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2章 正道陰謀,雲澈警覺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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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我盯著密道出口那片搖晃的樹影,喉間泛起鐵鏽味。
    暗魂令牌在懷裏燙得驚人,隔著三層玄鐵甲都能灼得皮膚發紅——這是它第三次發燙了,前兩次分別是在萬劍門弟子突然封鎖遺跡入口時,和蘇明玥舉著降魔杵"恰好"出現在我們被圍的巷口時。
    "主上。"血殺羅刹的鐮刀在掌心轉了半圈,刀刃嗡鳴著滲出幾滴暗紅血珠,"東南方有三股築基期氣息,西北方......"她忽然眯起眼,"不對,西北方的動靜被什麽壓著,像藏在土裏的毒蛇。"
    我摸了摸左眼,係統提示音在識海炸響:"檢測到天機波動,是否消耗一滴本命精血開啟天機目?"
    "開。"我咬碎舌尖,腥甜湧進喉嚨。
    左眼瞬間刺痛如刀割,再睜眼時,眼前的景象變成了重疊的光影——樹影裏浮著淡金色的能量流,灌木叢下埋著三枚刻著"萬"字的青銅釘,連蘇明玥方才站過的位置,地麵都有半枚被泥土覆蓋的玉符,紋路是天音閣特有的"淨世紋"。
    "好個天音仙子。"我低笑一聲,指尖輕輕敲了敲懷前的暗魂令牌,"血殺,去把西北方那堆"土"刨開。
    狂猿,東南方的小崽子們交給你,留兩個活口。"
    "得令。"血殺的身影如紅霧般消散,狂猿咧嘴露出尖牙,掌心凝聚起拳頭大的風刃,"主上放心,老子的風刃專挑腿筋招呼。"
    我轉身看向密道深處——那裏不知何時多了道月白身影,蘇明玥的廣袖被穿堂風掀起,腕間的白玉串珠叮當作響:"雲澈,你要去哪?
    萬劍門的人已經把山圍了,我好不容易才引開他們......"
    "引開?"我歪頭盯著她發間的玉清簪,那是天音閣大長老的信物,"仙子可知方才你站的位置,地下埋著天音閣的"鎖魂符"?"我屈指一彈,方才被泥土覆蓋的玉符破土而出,在她麵前懸浮著,"這符要配合三枚萬劍釘才能啟動,專鎖魔修的本命魂火。"
    蘇明玥的瞳孔微微收縮,指尖下意識捏住袖中某物。
    我盯著她的小動作,突然伸手扯開她的廣袖——一截纏著金漆的青銅鏈露了出來,末端是塊刻著"淩"字的令牌。
    "淩塵的私印?"我眯起眼,十年前在蒼梧山,就是這塊令牌引著正道修士屠了我魔淵閣滿門。
    當時師父被萬劍穿身,血濺在這塊令牌上,把"淩"字染成了暗紅。
    蘇明玥猛地抽回手,廣袖落下時帶起一陣香風:"你、你誤會了......這是我昨日在市集撿到的!"
    "哦?"我摸著下巴笑出聲,"那仙子可知,十年前魔淵閣覆滅夜,淩塵也戴著這麽塊令牌?"我逼近兩步,左眼的天機目清晰看見她頸後浮起的細汗,"更巧的是,方才密道裏那股焦糊味,和當年魔淵閣典籍被燒時一模一樣——用的是正道特有的"焚邪火",隻燒魔修的功法,連灰燼都能煉化成毒。"
    蘇明玥後退半步,撞在密道石壁上。
    她腕間的白玉串珠突然爆發出刺目金光,我抬手擋住眼睛,再睜眼時,她已退到了出口處,廣袖裏露出半截降魔杵的寒光:"雲澈,你果然是魔修餘孽!"
    "餘孽?"我低笑一聲,暗魂令牌突然在掌心發燙,一道黑霧從令牌中湧出,裹住我的左臂。
    係統提示音適時響起:"檢測到敵對目標,是否兌換"魔焰焚天"?
