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37章 神話戀人5校草追愛循我規,傲嬌少爺折腰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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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白若溪捏著校服裙擺站在公告欄前,指尖因用力泛白。那張用紅墨水寫滿“小偷”“騙子”的海報還沒撕下,墨跡暈染在她的照片上,像極了昨天秦俊熙甩在她臉上的冷水。
    “還沒走?”宋宇軒的聲音帶著點漫不經心,他倚著走廊欄杆,身後的蘇易川正把玩著枚銀色打火機,火苗忽明忽暗映在兩人臉上。
    白若溪轉身時撞翻了垃圾桶,果皮滾了一地。她這才發現,公告欄周圍已經圍滿了人,卻沒人敢出聲——f4裏的宋宇軒和蘇易川,正用一種“看好戲”的眼神盯著她。
    “查清楚了。”蘇易川收起打火機,從口袋裏掏出個錄音筆按下播放鍵。敏智尖利的聲音立刻傳出來:“……秦少明明說過隻喜歡我,那白若溪就是個穿越過來的怪胎,不整她整誰?”
    人群瞬間炸開了鍋。白若溪攥緊拳頭,穿越的秘密被當眾揭開的羞恥感,比被誣陷更讓她難堪。她正想低頭跑開,手腕卻被一股大力攥住。
    秦俊熙不知何時站在她身後,黑色校服外套敞開著,露出裏麵限量版的白襯衫。他沒看周圍的竊竊私語,隻盯著白若溪泛紅的眼角:“跑什麽?”
    “我……”
    “昨天的事,”他突然提高聲音,足夠讓所有人聽清,“是我搞錯了。”
    宋宇軒吹了聲口哨,蘇易川挑眉看戲。秦俊熙卻像是沒聽見周圍的抽氣聲,從口袋裏掏出條新的發繩,笨拙地繞過白若溪耳後的碎發,把她亂糟糟的馬尾重新紮好:“還有,”他低頭時,睫毛在眼下投出小片陰影,“白若溪,從今天起,是我秦俊熙的女朋友。”
    尖叫聲差點掀翻教學樓的屋頂。白若溪的大腦一片空白,穿越到這所貴族高中的第三個月,她從被全校排擠的轉學生,突然成了f4首領的女友?
    就在這時,校門口傳來一陣騷動。一輛白色跑車緩緩停下,車門打開,穿著米白色針織衫的尹正宇走了下來。他剛從巴黎畫展回來,金絲眼鏡後的眼睛掃過人群,最終落在白若溪被秦俊熙攥著的手腕上,鏡片反射的光讓人看不清情緒。
    秦俊熙立刻將白若溪往身後拉了拉,下巴微抬:“你回來了。”
    尹正宇沒理他,徑直走到白若溪麵前,遞過個包裝精致的盒子:“在巴黎看到的,覺得你會喜歡。”盒子裏是支畫筆,筆杆上刻著細小的星圖——那是白若溪上次在圖書館隨口提過的,她穿越前最喜歡的星座。
    白若溪還沒來得及接,手腕就被秦俊熙握得更緊。他搶過盒子塞進宋宇軒懷裏:“她現在不喜歡這些了。”
    “周末去濟州島。”秦俊熙突然對白若溪說,語氣不容置疑,“我已經讓管家訂好了機票。”
    “可是我還要打工……”
    “辭了。”他掏出張黑卡塞進她口袋,“以後你的零花錢,我包了。”
    周圍又是一陣抽氣聲。蘇易川撞了撞宋宇軒的胳膊,用隻有兩人能聽見的聲音說:“看來某人是真栽了。”
    白若溪望著秦俊熙緊繃的側臉,突然想起穿越前看的原著劇情。書裏的秦俊熙從來不會為誰低頭,更不會當眾認愛。難道因為她的到來,劇情已經開始偏離軌道?
