重回八零年代(2.1第275章 陰陽泉啟百年契?地脈藏機現商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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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淩晨四點,試驗田的塑料大棚被露水壓得微微下沉。林晚秋剛扯開棚簾,就見個穿灰布衫的老頭蹲在育苗箱前,枯瘦的手指在翠綠菜苗上懸著,拐杖斜戳在泥地裏,頂端的泉眼雕紋被晨霧浸得發亮。
    “這土不對勁。”老頭突然開口,老花鏡滑到鼻尖,“鬆針腐殖質裏混著活氣,像是……被山泉水養透了的老料。”
    林晚秋後頸的汗毛瞬間豎起來——靈泉空間堆肥區的底肥,就是鬆針拌著靈泉水發酵的。她正想找詞糊弄,高雲洲扛著鋤頭從田埂拐過來,褲腳的泥點子還在往下掉:“沈教授眼尖!這是晚秋瞎琢磨的,後山鬆針泡井水發的肥。”
    老頭“嗯”了一聲,視線卻瞟向遠處的蓄水池:“那片窪地翻土時,沒挖出帶花紋的石頭?”
    “就些破河卵石。”高雲洲把鋤頭往地上頓了頓,“晚秋說好看,撿了幾塊堆院角。”
    林晚秋在他後腰掐了把——那幾塊“河卵石”昨晚剛被她收進空間,石麵雲紋正和《雲氏農經》插圖對得上號。
    日頭爬到頭頂時,沈老頭突然說要去後山鬆樹林。林晚秋借口拿草帽跑回院,剛打開靈泉空間就愣了——那道從沒開過的石門敞著道縫,階上青苔掛著新鮮露水,像是剛有人踩過。
    “沈氏藏陰泉……”她摸著石門上的花瓣紋,手腕的玉露手鏈突然燙得像火炭。高雲洲的喊聲從院外傳來,她慌忙退出去,沒瞧見門內深處立著尊石雕,底座“清如”二字正泛著光。
    後山鬆樹林裏,沈老頭的拐杖敲得地麵咚咚響,每敲三下就有滴鬆脂從樹幹滲出來,在他掌心凝成透明珠子。林晚秋越看越心驚——他踩的路線,竟和《雲氏農經》裏的“陰脈圖”分毫不差。
    “丫頭知道鬆脂為啥能止血?”老頭突然轉身,掌心珠子在陽光下炸開虹光,“吸了山川靈氣的東西,就像泉眼攢著地脈精華。”他把珠子塞進她手裏,“沈家老譜記著,雲家陽泉養五穀,沈家陰泉凝靈脂,倆泉湊齊,能活死人,更能……把沉睡著的地脈叫醒。”
    手鏈“嗡”地炸開金粉,鬆脂珠在她掌心化成水,順著掌紋往肉裏鑽。林晚秋猛地想起原主落水那天,岸邊斷鬆的樹枝在石頭上畫的,正是雲氏銅匣上的紋路!
    “您是……”
    “沈硯之。”老頭把拐杖往地上一戳,周圍鬆樹突然嘩嘩掉葉,鋪出條青石板似的路,“亡妻清如臨終說,見著戴玉露手鏈的雲家後人,就把陰泉交出去——蓄水池底青石板下,跟陽泉共用一條地脈。”
    話音剛落,山下有人扯著嗓子喊:“蓄水池的水紅了!”
    三人奔到窪地時,蓄水池水麵浮著層血光,水底青石板突突震動,石縫裏滲出來的紅汁,黏得像沒凝固的血。
    林晚秋的手鏈“嗖”地飛起來,在水麵織出白光網,沈老頭把拐杖拋上去,拐杖在網裏變成把銅鑰匙,“哢嗒”插進石門鎖孔——那鎖孔形狀,正和雲氏銅匣一個模子。
    “陰陽相濟才叫圓滿……”《雲氏農經》在空間裏自動翻頁,林晚秋腦子裏“轟”的一聲,原主哪是意外落水,分明是被地脈異動卷進去的!她穿到這來,怕是從根上就為了雲沈兩家守地脈的約定。
    青石板“哢嚓”裂開,底下噴湧出的陰泉泛著玉色,水流帶著淡紅,像摻了鬆脂的蜜。沈老頭望著泉眼老淚縱橫:“清如,找著了……”
    靈泉空間“嗡”地漲大一圈,陽泉和陰泉撞出道彩虹,虹盡頭倆模糊人影正往槐樹下埋銅匣——梳雙丫髻的像雲家人,戴手鏈的分明是沈家人。
    高雲洲攥緊她的手,掌心老繭混著靈泉水的甜味。遠處合作社裏,李客商正對著瘋長的蔬菜發呆,院角老座鍾突然滴答響,鍾擺影子在牆上拚出地圖,直指向地脈深處。
    陰泉現世第三天,李客商帶著供銷社的人撞進試驗田時,林晚秋剛從空間拎出筐頂花帶刺的黃瓜。深秋裏這瓜泛著翡翠光,比尋常的大了一圈,沾著的水珠落地就長出細芽。
    “反季黃瓜?”供銷社主任把眼鏡摘下來擦了又擦,“霜降都過了,你們合作社開掛了?”
