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38章 神話戀人5.1校草暗送邀約,傲嬌少爺心泛酸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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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秦俊熙說到做到,第二天一早就守在白若溪家樓下。沒有黑卡,沒有保鏢,隻背著個洗得發白的帆布包,裏麵裝著兩份豆漿油條。
    “按你說的,平民式追愛。”他把早餐遞過來時,指尖還在發顫,“我問過蘇易川,他說追女生都這樣。”
    白若溪看著他笨拙的樣子,忍不住笑出聲。陽光穿過樹葉落在他身上,竟讓這個平時張揚的少爺多了幾分少年氣。
    練舞時,他果然規矩了許多。手把手教動作時,指尖隻敢輕輕搭在她腰間,稍微碰到一點就像觸電般縮回。蘇易川在旁邊看得直咂舌:“我們秦大少這是被下了降頭?”
    尹正宇的鋼琴獨奏排練也提上了日程。白若溪抱著樂譜走進琴房時,他正在調音,陽光透過百葉窗落在琴鍵上,像撒了層碎金。
    “校草親自伴奏,我的獨奏怕是要被比下去了。”尹正宇笑著調侃,指尖在琴鍵上彈出幾個音符,正是她上次哼過的調子。
    白若溪的心莫名一跳。她知道尹正宇在學校的人氣,家世好,性格溫和,畫畫鋼琴樣樣精通,是公認的校草。原著裏,他和秦俊熙一直是情敵,為了女主角針鋒相對。
    “別開玩笑了。”白若溪翻開樂譜,“我隻是個新手,別指望太高。”
    琴聲響起時,練習室裏的秦俊熙突然停了動作。蘇易川順著他的目光看向琴房方向,吹了聲口哨:“校草加校花雖然是自封的),這組合倒是挺配。”
    秦俊熙的臉色沉了沉,抓起外套就往琴房走。剛到門口,就看見白若溪和尹正宇並肩坐在鋼琴前,她的頭發被風吹起,掃過尹正宇的手背,兩人相視一笑,畫麵和諧得刺眼。
    “練完了就回去練舞。”秦俊熙的聲音冷得像冰,“離校慶隻剩三天了。”
    白若溪抬頭瞪他:“你怎麽來了?”
    “來接你。”秦俊熙走到她麵前,自然地拿起她的書包,“我爺爺的小農院周末開放,帶你去散心。”
    “小農院?”白若溪愣住了。她記得原著裏提過,秦爺爺早年在鄉下有個院子,退休後就一直住在那裏,秦俊熙最敬重的就是這位爺爺。
    “我已經跟爺爺說好了,他想見見你。”秦俊熙的耳尖有點紅,“不是以女朋友的身份,就……普通朋友。”
    尹正宇合上書,推了推眼鏡:“周末我正好要去那邊采風,說不定能偶遇。”
    秦俊熙的眼神瞬間冷了下來。
    周末的小農院藏在山坳裏,籬笆爬滿牽牛花,院子裏種著黃瓜西紅柿,牆角的老母雞正領著小雞啄米。秦爺爺穿著藍布褂子,坐在葡萄架下編竹籃,看到他們來,眼睛笑成了一條縫。
    “這就是若溪吧?比俊熙這小子說的還俊。”爺爺拉著白若溪的手不放,“快坐,爺爺給你摘葡萄去。”
    秦俊熙笨手笨腳地幫忙搬凳子,結果差點把竹籃碰翻。爺爺瞪了他一眼:“毛手毛腳的,哪有個追姑娘的樣子。”
    白若溪看得直樂。原來在外呼風喚雨的秦大少,在爺爺麵前也這麽乖巧。
    午後,秦俊熙帶著她去後山摘野棗。山路不好走,他自然地牽住她的手,掌心溫熱幹燥。白若溪想掙開,卻被他握得更緊:“聽話,摔了我可不負責。”
    爬到半山腰,突然看見尹正宇坐在一塊大石頭上畫畫,畫板上正是這滿山的野棗林。
    “還真偶遇了。”尹正宇笑著揮手,“這裏的風景不錯,適合寫生。”
    秦俊熙立刻把白若溪往身後拉了拉,像隻護食的小獸。白若溪無奈地瞪了他一眼,走到尹正宇身邊看畫:“畫得真好,比照片還生動。”
    “喜歡的話,畫完送你。”尹正宇的目光溫和,“下山的時候我看到一片向日葵花田,要不要一起去看看?”
