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9章 神秘光芒,再遇危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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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我盯著夜空那道幽藍光芒,喉間腥甜翻湧得更厲害了。
    暗魂令牌貼在胸口,從剛才的冰坨子突然燙得灼人,像塊燒紅的鐵。
    血殺的鐮刀尖垂在腳邊,刀鋒上未幹的血珠被風一吹,"啪嗒"砸在焦土上——那是剛才那幾個正道雜碎的血。
    "主上,"血殺走過來,鐮刀在臂彎裏轉了半圈,血色流光裹住她的手,"那光帶的方向,是青牛山後坳。"她的聲音像淬了冰的刀刃,"當年魔淵殿的暗樁,有一處就在那附近。"
    我摸了摸左眼,天機目發燙的感覺順著眉骨往腦仁鑽。
    噬天狂猿扛著兩個正道俘虜,那倆貨早疼得昏死過去,嘴角掛著黑血——我在刀芒裏淬的魔毒,夠他們活不過今晚。
    "把人丟給老九。"我扯了扯嘴角,衝狂猿甩下巴,"讓他用搜魂術,重點問最近青牛山有沒有異狀。"
    狂猿甕聲應了,扛著人化作一道黃風往反方向去了。
    血殺把月靈往我懷裏一塞,那丫頭還暈著,額頭冷汗把我衣襟都浸透了。"主上抱她?"她挑眉,鐮刀尖輕輕敲了敲自己肩頭,"屬下可以——"
    "省點力氣。"我抱著月靈轉身,夜風吹得後頸發涼,"去青牛山。"
    青牛山後坳比我想象中荒涼。
    我們到的時候,那道幽藍光芒已經凝在半山腰,像條被揉皺的綢緞,隨著山風忽明忽暗。
    血殺的鐮刀突然"嗡"地輕鳴,刀鋒上的血珠竟順著刀脊倒流,匯集成一滴猩紅的淚,"主上,這光帶......"
    "魔氣。"我舔了舔後槽牙,暗魂令牌燙得我心口發疼。
    月靈在我懷裏動了動,睫毛顫得像蝴蝶,我拍了拍她後頸,她又暈了過去——這丫頭修為太低,等下要是醒了,指不定要拖累。
    血殺突然拽住我胳膊。
    她的手常年握鐮刀,虎口有層薄繭,此刻卻涼得驚人:"看。"
    我順著她的目光望過去。
    半山腰的灌木叢裏,露出半截青黑石門,門楣上刻著扭曲的魔紋,像活物似的爬動。
    石門周圍的草木全枯了,連石頭都泛著青灰,像被抽幹了所有生機。
    "魔修遺跡。"我眯起眼,天機目自動運轉,眼前的景象突然重疊出三重虛影。
    最清晰的那重裏,石門上的魔紋組成了"鎮魔"兩個古字,第二重虛影裏,石門後湧出滾滾黑血,第三重......第三重什麽都沒有,隻有一片混沌的灰霧。
    係統提示音在識海裏炸響:"檢測到高階魔修封禁,建議宿主消耗10滴本命精血兌換"破禁術"。"
    "閉嘴。"我捏了捏眉心,本命精血這玩意兒,用一次少一次。
    當年為了救血殺,我已經搭進去小半管,現在可舍不得隨便撒。
    "雲澈。"
    清冷女聲從身後傳來。
    我轉身,就見紫煙仙子立在樹影裏,月白廣袖被山風卷起,腕間銀鈴輕響。
    她懷裏抱著青玉琵琶,琴弦上還凝著水珠,像是剛從哪處靈泉趕過來。
    "紫煙仙子。"我歪了歪頭,"這大半夜的,您不在玉虛宮聽晨鍾,跑青牛山看月亮?"
