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7章 靈脈星淵·脈絡重織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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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淩仙虛舟如一片輕盈的落葉,在宇宙的深邃星海中緩緩飄向靈脈星淵。秦逸立於艦橋,指尖無意識地摩挲著劍柄,目光緊鎖星圖上那片被淡金色脈絡覆蓋的區域。靈脈星淵,傳聞是宇宙靈能脈絡的重要節點,其核心處的靈脈之核維係著周邊三個星域的靈能平衡。此刻的星圖上,本該均勻分布的靈能光帶出現明顯扭曲,幾處暗斑如傷口般觸目驚心。
    "兄長,靈脈星淵的靈能流動異常紊亂。" 秦雪捧著新培育的靈脈感應草,葉片上的金色紋路正以不規則頻率跳動,"這些感應草來自靈源星域,此刻的反應顯示星淵內部的靈脈至少斷裂了三處主脈,暗斑區域的靈能正在以詭異速度枯竭。" 她指尖輕點草莖,感應草突然豎起所有葉片,指向星淵深處,"那裏有股熟悉的氣息 —— 與我們在靈源星域見過的靈脈守護者同源,但…… 夾雜著腐壞的味道。"
    若雪的冰心鏡映出星淵的立體模型,無數金色脈絡在黑色背景中縱橫交錯,卻有三條主脈呈現暗紫色斷裂狀:"探測到星淵外圍有三層靈脈屏障,每層都由古代符文構成,目前正在分析符文軌跡。赤烈長老,您上次改良的靈脈共鳴器能否定位斷裂節點?"
    煉器房傳來金屬碰撞聲,赤烈長老的聲音帶著不耐:"早準備好了!把星圖投影到三號熔爐,老夫要看看是哪路宵小敢破壞宇宙靈脈!" 他抱著半人高的青銅裝置闖入艦橋,裝置表麵浮刻著複雜的靈脈圖譜,"這玩意兒能順著靈能殘響找到斷裂點,但前提是別被那些破屏障給震碎了!"
    當虛舟接近星淵邊緣,三層透明光壁如漣漪般展開,每層光壁上都流轉著數以萬計的金色符文。秦逸運轉眾生劍心,雙劍嗡鳴著懸浮於掌心:"這些是上古靈脈守護陣,每道符文都關聯著星淵的靈能節點。秦雪,用感應草定位安全通道;若雪,解析符文排列規律;赤烈長老,準備用共鳴器穩定通道。"
    秦雪將感應草拋向光壁,草葉突然發出蜂鳴,在虛舟前方勾勒出一條淡金色軌跡:"跟著感應草的熒光走,這些符文對靈脈生物有天然排斥,我們需要在三分鍾內穿過三層屏障。"
    眾人屏息凝神,虛舟沿著熒光軌跡高速穿行。第一層屏障的符文如活物般湧動,赤烈長老的共鳴器突然發出尖嘯,裝置表麵的靈脈圖譜泛起裂痕:"該死!這些符文在吞噬靈能!秦逸,用劍心震蕩符文節點!"
    秦逸雙劍交疊,劍心之力化作金色漣漪擴散,觸及符文的瞬間,整個屏障劇烈震顫,露出半人高的缺口。虛舟趁機穿過,第二層屏障卻在此刻崩塌,無數符文如利刃般襲來。若雪緊急啟動星冰心陣,冰盾在艦首展開,卻被符文切割出蛛網狀裂紋。
    "快!第三層屏障在收縮!" 秦雪的感應草幾乎被光芒吞沒,秦逸咬牙將劍心之力注入虛舟引擎,船體表麵浮現出劍痕紋路,如利刃般劈開最後一層屏障。當虛舟終於進入星淵內部,眾人眼前浮現出令人窒息的景象 ——
    原本應如金色蛛網般籠罩星淵的靈脈,此刻如斷裂的血管般流淌著黑色膿液,主脈交匯處的靈脈之核被暗紫色霧團包裹,無數半透明的靈脈生物在霧團周圍悲鳴,它們的身體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虛化。
    "那是靈脈靈體,星淵的原住民。" 秦雪的聲音帶著顫抖,"它們靠靈脈能量生存,現在靈脈腐敗,它們正在集體消亡。" 她釋放玉蘭靈體,柔和的白光掃過最近的靈體,卻被黑色膿液反彈,靈體發出尖銳的哀鳴。
    若雪的冰心鏡突然爆發出強光:"主脈斷裂處有能量反應!不是自然斷裂,是被某種腐蝕性力量強行撕裂的。看鏡象 ——" 畫麵中,暗紫色霧團裏浮現出巨大的機械觸手,正插入靈脈之核瘋狂汲取能量。
    "靈械星域的殘黨!" 赤烈長老認出機械觸手的紋路,"當年在靈械星途?秩序重塑時見過類似裝置,他們在抽取靈脈能量製造戰爭武器!" 他猛拍共鳴器,裝置終於鎖定三個斷裂節點,"主脈在星淵的三個衛星上,必須同時修複才能阻止核心崩潰!"
