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18章 前往青城山的路線規劃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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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沅水的晨霧還沒散,淡青色的水汽裹著岸邊的蘆葦蕩,風一吹,就飄來股淡淡的辰砂香 —— 是昨夜布防護陣時殘留的氣息。眾人站在渡口的青石板上,身後是漸漸遠去的辰州符堂,阿青和幾個符傳人還在揮手,身前停著艘烏篷船,船家正蹲在船頭抽煙,眉頭皺得能夾死蚊子。
    “張道長,不是我不載你們,” 船家磕了磕煙袋鍋,指了指沅水下遊的方向,“白帝城那邊最近邪乎得很!前幾天有船過那兒,半夜裏船上的貨被僵屍翻了,船工還被咬了兩口,現在沒人敢往那走 —— 你們要去青城山,得從白帝城過長江,這道坎繞不開啊!”
    張雲生攥著懷裏的五方令,令上的金龍紋身還泛著淡金光,是昨夜布防護陣時吸收了地脈陽氣,此刻正微微發燙,像是在感應下遊的地脈波動:“多謝船家提醒,不過我們有法子應對邪祟,還請您行個方便,酬勞我們多給三倍。”
    船家猶豫了片刻,看了看眾人手裏的法器 —— 李二狗的黑驢蹄子露在布包外,蘇婉兒的引魂燈泛著藍光,護蠱還在啞女肩頭 “吱吱” 叫,知道這群人不是普通趕路的,終於點了頭:“行!但醜話說在前頭,到了白帝城附近,要是真遇邪祟,我可不管別的,先把船劃到淺灘躲著!”
    眾人剛上船,蘇婉兒就從布包裏掏出張黃紙,鋪在船頭的小桌上,又把引魂燈放在紙旁。淡藍光從燈芯飄出來,落在黃紙上,慢慢顯露出細密的紋路 —— 是湘西到巴蜀的地脈圖,黑色線條是河道,金色圓點是地脈安全點,紅色叉號則是邪氣聚集的風險點。
    “你們看,” 蘇婉兒指尖順著藍光紋路劃,“我們從這兒順沅水往下,走約莫三天能到沅陵,那兒是地脈陽氣匯聚的點,有守陵人後裔在,能歇腳補些法器;再往下走兩天到常德,過了常德就是洞庭湖口,入長江後往上遊走,四天能到白帝城 —— 這紅叉就是白帝城,地脈節點在‘三江匯流’處,陽氣雖足,但容易引邪祟聚集,幽冥會肯定會在這兒設伏。”
    李二狗湊過來看,指著白帝城的紅叉:“他娘的!這破地方果然是塊硬骨頭!上次在天門洞,老子用黑驢蹄子劈過僵屍,知道這玩意兒克邪祟 —— 到了白帝城,要是遇著僵屍,我先衝上去拍蹄子,蹄子上蘸點辰砂膏,保準一拍一個準;要是遇著符使的邪符,你們先用引魂燈擋著,我繞到後麵,用蹄子把符紙戳破,邪符沒了符紙就成廢張!”
    他說著就從布包裏掏出塊新磨的黑驢蹄子,蹄子邊緣磨得鋒利,還蘸了點辰砂膏,在陽光下泛著紅光:“你們別嫌這蹄子糙,上次在廢棄符堂,就是這玩意兒拍碎了魂使的鎖心符,比銅錢劍還管用 —— 邪祟怕陽剛氣,這驢蹄子是正午殺的驢取的,陽剛氣最足,符使的邪符再凶,也扛不住這股氣!”
    史密斯坐在船尾,正把聖言碑放在腿上,指尖的淡銀光往碑頂輸。昨夜布防護陣時,他用聖芒幫著加固封印,耗了不少聖力,此刻正用聖血滋養碑體 —— 他輕輕劃開指尖,幾滴聖血落在碑上,瞬間被碑身吸收,淡金光從碑縫裏滲出來,之前蔫蔫的殘魂虛影也飄出來,在碑頂轉了圈,往白帝城方向掃了掃。
    “殘魂說…… 白帝城的地脈氣裏,有邪符的氣息,” 史密斯聲音還有點虛,但眼神很亮,“應該是符使提前布置的,可能埋了‘地脈邪符’,想引動地脈邪氣纏我們的船…… 我得盡快把聖言碑修好,到時候能用聖芒破邪符,還能布個小光盾護著船。”
    啞女突然拽了拽張雲生的衣角,指了指護蠱 —— 護蠱正趴在船頭,小鼻子湊到水麵上,身體的淡綠光突然急促閃爍,還往沅水下遊叫了兩聲。“護蠱說…… 下遊有邪氣,” 啞女比劃著,“不是普通的屍氣,是邪符的氣,應該是幽冥會的人提前在水裏放了‘水邪符’,想等我們的船過了沅陵,就引符纏船底,讓船走不動。”
    符伯趕緊從懷裏掏出張辰符,往水裏扔:“辰符?探邪!” 符紙落在水麵上,沒沉下去,反而飄著往前漂,走了約莫丈遠,突然 “滋啦” 一聲冒黑煙,瞬間化成灰 —— 水裏果然有邪符!