    她走到我麵前,發間紫晶釵折射出幽藍光芒,恰好和天空那道重合。"這遺跡,與當年魔淵殿覆滅有關。"她指尖撫過琵琶弦,"我查了三年,今日才尋到線索。"
    我盯著她的眼睛。
    紫煙的眼睛是少見的琥珀色,此刻映著幽藍光芒,像兩盞淬了毒的燈。"合作?"我笑了,"仙子該知道,我這人最討厭被人當槍使。"
    "我要的,不過是當年我師父死因的真相。"她垂眸,琴弦突然繃斷一根,"你要的,是魔修一脈的血債。
    我們各取所需。"
    血殺的鐮刀在這時抵住紫煙後頸。"主上,"她聲音冷得能結冰,"這女人三個月前還在萬劍峰喝慶功酒,慶祝他們圍剿魔修餘孽。"
    紫煙沒躲,甚至沒回頭。
    她的目光落在我懷裏的月靈上,"月靈是我玉虛宮的外門弟子。"她頓了頓,"她阿娘,是當年魔淵殿的廚娘。"
    我心裏"咯噔"一聲。
    月靈這丫頭,我之前隻當是個普通的正道菜鳥,沒想到還有這層關係。
    暗魂令牌突然燙得我差點鬆手,月靈在我懷裏嚶嚀一聲,小手無意識地揪住我衣襟。
    "收刀。"我拍了拍血殺的手背,"仙子既然願意坦誠,那便一起。"
    石門打開的瞬間,腐臭的黴味混著濃重的魔氣撲麵而來。
    血殺捂住口鼻,鐮刀上的血珠"簌簌"往下掉,在青石板上腐蝕出一個個小坑。
    紫煙的琵琶自動浮起,琴弦震顫著蕩開一片青光,把黴味擋在三尺外。
    "機關。"我摸了摸左眼,天機目裏,地麵的青石板下泛著幽綠的光,像爬滿了毒蜈蚣。"往左三步,再往右兩步。"我拽著血殺和紫煙的手腕,"跟著我走。"
    剛邁出第三步,身後傳來"哢"的輕響。
    我回頭,就見我們剛才站的位置,青石板突然裂開,無數寸許長的青銅刺"咻咻"射出來,紮在石壁上,泛著幽藍的光——顯然淬了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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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紫煙倒吸一口涼氣:"這是千機閣的機關術!
    當年千機閣被正道滅門,沒想到......"
    "噓。"我豎起手指。
    前方的通道突然變寬,盡頭是座青銅祭壇,祭壇中央懸浮著一顆拳頭大的珠子,正散發著和夜空那道幽藍光芒相同的能量。
    祭壇周圍,七具半人高的青銅獸像緩緩轉動,獸首是狼,身體卻長著龍鱗,眼眶裏的夜明珠泛著腥紅的光。
    "守護獸。"血殺的鐮刀在掌心轉了個花,"主上,我來——"
    "別動。"我按住她肩膀。
    天機目裏,七具獸像的關節處泛著暗紅的光,那是能量流動的軌跡。"它們在布陣。"我眯起眼,"北鬥誅魔陣。"
    紫煙的琵琶突然發出清越的聲響,琴弦上躍出七道青色光刃,直取獸像的眼睛。"破陣先破眼!"她指尖翻飛,"這是千機閣的老把戲——"
    話音未落,最左邊的獸像突然張開嘴,一道黑芒噴出來,直接擊碎了兩道光刃。
    紫煙悶哼一聲,嘴角溢出鮮血。
    我反手把月靈塞進她懷裏,"護好她。"
    血殺的鐮刀已經裹著血霧衝了上去。
    她的鐮刀是用滅族仇人的心骨煉的,每斬一人,刀鋒上的血紋就多一道。
    此刻血紋翻湧如活物,"嗤"地砍在獸像脖頸處,卻隻濺出幾點火星。
    "操。"我摸出腰間的魔骨劍。
    這劍是用魔淵殿老殿主的脊骨煉的,當年他被正道碎屍萬段,我從亂葬崗撿回骨頭時,上麵還插著萬劍峰的劍。
    魔骨劍出鞘的瞬間,七具獸像同時發出嘶吼。
    它們的龍鱗突然炸開,露出底下蠕動的黑毛——哪裏是什麽青銅像,分明是被封在青銅裏的活物!
    "是噬魔狼!"紫煙驚呼,"當年域外天魔座下的凶獸,專吃魔修魂魄!"
    我左眼劇痛,天機目裏,七隻噬魔狼的魂魄被青銅鎖鏈捆著,鎖鏈盡頭連著祭壇中央的珠子。"那珠子是陣眼!"我吼道,"血殺,砍鎖鏈!
    狂猿呢?"