    消耗:三滴本命精血+三日魔氣侵蝕。"
    "換。"我舔了舔嘴角,左臂的黑霧瞬間化作赤紅魔焰,"仙子既然喜歡玩戲碼,那便陪你玩個大的——十年前他們燒我魔淵閣典籍,今天我便燒了這狗屁正道的"正義"!"
    "主上!"血殺的聲音從西北方傳來,她的鐮刀挑著個渾身是血的修士甩過來,"這孫子身上搜出萬劍門的"困仙陣圖",陣眼就在出口的老槐樹下!"
    那修士被甩在我腳邊,喉間發出嗬嗬聲,我蹲下身揪住他的衣領:"誰讓你們設陣的?
    是淩塵?
    還是天音閣的老東西?"
    "咳......"修士咳出一口血,"你......你早該......死在遺跡裏......"他突然瞪大眼,七竅滲出黑血,"毒......毒發了......"
    我鬆開手,看著他的屍體迅速腐化成一灘黑水。
    血殺皺了皺眉:"蝕骨散,正道暗樁專用。"
    "果然幹淨。"我站起身,魔焰在指尖跳躍,"狂猿,把東南方那幾個活口帶過來。"
    話音剛落,狂猿拎著兩個渾身是傷的萬劍門弟子砸在地上。
    那兩個弟子抖如篩糠,其中一個跪行兩步:"大、大仙饒命!
    我們就是奉命守外圍的,真不知道有什麽陣......"
    "奉命?
    奉誰的命?"我蹲下身,魔焰在他鼻尖晃動,"是萬劍門的趙長老?
    還是天音閣的蘇仙子?"
    "是、是淩公子!"另一個弟子突然喊出聲,"淩公子說您身上有魔淵閣的秘寶,讓我們引您到困仙陣裏,等陣眼啟動就......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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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"就把我煉成血丹,給那些正道老狗當補藥?"我替他說完,魔焰"唰"地裹住他的左腳,"好個淩塵,好個正道。"
    "雲澈!"蘇明玥的降魔杵泛起金光,"你殺正道弟子,我今天便替天行道!"
    我抬頭看向她,天機目裏,她身後的老槐樹下浮起青灰色陣紋——困仙陣要啟動了。
    "替天行道?"我站起身,暗魂令牌在掌心發燙如熔鐵,"十年前我師父也說過這句話,他說"天若不公,便屠了這天"。"我看向血殺和狂猿,"血殺,破陣。
    狂猿,撕了那根降魔杵。
    至於這位仙子......"我舔了舔嘴角,魔焰在周身翻湧,"我要讓她親眼看看,什麽才是真正的"魔"。"
    血殺的鐮刀劃破虛空,一道血芒射向老槐樹。
    狂猿發出震山巨吼,縱身躍起時周身浮現出巨猿虛影,一拳砸向蘇明玥的降魔杵。
    而我踩著滿地腐屍走向蘇明玥,左眼的天機目裏,她臉上的慈悲麵具正在碎裂,露出底下扭曲的貪婪——那是十年前我在屠閣修士眼裏見過的,對魔修秘寶的渴望。
    "你、你敢......"蘇明玥的聲音開始發顫。
    "我敢。"我掐住她的脖子將她提起來,魔焰順著指尖鑽進她的經脈,"現在,告訴我,當年魔淵閣的典籍被誰拿走了?"
    她張了張嘴,突然瞪大眼看向我身後。
    我轉身,便聽見遠處傳來如潮水般的腳步聲——夾雜著劍鳴、法訣轟鳴,還有熟悉的冷笑聲:"雲澈,你以為能逃出我的手掌心?"
    那聲音像根冰錐刺進我後頸。是淩塵。
    我捏緊蘇明玥的脖子,聽著遠處的嘈雜聲越來越近,喉間溢出低笑。
    暗魂令牌在掌心燙得幾乎要穿透血肉,左眼的天機目裏,無數道殺機如毒蛇般從四麵八方湧來。
    很好。
    十年了,該算的賬,也該清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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