    林晚秋沒說話,示意高雲洲切一根。瓜汁順著刀刃淌到地上,竟洇出片嫩綠色。沈硯之蹲在旁邊撚著黃瓜葉,突然對李客商說:“這菜,三倍價,要嗎?”
    李客商眼珠一轉:“三倍就三倍!我全要了!西紅柿青椒也包圓!”
    “不行。”林晚秋從空間拎出竹籃,裏麵種子泛著銀光,“簽合同才行。沈氏耐寒種,我們給技術,你們組織農戶種,收成分我們三成。”
    沈硯之從帆布包掏出協議:“沈家家傳育苗法,陰陽泉水調比例,畝產翻番,結的果能當水果吃。”
    供銷社主任瞅著協議上“保底收購”四字,又看眼筐裏的嫩黃瓜,咬咬牙簽了字。下午高雲洲帶人搭新棚時,林晚秋往空間育苗箱撒下種子,陰陽泉水剛漫過種皮,芽尖就頂破殼,倆時辰就長成能移栽的苗。
    傍晚高雲洲扒拉算盤,指節捏得發白:“一筐黃瓜頂半月收入,晚秋,咱要發啊?”
    林晚秋盯著沈硯之給的賬本,裏麵夾著張泛黃貨單,“雲記貨郎擔”的路線旁全畫著泉眼。靈泉空間的空白頁突然顯出字:“陽泉養田,陰泉煉丹,泉脈通哪,商機就到哪。”
    她猛地想起沈硯之早上的話——陰泉水混草藥能做止血膏。窗外老座鍾擺了擺,影子指向院角古籍堆,最上麵那本《雲氏藥經》封皮正發亮。
    高雲洲推她胳膊:“想啥呢?李客商說明天派卡車來,讓多準備點。”
    林晚秋合上書笑了:“準備?得讓他們求著來。”靈泉空間裏,小木棚多了個石臼,陰陽泉水在裏麵咕嘟冒泡,像等著藥材下鍋。
    後半夜露水打濕窗欞,林晚秋把鈔票鎖進木匣時,空間裏傳來“哢嗒”聲。她閃身進去,見石門後嵌著個鐵盒,盒上數字正是原主落水時攥的銅片編號。
    “銀行賬戶?”她把鐵盒拽出來,盒蓋“彈”地開了,裏麵提貨單上印著“1953年,沈記藥行欠雲氏貨郎擔阿膠三百斤”,落款印章和沈硯之拐杖雕紋一模一樣。
    “晚秋!李客商帶的人不對勁!”高雲洲在外麵喊。
    林晚秋攥著提貨單衝出去,院裏站著個穿西裝的,捧著紅木盒見她就打開——裏麵玉佩雲紋裏嵌著半片玉露花瓣,正和她手鏈對得上。
    “林小姐,沈氏集團特助。”男人遞過文件,“沈老先生今早過世了,說您見這玉佩就懂——陰泉不光能煉丹,雲沈兩家還欠著百年賬沒算。”
    文件袋掉出張照片,年輕沈硯之身邊的旗袍女子抱著木箱,箱上編號和鐵盒一樣。這時靈泉空間的《雲氏藥經》自動翻開,空白頁滲出朱砂字:
    “沈家藏的不是陰泉,是能倒轉陰陽泉脈的機關。”
    老座鍾“當”地停在三點,窗外月光變成暗紅色,照在鈔票上,每張邊緣都泛著陰泉水的淡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