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8章 真相漸顯之危機四伏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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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我盯著月瑤沾著血漬的下巴,她瞳孔裏倒映著我染血的臉,倒像是麵鏡子,照出這混沌局裏的幾分清明。
    黑霧裏那隻鬼手又掃過來時,她拽著我腰際的力道幾乎要掐進骨頭裏,我們滾進青石板的碎渣堆,耳側風聲擦著頭皮炸響——那指甲劃在牆上,竟剜出半尺深的溝壑。
    "蘇明玥讓你幫我?"我抹了把臉上的血,短刃在掌心轉了個花,"她那慈悲仙子的袈裟下,藏的是佛還是魔?"
    月瑤的發繩斷了,青絲散在肩頭,倒比往日那副規規矩矩的道姑模樣鮮活些。
    她摸出腰間的玉笛,笛身刻著纏枝蓮紋,正是天音閣的鎮派靈器"清籟":"師姐說,玄霜那老東西要的不隻是你的命。"她指尖在笛孔上一按,清越的笛聲劈開黑霧,竟震得那些鬼手縮回半尺,"她要的是......"
    "住口!"
    炸雷般的喝聲從頭頂劈下。
    我抬眼,玄霜那老東西正踩著玄冰劍破空而來,道袍上的玉清宗紋章被魔氣熏得發黑;她身側的淩塵握著八卦盤,指尖掐著滅魂訣,眼底閃著陰鷙的光。
    這倆老狗之前還裝模作樣替天行道,現在倒把狐狸尾巴全露出來了。
    "小雜種,敢動我玉清宗的人?"玄霜抬手就是道冰棱,我拽著月瑤就地一滾,冰棱擦著她後頸紮進地裏,凍得青石板上結了層白霜。
    我反手甩出短刃,淬了蝕骨毒的刃尖擦過玄霜的手腕,她尖叫著縮回手,袖口滲出黑血——這老東西怕不是早和魔修勾連,連普通的毒都能蝕她皮肉?
    "雲澈!"血殺羅刹的鐮刀裹著血霧劈來,直接砍碎了三隻鬼手。
    她額間的魔紋泛著妖異的紅,顯然是燃燒了部分精元:"這些東西是玄霜用禁術召的!
    那老匹婦在祭台底下埋了十具魔將骸骨!"
    噬天狂猿的吼聲震得屋簷簌簌掉灰,它掄起碗口粗的石樁砸向玄霜,卻被淩塵的八卦盤擋住。
    那盤子突然爆發出金光,竟壓得狂猿踉蹌兩步——我眯起眼,天機目在眼眶裏灼燒,透過金光,我看見盤底刻著歪歪扭扭的魔紋。
    好個正道魁首,連降魔盤都敢用魔血祭煉。
    "主上!"靈犀童子突然從假山後竄出來,他原本粉雕玉琢的小臉上全是灰,懷裏還抱著個燒了一半的竹簡:"不好了!
    玄霜她們和萬毒門、血煞宗的人勾結了!
    他們說要在你揭開魔修舊案那天,聯合三十六個門派圍殺你!"
    "小崽子胡說什麽!"淩塵的臉色瞬間煞白,他抬手要捏靈犀的脖子,卻被血殺羅刹的鐮刀挑飛手腕。
    羅刹舔了舔刀刃上的血,衝我挑眉:"這小娃娃之前在玉清宗藏經閣當差,上個月被玄霜打斷腿扔出來,是你讓我給他治的傷。"
    我突然笑了。
    原來如此,那日在破廟遇見這小崽子時,他縮在草堆裏發抖,腿上的傷爛得見骨。
    我讓羅刹給他喂了顆續骨丹,順口說了句"正道的慈悲,不如魔修的刀子實在"——現在看來,這顆種子倒是發了芽。
    玄霜的冰棱又裹著寒風刺來,我反手接住月瑤遞來的清籟笛,運起魔元一吹。
    笛聲本應清越,此刻卻混著魔音,竟震得玄霜的冰棱當場碎裂。
    她瞪圓了眼:"你......你怎麽會用天音閣的曲子?"
