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章 初入修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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蒼莽山脈的深秋在晨霧中舒展畫卷,青嵐宗的山門如同一柄插入雲霄的巨劍,在層疊的雲海中若隱若現。秦逸跟著張虎等人穿過懸浮的青色光橋,腳下的雲霧被踏出層層漣漪,遠處傳來仙鶴的清鳴,與山風中的劍鳴交相輝映。他望著前方青嵐宗的主峰,九座浮空閣樓環繞中央演武場,每座閣樓都流轉著不同顏色的靈光,宛如九天仙宮。
"小心腳下,這是宗門禁製 " 流雲橋 ",初次登臨者若心生雜念,便會墜入雲海。" 張虎的聲音從前方傳來,他腰間的青嵐宗玉牌泛著微光,"別盯著靈光看,那是各峰長老的坐化之地,凡人目視久了會傷神。"
秦逸急忙收回目光,卻發現自己掌心的虹光與橋麵上的雲紋產生共鳴,每一步落下,都會激起細小的七彩光點。他想起在淩仙洞獲得的傳承,識海深處的寶塔虛影正緩緩旋轉,塔尖的雷光與青嵐宗的劍氣產生微妙的共振。
穿過山門,眼前的演武場占地千丈,青石地麵刻滿聚靈陣,晨霧中漂浮著點點靈光。秦逸注意到演武場東側的碑林,石碑上刻滿劍痕,每一道都對應著青嵐宗曆代劍修的成名招式。當他的目光掃過某塊刻著 "青虹貫日" 的石碑時,識海突然浮現出劍仙壁畫中的劍勢,七彩靈氣在丹田處形成劍輪,竟與石碑上的劍痕完美契合。
"張師兄,這小子真是凡人?" 一名圓臉修士湊到張虎身邊,目光在秦逸身上打轉,"我怎麽覺得他身上有股子... 說不上來的劍氣?"
張虎臉色微變,伸手按住師弟的肩膀,低聲道:"別多問,此事連李長老都沒全說。" 他轉頭看向秦逸,眼中閃過一絲複雜,"你且記住,在宗內莫要輕易顯露體內的七彩靈氣,尤其是麵對灰袍長老時。"
正說著,前方拐角處傳來爭吵聲。一群錦衣弟子簇擁著一名手持折扇的少年走來,扇麵上金線繡著聚寶閣的商紋,正是昨日在山腳下遇見的周明軒。他掃過秦逸身上的粗布衣衫,眼中閃過不屑:"哪來的叫花子?外門弟子住所不在這邊,滾去丙字坊待著!"
張虎剛要開口,秦逸突然瞥見周明軒袖口露出的血色紋路 —— 與金鱗豹身上的血煞氣息一模一樣。他心中一凜,想起淩仙洞壁畫中血煞宗怪物的特征,指尖不自覺地掐出劍訣。七彩靈氣在掌心凝聚,卻被張虎暗中按住手腕:"別衝動,他是周大管事的侄子,背後有聚寶閣撐腰。"
周明軒見秦逸竟敢直視自己,折扇 "啪" 地展開:"怎麽?還敢瞪我?信不信我讓你連外門測試都參加不了?" 他忽然注意到秦逸頸間的玉墜,眼中閃過貪婪,"喲,這玉墜倒是個老物件,不如送給本少爺玩玩?"