    “她要陪我摘棗。”秦俊熙立刻打斷,抓起一把野棗塞進白若溪手裏,“我們走。”
    看著兩人鬥嘴的樣子,爺爺在院子裏捋著胡子笑。旁邊的老管家忍不住說:“少爺這是真上心了,上次帶那個敏智來,連院子都沒讓進。”
    夕陽西下時,白若溪抱著一捧野棗坐在葡萄架下,看著秦俊熙被爺爺指使著喂雞,笨拙的樣子逗得她直笑。秦俊熙回頭瞪她,眼底卻帶著笑意。
    “若溪啊,”爺爺坐到她身邊,遞來杯菊花茶,“俊熙這孩子看著張揚,其實心裏軟得很。他爸媽走得早,我一手帶大的,脾氣是衝了點,但對人真心。”
    白若溪捧著茶杯,心裏暖暖的。她知道爺爺是在為秦俊熙說話,卻不覺得反感。
    離開小農院時,秦俊熙突然從包裏掏出個小盒子,裏麵是隻用野棗核雕的小兔子,歪歪扭扭的,卻看得出來很用心。
    “我學了一上午。”他撓了撓頭,“不好看的話……”
    “挺好看的。”白若溪接過來,小心翼翼地放進兜裏,“謝謝。”
    秦俊熙的眼睛瞬間亮了,像點亮了整片星空。
    車開出很遠,白若溪回頭,還能看見爺爺站在籬笆門口揮手。夕陽把小農院染成金紅色,像幅溫暖的畫。她突然覺得,或許占卜婆婆說的“靈魂伴侶”和“執手偕老”,根本不是兩個人。
    有些感情,是會慢慢發酵的。就像這小農院的葡萄,需要陽光雨露,需要耐心等待,才能結出最甜的果。
    她低頭看著兜裏的小兔子,突然期待起校慶那天的到來。不管是開場舞,還是鋼琴伴奏,或許都將是新的開始。
    車子剛駛離山坳,白若溪兜裏的手機突然震動。她掏出來一看,是尹正宇發來的消息:“向日葵花田的日落很美,下次有機會再一起看。”
    秦俊熙湊過來看了一眼,眉頭立刻擰成疙瘩:“他怎麽知道你手機號?”
    “上次給樂譜的時候順便存的。”白若溪收起手機,側頭看他,“你吃醋的樣子,比摘野棗時還凶。”
    秦俊熙握著方向盤的手緊了緊,耳尖泛著紅:“誰吃醋了?我隻是覺得他動機不純。”他頓了頓,突然說,“爺爺剛才偷偷告訴我,他年輕時追奶奶,就是在向日葵花田表的白。”
    白若溪愣了愣,突然笑出聲:“所以你是怕尹正宇學你爺爺?”
    “不然呢?”秦俊熙理直氣壯,“我爺爺的招,隻能我用。”
    回到市區時,天色已經擦黑。秦俊熙把車停在白若溪家樓下,卻沒立刻熄火。車廂裏靜悄悄的,隻有空調的微風聲。
    “那個……”秦俊熙突然開口,手指無意識地敲著方向盤,“校慶那天,我爸媽的照片,我想帶去給爺爺看看。”
    白若溪知道他說的是養父母,心裏一軟:“我陪你去取?”
    秦俊熙猛地轉頭看她,眼睛亮得驚人:“真的?”
    “嗯。”白若溪點頭,“不過得等我先把野棗洗幹淨,分點給鄰居。”
    秦俊熙二話不說推開車門:“我幫你。”
    兩人提著一籃子野棗上樓時,正好撞見鄰居張阿姨。張阿姨盯著秦俊熙看了半天,笑著對白若溪說:“這就是昨天舉牌子的小夥子吧?看著是個實誠人。”
    秦俊熙的臉“唰”地紅了,撓著頭說:“阿姨好,我叫秦俊熙。”
    白若溪看著他手忙腳亂打招呼的樣子,突然覺得這畫麵格外溫馨。穿越到這個世界這麽久,她第一次有了“家”的感覺。
    洗野棗的時候,秦俊熙笨手笨腳地幫忙,結果把水灑了一地。白若溪拿拖把給他,他卻故意往她腳上蹭,惹得她追著打。鬧到最後,兩人都笑倒在沙發上,氣喘籲籲地看著對方。
    “白若溪,”秦俊熙突然正經起來,眼神認真,“等校慶結束,我想帶你去個地方。”
    “什麽地方?”
    “秘密。”他笑了笑,露出兩顆小虎牙,“去了就知道。”
    白若溪看著他眼裏的期待,突然覺得心裏某個角落徹底軟了下來。她拿起一顆洗幹淨的野棗,遞到他嘴邊:“先嚐嚐勞動成果。”
    秦俊熙張口咬住,棗子的清甜在舌尖散開,像此刻的心情,甜得恰到好處。
    窗外的月光悄悄爬進來,落在兩人交握的手上。白若溪突然想起占卜婆婆的話,或許命運早已在暗中重新編織,而她要做的,就是跟著心走。
    畢竟,能遇到一個願意為你低頭、為你學摘野棗、為你守在樓下舉牌子的人,已經是穿越最大的幸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