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8章 混沌海·暗流湧動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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淩仙虛舟的艦首劃破宇宙的寂靜,玉蘭花標誌在星空中劃出一道銀白軌跡。距離靈脈星淵的修複已過去七日,艦內氣氛卻愈發凝重 —— 舷窗外,原本璀璨的星圖正被一片暗紫色霧海吞噬,霧海中央翻湧著無數光怪陸離的旋渦,如同一頭沉睡的巨獸,隨時可能睜開吞噬一切的眼。
"混沌海的邊界比預估的還要詭譎。" 若雪的冰心鏡映出扭曲的星圖,鏡麵上的光點不斷被暗紫色侵蝕,"探測波剛進入霧海就被撕裂,赤烈長老,您改良的混沌共鳴器能撐多久?"
煉器房傳來金屬熔鑄的轟鳴聲,赤烈長老抱著新鍛造的三棱柱裝置闖入艦橋,裝置表麵流動著銀色汞光:"少廢話!把這玩意兒裝在艦首,它能把混沌靈能轉化為護盾。秦逸,準備好你的劍心,混沌海的靈能會放大所有負麵情緒。"
秦逸手按劍柄,劍鞘上的靈脈之核紋路正發出微光:"秦雪,用天道玉蘭花穩定艦內靈能;若雪,鎖定靈械族艦隊最後的信號源。混沌海的規則與外界不同,我們可能會遭遇..." 話未說完,虛舟突然劇烈震顫,舷窗之外,整條星軌正在順時針旋轉,無數光刃般的星芒擦過船體。
"空間亂流!" 秦雪的靈植突然蜷縮,葉片滲出黑色斑點,"靈能場在重構,我們正在被吸入某個折疊空間!" 她指尖點向艦內靈能核心,天道玉蘭花的虛影浮現,勉強穩住即將崩潰的護盾。
秦逸的雙劍自動出鞘,劍心之力在艦外形成金色光罩,卻見亂流中的星芒接觸光罩後竟化作液態,順著劍心紋路倒灌而入。他猛然驚醒:"這些不是普通能量,是混沌海的本源靈能,具有極強的侵蝕性和模仿性!"
虛舟在亂流中翻滾了整整三個時辰,當眾人終於在混沌海深處穩住身形,眼前的景象讓所有人屏息 —— 灰紫色的霧海中有無數發光的 "氣泡" 漂浮,每個氣泡內都封存著不同的世界:有的氣泡裏燃燒著反重力的火焰,有的氣泡中懸浮著倒轉的山脈,最遠處的巨型氣泡內,竟有一座機械堡壘正在吞噬小型氣泡的能量。
"那是靈械族的混沌熔爐。" 赤烈長老的共鳴器瘋狂鳴響,"他們在抽取混沌海的本源靈能,這種能量能扭曲時空,若被注入靈脈裂解炮..."
若雪的冰心鏡突然捕捉到氣泡群中的靈能波動:"有活體反應!那些氣泡裏有原生生物,正在被機械臂捕獲。看,那個氣泡 ——" 鏡象中,半透明的水母狀生物被機械網兜住,體內的熒光核心正被抽取。
"混沌靈體,混沌海的原住民。" 秦雪的靈識小心翼翼地觸碰最近的氣泡,突然驚呼,"它們在求救!靈械族在收割混沌靈體的核心,用來穩定混沌熔爐的能量輸出。"
秦逸凝視著正在崩塌的小型氣泡,其中的倒轉山脈正被混沌海吞噬:"混沌海的每個氣泡都是獨立小世界,靈械族在製造混沌裂隙,試圖連通更多維度。赤烈長老,共鳴器能定位熔爐核心嗎?"
"坐標已鎖定,但進入氣泡需要穿過三層混沌膜。" 赤烈長老將三棱柱裝置推向艦首,"用這玩意兒撐開膜壁,不過每次撐開隻能維持十分鍾。"
虛舟化作流光,刺入最近的巨型氣泡。膜壁接觸的瞬間,所有人眼前閃過無數幻象:秦逸看見自己親手摧毀靈脈星淵,秦雪目睹虛舟全員石化,若雪陷入永遠解析不完的混沌數據...
"是混沌海的幻術!" 秦逸咬破舌尖,劍心之力震碎幻象,"守住本心,這些都是靈能具象化的恐懼!" 他雙劍交叉,在膜壁上切出裂痕,虛舟趁機闖入氣泡內部。
機械堡壘的全貌在眼前展開:千米高的金屬巨塔矗立在氣泡中央,塔頂的混沌熔爐正在吞噬周圍的小氣泡,無數機械臂如觸手般在氣泡內遊走,收割著混沌靈體。塔底的牢籠中,數百隻混沌靈體蜷縮在一起,熒光核心已變得微弱。
"分成兩隊:我和秦雪解救靈體,破壞熔爐能源;若雪和赤烈長老切斷機械臂的控製中樞。" 秦逸話音未落,最近的機械臂已察覺入侵者,末端的鋸齒張開,噴出腐蝕性黑霧。
秦雪的玉蘭靈體化作屏障擋住黑霧,天道玉蘭花的花瓣卻在接觸黑霧時發出焦糊聲:"這些黑霧融合了混沌靈能和機械腐蝕液,普通淨化沒用!" 她突然想起靈脈星淵的玉蘭花印記,指尖點向牢籠,"用靈脈之力共鳴!"