    "在這兒!"熟悉的轟鳴從通道口傳來。
    原來那貨審完俘虜,又扛著兩壇酒追來了,此刻正掄著碗口粗的鐵棍,一棍砸在最近的噬魔狼腦袋上。
    青銅外殼碎成渣,黑毛狼嗷嗚慘叫,露出尖牙就要咬狂猿手腕。
    我反手甩出三張魔火符。
    魔火是用我本命精血養的,沾到狼毛就"騰"地燒起來。
    噬魔狼疼得在地上打滾,鎖鏈"哢"地斷了一根。
    "鎖鏈在狼腹下!"紫煙抱著月靈退到角落,琵琶弦上凝出冰錐,"我幫你們牽製!"
    血殺的鐮刀劃出半月形血光,直接剖開第二隻狼的肚子。
    鎖鏈果然藏在裏麵,泛著幽藍的光。
    她一刀砍斷,祭壇上的珠子突然暗了幾分。
    我趁機衝過去,魔骨劍抵住第三隻狼的咽喉。"看你奶奶的!"我手腕一翻,劍刃順著狼嘴捅進去,攪碎了它的腦子。
    鎖鏈斷裂的瞬間,珠子"啪"地裂開條縫,裏麵滲出黑血。
    最後一隻狼是狂猿解決的。
    他掐住狼脖子往上提,鐵棍從狼腹底下捅進去,"哢嚓"一聲,鎖鏈斷成兩截。
    七隻狼同時化為黑煙,祭壇上的珠子"當啷"掉在地上,裂成八瓣。
    血殺踹開狼屍,彎腰撿起半塊珠子。"主上,"她把珠子遞給我,"上麵有字。"
    我接過珠子,裂痕裏滲出的黑血在石麵上暈開,竟顯出一行古魔文。
    我眯起眼辨認——當年正道聯合域外天魔,設局引魔淵殿眾入伏,暗用鎮魔珠封印魔修魂魄,以血祭煉......
    "操他娘的!"我捏碎珠子,黑血順著指縫往下淌,"難怪當年魔淵殿上下三百口,連魂魄都沒留下!"
    血殺的鐮刀"當"地插在地上,她的眼眶紅得滴血:"我阿爹阿娘......"
    "會討回來的。"我拍了拍她後背,轉身看向紫煙。
    她正低頭查看月靈的脈搏,聽到動靜抬眼,"我師父......"
    "也是被鎮魔珠吸了魂魄。"我摸出懷裏的暗魂令牌,它此刻燙得幾乎要融化,"這令牌,是當年老殿主臨死前塞給我的。
    現在看來......"
    "吼——"
    一聲低沉的嘶吼從祭壇後方傳來。
    那聲音像重錘砸在胸口,我耳膜嗡嗡作響,暗魂令牌"噗"地從掌心飛出去,撞在祭壇後的石壁上。
    石壁突然裂開,露出一條向下的階梯。
    階梯深處湧出濃重的黑霧,黑霧裏隱約有金色的眼睛在轉動,比之前的噬魔狼大了十倍不止。
    我喉嚨發緊,摸向左眼的手在發抖。
    天機目裏,那黑霧裏的東西根本看不清,隻有一片刺目的紅。
    係統提示音瘋狂炸響:"警告!
    檢測到超階存在!
    建議宿主立即撤離!"
    "主上......"血殺握緊鐮刀,聲音難得發顫。
    紫煙把月靈塞進我懷裏,琵琶弦全部繃斷:"我來拖延,你們先走!"
    我盯著階梯深處那團黑霧,喉間的腥甜終於湧了上來。
    我抹了把嘴角的血,把月靈遞給血殺:"走?"我扯了扯嘴角,"老子等這天,等了整整十年。"
    黑霧裏的金色眼睛突然收縮成一條線。
    我感覺有隻無形的手掐住了我的喉嚨,暗魂令牌在石壁上發出哀鳴,像是在哭。
    "來啊。"我舔了舔嘴角的血,魔骨劍在掌心嗡嗡作響,"讓老子看看,到底是誰,藏在這破石頭裏,欠了老子滿門血債。"
    階梯深處的黑霧突然翻湧得更厲害了。
    我聽見鎖鏈崩斷的聲音,一聲比一聲響,像要把這遺跡都拆了。
    血殺突然拽住我胳膊:"主上,暗魂令牌......"
    我抬頭,就見暗魂令牌上的紋路全部亮了起來,發出和夜空那道幽藍光芒相同的光。
    石壁上的裂痕裏,滲出一滴暗紅的血,正好滴在令牌上。
    "哢嚓。"
    石壁徹底裂開。
    我望著裂痕裏露出的東西,心跳漏了一拍。
    那是...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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