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19章 決戰古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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巡邏弟子的火把"唰"地轉向我,瞳孔在火光裏縮成針尖——他認出了我腰間弑魔劍的黑霧紋路。
"敵襲!"他扯著嗓子吼,腰間魔蛛刺青跟著劇烈起伏。
我舌尖抵著後槽牙笑了,黑霧順著指縫漫開時,血殺羅刹的血色鐮刀已經劃破了他的咽喉。
屍體砸地的悶響裏,我瞥見她眼尾那道猩紅胎記微微發顫——這是她殺第幾個穿魔蛛刺青的人了?
"主上,東南側還有七人往這邊趕。"噬天狂猿的聲音像磨著鋼刀,黑鱗在月光下泛著冷光,他龐大的身軀往我身後一擋,"猿爺先撕了探路的。"
"留活口。"我按住他的肩膀,弑魔劍嗡鳴著出鞘三寸,"我們要摸清楚廟內布防。"
話音未落,廟門方向傳來重物墜地的悶響——三個巡邏弟子被甩進月光裏,脖頸處全是鐮刀割出的細痕。
血殺羅刹從陰影裏閃出來,鐮刀上的血珠滴在青石板上,"西南角暗樁解決了,主上,廟門機關是九連環鎖,我拆了半柱香的..."
"不用拆。"我盯著廟門上方飄著的黑霧,那團幽影門特有的陰毒氣息裏,隱約能看見鎖鏈狀的紋路,"這是引我們進去的局。"
血殺羅刹的手指在鐮刀柄上叩了兩下,這是她思考時的習慣:"您是說...幽影使者故意留破綻?"
"他剛才急著跑,卻被淩霄劍尊截住。"我摸了摸左眼,天機目泛起涼意,"天機顯示他的命數線斷了一截,但沒死。"我舔了舔嘴角,弑魔劍的黑霧纏上手腕,"走,進去會會這位"急著赴死"的使者。"
廟內比外頭更冷。
青石板縫裏滲出的寒氣順著鞋尖往上鑽,我數著第三級台階時,耳後突然傳來破空聲——三支淬毒的飛針擦著臉頰釘在牆上,泛著幽藍的光。
"來得好。"我反手甩出三道黑霧,精準裹住從梁上躍下的三個邪道修士。
他們的道袍繡著幽影門的鬼麵紋,其中一個瘦高個還握著半塊傳訊玉符。
"說,密室在哪?"我捏緊黑霧,瘦高個的脖子立刻腫起紫斑。
他疼得翻白眼,卻咬著牙笑:"你以為...我們幽影門的人會..."
血殺羅刹的鐮刀尖抵住他後頸:"你全家都在幽影門地牢當人質,你娘上個月斷了條腿,你妹妹..."
"西廂房第三塊地磚!"他尖叫著磕頭,"往下按三次,會開暗門!"
我鬆開黑霧,他癱在地上直抽氣。
噬天狂猿拎起他的後領甩進角落:"猿爺最煩嘴硬的。"
西廂房的燭火還沒滅。
褪色的供桌上擺著七盞青銅燈,燈油是黑的,飄著股腐肉味。
我踩上第三塊地磚時,聽見"哢"的輕響,石板緩緩下沉,露出向下的石階。
"主上,下麵有魔氣。"血殺羅刹的鐮刀突然發燙,"很濃。"
"正常。"我摸了摸石階上的刻痕——是幽影門特有的傳送陣紋路,"他們要獻祭。"
石階盡頭是間密室。
牆上嵌著八顆夜明珠,照出中央懸浮的青銅鼎,鼎身刻滿扭曲的魔神像,鼎裏翻湧著黑紅色的液體,飄著股甜腥氣。
幽影使者正背對著我們站在鼎前,玄色道袍上沾著血,腰間玉佩的龍紋在珠光裏泛著冷光。
聽見動靜,他緩緩轉身,臉上戴著半張鬼麵,隻露出下半邊臉——嘴角還沾著血。
"雲澈,你果然來了。"他的聲音像刮過磨盤的刀,"青衫大人說你是塊難啃的骨頭,倒省得我多費手腳。"
"青衫?"我眯起眼,天機目裏,他背後的命數線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斷裂,"你替他辦事,他卻讓淩霄劍尊截殺你,圖什麽?"
