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章 外門測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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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青嵐宗演武場占地千丈,青石地麵刻著繁複的聚靈陣,晨霧中漂浮著點點靈光。秦逸跟著小柱混入測試隊伍時,場中已有百餘名少年,其中不乏衣著華麗的世家子弟,腰間佩著精致的儲物袋,談吐間皆是靈石、法器之類的話題。
    "下一位,周明軒,金靈根!"隨著李長老的聲音,一名錦衣少年踏上測試台。他手掌按在直徑三尺的水晶球上,球內立刻浮現出璀璨的金色光芒,如 iid 黃金般在球內流動,甚至在地麵投下金色劍影。場中響起一片讚歎,金靈根在修真界向來珍貴,尤其適合修煉劍修功法,而周明軒正是青嵐宗外門弟子中公認的天才。
    秦逸注意到,在測試台左側的觀禮席上,坐著三位身著不同顏色道袍的長老:中間青袍者是李長老,右側紅袍者腰間掛著丹爐,應該是丹房長老,左側灰袍者麵容冷峻,手按劍柄,正是昨日在劍鳴閣看見的黑影 —— 執法堂王長老,據說曾親手斬殺過血煞宗的築基期修士。
    "秦逸,到你了。"張虎的聲音打斷思緒。秦逸深吸一口氣,走上測試台。當他的手掌觸碰到水晶球的瞬間,整個演武場突然安靜下來 —— 水晶球先是毫無反應,直到三息後,球內突然爆發出七彩流光,紅橙黃綠青藍紫七種顏色如彩虹般交織,在球內形成了旋轉的靈輪,靈輪中央,隱約可見一座寶塔虛影。
    李長老手中的玉筆 "當啷" 落地,灰袍長老猛然站起,丹房長老則倒吸一口涼氣:"七彩靈根!傳說中能兼容五行、掌控天地靈氣的絕頂靈脈,上一次出現還是三百年前的淩仙宗宗主......" 他的目光掃過秦逸頸間的玉墜,聲音突然壓低,"而且,他身上有淩仙宗的氣息......"
    "肅靜!" 李長老畢竟見多識廣,很快恢複鎮定,"秦逸,你可曾修煉過什麽功法?" 他的目光掃過秦逸頸間的玉墜,心中已有計較 —— 那玉墜上的玉蘭花圖案,正是淩仙宗的標誌。
    秦逸想起張虎的叮囑,垂眸道:"回長老,三日前在蒼莽山脈迷路,誤闖入一座山洞,洞中石台上有本發光的書,小人翻開後便覺得經脈發熱......" 他適時露出迷茫的神色,"後來被張虎師兄救下,才知道自己有了靈根。"
    灰袍長老突然抽出半寸長劍,劍氣森然:"胡說!凡人開脈需經洗髓伐骨,你若沒有名師指導,怎會......"
    "王長老!" 李長老及時喝止,"此子靈根罕見,就算真有奇遇,也是我青嵐宗的福緣。" 他轉身對秦逸道,"從今日起,你便是外門丙字弟子,每月可領五塊下品靈石、三瓶聚氣散。" 他忽然壓低聲音,"若你還有其他機緣,切記不可輕易示人。"
    測試結束後,小柱激動地拽著秦逸的袖子:"你看見周明軒的臉色了嗎?他可是周大管事的侄子,從來沒被人比下去過!" 少年突然神秘一笑,"我打聽到,今晚戌時三刻,外門弟子可以去藏書閣一層選功法,你要不要......"
    話音未落,一道黑影突然掠過,周明軒帶著兩名隨從擋住去路。錦衣少年眼中閃過陰狠,盯著秦逸頸間的玉墜:"聽說你在淩仙洞撿到了寶貝?不如交給本少爺保管,免得被血煞宗的人搶了去。" 他故意將 "血煞宗" 三字咬得極重,袖口的血色紋路一閃而逝。
    "血煞宗?" 秦逸裝傻,"那是什麽?"
