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3章 陣法異動,雲澈破陣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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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我盯著掌心發燙的樞機齒輪,指節被燙得發白。
    齒輪表麵第七座血煞陣的紋路正在滲出暗紅血光,與血池漩渦裏翻湧的黑芒形成某種詭異的呼應。
    左眼的天機目疼得我差點栽倒,那些原本扭曲的符文突然在視網膜上展開,像被人扯開的畫卷——原來每道符文都是活的,首尾相連組成一條盤在血池底的“龍”,龍尾正纏在漩渦中心的黑色光團上。
    “那是陣眼!”我低笑一聲,舌尖嚐到血腥味。
    之前為了破六煞陣,我強行用本命精血喂過這樞機齒輪,現在看來,那點血沒白流。
    係統提示音在腦海裏炸響:【檢測到陣紋共鳴,宿主前期注入的三滴本命精血觸發隱藏機製,當前陣法等級+1,建議立即接觸陣眼核心】
    玄雷子的聲音像被掐住脖子的公雞:“小友!這等危險之事,還是讓老夫來——”話沒說完,他腳下的青石板突然裂開,一道血箭“噗”地竄出來,在他腰間劃開道口子。
    我瞥了眼還在發抖的淩仙兒,她正攥著袖中短刃,指尖發白——這丫頭剛才差點被玄雷子推去探路,現在怕是對正道長輩寒了心。
    “急什麽?”我抹了把嘴角的血,故意踉蹌兩步,讓樞機齒輪的血光更亮些,“玄雷真人不是說鎮魔淵守獸是上古凶獸麽?怎麽現在連傀儡都認不出來?”
    冷軒臉色漲得通紅,握著佩劍衝上來:“休要羞辱我師父!這定是你使的妖法!”他的劍穗是金線繡的雲紋,一看就是門中重點培養的嫡傳弟子,此刻劍尖卻在發抖——剛才怒岩獸被漩渦撕碎時,碎石濺到他臉上,現在左眼皮還腫著。
    我懶得理他,轉身走向血池。
    腳下的青石板每踩一步都發出“哢哢”的裂痕,血池裏的漩渦突然拔高,像根血色天柱,把上方的岩壁都烤得往下掉碎石。
    左眼的天機目突然清晰起來,我看見那條由符文組成的“龍”正睜開眼睛,龍眼位置就是漩渦中心那個黑團——那哪是什麽符文?
    分明是塊巴掌大的黑色玉牌,表麵刻著我從未見過的古篆。
    “是上古傳送陣的核心!”我呼吸一滯。
    之前困在鎮魔淵三天,無論用多少手段都破不開出口的封禁,原來根本不是普通的困陣,而是需要激活這玉牌才能開啟傳送。
    係統之前給的提示是“尋找與魔紋共鳴之物”,現在看來,那三滴本命精血就是鑰匙。
    “站住!”玄雷子突然拍出掌心雷,紫電裹著罡風劈向我後心。
    我頭也不回地甩出血影分身,那道由本命魔氣凝成的影子瞬間膨脹,化作持鐮刀的血煞羅刹——正是我前幾天用係統兌換的“血影幻身”,代價是半根肋骨。
    “轟!”掌心雷劈在血影上,炸出漫天血霧。
    玄雷子臉色驟變,因為血霧裏伸出無數血手,纏上他的道袍:“你...你這是魔道禁術!”
    “禁術?”我舔了舔後槽牙,“你們正道用凡人魂魄煉聚魂幡的時候,怎麽不說禁術?”說話間已經走到血池邊緣,漩渦的吸力突然變成拉力,像有雙手拽著我的腳踝往池裏拖。
    我咬碎舌尖,鮮血噴在樞機齒輪上,齒輪“嗡”地一聲,第七座血煞陣的紋路徹底活了,化作七道血鏈紮進漩渦。
    玉牌突然發出刺目黑光,我感覺左眼要裂開了,天機目看見第三重天機——玉牌裏封印著一道殘魂,殘魂的記憶碎片像潮水般湧來:“...域外天魔破界時,正道與魔族立約共守傳送陣...戰後正道背信,屠盡守陣魔族...將殘魂封入玉牌...永鎮深淵...”
    “好個正道!”我大笑起來,笑聲混著漩渦的尖嘯,震得冷軒握劍的手直抖。
    血鏈突然繃斷,我趁機抓住玉牌,掌心傳來灼燒般的痛意,卻聽見係統提示:【共鳴成功,傳送陣激活進度100】
    血池裏的漩渦開始倒轉,上方的岩壁“轟隆”一聲裂開條縫隙,漏下的天光裏浮著細小的塵粒。
    淩仙兒驚呼一聲:“出口開了!”她的短刃“當啷”掉在地上,望著那縫隙的眼神像溺水的人看見浮木。
    玄雷子的雷罡突然暴漲,他掐碎腰間的雷紋玉符,炸碎纏住自己的血手:“小雜種!敢獨吞傳送陣秘密?”他身後的冷軒也反應過來,揮劍刺向我的後頸:“交出玉牌!否則我青陽宗絕不會放過你——”
    我反手甩出三張血煞符,精準釘在冷軒的劍脊上。
    那小子的佩劍“嗡”地悲鳴,劍身浮現出密密麻麻的血痕,他嚇得鬆手,劍“噗”地插在青石板上,劍柄還在發抖。
    玄雷子的掌心雷又至,我卻不閃不避,任由雷光劈在左肩——反正係統剛提示傳送陣激活,這點傷三息就能恢複。
    “急什麽?”我捏著玉牌轉身,血順著下巴滴在玄雷子的道袍上,“傳送陣開了,你們不是要出去麽?”