    “還好發現得早!” 蘇婉兒趕緊往引魂燈裏加了點辰砂,藍光瞬間變亮,往船底掃去,“我用引魂燈的藍光裹著船底,能擋水邪符的氣,隻要我們別停,順著水流走,邪符追不上來!”
    張雲生看著地脈圖,又摸了摸懷裏的第四門鑰匙碎片 —— 碎片泛著淡黑光,正往白帝城方向微微顫動,顯然離第四門的線索越來越近:“現在路線定了:沅陵歇腳補法器,常德過湖口入長江,白帝城小心伏兵,過了白帝城,再走五天就能到青城山。” 他頓了頓,看向眾人,“大家這幾天抓緊恢複力氣,尤其是史密斯,聖力得補夠,到了白帝城,符使的邪符不好對付;李二狗,你的驢蹄子再磨磨,多準備幾塊辰砂膏;蘇婉兒,你再看看地脈圖,有沒有遺漏的安全點,萬一遇伏,我們得有地方躲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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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眾人點頭,各自忙活起來:李二狗蹲在船頭磨蹄子,銅錢劍放在旁邊,時不時往水裏看,怕有邪祟冒出來;蘇婉兒拿著引魂燈,順著地脈圖核對每個安全點,嘴裏念叨著《守墓人密卷》裏的地脈口訣;史密斯靠在船尾,繼續滋養聖言碑,殘魂偶爾飄出來,幫著警戒周圍的邪氣;啞女帶著護蠱,在船上來回走,護蠱時不時往水裏吐點安魂液,防止水邪符靠近;符伯則坐在中間,把阿青給的地脈感應符分給眾人:“這符揣在懷裏,離邪氣近了會發燙,你們多留意,別等邪祟到跟前才發現。”
    船順著沅水往下走,晨霧漸漸散了,太陽爬上山頭,照在水麵上,泛著金光。可沒人敢放鬆 —— 護蠱的綠光始終沒平複,引魂燈的藍光也偶爾顫動,提示著下遊的危險。到了傍晚,船行到沅陵附近,遠處的岸邊突然亮起盞紅燈籠,是守陵人後裔的信號,眾人鬆了口氣,準備靠岸歇腳。
    可就在船要靠岸時,護蠱突然往白帝城方向叫起來,身體的綠光變成了淡黑色 —— 是感應到了強烈的邪氣!蘇婉兒趕緊舉起引魂燈,藍光往長江方向掃,隱約能看到白帝城的輪廓上空,飄著股淡淡的黑氣,像條黑帶,繞著三江匯流的地方打轉。
    “是幽冥會的邪氣!” 張雲生握緊五方令,金龍紋身的金光亮了幾分,“他們已經在白帝城布好伏了!看來這趟白帝城,我們不僅要對付符使的邪符,還得防著他們的埋伏!”
    李二狗磨好的蹄子往懷裏一揣,抓起銅錢劍:“怕個屁!來了正好,老子用蹄子劈了他們的邪符,再用銅錢劍挑了符使的老窩!”
    眾人靠岸後,守陵人後裔早已在岸邊等著,手裏捧著新製的辰符和幹糧:“張道長,白帝城那邊的邪祟越來越凶,昨天還有散魂飄到這兒,說看到穿黑袍的人在江邊埋符紙,你們可得小心!”
    張雲生接過辰符,謝過守陵人:“多謝提醒,我們會小心。今晚在這兒歇一夜,明天一早就出發,爭取盡早過白帝城,別給幽冥會太多準備時間。”
    夜裏,眾人圍在守陵人的木屋旁休息,史密斯的聖言碑終於恢複了不少,聖芒能裹住整個木屋;李二狗把黑驢蹄子擺成圈,圍著木屋,形成層陽剛氣護罩;蘇婉兒則在木屋周圍貼了地脈感應符,一旦有邪氣靠近,符就會亮。
    可沒人睡得安穩 —— 護蠱在啞女懷裏時不時躁動,引魂燈的藍光也微微閃爍,白帝城方向的邪氣,像是在慢慢往這邊蔓延。張雲生坐在木屋門口,摸著五方令和鑰匙碎片,心裏清楚:過了白帝城,就是青城山,離第四門的線索越來越近,但幽冥會的伏兵,也會是他們這一路最凶險的一關。
    第二天清晨,天剛蒙蒙亮,眾人就收拾好東西,重新上船。船順著沅水往下走,水麵的霧氣裏,偶爾能看到漂浮的符紙碎片,是幽冥會提前布置的水邪符被水流衝散的痕跡。護蠱趴在船頭,身體的綠光始終緊繃,啞女緊緊攥著護蠱,眼神警惕地望著下遊 —— 白帝城的輪廓,已經越來越清晰,那股淡淡的黑氣,也越來越近。
    “準備好!” 張雲生站起身,五方令舉在手裏,“快到白帝城了,符使的伏兵,應該就在前麵等著我們!”
    李二狗握緊黑驢蹄子,銅錢劍橫在胸前;蘇婉兒舉起引魂燈,藍光調到最亮;史密斯將聖言碑抱在懷裏,聖芒開始往外散;啞女的護蠱也做好了隨時撲出去的準備 —— 一場圍繞白帝城地脈節點、符使邪符與第四門線索的惡戰,眼看就要在三江匯流的水麵上,正式拉開序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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