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四章 大廈傾頹：張氏集團的二十四小時破產實錄
    濱海市證券交易所的電子屏在黎明前泛著慘白的光，“張氏集團”的股價曲線像斷了線的風箏，從開盤的38.7元一路暴跌至1.2元，最終被交易所強製停牌。交易所外，手持“還我血汗錢”橫幅的股民擠破了警戒線，而此刻的張氏集團總部大廈，頂層總裁辦公室正上演著更慘烈的崩塌。
    “爸！銀行的人又來了！”張昊撞開厚重的實木門，領帶歪斜，臉上全是冷汗，“他們說如果今天湊不齊五十億周轉資金，就申請法院強製執行！”
    張父癱坐在價值百萬的真皮座椅上，手裏的雪茄早已熄滅，煙灰掉在定製西裝上，他卻渾然不覺。落地窗映著他灰敗的臉，窗外是他奮鬥半生打下的商業版圖，如今卻像沙堡般在潮水般的債務中坍塌。
    “五十億？”張父發出一聲短促的苦笑，抓起桌上的水晶煙灰缸狠狠砸在牆上，“葉氏那小崽子啟動的‘青龍計劃’，把我們在東南亞的所有資產都凍結了！新加坡港口項目停工，澳洲鐵礦被查，連香港的子公司都被銀行收走了抵押品……”
    他想起昨天在董事會上，那些曾經諂媚的股東們像聞到血腥味的鯊魚般逼宮，要求他引咎辭職。而始作俑者葉銘，那個他曾在酒會上拍著肩膀嘲笑“年輕人要腳踏實地”的毛頭小子，此刻正坐在葉氏財團的頂樓，俯瞰著他的帝國崩潰。
    “都是林薇那個賤人！”張父猛地站起來，抓起手機撥通號碼，“要不是她非要招惹葉銘，我們怎麽會……”
    電話剛接通，就傳來林薇帶著哭腔的尖叫：“張叔叔！救救我！我家被記者圍了！我媽……我媽氣得暈過去了！”
    此刻的林薇正躲在老舊小區的公寓裏，窗簾拉得嚴嚴實實，外麵是閃光燈和記者的喊叫聲。自從葉銘成為金頂商業街的主人，她和張昊就成了全城的笑柄，而昨晚張氏股票暴跌的消息傳出後，記者們像聞到腥味的蒼蠅般湧來，堵在她家門口，追問她“前女友變繼母”的八卦和張氏破產的內幕。
    “救你？誰來救我！”張父怒吼一聲，掛斷電話，頹然倒在椅子上，“完了，全完了……張氏百年基業，毀在我手裏了……”
    張昊看著父親花白的頭發，突然想起什麽，抓起車鑰匙：“爸！我去找葉銘！他以前喜歡過林薇，看在舊情上，說不定會放過我們！”
    “舊情？”張父慘笑，“你忘了雲頂閣他是怎麽對我們的？他現在是葉氏財團的掌舵人，我們在他眼裏，連螻蟻都不如！”
    但張昊還是衝出了大廈，鑽進他那輛曾經引以為傲的瑪莎拉蒂，卻發現四個車胎都被憤怒的股民紮破了。他隻能打車前往雲頂天宮別墅區，卻在大門外被持槍的保鏢攔住。
    “葉先生說了，不見閑人。”保鏢的語氣冰冷，槍口在晨霧中閃著寒光。
    張昊隔著鐵藝大門，望著遠處半山腰那棟亮著暖燈的別墅，想起葉銘開著布加迪、手持寰宇黑卡的樣子，一股巨大的悔恨和恐懼攫住了他。他曾以為葉銘是靠女人上位的軟飯男，卻沒想到對方是隱藏的千億財團繼承人，而自己不過是對方棋盤上一顆隨意丟棄的棋子。
    “葉銘！你出來！”張昊在大門外嘶吼，引來巡邏的保安，最終被當作鬧事者拖走。
    與此同時，雲頂天宮別墅內，葉銘剛掛斷秦老夫人的電話，屏幕上顯示著張氏集團破產清算的實時數據。蘇婉端著熱牛奶走進來，看著他疲憊的側臉，輕輕坐在他腿上：“老公，別太累了，寶寶剛才還踢我呢，好像在說爸爸辛苦了。”
    葉銘放下平板電腦，雙手環住她的腰，將臉埋在她的頸窩，聞著她身上淡淡的奶香，所有的疲憊都化作了溫柔。“沒事，處理完張氏的事，就陪你去做產檢。”