    尹正宇的目光在她臉上停留了幾秒,轉身走向教學樓。經過秦俊熙身邊時,他腳步頓了頓:“有些東西,搶是搶不來的。”
    秦俊熙的眼神瞬間冷了下來。他低頭看向白若溪,卻發現她正盯著尹正宇的背影發呆,喉結不由得滾動了一下:“不準看他。”
    白若溪回過神,突然覺得這場景有點好笑。她踮起腳尖,飛快地在秦俊熙臉頰上親了一下:“知道了,男朋友。”
    秦俊熙的耳朵“唰”地紅了。宋宇軒和蘇易川的哄笑聲裏,白若溪摸著口袋裏的黑卡,突然對這個偏離原著的世界,生出了一絲期待。濟州島的旅行會發生什麽?尹正宇的出現又會帶來什麽變數?她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手心,那裏似乎還殘留著穿越時空的電流感。
    周五下午的課剛上到一半,秦俊熙的保鏢就直接闖進教室,將一個巨大的行李箱放在白若溪桌前。全班同學的目光“唰”地聚焦過來,講台上的教授推了推眼鏡,最終還是沒敢多說什麽。
    “收拾好了?”秦俊熙倚在門框上,校服外套隨意搭在肩上,“車在樓下等著。”
    白若溪抱著還沒寫完的筆記,被他半拉半拽地塞進車裏。蘇易川和宋宇軒早已在後座玩起了遊戲,看到他們上來,蘇易川吹了聲口哨:“我們的大總裁,終於肯紆尊降貴陪女朋友度假了?”
    秦俊熙沒理他,從冰箱裏拿出瓶牛奶遞給白若溪:“先墊墊肚子,要飛三個小時。”
    飛機降落在濟州島私人機場時,夕陽正把海麵染成金紅色。白若溪跟著他們走進臨海的別墅,推開落地窗就看到私人沙灘,浪花卷著貝殼衝到腳邊。佳乙早就被宋宇軒接來了,正抱著果汁在露台揮手:“若溪!快來!”
    當晚的篝火晚會熱鬧得像慶典。白若溪靠在椰樹下看他們玩沙灘排球,秦俊熙的白襯衫被海風掀起來,露出流暢的腰線。他像是有感應般回頭,精準地接住她拋過去的毛巾,幾步走到她麵前坐下,指尖碰了碰她的臉頰:“冷嗎?”
    “不冷。”白若溪搖搖頭,卻被他不由分說地裹進外套裏。帶著淡淡雪鬆味的布料罩住了兩人,遠處的笑聲和海浪聲仿佛都被隔絕在外。
    深夜的夢境格外清晰。她站在古老的占卜屋前,穿韓服的婆婆握著她的手,指尖的溫度涼得像冰:“穿越者的命盤最是難測,你的靈魂牽係著兩個人——一個是命中注定的伴侶,一個是執手偕老的丈夫。”婆婆渾濁的眼睛突然看向她身後,“而這裏,會讓你失去女人最珍貴的東西。”
    白若溪猛地驚醒,冷汗浸濕了睡衣。窗外的月光正落在床頭櫃上,那裏放著秦俊熙睡前送來的蜂蜜水,杯沿還留著他的唇印。
    “做噩夢了?”秦俊熙的聲音突然從門口傳來,他穿著黑色背心,手臂上的肌肉線條在月光下格外明顯。
    白若溪點點頭,沒敢說夢裏的內容。他走過來坐在床邊,笨拙地拍著她的背:“別怕,有我在。”
    第二天清晨,秦俊熙帶著她坐直升機環島。白若溪趴在窗邊看珊瑚礁,突然聽到他對著對講機說:“把下午的潛水取消,換成家庭套餐。”
    “家庭套餐?”她疑惑地回頭。
    “給你爸媽打電話。”他把手機塞給她,耳根有點紅,“我讓管家把他們接到濟州島了,晚上一起用晚餐。”
    白若溪握著手機的手突然發抖。穿越過來後,她最想念的就是父母,卻因為怕暴露穿越者的身份,隻敢偷偷打匿名電話。她看著秦俊熙專注駕駛的側臉,突然明白占卜婆婆說的“失去”是什麽——或許不是別的,而是她一直緊繃的防備心。
    沙灘晚餐被布置得像童話場景。白若溪的父母看著眼前的豪華陣仗,又看看女兒身邊的秦俊熙,半天說不出話。秦俊熙卻意外地乖巧,給未來的嶽父嶽母剝龍蝦,還認真匯報自己的家世和學業,活像在接受審查。