    "你當蘇明玥為什麽讓月瑤幫我?"我舔了舔嘴角的血,天機目裏,玄霜頭頂的氣運成了團黑霧,"她早看出你們這些道貌岸然的東西在挖什麽坑。
    月瑤,帶靈犀去後殿,讓狂猿守著。
    羅刹,斷後。"
    血殺羅刹的鐮刀劃出半輪血月,直接砍斷了玄霜的冰劍。
    她歪頭衝我笑:"主上,我倒要看看這些老東西能翻出什麽浪。"
    月瑤拽著靈犀的手腕往殿後跑,我踩著碎磚躍上屋簷,短刃在掌心嗡嗡作響。
    玄霜和淩塵的攻擊如暴雨般砸來,我卻不急著躲——反正他們要的是活口,想從我嘴裏套魔修舊案的秘密。
    等月瑤的笛聲消失在轉角,我突然反手甩出三把淬毒的飛針。
    淩塵的八卦盤來不及轉,被飛針釘中左肩,疼得他踉蹌著栽下雲頭。
    玄霜剛要救他,我已經踩著她的玄冰劍掠到麵前,短刃抵住她咽喉:"老東西,千年前你們聯合魔族抗域外天魔,轉頭就屠了魔修全族——到底是誰給你們的膽子?"
    玄霜的喉結動了動,眼底閃過恐懼:"你......你怎麽知道?"
    "天機目可不是擺設。"我加重短刃的力道,鮮血順著刀刃往下淌,"那批從域外天魔手裏搶來的混沌石,是不是被你們藏在鎖妖淵?"
    她瞳孔劇烈收縮,這反應比任何回答都管用。
    我一腳踹開她,轉身衝進後殿——月瑤說蘇明玥讓她幫忙,看來那女人早盯上了鎖妖淵的混沌石。
    而玄霜他們,怕不是想借我的手引出混沌石,再坐收漁利。
    後殿的青磚下果然有個密道,入口刻著玉清宗的鎮派符文,卻被人用魔血塗得斑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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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月瑤舉著火折子,火光映得她臉色發白:"師姐說,密道盡頭是千年前的戰場遺跡。"
    靈犀縮在狂猿懷裏,小聲道:"我在藏經閣見過殘卷,說當年正道屠魔修時,有位魔尊把最重要的東西封在了"無妄淵"。"
    無妄淵?
    我摸著石壁上的刻痕,突然想起係統之前提示的"遠古魔修複蘇進度"。
    看來這局棋的棋盤,比我想的大得多。
    密道越走越深,潮濕的空氣裏開始飄著鐵鏽味。
    月瑤的火折子突然爆起藍焰,照出前方牆上密密麻麻的血字——"入此門者,永墮無妄"。
    門後是片廢墟,斷柱上刻著魔紋,碎磚裏埋著鏽跡斑斑的魔劍。
    月瑤的清籟笛突然發出嗡鳴,她指著角落:"那裏有結界!"
    我運轉天機目,果然看見片淡金色的光罩,裏麵浮著塊半人高的黑色石頭。
    石頭表麵流轉著混沌氣,竟和係統商城裏的"混沌源石"描述分毫不差。
    "那是......"月瑤的聲音發顫,"傳說中能重塑天地的混沌石?"
    話音未落,廢墟深處傳來轟鳴。
    我轉頭,看見尊足有兩丈高的石俑緩緩站起,它眼眶裏燃著幽綠鬼火,胸口刻著玉清宗的符文——竟是用魔修骸骨和正道法器煉的守墓獸!
    "小心!"月瑤拽著我往旁邊撲,石俑的拳頭砸在我們剛才站的地方,碎石濺得我臉頰生疼。
    我甩出短刃,卻隻在石俑身上擦出火星——這東西至少化神期的修為!
    石俑的鬼火突然暴漲,它張開嘴,吐出道黑色衝擊波。
    我運起魔元硬接,隻覺五髒六腑都在翻湧,嘴角溢出黑血。
    月瑤的清籟笛響得急促,笛聲裹著音波撞在石俑身上,卻隻讓它晃了晃。
    "這東西的弱點在胸口!"我抹了把血,天機目裏,石俑胸口的符文閃著刺目的光,"那是玉清宗的鎮魔印,用純陽之力刻的!"