    他想起昨晚在葉氏財團總部，當“萬邦屏風”升起，十八商會的代表通過全息投影向他效忠時，張家人派來的談判代表在會議室裏嚇得瑟瑟發抖。他沒有絲毫猶豫，下達了全麵清盤的命令——對於這種試圖分裂財團的蛀蟲，爺爺的遺訓是“斬草除根”。
    “張氏破產了，林薇他們怎麽辦？”蘇婉有些擔心，畢竟那是她養了二十多年的女兒。
    葉銘歎了口氣，撫摸著她的肚子：“我讓助理給她們轉了一百萬，夠她們重新開始了。但林薇如果再不知好歹……”他沒有說下去，但眼神裏的冷意讓蘇婉知道，他不會再留情。
    就在這時，門鈴響了。監控屏上出現兩個熟悉的身影——林薇攙扶著臉色蒼白的蘇母非主角妻子蘇婉，此處指林薇的養母），兩人都穿著廉價的衣服，頭發淩亂，與幾天前的光鮮亮麗判若兩人。
    “老公，我……”蘇婉看著屏幕，眼神複雜。
    葉銘握住她的手：“你想怎麽做，我都支持你。”
    最終，蘇婉還是讓保鏢放她們進來。林薇一進門就跪在地上，抓住蘇婉的褲腳：“媽！我錯了！我真的錯了！你幫幫我吧！張昊他爸跳樓了，張昊被抓了，我們家什麽都沒有了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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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蘇母也老淚縱橫：“小婉，看在我養了薇薇二十年的份上，你讓葉先生高抬貴手吧！我們知道錯了，以後再也不敢了！”
    蘇婉看著眼前兩個憔悴的女人，想起二十年前在福利院抱著繈褓中林薇的情景，眼眶一熱。但她想起葉銘被罵“廢物”時的屈辱，想起自己懷孕後承受的流言蜚語，心又硬了起來。
    “錢，我可以給你們。”蘇婉的聲音平靜卻帶著距離感，“但我和葉銘的家，還有我的孩子，不歡迎你們。以後，不要再來了。”
    林薇還想再說什麽，卻被葉銘一個眼神製止了。他遞給助理一張黑卡：“帶她們去銀行，取一百萬現金，然後送她們離開。”
    看著林薇和蘇母失魂落魄地離開，別墅大門緩緩關上，隔絕了外麵的狼藉。蘇婉靠在葉銘懷裏，輕輕歎了口氣。
    “都過去了。”葉銘吻著她的額頭，“以後，隻有我們和寶寶，好好生活。”
    窗外，第一縷陽光刺破雲層，照在布加迪“暗夜之聲”的車身上，反射出耀眼的光芒。葉氏財團的專屬直升機正在空中盤旋，準備接葉銘去總部召開全球高管會議。
    葉銘抱著蘇婉，感受著腹中孩子的胎動，心裏清楚，張氏的破產隻是開始。爺爺留下的商業帝國裏，還有更多的挑戰和秘密等著他去揭開，而他現在最重要的，是守護好身邊的女人和即將到來的孩子。
    “老公，”蘇婉突然抬頭，眼裏閃著光，“我們給寶寶取個名字吧？”
    葉銘看著她溫柔的笑臉，所有的疲憊和算計都煙消雲散，他低頭，在她耳邊輕聲說：“好，就叫‘葉安’吧，希望他一生平安，也希望我們一家，永遠安寧。”
    陽光透過落地窗，灑在相擁的兩人身上，給這個剛剛經曆過商業風暴的家，鍍上了一層溫暖的金光。而屬於葉銘和蘇婉的故事，才剛剛翻開最璀璨的一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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