    玄雷子的雷光在我麵前半尺處消散,他盯著我手裏的玉牌,喉結動了動:“小友...剛才多有誤會,這傳送陣關係重大,不如由老夫...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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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滾。”我打斷他,“你們正道的人,也配碰守陣魔族的遺物?”
    話音未落,血池裏突然騰起黑霧。
    那黑霧不像普通魔氣,帶著刺骨的寒意,瞬間籠罩整個空間。
    我左眼的天機目自動開啟,卻隻能看見黑霧裏一道模糊的影子——那影子很高,披著綴滿骨珠的黑鬥篷,左手提著柄鏽跡斑斑的長槍,槍尖滴著暗綠色的血。
    “誰?”我握緊玉牌,本命魔氣在體內瘋狂流轉。
    玄雷子的雷罡再次亮起,卻在黑霧裏弱得像根蠟燭;冷軒抱著頭蹲在地上,渾身發抖;淩仙兒撿起短刃擋在我身前,雖然她的手也在抖。
    黑霧裏傳來沙啞的笑聲,像指甲刮過青銅鼎:“終於...有人喚醒我了...”
    我感覺後背發涼,這股氣息比化神期大修士還強,甚至...像傳說中域外天魔的殘魂。
    係統突然發出警報:【檢測到未知能量體,危險等級s+,建議立即撤離】
    但傳送陣的光門剛開了一半,我不可能現在走。
    我咬了咬牙,左眼的天機目開始溢出黑血——這是強行開啟第三重天機的代價。
    黑霧裏的影子突然轉頭,我看見他麵具下的眼睛,是兩團燃燒的鬼火。
    “小友!”玄雷子的聲音帶著哭腔,“快...快用玉牌關閉傳送陣!”
    “晚了。”我抹掉左眼的血,盯著那道身影一步步逼近,“他...是守陣人。”
    黑霧突然凝結成實質,那道身影的長槍指向我,槍尖的綠血滴在地上,腐蝕出個焦黑的坑。
    我能清晰感覺到他的視線穿透黑霧,落在我手裏的玉牌上,落在我左眼的天機目上。
    “有意思...”他的聲音像生鏽的齒輪轉動,“你身上...有魔族的血,有係統的痕,還有...天機的眼。”
    我握緊玉牌,本命精血開始不受控製地湧出。
    係統提示音炸成一片,但我聽不清了,隻能聽見自己劇烈的心跳。
    那道身影離我隻有三步遠了,他舉起長槍,槍尖的綠血在半空拉出條細線,指向我的眉心。
    “雲澈!”淩仙兒突然撲過來,用短刃擋住長槍。
    綠血滴在她的短刃上,冒出刺鼻的青煙,她的手腕瞬間紅腫,卻咬著牙不肯鬆手。
    我瞳孔收縮,左手掐訣,血影分身再次浮現,這次是兩尊。
    它們手持血色鐮刀,撲向那道身影。
    玄雷子終於反應過來,捏碎三張雷符,紫電裹著血影,炸得黑霧翻湧。
    但那道身影隻是輕輕揮了下長槍,兩尊血影就像紙片般碎裂。
    我感覺心口被重擊,噴出口黑血——這是血影分身被破的反噬。
    “滾。”那身影的聲音突然冷下來,長槍橫掃,玄雷子的雷符、冷軒的佩劍、淩仙兒的短刃,全部被震得飛了出去。
    他的目光重新落在我身上,“交出玉牌,我饒他們不死。”
    我舔了舔嘴角的黑血,左眼的天機目疼得幾乎要爆開。
    在這生死關頭,我突然看清了他麵具下的臉——那是張布滿刀疤的臉,眉心有枚月牙形的魔紋,和我體內係統核心的紋路一模一樣。
    “你...是誰?”我啞著嗓子問。
    他沒有回答,隻是舉起長槍。
    我能感覺到死亡的陰影籠罩下來,可就在這時,傳送陣的光門突然大亮,刺目的白光穿透黑霧。
    那道身影微微一怔,長槍的攻勢緩了一瞬。
    我抓住機會,捏碎玉牌。
    “轟!”
    玉牌碎裂的瞬間,傳送陣的白光淹沒了一切。
    我最後看見的,是那道身影在白光裏伸出手,似乎想抓住什麽。
    然後眼前一黑,失去了知覺。
    迷迷糊糊間,我聽見有人在喊我的名字。
    左眼的天機目還在發燙,模模糊糊看見一道黑影站在傳送陣外,手持長槍,麵具下的鬼火般的眼睛,正死死盯著我......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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