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章 苗疆蠱脈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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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黔東南的晨霧還未散盡,吊腳樓群間的石板路上已擠滿了驚恐的苗民。陸尋的越野車碾過青石板時,車載電台正播報著異常“榕江縣多個苗寨突發怪病,梯田水源一夜之間變成墨色,水車傳出類似人聲的轟鳴……”
    “奶奶的,胖爺的導航在這兒咋跟喝了假酒似的?”王胖子拍打著儀表盤,洛陽鏟磕在車門上發出悶響,“老陳頭,你說這地兒的蠱蟲是不是比胖爺的債主還難纏?”
    陳瞎子的手指劃過車窗上的霧氣,半瞎的眼睛映著遠處梯田的詭異黑光“《苗疆蠱經》有載,‘地脈染蠱,水車泣血’。”他突然按住蘇晴的手腕,“你巫族的銀鈴在震,說明蠱脈衝著你的血脈來的。”
    蘇晴的指尖撫過頸間的巫族銀鈴,鈴身刻著的山形紋正泛著藍光“是‘逆鱗蠱脈陣’。”她望向車窗外,幾個苗民正捧著變黑的稻穀跪地祈禱,掌心的圖騰褪成灰白色,“地隻教這次用了我巫族的‘地脈借種’術。”
    越野車在苗寨中央的曬穀場停下,潮濕的空氣中彌漫著鐵鏽味。陸尋剛下車,護脈刀突然發燙,刀身顯形出梯田的三維地脈圖——每條灌溉渠都被逆鱗代碼侵蝕,節點處的水車正將數據化的黑水注入農田。
    “尋哥,水車裏有地脈靈的哭聲。”林婉兒的山形紋與木水車的軸輪共鳴,“就像長白山戰魂被囚禁時的感覺。”
    曬穀場的木柱上,貼著泛黃的巫族符文,卻被逆鱗代碼覆蓋成詭異的黑色。王胖子的洛陽鏟突然戳中地麵暗格,露出下麵的青銅蠱盆,盆中浮著半片逆鱗碎片“奶奶的!胖爺在珠江口見過這玩意兒,老粽子跨省去串親戚了?”
    “是地隻教的‘蠱母核心’。”蘇晴的短刀劈開企圖襲擊的黑霧,刀刃映出碎片上的苗文,“他們用珠江的逆鱗幼體當種,在苗疆養蠱。”
    苗寨長老龍阿公拄著雕花木杖走來,銀飾發出細碎的響聲“護脈人,寨裏的水脈靈被鎖在水車軸裏了。”他指向後山的梯田,“三更時分,所有水車突然開口說話,說要吸幹苗疆的地脈血。”
    護脈刀與木杖相觸,陸尋看見數據化的水車顯形出唐薇的虛影,正是在珠江口消失的苗族少女“陸尋,林婉兒,當苗疆的蠱脈成熟,整個南龍地脈都會變成蠱蟲的巢穴。”她的身後,是堆積如山的漁民護脈靈光,“還記得珠江的逆鱗種子嗎?現在它們在苗疆生根了。”
    “奶奶的!老粽子玩起了跨地域種植?”王胖子的洛陽鏟掃過青銅蠱盆,卻被盆中黑水纏住鏟頭,“胖爺的鏟子招誰惹誰了?”
    陳瞎子突然撿起地上的稻穗,穀粒表麵刻著與林婉兒掌心相同的山形紋“二十年前宇文雪在苗疆布過‘十二蠱脈陣’,現在被地隻教改成了逆鱗養殖場。”他望向蘇晴,“當年你師父是不是在榕江……”
    “別說了!”蘇晴突然打斷,銀鈴爆發出強光,“蠱母在吸收我的巫族血脈!”
    後山傳來巨響,九架木水車同時轉動,噴出的不是水流而是數據化的蠱蟲。陸尋的護脈刀斬出,刀身顯形出宇文雪的虛影,正將發簪插入水車軸“婉兒,用山形紋鏈接十二蠱脈陣的護脈咒!”