    秦逸迅速分配任務:"秦雪隨我去中央靈脈之核,阻止機械裝置;若雪和赤烈長老分別前往東西衛星修複主脈。記住,我們隻有三十分鍾,靈脈之核一旦碎裂,整個星淵會成為靈能荒漠。"
    虛舟分成三艘小型飛艦,秦雪的飛艦直奔中央霧團。透過舷窗,秦逸清晰看到直徑千米的機械裝置如寄生蟲般吸附在靈脈之核上,無數管道插入核心,暗紫色能量正順著管道輸送到星淵外的陰影區域。
    "他們在建造靈脈裂解炮。" 秦逸握緊雙劍,"這種武器能將靈脈能量轉化為毀滅性光束,一炮就能摧毀整個星域。" 飛艦衝破霧團的瞬間,數百台機械守衛從裝置中彈出,金屬表麵流轉著腐蝕靈能。
    戰鬥在星淵核心爆發。秦逸的劍心劍芒精準切割機械關節,卻發現被斬斷的部分正被黑色膿液重新粘合。秦雪的玉蘭靈體化作巨大花樹,花瓣如雨般落下,接觸到膿液的瞬間發出滋滋聲響:"這些膿液是靈脈腐敗的產物,必須先淨化膿液才能破壞機械!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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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她取出天道玉蘭花,花瓣上閃爍著來自靈源星域的純淨靈能,輕輕一吹,花瓣如蝴蝶般撲向機械裝置。接觸的刹那,黑色膿液發出尖嘯,機械表麵開始崩解。秦逸趁機施展出劍心?眾生斬,兩道劍芒交叉斬向裝置核心,金屬碎裂聲與靈脈的嗡鳴同時響起。
    另一邊,若雪抵達東衛星時,正目睹最後一條主脈即將斷裂。赤烈長老的共鳴器在地麵投射出靈脈圖譜,她迅速啟動星冰心陣凍結即將崩潰的節點:"長老,用靈脈金粉填補裂縫!" 赤烈長老咒罵著拋出金色粉末,粉末自動融入斷裂處,冰陣解除的瞬間,金色脈絡如活物般重新生長連接。
    西衛星上,赤烈長老的弟子蘇寒衣正與機械守衛周旋。她的冰心劍劃出冰棱封鎖敵人行動,赤烈長老趁機將共鳴器插入地麵:"小衣,看好了!靈脈重織術 ——" 裝置爆發出強光,地麵裂開的靈脈如被磁石吸引,緩緩靠近融合,斷裂處綻放出金色火花。
    當最後一條主脈修複的瞬間,中央靈脈之核的機械裝置發出刺耳的轟鳴,開始崩解。秦逸抓住時機,雙劍刺入核心外圍的控製中樞,眾生劍心之力如潮水般湧入,將整個裝置震成碎片。黑色膿液失去支撐,迅速被靈脈之核吸收,核心表麵的裂痕開始自愈。
    星淵深處傳來一聲悠長的嗡鳴,原本虛化的靈脈靈體突然凝聚,它們圍繞著虛舟,用靈識傳遞著感激:"外來者,你們修複了靈脈之核,卻也暴露了星淵的坐標。那夥機械族還會再來……"
    秦逸看著核心處重新亮起的金色光芒,取出刻有眾生劍心印記的玉蘭花,將其融入靈脈之核:"這朵花會成為新的靈脈守護者。當黑暗再來時,它會喚醒所有曾被守護的靈能。" 玉蘭花紮根核心的瞬間,星淵外圍突然浮現出由玉蘭花瓣構成的光膜,將整個星淵包裹其中。
    離開星淵時,若雪的探測儀突然捕捉到星淵外的陰影區域:"有大量靈械艦隊正在撤離,他們的目標似乎是更遙遠的星域。" 她調出星圖,發現陰影區域正指向一片從未探索過的黑暗星區,那裏的星圖邊緣標注著古老符號 ——"混沌海"。
    赤烈長老盯著符號突然皺眉:"老夫在靈械星域的古籍見過這三個字,傳說混沌海是宇宙靈能的源頭,也是所有黑暗靈能的誕生地。那些機械族抽取靈脈能量,怕是要在混沌海搞更大的動靜。"
    秦逸望著逐漸恢複生機的靈脈星淵,手按在劍柄上,劍心傳來陣陣悸動。眾生劍心的劍鞘上,新的紋路正在浮現,那是靈脈之核的圖案:"無論他們的目標是什麽,我們的使命從未改變。下一站,混沌海。"
    虛舟調轉方向,艦首的玉蘭花標誌在星空中格外明亮。靈脈星淵的靈脈靈體們化作光帶,圍繞著虛舟飛行了整整三個星時,直到虛舟消失在星淵的金色光芒中。而在星淵核心,那朵由劍心之力催生的玉蘭花,正將根須深入靈脈之核,成為這片星域最堅韌的守護者。
    這一戰後,秦逸在日誌中寫下:"靈脈如人,斷裂可織,腐敗可清,唯人心難測。當機械與靈能的碰撞愈演愈烈,眾生劍心的光芒,或許就是混沌中的那縷微光。" 而他不知道的是,在遙遠的混沌海深處,一雙布滿機械紋路的眼睛,正通過破碎的鏡片注視著虛舟的方向,嘴角勾起冰冷的弧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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