    “下次帶叔叔阿姨去瑞士滑雪。”秦俊熙突然說,“我在那裏有套別墅。”
    “不用不用,太破費了……”白若溪的媽媽連忙擺手。
    “阿姨您放心,”秦俊熙握住白若溪的手,目光認真,“我對若溪是認真的。”
    白若溪的心跳突然漏了一拍。遠處的尹正宇正站在露台欄杆邊,手裏把玩著那支星圖畫筆,看到她望過去,舉起酒杯遙遙示意,笑容裏藏著說不清的情緒。
    海浪拍打著沙灘,像在為這場跨越時空的愛戀伴奏。白若溪低頭看著秦俊熙緊扣的手指,突然覺得就算劇情偏離軌道也沒關係。至少此刻,她是真的感受到了被珍視的溫暖——或許這就是穿越的意義,讓她在陌生的世界裏,重新學會愛與被愛。
    秦俊熙像是察覺到她的走神,低頭在她耳邊說:“別想別人。”
    “沒在想。”白若溪笑著回握他的手,“在想,下次什麽時候再來。”
    他的眼睛瞬間亮起來,像被點燃的星辰:“隻要你想,隨時都可以。”
    月光下,尹正宇轉身走進別墅,將畫筆輕輕放在窗台。畫紙上不知何時多了幅速寫,畫的是白若溪在篝火邊笑的樣子,右下角寫著一行小字:“原來你笑起來,比星星還亮。”
    濟州島的最後一個清晨,白若溪被窗外的鳥鳴喚醒。拉開窗簾時,正看見秦俊熙在沙灘上晨跑,朝陽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長,海風掀起他的運動服外套,露出腰間若隱若現的腹肌。
    “醒了就下來吃早餐。”他不知何時跑了回來,額頭還掛著汗珠,直接推開她的房門,手裏端著個托盤,“管家做了海鮮粥。”
    白若溪看著他自然熟稔的樣子,突然想起剛穿越時,這人還把她當麻煩,動不動就放狠話。她忍不住笑出聲:“秦少什麽時候變得這麽賢惠了?”
    秦俊熙的耳尖紅了紅,把托盤往桌上一放:“不吃算了。”轉身要走,卻被她拉住手腕。
    “我錯了。”白若溪仰頭看他,晨光落在她睫毛上,像撒了層金粉,“粥聞起來很香。”
    他別扭地坐下,看著她小口喝粥,突然說:“下周校慶,跳開場舞的人臨時受傷了,你頂上。”
    “我?”白若溪差點嗆到,“我連廣播體操都跳不標準!”
    “我教你。”秦俊熙說得理所當然,仿佛教跳舞是什麽再簡單不過的事,“每天放學後,頂樓練習室。”
    回程的飛機上,白若溪靠在秦俊熙肩頭補覺,半夢半醒間,感覺有人在碰她的頭發。她睜開眼,正對上尹正宇的目光——他不知何時換了座位,就坐在過道對麵,手裏拿著本素描本,上麵畫的竟是她睡著的樣子。
    “畫得不錯。”秦俊熙突然開口,語氣冷得像冰,“可惜沒經過本人同意,算侵權。”
    尹正宇合上書,推了推眼鏡:“藝術不分侵權。”他看向白若溪,笑容溫和,“校慶的鋼琴獨奏,我還缺個伴奏,若溪願意來嗎?”
    “她要跳開場舞。”秦俊熙立刻打斷,把白若溪往懷裏摟了摟,“沒空。”
    白若溪夾在兩人中間,感覺空氣都快凝固了。她想起穿越前看的原著,尹正宇的鋼琴獨奏是校慶的重頭戲,而原主白若溪,正是因為嫉妒他和女主角走得近,才故意在鋼琴裏放了刀片……
    “我可以試試。”白若溪突然說。她不想重蹈原主的覆轍,更想看看,沒有那些狗血誤會,劇情會走向哪裏。
    秦俊熙的臉色瞬間沉了下來,卻沒再反駁。飛機降落後,他把她塞進車裏,扔給她一個粉色禮盒:“明天開始穿這個練舞。”
    打開一看,是條鑲滿水鑽的芭蕾舞裙,裙擺層層疊疊像朵盛開的玫瑰。白若溪突然想起夢裏占卜婆婆的話——靈魂伴侶和丈夫,難道真的會是秦俊熙和尹正宇嗎?
