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章 看窗外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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冷藏櫃裏的戒指突然懸浮,投影出青年男子全息影像——
那人穿著銀灰色高定西裝,左耳戴著與她同款的荊棘耳釘,正是三個月前空降成集團第二大股東的顧明城。
“林小姐的危機公關預案,似乎漏掉了食材供應鏈。”
顧明城抬手截取全息數據流,琥珀色瞳孔倒映著變異菌絲,說道:
“比如這些以你腦電波為培養基的鬆露。”
他身後浮現出歐陽浩軒在雨林采集菌種的畫麵,而日期竟與她三年前車禍完全重合。
林玉瑤的高跟鞋碾碎培養艙玻璃,飛濺的液體在空中凝成顧明城的體檢報告——他的代謝速率與瘦身餐顧客驚人相似。
更衣室突然湧入薰衣草香,她轉頭看見顧明城本尊倚著門框,指尖轉著枚沾血的米其林星章:
“需要幫忙解讀這份"共生契約"嗎?”
歐陽浩軒的機械手指突然穿透全息屏,攥住顧明城的投影咽喉:
“顧總該去檢查下私人飛機餐了。”
畫麵切換至顧明城助理嘔吐出菌絲的監控錄像,而背景音樂竟是林玉瑤大學時錄製的法語詩朗誦。
“真狼狽啊歐陽主廚。”
顧明城笑著摘下耳釘擲向培養液,荊棘瞬間生長成dna鏈纏繞的秋千架,繼續說道:
“連告白的戒指都要借用對手公司的納米打印技術。”
他甩出份專利文件,簽名處赫然印著林玉瑤設計工作室的水印。
林玉瑤突然扯斷脖頸間的珍珠項鏈,散落的珍珠在防菌服表麵滾出星圖軌跡。
當她踩到第七顆珍珠時,實驗室地磚突然翻轉,露出歐陽浩軒藏在混凝土裏的鐵盒——
裏麵裝滿她每次住院時被偷拍的膠片,每張背麵都用手術縫合線繡著食譜。
“解釋。”
她將膠片甩向全息屏,卻見畫麵裏的歐陽浩軒正在解剖變異菌絲,菌核裏嵌著她上周剛申請專利的鳶尾花紐扣。
顧明城突然握住她手腕,袖口滑出的沉香手串纏住兩人脈搏:
“林總監還不明白?你才是那道主菜。”
警報器突然噴灑紅酒味的解毒劑,林玉瑤在霧氣中瞥見兩個男人的基因圖譜在空中交織。
顧明城後頸的條形碼開始滲血,而歐陽浩軒的機械手指正連接著她禮裙的智能纖維。
當防彈玻璃映出三人身影時,她驚覺他們的麵部輪廓竟有詭異的相似性。
“十九歲那場火災……”
顧明城扯開領口露出鎖骨燒傷,“林小姐真以為救你的是他?”
他彈開打火機,火焰裏浮現歐陽浩軒篡改救援記錄的畫麵。
而燃燒的灰燼飄落成林玉瑤設計的第一件婚紗,袖口還沾著顧明城研發的防火納米塗料。
菌絲突然裹住林玉瑤的腳踝將她拽向通風口,歐陽浩軒的聲音混著電磁雜音傳來:
“別碰他給你的任何東西!”
她在管道裏摸到黏膩的培養液,指尖觸感竟與顧明城送的薰衣草香囊裏的種子完全相同。
跌進地下酒窖時,林玉瑤撞翻橡木桶。
陳年紅酒漫過顧明城定製的鉑金袖扣,激活了暗藏的投影——十八歲的歐陽浩軒正在往紅酒瓶塞刻字,而酒瓶標簽是她童年畫過的蝴蝶。
“驚喜嗎?”