    林婉兒的指尖按在水車軸的符文上,山形紋如藤蔓般爬滿木輪。數據化的蠱蟲突然頓住,顯形出被囚禁的水脈靈——正是曆代苗疆護脈人的記憶,化作藍光注入梯田。
    “不可能!”唐薇的虛影發出尖嘯,“你們的血裏怎麽會有巫族的護脈靈?”
    “因為守護不分血脈。”陸尋將護脈刀插入蠱母核心,“珠江的漁民、苗疆的巫師,都是地脈的守護者。”
    蠱母核心突然爆發出強光,顯形出藏在其中的逆鱗種子,表麵刻著“南龍十八脈”的圖譜。王胖子趁機用洛陽鏟撬起種子,蛇皮袋裏的護脈玉碟發出蜂鳴“奶奶的!胖爺摸到寶了,這玩意兒比珠江的種子大兩圈!”
    蘇晴的銀鈴突然碎裂,她望著手中的碎片,麵色驟變“周院士說,全球護脈網絡的苗疆節點正在崩解,而且……”她望向陸尋,“唐薇的弟弟,就在蠱母核心的最深處。”
    護脈刀的光芒照亮蠱母核心,陸尋看見,在數據亂流的最深處,鎖著個渾身纏滿逆鱗鎖鏈的少年,頸間掛著與唐薇相同的青銅魚形耳飾“他就是唐勇?”
    “姐姐……”少年突然抬頭,眼中泛著逆鱗紅光,“地隻教說,隻要吸幹苗疆的地脈血,就能讓我複活。”
    林婉兒的山形紋突然暴漲,顯形出宇文雪的護脈咒“他被逆鱗代碼篡改了記憶!”
    唐薇的虛影突然撲向少年,數據化的身體開始崩解“對不起,小勇…… 姐姐錯了……”
    蠱母核心發出尖嘯,逆鱗種子開始膨脹。陸尋握緊林婉兒的手,太極圖的光芒與十二蠱脈陣共鳴“婉兒,用雙生血激活宇文雪的護脈陣!”
    護脈刀與山形紋交疊的瞬間,後山的梯田顯形出十二座青銅蠱鼎,正是宇文雪二十年前埋下的護脈陣眼。數據化的水車紛紛崩解,顯形出被囚禁的水脈靈,向陸尋等人跪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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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奶奶的!胖爺的鏟子立功了!”王胖子舉著逆鱗種子大笑,“老陳頭,快看看這玩意兒咋處理?”
    陳瞎子摸著種子表麵的紋路,突然劇烈咳嗽“陸鳴當年在筆記裏寫過,南龍十八脈的每個節點,都藏著初代命魂的碎片。”他望向蘇晴,“你師父當年犧牲,就是為了阻止地隻教收集這些碎片。”
    蘇晴的指尖撫過少年的額頭,逆鱗紅光漸漸退去“小勇,你姐姐一直在找你……”
    話未說完,蠱母核心突然爆炸,數據化的逆鱗碎片如暴雨般落下。陸尋的護脈刀化作盾牌,擋住襲來的碎片,卻看見唐薇的虛影在爆炸中消散,隻留下那枚青銅魚形耳飾。
    “尋哥,”林婉兒突然指向遠處的吊腳樓,“你看,屋頂的蠱旗在重組!”
    隻見寨中所有吊腳樓的屋頂,突然升起逆鱗狀的黑旗,旗麵上繡著與唐薇頸間相同的紋身。陳瞎子的銅鈴發出裂音“是地隻教的‘蠱脈召集令’,他們要把整個苗疆變成逆鱗養殖場!”
    陸尋握緊護脈刀,刀身顯形出南龍地脈圖,苗疆節點處的紅光格外刺眼。他望向蘇晴,發現她掌心的巫族紋身正在滲出金血“蘇晴,你受傷了?”
