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剛剛好像聽到屋裏有兩個人在說話？”凱瑟琳夫人將茶點放在桌子上，有些疑惑地看向四周。
    “我在開一個小型視頻會議。”
    “沒打擾你吧。”凱瑟琳夫人微笑了笑。
    斯蘭德搖頭：“母親，伊麗莎白怎麽樣了？”
    “她沒事，”凱瑟琳夫人走向門口，“隻是這幾天訓練有點累，每天回到屋子裏倒頭就睡。”
    “她。。。。。沒再提模擬訓練的事吧。”
    凱瑟琳夫人搖頭，出門去了。
    等到凱瑟琳夫人走遠，“幻影”才重新出現。
    “我們剛剛說到哪兒了？”“幻影”問。
    斯蘭德淡淡瞥了眼門口：“‘暗日遊戲’會對氪金玩家設置反追蹤程序。”
    凱瑟琳夫人拿著空盤子走到了客廳，客廳的茶幾邊，熟睡著另一位一模一樣的凱瑟琳夫人，而那位剛剛進過斯蘭德房間的“凱瑟琳夫人”將餐盤放到了桌上，瞬間變成了伊麗莎白。
    “抱歉，凱瑟琳夫人。”伊麗莎白輕聲說。
    她幾乎可以確定自己在進門前聽到的是兩個相似的聲音，而且，不同時間出現在她麵前的斯蘭德周身有著不同的兩種光暈，她覺得自己的猜想沒錯，有兩個“斯蘭德”。不僅如此，她還聽到了他們口中所說的——“暗日遊戲”。
    主星的清晨明媚而溫暖，路西法理了理領帶，站在門口，一開門，一個歪坐在門邊的身影倒在他腳邊，路西法蹲下身眼疾手快地扶住了她。
    “你怎麽在這兒？”
    路西法萬萬沒想到，塔西婭在他家門口睡了一晚上。
    塔西婭眼睛有些紅：“我在這兒等你。”
    “等我幹什麽。”路西法漠然放開手，站起身，“昨天我不是跟你說得很清楚了嗎？”
    塔西婭也爬起來，擋在路西法麵前：“你不是那麽容易放棄的人。我知道，你還在調查諾亞的事。”
    “我沒有。”路西法矢口否認，“讓開，我要去上班了。”
    “不讓。”塔西婭賭氣似地站在他麵前，一手撐住門框堵住他的去路。
    “讓開，”路西法伸手握住塔西婭的手腕，“否則我對你不客氣。”
    “我告訴你，”塔西婭說，“你現在推開我去上班，我就到你上班的地方告發你，說你入侵移民局資料庫，進行非法犯罪。等你失去了工作的時候呢，我就會天天粘著你。”
    “別開玩笑了。”路西法冷臉看著她。
    “你敢現在離開，我就做得出來。除非。。。。。。”塔西婭說，“除非你保持和我的婚約，答應娶我。”
    路西法看著她。
    塔西婭繼續說：“我查到了這件事和星舞世界遊戲公司人員有關，能夠用父親公司的力量繼續幫他調查，條件是你娶我。”
    路西法一手拉開她擋著門的手，把她拽到一邊，轉身打算離去，下一刻，他的袖子被拉住了，他回過頭，看向塔西婭，下一秒就撞進她的眼睛裏，那一雙眼睛蘊滿了對他的期待，悲傷，和深情。他覺得很無力，因為他無法對著這樣一雙眼睛說不。
    “我願意娶你，”漫長的僵持後，路西法終於敗下陣來，“但我也有一個條件。”
    “什麽條件？”塔西婭依舊拉著他的衣袖。
    “我的條件是，你不再繼續調查這件事，也不再管我的調查。”
    “好。”塔西婭立刻答應，“隻要你肯讓我留在你身邊。”
    小別墅裏，斯蘭德穿上禮服打上領結。
    “我要再借用一下你的‘伊麗莎白’了。”斯蘭德微側首看著“幻影”，戲謔道。
    “你最好明白，隻是‘借用’。”“幻影”冷冷看他。
    “你放心。”斯蘭德修長的手指扣上自己的領結，在鏡子前調了調，“我對你的小公主——沒興趣。”
    “算了，”“幻影”說，“我還是不放心，還是隱形在伊麗莎白身邊跟你們一起去好了。”
    斯蘭德嗤笑了聲：“隻有遇到伊麗莎白的事，你才像個人。”
    “幻影”轉頭看向窗外，沒搭理他。
    “你隨意吧。”斯蘭德加了句，走到門邊，打開門，麵前正站著伊麗莎白，或者說是水母星分公司總經理“捷克先生”的妹妹——“萊珊”。
    她身著一襲水霧般的粉色絲質長裙，正伸手想敲斯蘭德的門，看到麵前突然出現的斯蘭德微微一怔，隨即道：“我準備好了。”
    飛行艙穿越過風和日麗，綠樹成蔭，寬敞整潔的街道，停在了一座漂亮的莊園前，這是一個主星上的大型舞會，有很多官界和商界的人士參加，那次在星辰酒店開會後，斯蘭德便作為分公司代表暫居主星，也引起了主星其他人們的注意，因此收到了舞會邀請函。
    伊麗莎白作為“萊珊”跟在這位“捷克先生”身邊，臉都笑僵了，她不知道這位“捷克先生”作為穆厄迪原油公司一個區區分公司代表，怎麽竟然認識這麽多人。
    其實連斯蘭德自己也小小驚訝了一下，來主動結識這位“捷克”先生的人竟然如此之多，不過想想也是，隻要跟穆厄迪原油公司哪怕沾上一點小邊，都意味著豐厚的油水。斯蘭德表演得彬彬有禮，恰到好處地滴水不漏。
    伊麗莎白跟在斯蘭德身邊有點累，很輕很輕地歎了口氣。
    “那邊是女賓區。”斯蘭德用下巴點了點，示意伊麗莎白去休息。
    伊麗莎白如獲大赦，按捺住內心的雀躍，提起裙子步子輕快地走到了女賓區，坐到椅子上渾身鬆懈下來，然而下一秒，她便看到了坐在她對麵的羅歇爾夫人，和陪伴著她，裹著黑色鬥篷的塞爾維亞，伊麗莎白猶豫了一瞬，羅歇爾夫人卻已經起身，臉上堆滿笑容地去和圈子裏的貴族太太打招呼了，伊麗莎白想了想，起身坐到了賽爾維亞旁邊。
    “賽爾維亞，”伊麗莎白輕聲對她說，“我是伊麗莎白。”
    鬥篷下那張蒼白的臉看向她，目光中流露出驚訝。
    “別怕，”伊麗莎白趕緊低聲說，“我隻是用了些方法修飾了一下自己的外貌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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