    "裝蒜!" 周明軒突然出手,指尖泛起金色劍芒,"你以為有七彩靈根就能橫行霸道?在青嵐宗,拳頭硬才是硬道理!" 他出手狠辣,直指秦逸眉心,顯然想給這個新人一個下馬威。
    秦逸本能地運轉《九霄淩仙訣》,七彩靈氣在掌心凝聚成盾。當金芒與虹光相撞時,演武場的聚靈陣突然爆發出強光,將兩人震退數步。周明軒看著自己顫抖的手掌,眼中閃過驚駭 —— 他已是煉氣三層,竟奈何不了一個剛開脈的新人?
    "夠了!" 張虎及時趕到,"周明軒,你若再尋釁滋事,我便向執法堂舉報你私煉禁術!" 他指著周明軒指尖未褪的血色,正是血煞宗功法的特征,"別以為沒人知道你和聚寶閣的勾當!"
    錦衣少年臉色一白,狠狠地瞪了秦逸一眼,轉身離去。張虎望著他的背影,低聲道:"周家和聚寶閣有生意往來,而聚寶閣......" 他沒有說下去,隻是拍了拍秦逸的肩膀,"晚上去藏書閣,選《青嵐劍訣》吧,適合你的靈根。"
    戌時三刻,藏書閣外已排起長隊。秦逸跟著小柱進入閣樓,立刻被撲麵而來的書香和靈氣震住:第一層書架上,每一本功法典籍都漂浮在空中,封麵泛著不同顏色的微光,其中最耀眼的,是正中央懸掛的《青嵐劍訣》,劍形封麵上流轉著青色劍芒,劍穗上的青嵐紋與張虎的劍穗一模一樣。
    "選功法要看靈根契合度。" 小柱指著一本泛黃的冊子,"像我是木靈根,就隻能選《乙木訣》。" 他忽然看見秦逸走向《青嵐劍訣》,急忙拉住他,"那是中品功法,需要練氣二層才能修煉......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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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秦逸充耳不聞,當他的指尖觸到劍訣封麵時,識海深處的寶塔虛影突然震動,七種顏色的劍芒從劍訣中飛出,在他掌心凝聚成迷你劍輪。藏書閣的守閣長老猛地抬頭,看見這一幕,眼中閃過狂喜:"好!此子與青嵐劍訣有緣,破例準他修煉!"
    離開藏書閣時,秦逸感覺懷中的青銅令牌發燙。他繞道後山,在一處無人的懸崖邊取出令牌,隻見令牌背麵刻著的劍形紋路,竟與《青嵐劍訣》封麵上的劍痕完全一致。他忽然聽見風中傳來微弱的呼喚 —— 是妹妹秦雪的聲音!
    神識不由自主地擴散,秦逸竟 "看" 見了青嵐鎮的場景:自家木屋前,王富海正帶著幾個彪形大漢砸門,秦雪抱著母親的玉墜縮在牆角,眼中滿是驚恐。他想衝過去,卻發現神識被某種力量阻隔,隻能眼睜睜看著王富海掏出一張血色契約,強行按在秦雪手上。
    "不!" 秦逸猛然回神,發現自己額頭滿是冷汗。識海深處,寶塔虛影正在瘋狂吸收天地靈氣,塔內第一層突然浮現出一個小光點 —— 那是秦雪的位置!他終於明白,淩仙塔不僅是法寶,更是能跨越空間的傳訊至寶,隻要妹妹身上帶著母親的玉墜,他就能感應到她的位置。
    "妹妹,等我。" 秦逸握緊令牌,七彩靈氣在周身流轉,"待我突破練氣期,定要讓那些欺負我們的人付出代價。" 他沒注意到,在他身後的懸崖陰影裏,周明軒正舉著血色玉簡,將這一幕全部傳送給了遠在血煞宗的某位長老,玉簡另一端,傳來陰冷的笑聲:"七彩靈根,淩仙塔...... 看來,本座不得不提前啟動 " 血煞奪靈計劃 " 了......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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