    “不礙事。”蘇晴擦去血跡,銀鈴碎片在掌心發光,“周院士說,逆鱗種子雖然被毀,但地隻教在苗疆埋下了更可怕的東西——”
    話未說完,後山傳來巨響,九架木水車重新凝聚,這次車身上刻滿了初代命魂的咒文。陸尋的護脈刀發出哀鳴,刀身的太極圖出現裂痕,而裂痕深處,顯形出地隻教的終極目標在南龍十八脈的每個節點,種下逆鱗的心髒。
    夜幕降臨苗寨時,吊腳樓的燈火次第亮起,卻照不亮後山的詭異黑霧。陸尋站在曬穀場,望著手中的青銅魚形耳飾,突然聽見遠處傳來熟悉的蠱笛聲,正是唐薇在珠江口吹過的調子。
    “尋哥,”林婉兒輕聲說,“你說,唐薇真的……”
    “她還活著。”陸尋望向黑霧深處,“地隻教不會輕易放棄棋子,尤其是能操控蠱脈的聖女。”
    王胖子突然抱著洛陽鏟跑來,蛇皮袋裏掉出塊刻有苗文的玉簡“奶奶的!胖爺在蠱母核心摸了塊寶貝,上麵刻著…… 刻著‘南龍十八脈,脈脈有蠱王’!”
    蘇晴接過玉簡,麵色驟變“周院士發來緊急消息,除了苗疆,南龍其他脈點也出現異常——丹霞山的赤壁在流血,漓江的水在背誦逆鱗咒……”
    陳瞎子的手指劃過地麵的蠱毒痕跡,突然冷笑“地隻教這是要把南龍變成一鍋蠱蟲湯。”他望向陸尋,“當年宇文雪在苗疆留下的十二蠱脈陣,現在隻剩三陣還在運轉。”
    四人踏上後山的梯田時,木水車的轟鳴聲再次響起,這次傳出的不再是唐薇的聲音,而是初代命魂的狂笑“陸尋,林婉兒,當南龍十八脈全部染蠱,你們的雙生血脈,就是最好的蠱引!”
    陸尋握緊護脈刀,刀身的裂痕中滲出金光,映著遠處苗民們掌心重新亮起的圖騰。他知道,這次的危機遠比珠江口更凶險,地隻教在苗疆布下的,是足以撕裂南龍地脈的蠱脈大陣,而唐薇姐弟的命運,不過是這場陰謀的冰山一角。
    “奶奶的!胖爺的鏟子早就饑渴難耐了!”王胖子扛著洛陽鏟走向黑霧,“老粽子敢在苗疆撒野,胖爺就敢把他們的蠱蟲窩端了!”
    蘇晴的短刀出鞘,刀刃映著夜空中的逆鱗黑旗“陸尋,前麵就是十二蠱脈陣的主眼,當年師父就是在這裏……”
    “我們不會讓悲劇重演。”陸尋望向林婉兒,山形紋與九星紋在夜空中交相輝映,“地隻教以為蠱脈能切斷地脈,卻忘了,苗疆的護脈人,從來都是與地脈共生的。”
    梯田的黑霧中,逆鱗水車再次轉動,卻在護脈刀的光芒中漸漸透明。陸尋知道,真正的戰鬥才剛剛開始,南龍地脈的驚變,正如同這苗疆的蠱脈,一環扣一環,而地隻教的終極陰謀,或許就藏在南龍十八脈的最深處,等著雙生血脈去揭開。
    當四人的身影消失在黑霧中,曬穀場的青銅蠱盆突然發出微光,盆中浮現出唐薇的留言“護脈人,南龍的心髒在丹霞山,地隻教的逆鱗王,就在那裏……”
    而在千裏之外的丹霞山,赤壁岩層突然裂開,顯形出巨大的逆鱗心髒,每一次跳動,都在吸收著苗疆、珠江、漓江等地的地脈靈。地隻教的初代殘念,正藏在心髒深處,望著手中的青銅魚形耳飾,嘴角勾起冷笑“雙生血脈,當你們在苗疆浪費時間時,南龍的心髒,已經開始病變了……”
    苗疆的夜風掠過吊腳樓,陸尋的護脈刀在掌心發燙,刀身顯形出南龍地脈的全貌,每個節點都在閃爍著危機的紅光。他知道,接下來的路,將比長白山的暴風雪、珠江的逆鱗旋渦更艱險,但正如父母留下的血誓,隻要還有人願意守護,地脈就永遠有自愈的力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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