牢籠表麵浮現出金色紋路,與劍鞘上的靈脈之核圖案呼應,金屬柵欄如活物般扭曲崩解。混沌靈體們感應到熟悉的靈能,紛紛將熒光核心貼近秦雪:"外來者,熔爐在抽取混沌海的 " 母核 ",再這樣下去,所有氣泡都會崩塌!"
另一邊,若雪的冰心鏡鎖定了中樞所在的塔頂。赤烈長老的煉器錘化作流光,砸向控製中樞的能源核心,卻被一層混沌膜彈開:"奶奶的!這玩意兒會吸收攻擊能量!"
"用混沌共鳴器反轉能量流向!" 若雪迅速解析膜壁的頻率,"長老,把共鳴器調成逆熵模式,我來穩定頻率!" 兩人配合之下,中樞的能源核心突然發出尖嘯,所有機械臂應聲僵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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秦逸抓住時機,雙劍刺入熔爐核心。混沌靈能與劍心之力劇烈對衝,整個氣泡開始震顫,遠處的小氣泡接連崩塌。混沌靈體們圍攏過來,將剩餘的熒光核心注入熔爐:"我們來穩住母核,你們快走!"
當虛舟衝破氣泡的瞬間,巨型氣泡發出太陽般的光輝,混沌熔爐在靈體們的犧牲下崩塌,化作無數熒光飄散在混沌海。秦逸望著手中逐漸透明的混沌靈體核心,突然發現核心內映出混沌海深處的景象 —— 更巨大的機械艦隊正在集結,為首的母艦上,那隻布滿機械紋路的眼睛正在注視著他們。
"他們叫它 " 混沌之眼 "。" 最後一隻混沌靈體的聲音在識海消散,"當所有氣泡崩塌,混沌海將回歸原初,而他們... 想成為新的創世神。"
虛舟駛出氣泡群時,混沌海的霧海正在退潮,露出一條通往更深區域的星軌。若雪的探測儀突然恢複正常,星圖上多了一串古老文字:"混沌母核,存於眼瞳;眾生劍心,破繭之光。"
赤烈長老盯著新出現的星軌,突然想起靈械古籍的記載:"傳說混沌海有十二隻 " 眼",每隻眼都是一個維度的入口。靈械族怕是想集齊所有眼瞳,打開創世之門。"
秦逸撫摸著劍鞘上新增的混沌靈體紋路,劍心突然傳來清晰的悸動。這種感覺不同於以往任何星域,仿佛眾生劍心正在與混沌海的本源產生共鳴。他抬頭望向混沌海深處,那裏的霧海正在重組,隱約可見一座懸浮在眼瞳中的機械城。
"下一站,混沌之眼。" 秦逸將雙劍插入甲板,劍心之力化作導航光束,"他們收割混沌靈體,我們就守護每一個小世界。眾生劍心的使命,從來不是對抗黑暗,而是讓每個生命都有選擇光明的權利。"
虛舟再次啟航時,秦雪的靈植突然抽出新芽,葉片上浮現出混沌靈體的熒光紋路。若雪的冰心鏡記錄下混沌海的波動頻率,赤烈長老則開始研究混沌靈體核心的能量轉化。而秦逸站在艦首,望著舷窗外重新穩定的氣泡群,想起靈脈星淵的玉蘭花,想起混沌靈體消散前的微笑 —— 原來守護的意義,從來不是拯救整個宇宙,而是不讓任何一個小世界獨自崩塌。
在混沌海的另一端,靈械族母艦的主控室裏,機械紋路的眼睛閃過紅光。屏幕上播放著虛舟離去的畫麵,機械音冷冷響起:"眾生劍心... 有趣。通知各艦隊,啟動 " 眼瞳計劃 " 第二階段,目標 —— 第七混沌之眼內的古代靈能文明。" 屏幕切換,顯示出一個被水晶包裹的星球,星球表麵,無數古老符文正在與混沌靈能共鳴。
而這一切,都被虛舟的探測儀捕捉到了模糊的影像。若雪看著即將失真的畫麵,輕聲說道:"前方,還有更多的小世界在等待。" 秦逸點頭,手按劍柄,劍心之光映照著他堅定的側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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