    周一的練習室格外熱鬧。秦俊熙穿著黑色練功服,手把手教她跳華爾茲。他的指尖滾燙,每次碰到她的腰,都會讓她心跳加速。蘇易川和宋宇軒抱著爆米花在旁邊看戲,時不時吹聲口哨。
    “手抬高。”秦俊熙握著她的手腕往上提,呼吸拂過她的耳廓,“腰挺直,別像隻沒骨頭的貓。”
    白若溪被他說得臉紅,故意踩了他一腳。他卻沒躲,反而順勢握住她的腳踝,指尖輕輕捏了捏:“再調皮,就罰你加練一小時。”
    窗外突然傳來鋼琴聲,《月光奏鳴曲》的旋律流淌進來,溫柔得像月光。白若溪回頭,看見尹正宇坐在窗邊的鋼琴前,手指在琴鍵上跳躍,目光卻穿過玻璃落在她身上。
    秦俊熙順著她的目光看過去,突然低頭吻住了她的唇。
    爆米花桶“啪”地掉在地上。蘇易川和宋宇軒對視一眼,識趣地溜了出去。
    白若溪的大腦一片空白,隻能感受到他唇齒間的薄荷味,還有他越收越緊的懷抱。鋼琴聲不知何時停了,窗外的陽光正好落在兩人交握的手上,像鍍了層金邊。
    “記住了。”秦俊熙鬆開她時,眼底還有未散的占有欲,“你是我的女朋友。”
    白若溪摸著發燙的嘴唇,突然覺得這場穿越,或許不隻是為了改變劇情。也許從她踏入這個世界的那一刻起,她和秦俊熙的命運,就已經緊緊纏在了一起。而尹正宇的出現,不是為了製造誤會,而是為了讓她看清自己的心——到底想要的是命中注定,還是眼前的溫暖。
    練舞結束時,秦俊熙突然從身後抱住她:“校慶結束,我們去見爺爺。”
    白若溪愣住了。見家長?這進度是不是太快了點?
    他卻像是看穿了她的心思,下巴抵在她發頂:“我秦俊熙認定的人,沒必要藏著掖著。”
    遠處的琴房裏,尹正宇合上琴蓋,指尖劃過琴鍵上的水漬——不知何時,他的手心也出了汗。他看著練習室裏相擁的兩人,嘴角勾起一抹複雜的笑。或許,這個穿越而來的白若溪,真的能改變些什麽。
    白若溪靠在秦俊熙懷裏,聽著他有力的心跳,突然覺得很安心。管他什麽靈魂伴侶還是丈夫,她隻想抓住眼前的幸福。畢竟,穿越一次不容易,總得為自己活一次。
    秦俊熙的手僵在她腰間,像是沒料到會聽到這句反駁。練習室的鏡麵映出他瞬間錯愕的臉,耳尖的紅還沒褪去,眼神卻沉了下來,帶著點被戳破的惱羞成怒。
    “你說什麽?”他低頭逼近一步,鼻尖幾乎要碰到她的額頭,雪鬆味的氣息裹著壓迫感湧過來,“昨天在沙灘上,在你爸媽麵前,你可沒否認。”
    白若溪仰頭迎上他的目光,故意挺了挺胸脯:“我沒否認,不代表我承認啊。秦少難道不懂‘默認’和‘承認’的區別?”她伸手推開他環在腰間的手,往後退了半步拉開距離,指尖還殘留著他掌心的溫度,“再說了,你當眾宣布的時候,問過我的意見嗎?”
    秦俊熙的眉頭擰成個川字,像是第一次遇到敢跟他叫板的人。他盯著她看了幾秒,突然低笑一聲,笑聲裏帶著點咬牙切齒:“白若溪,你玩我?”
    “不敢。”白若溪拿起搭在把杆上的外套,轉身就要走,“練舞太累了,我先回去了。”
    手腕卻被他猛地拽住,力道大得幾乎要捏碎她的骨頭。秦俊熙把她往懷裏一帶,兩人的影子在鏡麵上重疊成一團。他的呼吸掃在她頸窩,帶著點危險的氣息:“說清楚,你到底什麽意思。”
    “意思就是,”白若溪偏過頭躲開他的靠近,聲音清亮,“我白若溪的男朋友,得我自己點頭才算數。你這‘單方麵宣布’,在我這兒不作數。”
    這話像是戳中了秦俊熙的某個開關,他突然鬆開手,後退兩步靠在鏡麵上,雙手插兜看著她,眼底翻湧著她看不懂的情緒。陽光從百葉窗鑽進來,在他臉上投下明明暗暗的光影,竟讓他看起來有了點少年人的委屈。
    “所以,”他喉結動了動,聲音有點啞,“在濟州島的事,你都當沒發生過?”