幽影使者的手指猛地攥緊長杖,杖頭的骷髏眼突然亮起紅光:"少廢話!"他揮杖砸向地麵,八盞青銅燈同時爆開,八道黑影從燈油裏竄出——是八具魔化的元嬰修士,身上還穿著正道門派的服飾。
"血羅,牽製左邊三個!"我抽出弑魔劍,黑霧瞬間籠罩全身,"老猿,右邊三個交給你!"
血殺羅刹的鐮刀劃出血色弧光,第一具魔修的腦袋應聲落地,可它的脖子裏又竄出黑蛇般的魔氣,重新接上頭顱。
她瞳孔驟縮:"是血祭魔傀!"
"用真血破防!"我揮劍斬向麵前的魔修,弑魔劍的黑霧纏上它的手臂,"他們以血為引,真血能燒穿魔氣!"
魔修的手臂在黑霧裏發出"滋滋"的響聲,我趁機刺中它心口,黑紅液體濺在我臉上,腥得發苦。
餘光裏,噬天狂猿的拳頭已經砸穿了第三具魔修的丹田,黑鱗上沾著的魔血正滋滋冒白煙。
"有點本事。"幽影使者的鬼麵裂開道縫,露出底下泛青的皮膚,"但你們以為這就是全部?"他咬破指尖,在青銅鼎上畫出血陣,"給我醒!"
鼎裏的黑紅液體突然沸騰,七道身影被拋到地上——是冰靈仙子、冷軒雷,還有靈月仙子!
他們渾身是血,靈月仙子的手腕上還纏著獻祭用的紅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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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靈月!"我心口一緊。
她之前幫我阻止過獻祭,此刻卻閉著眼,額頭貼著張鎮魂符。
"想救他們?"幽影使者的長杖指向我,"拿你的命來換!"
我握劍的手青筋暴起。
血殺羅刹的鐮刀擦著我耳邊飛過,釘在靈月仙子頭頂的石壁上,震落那張鎮魂符:"主上,我護著他們!"
"老猿,清場!"我咬開指尖,本命精血滴在弑魔劍上,係統的提示音在腦海裏炸響:【檢測到危機,是否消耗50本命精血激活"魔焰焚天"?】
"是。"我喉間泛起甜腥,全身的魔氣如火山爆發,弑魔劍的黑霧化作實質的火焰,"幽影,你選錯了對手。"
魔焰裹著劍刃劈向他時,我聽見他的驚呼。
鬼麵被火焰燒穿,露出底下扭曲的臉——那根本不是人臉,而是無數張怨魂的臉疊在一起!
"你不是人..."我瞳孔收縮。
"我是祭品!"他尖叫著撞向青銅鼎,"青衫大人要複活...啊!"
我的劍刺穿了他的心髒。
黑紅液體濺在鼎上,沸騰的液體突然凝固,冰靈仙子他們咳嗽著醒過來。
"主上,他快不行了!"血殺羅刹扯下他的鬼麵,露出脖子上的咒印——是朵青色的蓮花。
我掐住他的下巴:"青衫是誰?複活誰?"
"邪神...在...葬魔淵..."他的眼睛開始泛白,"別信...淩霄...他..."
"說清楚!"我加重力道。
他的手突然抓住我的手腕,指甲幾乎掐進骨頭:"小心...青衫的...棋子...不止我..."
話音未落,他的身體像被抽幹了所有水分,瞬間變成一具幹屍。
我鬆開手,幹屍"啪"地摔在地上,懷裏掉出塊青銅令牌,正麵刻著"青衫",背麵是個我從未見過的魔神圖騰。
血殺羅刹撿起令牌,指尖劃過圖騰:"主上,這紋路...像極了千年前魔族典籍裏記載的"滅世之神"。"
我盯著鼎裏逐漸澄清的液體,裏麵映出我的臉——左眼的天機目正泛著妖異的紅光。
靈月仙子踉蹌著過來,抓住我的衣袖:"剛才...我聽見他們說,複活邪神需要...需要九大宗門的氣運之子..."
"包括你。"我捏緊青銅令牌,掌心被邊緣割出血,"看來,我們的戲,才剛剛開始。"
廟外突然傳來急促的腳步聲。
冷軒雷握著劍衝進來:"不好了!
傳送陣那邊的邪道弟子全死了,屍體上...全是淩霄劍尊的劍痕!"
我望著地上幽影使者的幹屍,又看了看手中的青銅令牌。
夜風卷著黑霧從門縫鑽進來,吹滅了一盞夜明珠。
黑暗裏,弑魔劍的嗡鳴比任何時候都要清晰——這一局,青衫布了多久?
淩霄,又藏了多深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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