就在氣氛劍拔弩張時,一聲清越的鍾響回蕩在山間。一名身著青色道袍的老者踏劍而來,衣袂上繡著三朵玉蘭花,正是外門執事長老李長青。"周明軒,你又在滋事?" 老者目光如電,掃過周明軒袖口的血色,"跟我去執法堂領罰,即日起禁足三日。"
周明軒臉色一白,折扇差點落地:"長老,我隻是...無需多言。"李長青揮手打斷,目光轉向秦逸,眼中閃過一絲驚訝," 你就是張虎帶回來的少年?隨我去演武場,測試馬上開始。"
演武場中央的水晶球足有一人高,在晨光中泛著幽藍光芒。秦逸站在球前,能清晰看見自己倒映在球麵的身影 —— 粗布衣衫下的身軀比三日前挺拔許多,眼中隱隱有虹光流轉。他深吸一口氣,手掌按在水晶球上,指尖的虹光如活物般鑽入球麵。
刹那間,整個演武場被七彩光芒籠罩。紅橙黃綠青藍紫七種顏色在水晶球內交織,形成旋轉的靈輪,靈輪中央,一座寶塔虛影若隱若現。李長青手中的玉筆 "當啷" 落地,周圍的長老們紛紛起身,就連遠處劍鳴閣的劍修們,都被這異象吸引,紛紛禦劍而來。
"七彩靈根... 果然是傳說中的體質。" 李長青聲音顫抖,目光落在秦逸頸間的玉墜上,"且隨我來,有些話,需要單獨與你說。"
密室中,燭火搖曳。李長青取出一枚青銅令牌,與秦逸在淩仙洞獲得的令牌一模一樣,隻是缺了一角。"這是青嵐宗與淩仙宗的信物。" 老者歎了口氣,"百年前,淩仙宗遭血煞宗突襲,初代祖師將傳承一分為二,一半藏於淩仙洞,另一半由青嵐宗保管。"
秦逸心中震動,想起淩仙洞中的星圖碑,想起母親的玉墜與石門的玉蘭花雕刻。原來青嵐宗與淩仙宗本為同源,難怪張虎初見他時會露出異樣神色。"長老,我在洞中得到一本《九霄淩仙訣》..." 他剛要取出古籍,卻被李長青擺手阻止。
"此事切莫再提。" 李長青壓低聲音,"血煞宗的耳目遍布蒼瀾界,就連宗內... 也有他們的人。" 他指向令牌缺口,"待你集齊兩塊令牌,自然能開啟淩仙宗的核心傳承。現在,你隻需記住 ——" 老者目光灼灼,"明日開始,你便跟著劍鳴閣的王長老修煉《青嵐劍訣》,若能在三個月內練出劍氣,便可參加內門選拔。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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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日後,劍鳴閣。秦逸望著麵前懸浮的劍譜壁畫,腦海中同時浮現《九霄淩仙訣》的運轉路線。七種屬性的靈氣在經脈中流動,與壁畫上的青嵐劍勢產生共鳴,竟在掌心凝聚出七道微型劍芒。
"好!" 王長老的喝彩聲從身後傳來,"金靈根者練金劍,木靈根者練木劍,唯有你,能同時催動七種屬性的劍氣。" 老者眼中閃過狂喜,"假以時日,你必能重現淩仙宗的 " 七彩分光劍 "!"
然而修煉並非一帆風順。秦逸發現,《青嵐劍訣》雖精妙,卻無法完全發揮七彩靈根的優勢。每當他試圖融合七種劍勢,丹田處的靈輪就會劇烈震蕩,仿佛有什麽東西在識海深處沉睡。直到某夜,他在淩仙塔的虛影中看見七柄靈劍,才突然頓悟 —— 原來每種屬性的劍氣,都對應著塔內的一層空間。
從此,秦逸白天在劍鳴閣修煉青嵐劍勢,夜晚則在淩仙塔內觀想劍仙壁畫。他發現,塔內每一層都藏著淩仙宗的獨門劍訣,第七層更是刻著完整的《九霄雷罰劍》,那是能引動九霄天雷的絕頂劍技。
一個月後,外門弟子試劍大會召開。秦逸站在擂台上,望著對麵的周明軒,後者眼中閃過陰狠,手中握著的竟是染著血色的長劍。"秦逸,你以為有長老庇護就能高枕無憂?" 周明軒冷笑道,"嚐嚐我從聚寶閣得來的血煞劍!"
血色劍光閃過,空氣中彌漫著腐屍的氣息。秦逸運轉《九霄淩仙訣》,七彩靈氣在體表形成光盾,卻見血煞劍直接穿透光盾,在他手臂上留下一道深可見骨的傷口。他這才驚覺,周明軒竟修煉了血煞宗的禁術!