    白若溪的心莫名顫了一下。想起沙灘上的外套,深夜的蜂蜜水,還有他對著她爸媽笨拙討好的樣子,那些畫麵清晰得像昨天才發生。她別過臉:“那是度假,不能當真。”
    “好。”秦俊熙突然笑了,隻是那笑容沒到眼底,“我知道了。”他轉身就走,步伐快得像是在逃。
    白若溪看著他消失在門口的背影,突然覺得手裏的外套沉得厲害。她剛才說的是氣話嗎?好像是,又好像不是。穿越過來後,她一直被劇情推著走,秦俊熙的“公開認愛”讓她慌了神,她隻是想找回一點主動權而已。
    “看來某人被甩了啊。”蘇易川的聲音從門口傳來,他和宋宇軒不知何時站在那裏,手裏還拿著沒吃完的爆米花。
    “要你管。”白若溪瞪了他們一眼,抓起書包往外跑。
    剛到樓梯口,就撞見了抱著琴譜的尹正宇。他看到她紅撲撲的臉,又看了看走廊盡頭秦俊熙的背影,鏡片後的眼睛閃了閃:“吵架了?”
    “不關你的事。”白若溪別過臉想走,卻被他攔住。
    尹正宇把一本樂譜遞給她:“這是伴奏的譜子,我標好了重點。”他頓了頓,補充道,“如果你還願意來的話。”
    白若溪接過樂譜,指尖碰到他的手,溫涼的觸感和秦俊熙的滾燙截然不同。她抬頭時,正對上他溫和的目光,心裏突然有點亂。
    回到家,白若溪把自己摔在床上,盯著天花板發呆。手機突然震動,是秦俊熙發來的消息,隻有三個字:“對不起。”
    她盯著那三個字看了很久,手指懸在屏幕上方,遲遲沒落下。就在這時,手機又亮了一下,是條陌生號碼的短信,附了張照片——秦俊熙站在她家樓下,背著光看不清表情,手裏卻舉著個牌子,上麵寫著:“我錯了,再給我一次機會。”
    白若溪猛地從床上彈起來,衝到窗邊往下看。秦俊熙真的站在樓下,穿著昨天那件白襯衫,舉著牌子的手在風裏微微發抖。周圍已經圍了幾個鄰居,對著他指指點點。
    這個在學校裏呼風喚雨的大少爺,居然會做這種事?
    白若溪的心跳突然亂了節拍。她抓起外套衝下樓,在他麵前站定:“你瘋了?快把牌子放下!”
    秦俊熙看到她,眼睛瞬間亮了,像被點燃的煙花:“那你原諒我了?”
    “我……”
    “我不該沒問你的意見就公開。”他突然打斷她,語氣認真得不像話,“也不該逼你做不願意做的事。但我對你的心思是真的,白若溪,你再給我一次機會,讓我重新追你,好不好?”
    晚風吹起他的頭發,露出光潔的額頭。白若溪看著他眼裏的緊張和期待,突然想起穿越前看過的一句話:驕傲的人低頭時,比任何人都真誠。
    她突然笑了,伸手搶過他手裏的牌子,揉成一團扔進垃圾桶:“追我可以,但得聽我的規矩。”
    秦俊熙的眼睛更亮了,像藏了整片星空:“都聽你的。”
    “首先,”白若溪伸出一根手指,“不準再用黑卡砸我。”
    “好。”
    “其次,”她又伸出一根,“練舞可以,但不準再動手動腳。”
    秦俊熙的耳尖又紅了,低聲應道:“好。”
    “最後,”白若溪看著他的眼睛,認真地說,“給我點時間,讓我想想清楚。”
    秦俊熙重重地點頭,像是怕她反悔:“多久都等。”
    路燈的光落在兩人身上,把影子拉得很長。白若溪突然覺得,或許這樣也不錯。沒有狗血的誤會,沒有強行的劇情,隻是兩個年輕人,慢慢靠近,慢慢了解。
    至於那個占卜婆婆的話,管它呢。穿越者的愛情,本該自己說了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