    月瑤臉色一白:"我隻有陰屬性靈根......"
    "那就用魔元!"我抓住她的手腕,將自己的魔元渡進她體內,"蘇明玥教你的《天音九變》最後一式,用魔音引動共鳴!"
    她渾身劇震,清籟笛突然泛起妖異的紅光。
    笛聲變得低沉沙啞,竟和石俑體內的魔紋產生共鳴。
    石俑的動作慢了半拍,我趁機掠到它麵前,短刃狠狠插進那道鎮魔印——
    "嗤!"
    黑血從石俑胸口噴湧而出,它發出刺耳的尖叫,拳頭帶著風聲砸向我的頭頂。
    我滾地躲開,卻被碎石劃破了後背。
    月瑤的笛聲突然拔高,音波震得石俑踉蹌,我趁機抽出短刃,又補了兩刀。
    石俑的鬼火開始熄滅,可就在它要倒下時,胸口的鎮魔印突然爆發出金光。
    它的動作驟然變快,鬼火重新燃得熾烈,這一次,它的目標直取月瑤的咽喉!
    "小心!"我撲過去推開月瑤,石俑的指甲擦著我左臂劃過,頓時皮開肉綻。
    血珠滴在地上,係統提示音突然響起:"檢測到本命精血流失,是否兌換"魔煞化傷"?"
    "換!"我咬著牙低喝,傷口處騰起黑霧,轉眼間便止住了血。
    石俑的拳頭再次砸下,我反手抱住它的手腕,運起全身魔元往它關節處一擰——
    "哢嚓!"
    石俑的右臂應聲而斷,可它另一隻手已經掐住了我的脖子。
    我感覺呼吸越來越弱,眼前開始發黑,隱約看見月瑤舉著清籟笛衝過來,笛身上的紅芒幾乎要燒起來......
    "砰!"
    石俑的腦袋突然炸開,綠火四濺。
    我摔在地上劇烈咳嗽,抬頭看見月瑤跪在旁邊,清籟笛斷成兩截,她嘴角淌著血,卻衝我笑:"我......我用了禁術......"
    我摸了摸她額頭的冷汗,突然聽見廢墟深處傳來更劇烈的震動。
    石俑的殘骸裏滲出黑血,地麵裂開蛛網般的紋路,遠處傳來玄霜的尖叫:"快攔住他們!
    混沌石要出世了——"
    月瑤的手指突然收緊,她盯著我身後,眼神裏全是驚恐:"雲澈......你背後......"
    我轉頭,看見石俑的殘骸裏爬出條黑龍般的影子,它的眼睛是兩片混沌氣,張開嘴時,我聽見係統的警報聲炸響:"遠古魔修複蘇進度:40。
    警告!
    無妄淵封印鬆動!"
    黑龍的氣息裹著腥風撲來,我拽起月瑤往密道跑,背後傳來碎石坍塌的轟鳴。
    她的血滴在我手背上,燙得像火。
    我擦了擦她臉上的血,突然笑了:"這局棋,才剛下到中盤呢。"
    密道外傳來血殺羅刹的怒吼:"主上!玄霜那老東西帶了幫手!"
    我捏緊月瑤的手,短刃在掌心嗡嗡作響。
    遠處,黑龍的嘶吼混著正道弟子的慘叫,像首催命的歌。
    月瑤靠在我肩頭,輕聲說:"師姐說......混沌石裏......藏著你要找的真相......"
    話音未落,密道頂端的碎石突然砸下。
    我護著她滾進角落,抬頭時,正看見黑龍的影子穿透廢墟,直衝向天際——
    而在那影子裏,我隱約看見張熟悉的臉。
    是蘇明玥。
    她穿著月白道袍,站在黑龍頭頂,手裏捏著塊和月瑤耳墜同款的玉牌,嘴角的笑,比我更癲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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