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7章 陰謀升級之絕地反擊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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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我嘴裏腥甜翻湧,短刃上的血珠順著指縫往下淌,在青石板上砸出一個個暗紅的小坑。
    血殺羅刹的血色鐮刀已經卷了刃,刀身爬滿蛛網似的裂紋;噬天狂猿的皮毛被玄霜的冰錐劃得東一塊西一塊,露出下麵滲血的皮肉——這老猿還在硬撐著,喉間發出低沉的嘶吼,替我們擋下淩塵新祭出的那盞魂燈。
    “雲澈,你不是很能蹦躂麽?”玄霜的聲音像碎冰刮過耳膜,她指尖掐著法訣,身後浮起九柄寒光凜凜的冰劍,“當年你師父帶著魔修餘孽躲進亂葬崗,我就該把你們全挫骨揚灰!”
    我抹了把嘴角的血,抬頭看她。
    這老東西眼尾的皺紋裏泛著青黑,是長期修煉冰魄寒毒留下的痕跡——天機目剛才掃過她的靈脈,發現她的丹田處凝著團漆黑的霧氣,和潭底那魔修殘魂的氣息如出一轍。
    “長老,別跟他廢話。”淩塵陰惻惻地笑,魂燈裏飄出的灰霧正往噬天狂猿的鼻孔裏鑽,“等那魔修把他們的魂魄都吞了,咱們就能拿到……”
    “閉嘴!”玄霜突然厲喝,冰劍“唰”地射來。
    我這才注意到,她看淩塵的眼神像在看一條隨時會反咬的毒蛇。
    黑霧還在翻湧,潭底傳來的震動越來越劇烈。
    我能聽見那魔修殘魂的嘶吼,像無數把刀在刮骨頭。
    係統的警報聲已經變成蜂鳴,在識海裏炸得人腦仁發疼:“警告!目標即將蘇醒!當前宿主存活概率:17!”
    17。
    我舔了舔發鹹的嘴唇。
    左手腕突然被攥緊,是血殺羅刹。
    她的掌心全是汗,卻涼得像塊冰:“主子,我撐不住了。那魂燈的毒……”她的瞳孔開始泛灰,那是被邪術侵蝕魂魄的征兆。
    “撐不住也得撐!”我反手扣住她的手腕,將一縷本命精血渡過去。
    血殺羅刹猛地一顫,鐮刀上的血光重新漲起來。
    旁邊的噬天狂猿突然發出一聲哀鳴,我轉頭就看見它胸口插著根冰劍——是玄霜剛才射偏的那一柄。
    老猿的爪子深深摳進地麵,石板碎成齏粉,卻始終沒退後半步。
    “好一條忠犬。”淩塵撫掌大笑,魂燈裏的灰霧更濃了,“可惜,狗終究是狗——”
    “轟!”
    話音未落,噬天狂猿突然仰頭爆吼。
    它身上的傷口開始滲血,可那些血沒往下淌,反而逆著往上湧,在頭頂凝成個血色的漩渦。
    我瞳孔驟縮——這老猿在燃燒妖丹!
    “混球!”我罵了一聲,可根本來不及阻止。
    妖丹燃燒的反噬能要了它半條命,但此刻它紅著眼睛,用最後一絲力氣把漩渦砸向魂燈。
    灰霧被血渦攪得七零八落,淩塵的法訣當場亂了套。
    機會!
    我左眼突然灼燒起來,天機目自動運轉。
    五重天機在黑霧裏翻湧,像被風吹散的畫卷——玄霜的冰劍軌跡、淩塵的魂燈破綻、還有他們兩人之間那道極短的空隙……
    “三息。”我低笑一聲,嘴裏的血沫子濺在短刃上。
    係統突然彈出提示:“檢測到宿主生命體征瀕危,是否消耗10本命精血激活《血影魔功》終極狀態?”
    “激活!”
    劇痛從心髒處炸開,我能聽見骨骼發出碎裂般的呻吟。
    但下一刻,渾身的傷口開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愈合,短刃上的血光暴漲三寸。
    血殺羅刹突然鬆開我的手,她顯然察覺到了我的狀態,立刻橫過鐮刀,替我擋住玄霜新射出的三柄冰劍。
    “找死!”玄霜的冰劍穿透她的左肩,血殺羅刹悶哼一聲,卻笑得更狠:“主子,我這條命早就是你的了。”
    我沒說話,腳尖在地上一跺,整個人如血影般飆射而出。
    玄霜和淩塵的身影在我眼裏慢了下來——玄霜的冰劍剛要收回,淩塵的魂燈還沒重新凝聚,他們之間那道空隙,正好夠我捅進去。
    “噗!”
    短刃刺破空氣的聲音比風聲還輕。
    玄霜的瞳孔裏映出我的臉,她終於慌了,抬手要結印,可我的短刃已經抵住她的咽喉。
    與此同時,淩塵的魂燈砸在我後心,劇痛讓我眼前發黑,但我咬著牙沒鬆半分力——隻要殺了玄霜,剩下的事……
    “小心!”