顧明城舉著紅酒杯從陰影走出,杯沿鹽粒拚成她工作室的坐標,笑著說道:
“你喝的每一口水,都經過歐陽主廚特製的代謝加速器。”
他忽然掀開地毯,下方冷藏櫃裏滿是貼著她生理期標簽的血袋。
實驗室突然劇烈搖晃,歐陽浩軒破牆而入時渾身纏著發光菌絲。
他扔給林玉瑤的防護麵罩內側,刻著顧明城公司的最新財報數據——利潤峰值竟與她每次暈倒的時間完全吻合。
“遊戲該升級了。”
顧明城笑著按下懷表按鈕,所有培養艙同時開啟。
克隆體們睜眼的瞬間,林玉瑤看見她們瞳孔裏都映著米其林三星的標識,而歐陽浩軒正將戒指改造成電磁脈衝器,戒麵碎鑽排列成她名字的摩斯密碼。
實驗室警報突然轉為輕快的鋼琴曲,冷藏櫃裏懸浮的戒指投影出全息星空。
顧明城倚著料理台輕笑,銀灰西裝口袋插著支薰衣草:
“林小姐的危機,或許需要些甜蜜補給。”
他指尖轉著鬆露巧克力,包裝紙印著林玉瑤五年前的設計稿。
歐陽浩軒突然從通風管跳下,圍裙沾著麵粉,懷裏保溫桶溢出焦糖香氣:
“別吃他的,榛果過敏原沒標全。”
他擋在林玉瑤身前時,後頸條形碼閃過“瑤瑤專屬”的熒光水印。
顧明城挑眉摘下荊棘耳釘,落地竟變成機械蜂鳥,銜來歐陽浩軒藏在攪拌機裏的情書:
“歐陽主廚的鬆露巧克力配方,第88次實驗失敗記錄寫著"想她時手抖"呢。”
林玉瑤扯過信紙,發現背麵竟是自己的課表——每周三下午茶時間都被紅筆圈起,旁邊畫著流淚的小廚師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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歐陽浩軒耳尖泛紅地搶回信紙,圍裙帶勾住了她腰間的珍珠鏈。
“小心!”
他攬住踉蹌的林玉瑤,廚師服第三顆紐扣突然彈開,露出微型培養艙裏的永生花——
花瓣是她首場秀的布料,花蕊是兩人高中實驗課培育的熒光苔蘚。
顧明城突然將巧克力拋向空中,機械蜂鳥瞬即拆解成餐桌。
他變魔術般鋪開星空桌布:“不如嚐嚐我的新品?”
慕斯蛋糕上的巧克力牌突然融化,顯出歐陽浩軒淩晨三點在廚房錄製的生日歌全息影像。
“你偷我監控!”歐陽浩軒甩出擀麵杖擊碎巧克力牌,飛濺的碎屑卻拚成林玉瑤的q版畫像。
畫像突然眨著眼說:“浩軒哥哥的麵包烤糊三次,因為光顧著看瑤瑤領獎直播啦!”
林玉瑤噗嗤笑出聲,指尖沾了點奶油抹在歐陽浩軒鼻尖。
他呆愣的模樣被機械蜂鳥抓拍,投影在實驗室穹頂變成動態壁紙。
顧明城假裝歎息:“看來我該申請當試吃評委?”
警報器突然噴灑茉莉香霧,歐陽浩軒趁機將林玉瑤拉進料理艙。
自動烘焙機正在製作小熊餅幹,每塊都印著她設計過的花紋。
“這才是真正的瘦身秘方。”
他低頭調整烤箱溫度時,領口滑出的項鏈墜子,竟是當年被她扔掉的失敗紐扣。
艙外突然傳來顧明城的口琴聲,吹的正是林玉瑤手機鈴聲。
歐陽浩軒賭氣般按下爆米花機按鈕,漫天金黃的爆米花裹著糖霜,在燈光下宛如星河傾瀉。
“嚐一顆?”
他掌心躺著特製的低糖版,糖霜厚度精確到0.1毫米,“根據你上周體檢報告調整的。”
爆米花突然裂開,露出藏在裏麵的微雕——正是她昨夜修改到淩晨的設計圖。
顧明城的臉突然貼在料理艙玻璃上:“歐陽主廚要不要試試我的求婚方案?”
他身後的機械蜂鳥正用菌絲編織婚紗,每根絲線都閃著林玉瑤最愛的霧藍色。
“你做夢!”
歐陽浩軒掀開料理台下暗格,99朵可食用茉莉花湧出,組成林玉瑤名字的分子式。
花朵突然自動排列成t台,盡頭站著穿廚師服的q版歐陽浩軒全息影像,正用糖漿繪製她童年日記裏的薰衣草田。
林玉瑤笑著戳破全息影像,裏麵掉出枚溫度感應戒指——遇熱顯現“瑤”字,遇冷變成“”軒”字。
歐陽浩軒紅著耳朵嘀咕:“實驗廢品而已……”
此刻警報器突然撒下玫瑰花瓣雨,顧明城的聲音從天花板傳來:
“兩位要不要考慮下,把打情罵俏能量轉化為清潔能源?”
他的機械蜂鳥正偷吃著求婚茉莉花,尾羽閃爍的字幕是:本世紀最甜實驗室汙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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