙山挖出來的老貨,摸金派的分金定穴術都打不開這機關......"
李二狗湊近嗅了嗅,壓低河南腔:"少來這套,邙山的明器該有股子黃泉土腥味。" 他掏出懷裏的殘片往桌上一磕,"咱隻要帶女真文雷紋的物件,有貨嗎?"
販子的眼神突然一凜,袖口閃過赤焰紋刺青 —— 正是黑煞教的標記。李二狗心裏暗罵,麵上卻堆笑:"咋的?老哥嫌咱給的價低?" 他故意將殘片在燈籠下轉動,露出五方令的半道紋路。
巷子深處突然傳來瓷器碎裂聲,蘇婉兒的蒸汽聽診器貼在牆根,銀飾碎片順著氣窗飄進黑市,精準定位到三個攜帶武器的漢子。張雲生的七星劍隱在袖中,劍穗銀鈴與黑市地脈產生共振,顯形出地下三層的密室結構。
"雲生哥," 蘇婉兒的耳機裏傳來史密斯的英倫腔調,他正趴在屋頂用望遠鏡觀察,"西南角二樓有十二具棺木,生命體征異常...... 像是被黃泉濁氣汙染的活屍。"
話未說完,李二狗的攤位突然被掀翻,斜眼販子露出青灰色的指甲,指尖滴著屍毒:"摸金派的小崽子,真當老子看不出你袖口的分金符?" 他身後的攤位紛紛炸裂,青銅器皿裏爬出纏滿鐵鏈的僵屍,眼球泛著與地裂中相同的赤焰光。
"奶奶的!" 李二狗就地一滾,摸金符劃出八卦陣抵住僵屍爪擊,"敢情你們倒騰的不是文物,是會咬人的粽子!" 他突然看見斜眼販子胸口的赤焰紋,"黑煞教餘孽!老子早該用雷紋銅炸了你們的攤位!"
張雲生破窗而入,七星劍雷耀斬落僵屍頭顱,卻見斷頸處湧出黑霧,重新凝聚成軀體。蘇婉兒的麻醉彈發射器連發,銀鈴紋彈殼在僵屍眉心炸開,卻隻能延緩行動:"這些是完顏洪烈墓的陰屍變種,神經中樞在胸腔的赤焰核心!"
史密斯的十字弩從屋頂開火,銀質聖言彈帶著螺旋狀聖光,精準擊穿僵屍胸口的核心:"教廷的《屍傀圖鑒》記載,這種陰屍依賴青銅器存活,毀掉載體就能根除!" 他突然瞄準斜眼販子手中的青銅盒,"小心!那是陰屍的命盒!"
李二狗瞅準時機,摸金符引動天花板的氣死風燈,煤油潑在青銅盒上燃起雷紋銅火。斜眼販子發出非人的嚎叫,皮膚迅速屍化,指甲暴漲成赤焰刀:"五方令的守護者?本座就讓你們給完顏將軍的複活祭當血食!"
蘇婉兒的蒸汽顯微鏡突然爆閃,她從碎掉的青銅盒裏撿起半張羊皮紙,上麵用女真文畫著邙山古墓的機關圖,關鍵位置標著黑煞教的赤焰標記:"雲生哥,他們想炸開墓室的 " 天樞穴 ",釋放黃泉濁氣!"
張雲生的七星劍與五方令殘片共鳴,劍穗銀鈴震碎黑市的氣窗,月光照在斜眼販子胸前的刺青 —— 那正是完顏洪烈墓的布局圖。他突然福至心靈,將雷法注入羊皮紙,顯形出墓室中央的五方令台:"李大哥,炸了東北角的青銅鼎!那是陰屍的能量樞紐!"
李二狗早就攥著雷紋銅炸藥,摸金符定位到鼎身的八卦陣眼:"爺爺我等的就是這句話!" 爆炸氣浪掀飛半座黑市,青銅鼎碎成齏粉,正在重組的陰屍瞬間僵立,赤焰核心紛紛崩解。
斜眼販子見勢不妙想逃,史密斯的銀質十字架突然發出強光,聖言咒形成的光網籠罩整條巷子:"以聖喬治之名,禁錮邪祟!" 光網中顯形出販子的記憶碎片 —— 邙山深處,黑煞教正在用陰屍血祭中央令台。
蘇婉兒迅速將碎片錄入銀鈴密電儀,發現黑煞教企圖利用月食之夜,用完顏洪烈的命魂融合五方令:"他們要在月食時炸開黃泉之門,讓完顏洪烈借地脈陰氣複生!"
李二狗從廢墟裏扒拉出完整的機關圖,發現背麵用朱砂畫著倒計時:"還有兩天!月食就在八月十五子時,和城隍廟的血字對上了!" 他突然指著圖上的紅點,"奶奶的,這些標記都是墓室的自爆機關,黑煞教想和咱們同歸於盡!"
張雲生接過機關圖,雷法順著圖上的女真文遊走,顯形出墓室的生門位置:"史密斯先生,麻煩您通知教廷飛艇,重點監控邙山的天樞穴;蘇小姐,分析陰屍的赤焰核心,看看能否找到克製黃泉濁氣的辦法;李大哥,跟我去黃河渡口,咱們連夜趕路......"
史密斯突然按住他的肩膀,銀質懷表打開顯形出教廷密報:"黑煞教在黃河水道布下了屍傀艦隊,都是用完顏洪烈墓的青銅船改造的。" 他的十字弩換上新型聖言彈,"我帶隊清理水道,你們走陸路,在邙山腳下會合。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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黑市的火漸漸熄滅,蘇婉兒蹲在廢墟中,蒸汽顯微鏡下的赤焰核心正在消融,卻留下一枚極小的赤焰結晶。她突然想起母親阿秀的筆記:"黃泉濁氣的結晶,是打開完顏洪烈命盒的鑰匙。" 將結晶收進銀飾盒,她知道,這將是破解陰屍的關鍵。
四人在巷口分開,李二狗摸著機關圖上的女真文,突然咧嘴一笑:"爺爺我算過了,從開封到邙山,走官道會經過三個黑煞教的暗樁。" 他晃了晃摸金符,"不過咱有這寶貝,專找粽子不愛走的荒路!"
張雲生望著黑市方向的濃煙,七星劍在手中發燙,五方令殘片與機關圖產生共鳴,劍身上的五方暗紋隱隱發亮。他知道,黑煞教的這次交易,不過是冰山一角,真正的危機,藏在邙山深處的古墓裏,藏在月食之夜的黃泉之門後。
"叮 ——"
蘇婉兒的銀鈴突然輕響,混著遠處黃河的濤聲,仿佛在提醒他們時間緊迫。她摸了摸口袋裏的機關圖,蒸汽聽診器顯示地脈波動正在加劇,月食之夜的倒計時,正在每個人的心頭敲響警鍾。
夜市的廢墟中,四人的身影漸漸消失在濃霧裏。黑煞教的陰謀浮出水麵,完顏洪烈的複活計劃進入倒計時,而五方令的守護者們,正帶著從黑市獲取的關鍵線索,朝著邙山古墓全速前進。這場與時間的賽跑,即將進入最驚心動魄的階段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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