    血殺羅刹的嘶吼傳來時,我已經感覺到左肩一涼。
    是玄霜的冰劍。
    這老東西竟在最後關頭用靈脈硬抗我的短刃,換來了出劍的機會。
    冰劍穿透我的肩胛骨,凍得我半邊身子失去知覺,可短刃也在她脖子上劃開道血口——雖然不深,卻足夠讓她臉色慘白。
    “你敢傷我?”玄霜的聲音在發抖,“玄霄宮不會放過你——”
    “去你媽的玄霄宮。”我咧嘴笑,血沫子噴在她臉上,“你以為自己是替天行道?你丹田那團魔霧,比我還髒十倍!”
    玄霜的臉瞬間煞白。
    就在這時,一道青色流光突然從斜刺裏竄來,精準地撞在我短刃上。
    我手腕一震,短刃深深沒入玄霜頸側——這次不是劃,是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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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鮮血飆出來,濺在玄霜的道袍上,像朵開得極豔的紅梅。
    “誰?!”淩塵驚吼。
    我順著青色流光的方向看過去,就見月瑤仙子站在廊角,手裏捏著枚青色的玉符。
    她的裙角沾著泥,發簪歪在一邊,可眼神卻比平時清亮許多。
    “月瑤?你瘋了?”玄霜捂著脖子後退,冰劍在她身周瘋狂旋轉,“你師父要是知道你幫魔修——”
    “幫魔修?”月瑤的聲音輕得像片羽毛,可落在我耳朵裏卻重如千鈞。
    她抬手一揮,指尖凝出道風刃,精準地割斷了淩塵魂燈的引魂線。
    灰霧“唰”地散了,噬天狂猿立刻癱在地上,妖丹燃燒後的反噬讓它渾身發抖。
    淩塵的臉徹底黑了:“你到底想幹什麽?”
    月瑤沒理他,反而朝我走了兩步。
    她身上有股淡淡的沉水香,和蘇明玥身上的味道很像。
    我盯著她的眼睛,突然想起三天前在天音閣外,蘇明玥塞給我的那枚玉佩——當時她指尖在我手心裏輕輕劃了道“等”字。
    “為什麽幫我?”我壓下翻湧的氣血,短刃依然指著玄霜。
    月瑤沒回答,隻是盯著我左肩的冰劍。
    她伸手,指尖泛起淡青色的靈光,按在傷口上。
    冰寒的感覺瞬間被暖意取代,我甚至聽見骨骼愈合的輕響。
    玄霜和淩塵趁機退到廊柱後,玄霜捂著脖子瞪我們,淩塵則在快速結印——看來他們要跑。
    “追嗎?”血殺羅刹擦了擦鐮刀上的血,眼神冷得能凍死人。
    我搖頭。
    玄霜的傷不致命,淩塵的魂燈還剩半盞,現在追上去隻會中埋伏。
    更何況……我看向月瑤,她的目光正落在潭底翻湧的黑霧上,眉頭微微皺著,像在猶豫什麽。
    “雲澈。”月瑤突然開口,聲音比剛才更輕,“你可知我師姐為何總去亂葬崗?”
    我心裏一跳。
    蘇明玥確實常去亂葬崗,說是替百姓超度亡魂,可天機目曾掃過那裏的土,發現下麵埋著塊刻滿魔紋的石板。
    月瑤看了我一眼,又垂下眼:“有些事,她不方便親自做。”
    玄霜的尖叫突然打斷了我們的對話:“走!先回玄霄宮!”
    淩塵拽著她的袖子往假山後跑,玄霜臨走前還惡狠狠地瞪了我一眼,可腳步卻虛浮得像踩在棉花上。
    我沒追,隻是盯著月瑤的側臉——她的耳墜在風裏晃,是枚月牙形狀的玉墜,和蘇明玥梳妝台上那枚空著的底座一模一樣。
    黑霧還在翻湧,潭底傳來的嘶吼聲突然拔高。
    係統提示音響起:“遠古魔修複蘇進度:30。隱藏任務完成度:27。”
    我摸了摸左眼,天機目又開始灼燒。
    這次我看見的天機裏,多了道月白色的影子——是蘇明玥。
    她站在雲端,手裏捏著枚和月瑤耳墜同款的玉牌,嘴角勾著抹若有若無的笑。
    月瑤突然轉頭看我,眼底有什麽東西一閃而過。
    她張了張嘴,最終隻是輕聲說:“我師姐……”
    潭底傳來劇烈的震動,黑霧裏伸出隻漆黑的手臂,指甲足有半人長。
    月瑤猛地拽住我往旁邊撲,那手臂擦著我們的衣角砸在地上,青石板碎成齏粉。
    血殺羅刹的鐮刀已經再次揚起,噬天狂猿也掙紮著站了起來。
    我擦了擦短刃上的血,看向月瑤。
    她的頭發散了幾縷下來,卻依然盯著我,眼神裏有股說不出的堅定。
    “你師姐讓我幫你。”她突然說。
    話音未落,黑霧裏的嘶吼聲已經近在咫尺。
    我握緊短刃,看著月瑤眼裏倒映的自己——血汙滿麵,卻笑得像個瘋子。
    這局棋,越來越有意思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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