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4章 神秘阻攔,雲澈破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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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是在一陣刺痛中醒過來的。
左眼的天機目像被熱油燙著似的灼燒,意識回籠時,首先撞進鼻腔的是濃重的腐土味。
我猛地翻身滾地,玄鐵匕首已經攥在掌心——這是方才在遺跡裏從某個倒黴蛋儲物袋順來的,刀刃還沾著半幹的血。
"咳!"
身側傳來壓抑的咳嗽。
我抬頭,玄雷子那把標誌性的雷紋道袍皺成了抹布,正扶著半塌的石牆喘氣,他身後的冷軒更慘,膝蓋直接跪在碎石裏,嘴角掛著血線,一雙眼瞪得通紅,像被掐住脖子的公雞。
而在我們正前方——
黑霧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翻湧,一道身影從霧裏踏出來。
他足踏玄鐵戰靴,肩披染血的鎖子甲,手中那柄長槍槍尖垂著暗紅血珠,每走一步,地麵就裂開蛛網狀的裂痕。
最顯眼的是他臉上的青銅麵具,眼洞處泛著幽綠鬼火,當他的目光掃過來時,我後頸的汗毛根根豎起。
"這是......"玄雷子的聲音發顫,他腰間的雷紋玉牌突然爆發出刺目雷光,卻在觸及那道身影的瞬間"啪"地碎裂成渣。
我舔了舔嘴角的血,天機目不受控製地運轉起來。
左眼視野裏,那道身影的輪廓像浸在墨汁裏的紙人,模模糊糊隻能看見眉心一點月牙狀的光——和我係統核心裏的紋路,他娘的一模一樣。
"各位道友。"那聲音像砂紙磨鐵板,"這遺跡裏的東西,不是你們能碰的。"
他舉起長槍,槍尖指向我:"尤其是你。"
我能感覺到周圍的靈氣在瘋狂退避,仿佛這方天地都在懼怕他。
玄雷子的道袍無風自動,他突然撲過來拽住我的胳膊:"小友!
快把玉牌交出去!
他是守護遺跡的老怪,我們惹不起!"
我反手甩開他的手。
玉牌還在我儲物戒裏,方才傳送時被我用魔氣裹著藏了,此刻正貼著皮膚發燙。
玄雷子急得直跺腳,冷軒倒是硬氣些,抹了把嘴角的血:"玄雷師叔!
我等正道弟子豈能向邪修妥協——"
"閉嘴。"那身影的目光掃過冷軒,後者的話頭像被掐斷的琴弦,整個人"噗通"跪在地上,額頭重重磕在碎石上,"你算什麽東西。"
玄雷子的臉色瞬間慘白如紙。
我卻在這時笑了,笑聲混著血沫噴出來:"老東西,你說不讓碰就不讓碰?
當我雲澈是來逛廟會的?"
他的槍尖微微一偏,指向我的咽喉:"你可知自己體內有什麽?"
我心髒猛地一跳。
係統核心在識海深處劇烈震動,那種被窺視到最隱秘處的感覺讓我幾乎想當場捏碎所有丹藥自爆——但不行,玉牌裏的東西還沒拿到手,那可是能讓我從金丹中期直接蹦到元嬰的《九幽冥火訣》。
"老匹夫,少裝神弄鬼。"我反手抽出背後的血影刀,刀刃嗡鳴著滲出黑霧,"要打便打,老子奉陪。"
他的槍尖突然爆發出刺目金光。
我瞳孔驟縮,天機目在劇痛中勉強捕捉到攻擊軌跡——是衝著玄雷子去的!
那老東西還在絮絮叨叨勸我交玉牌,根本沒察覺死亡降臨。
"滾開!"我甩出三道血影釘,那是係統用三滴本命精血兌換的秘術,血影釘穿透黑霧,精準釘在玄雷子腳邊。
他被氣浪掀得撞在牆上,咳著血罵罵咧咧,我趁機撲向遺跡角落的古陣。
這遺跡的陣法我之前探過,外層是防禦,內層藏著傳送節點。
此刻古陣邊緣的符文正泛著幽藍微光,其中一個位置的紋路比其他地方暗了三分——方才傳送時被玉牌能量衝擊過的破綻!
"血影魔功,開!"我咬破舌尖,鮮血噴在刀身,魔功運轉的刺痛從丹田竄到指尖。
身影的長槍再次襲來,氣浪掀得我後背火辣辣的疼,但我咬著牙撲到陣眼處,指尖按在那處暗紋上。
"係統!
兌換《陣道精要》殘篇!"我在識海大喊,"消耗多少精血?"
"檢測到宿主需求,兌換需五滴本命精血,當前剩餘七滴。"係統機械音響起。
我毫不猶豫:"換!"