"怎麽?怕了?" 周明軒獰笑,劍身上浮現出三個骷髏頭虛影,"你妹妹在怡紅院過得可好?昨晚我可是收到消息,她的玉墜已經戴在了老鴇的脖子上 ——"
這句話如同一道驚雷,劈開秦逸最後的理智。他感覺識海深處的寶塔突然震動,塔身七層同時亮起,七柄靈劍從塔內飛出,在他掌心凝聚成七彩劍輪。"你敢動她!" 秦逸怒吼,劍輪斬出,竟將周明軒的血煞劍直接劈成兩半。
周明軒驚恐地看著自己的手掌,血煞劍的碎片正在他體內遊走,將他的經脈攪得粉碎。他突然想起父親的叮囑,想起聚寶閣與血煞宗的交易,卻為時已晚。秦逸的劍輪停在他咽喉前半寸,七彩劍芒映照著他慘白的臉:"滾回去告訴聚寶閣,敢動我妹妹者,雖遠必誅。"
這場戰鬥後,秦逸在青嵐宗名聲大噪。但他沒有停留,而是選擇了閉關修煉。在淩仙塔內,他發現了塔底的地宮投影,七柄長劍圍繞著青銅古棺,每柄劍上都刻著不同的劍訣。當他的靈識觸碰古棺時,腦海中突然浮現出劍仙的聲音:"淩仙塔共十二層,每開一層,便可解鎖一段淩仙宗的秘辛。孩子,你還有很長的路要走..."
三個月後,內門選拔開始前一日,秦逸站在青嵐宗後山,望著青嵐鎮的方向。他的靈識早已能穿透蒼莽山脈,"看" 見妹妹秦雪正在木屋中刺繡,衣角的玉蘭花即將繡完。她的手腕上,那道被血煞宗弟子抓傷的痕跡已經愈合,卻在秦逸心中留下一道疤。
"放心,哥哥很快就來接你。" 秦逸喃喃自語,掌心的虹光突然暴漲,竟在虛空中劃出一道劍氣。遠處的山峰傳來轟鳴,一塊數丈高的巨石被劍氣劈開,露出裏麵藏著的靈礦 —— 正是煉製儲物袋的材料。
他不知道,此刻在青嵐宗的議事殿內,三位長老正在激烈爭論。淩仙子望著手中複原的青銅令牌,眼中閃過堅定:"七彩靈根現世,是淩仙宗複興的契機。我提議,讓秦逸擔任內門試煉的領隊,進入九霄秘境。"
"不可!" 丹房長老拍案而起,"他不過煉氣三層,如何能擔此重任?再說了,誰能保證他不是血煞宗的奸細?"
"血煞宗?" 淩仙子冷笑,取出一張血色玉簡,"周明軒私煉血煞功的證據在此,而秦逸,正是第一個發現的人。" 她望向殿外的劍鳴閣,秦逸的七彩劍光正劃破天際,"別忘了,他身上流著淩仙宗的血,肩負著斬盡血煞的使命。"
議事殿外,秦逸收起佩劍,感覺體內的靈氣比以往更加凝練。他知道,內門選拔隻是開始,真正的挑戰,是即將開啟的九霄秘境,是隱藏在蒼瀾界深處的血煞宗總部,是那個曾覆滅淩仙宗的神秘勢力。
山風掠過,帶來遠處的劍鳴。秦逸望著自己掌心的虹光,想起淩仙洞石台上的留言:"九霄之上,唯劍獨尊。" 他忽然明白,自己手中的劍,不僅是武器,更是責任 —— 保護妹妹的責任,複興淩仙宗的責任,斬盡世間不公的責任。
當第一縷陽光灑在青嵐宗的主峰時,秦逸轉身走向演武場。那裏,內門選拔的擂台已經搭起,無數雙眼睛正注視著他,期待著這位擁有七彩靈根的少年,能在修真界掀起怎樣的波瀾。而他知道,屬於他的傳奇,才剛剛拉開序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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