劇痛從心髒處炸開,五滴精血順著指尖注入陣眼。
暗紋突然爆發出刺目紅光,整個古陣開始劇烈震動,那些原本晦澀的符文像活過來的蛇,順著地麵遊走,最後全部匯聚到我腳下。
"你敢!"那身影終於有了情緒波動,長槍橫掃而來。
我能感覺到槍風刮得臉皮生疼,但陣眼的力量已經被我激活——之前在遺跡裏找到的三塊陣旗被我埋在四角,此刻正隨著古陣共鳴,形成一個反向的困殺局。
"羅刹!"我扯著嗓子喊,"帶那兩個廢物躲到陣旗後麵!"
血殺羅刹的血色鐮刀從黑霧裏劈出來,她甩了甩染血的長發:"主子,這老東西交給我?"
"不。"我盯著逐漸被陣法籠罩的身影,"你護好他們,我要試試這老匹夫的底。"
陣法的紅光已經將身影困在中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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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的長槍開始迸發黑色魔氣,和紅光糾纏在一起,像兩條絞殺的毒蛇。
我能聽見係統在識海提示:"檢測到高濃度魔氣,建議宿主開啟天機目解析。"
左眼的灼燒感幾乎要讓我昏過去,但視野裏,那身影的輪廓終於清晰了些——他的戰甲下,露出一截手臂,皮膚泛著青灰,血管裏流動的不是血,是濃稠的黑漿。
最關鍵的是,他眉心的月牙魔紋,此刻正和我係統核心的紋路產生共鳴,像兩塊磁鐵。
"你到底是誰?"我握緊血影刀,"和我係統有什麽關係?"
他突然笑了,麵具下的鬼火劇烈晃動:"你很快就會知道,小友。
不過現在——"
他的長槍突然爆發出比之前強三倍的魔氣,紅光組成的陣法被撕開一道裂縫。
我心頭一凜,反手從儲物戒裏摸出三枚雷火彈——這是之前搶的正道弟子的,此刻正適合用來補刀。
"雷火彈,爆!"
三枚彈丸精準砸進裂縫,爆炸聲中,身影的攻勢頓了頓。
我趁機咬破指尖,在刀身畫出血紋:"係統,兌換"血魔天罰"!"
"檢測到宿主需求,兌換需十滴本命精血,當前剩餘兩滴。"
"用!"我幾乎是吼出來的,"連之前的透支一起算!"
識海傳來撕裂般的痛,係統核心的光幾乎要刺穿我的天靈蓋。
血影刀突然變得滾燙,刀刃上凝聚出一道血色巨刃,足有十丈高,刀身上的紋路流轉著我從未見過的魔紋。
"去!"
血色巨刃帶著撕裂空間的氣勢劈下。
那身影的長槍勉強抬起抵擋,但巨刃接觸長槍的瞬間,我看見他的麵具出現了裂痕——鬼火從裂痕裏漏出來,像被踩碎的螢火蟲。
"噗!"
他的胸口被巨刃撕開一道深可見骨的傷口,黑漿噴得滿地都是。
我能感覺到陣法的力量在瘋狂抽離他的魔氣,他的身影開始變得透明,像被風吹散的煙霧。
"記住......"他的聲音變得虛浮,"你體內的係統,是打開......"
話沒說完,他的身影徹底消散在紅光裏。
"呼——"我踉蹌著扶住陣眼,汗水浸透了後背。
玄雷子從石牆後鑽出來,顫抖著指向我:"你......你竟然能擊敗守護遺跡的老怪?"
冷軒也爬起來,盯著我腰間的血影刀,眼神複雜:"方才那招......是魔修秘術?"
我沒理他們,低頭查看儲物戒。
玉牌還在,裏麵的《九幽冥火訣》功法殘卷和一枚頂級法寶"吞魔珠"都完好無損。
係統提示音適時響起:"宿主成功突破金丹後期,當前魔氣值+30。"
"走。"我把刀插回後背,"這地方要塌了。"
眾人順著我指的方向跑,剛踏出遺跡大門,我就頓住了腳步。
月光下,二十幾個正道修士排成兩列,最前麵的是蒼雲宗大長老,他手持拂塵,身後跟著的弟子們個個提著長劍,劍尖直指我們。
"雲澈。"大長老的聲音像冰錐,"偷取遺跡重寶,殺害正道弟子,今日你插翅難飛。"
我舔了舔嘴角的血,左手按在儲物戒上。
吞魔珠在戒裏發燙,《九幽冥火訣》的功法在識海流轉。
身後,血殺羅刹的鐮刀已經出鞘,玄雷子和冷軒麵麵相覷,顯然沒料到剛出狼窩又入虎穴。
"好啊。"我笑了,笑聲混著風聲傳出去老遠,"正好,我也想試試,突破後的我,能殺多少正道"英雄"。"
月光照在血影刀上,映出我發紅的眼。
這一次,我不會再讓任何東西擋我的路——無論是守護遺跡的老怪,還是所謂的正道同盟。
因為我是雲澈,是那個要把這虛偽修仙界攪個天翻地覆的......逆天魔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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