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20章 暗流湧動的真相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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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我盯著地上那具幹屍,喉間的腥甜還沒散,弑魔劍在掌心震得發麻。
    青銅令牌上的魔神圖騰像長了尖牙,正往我血肉裏啃——青衫、邪神、淩霄劍尊的劍痕,這些線頭在腦仁裏絞成一團。
    “主上。”血殺羅刹的鐮刀尖挑起幹屍懷裏的令牌,血色護腕擦過圖騰時騰起幾縷黑煙,“千年前魔族被正道圍剿前,確實有典籍提到過‘滅世之神’,說是能吞噬天地氣運的邪物。”她指尖壓在令牌背麵,腕骨處的血紋突然跳動,“那時候的大祭司說,要複活這東西,得拿九方氣運當祭品。”
    我捏緊令牌,指甲縫裏滲出的血珠滴在圖騰上,像滴進熱油裏的水。
    廟外冷軒雷的聲音還在發抖:“傳送陣那邊的邪道弟子...全被劍罡絞碎了,傷口和淩霄劍尊的‘破妄劍訣’一模一樣。”
    冰靈仙子扶著柱子站起來,道袍上還沾著幽影使者的黑血:“幽影說‘別信淩霄’...難道劍尊他...”
    “他藏得比青衫深。”我打斷她,左眼的天機目突然刺痛,眼前閃過片段——青銅鼎裏的液體、淩霄劍尊在宗門大比上斬落邪修的劍、還有三天前在黑市聽說的“法寶大宗師暴斃”。
    三天前,我為了查宗門覆滅的舊案,在黑市買消息。
    老乞丐抖著破碗說:“上回那煉器閣的徐大宗師?死得蹊蹺!前兒還在給正道鑄鎮派寶器,後兒就被發現死在煉丹房,全身經脈寸斷,像是被人抽走了精魄。”
    精魄...氣運...九大宗門的氣運之子。
    我突然攥緊弑魔劍。
    徐大宗師是近百年最厲害的法寶大宗師,連化神期修士都求他鑄劍。
    他的死若和青衫的陰謀有關,那他死前煉的法寶,說不定就是複活邪神的關鍵。
    “羅刹,帶冰靈她們先回血煞殿。”我把令牌塞進懷裏,魔氣順著經脈竄到指尖,“我要查徐大宗師的案子。”
    “主上要單槍匹馬?”血殺羅刹的鐮刀“嗡”地出鞘,“我——”
    “靈犀仙子。”我打斷她,對著虛空揚聲,“既然來了,就別躲著。”
    廟門“吱呀”一聲被夜風吹開。
    月光漏進來,照見簷角站著個穿月白紗裙的女子,腰間掛著串銀鈴,每動一步都碎成星子。
    她足尖一點落在我麵前,發間的琉璃簪子映著我左眼的紅光:“雲澈,你倒比傳聞中更會抓時機。”
    靈犀仙子,天機閣最年輕的情報使,能在三天內扒光一個化神期修士的底褲。
    我上月在亂葬崗救過她一次,她便說欠我個人情。
    “徐大宗師的死。”我直入主題,“我要所有細節,包括他死前煉的法寶,接觸過的人,還有...”我掃了眼地上的幹屍,“和青衫有關的線索。”
    她指尖繞著發尾的銀鈴,眼尾微微上挑:“你倒是會挑麻煩。徐大宗師死的那晚,有三個正道長老在場。其中玄鐵長老,是他的師侄。”
    “玄鐵長老?”我眯起眼,想起半月前在仙盟大會上見過那老頭,白胡子裏藏著枚玄鐵戒指——那是煉器一脈的信物。
    “不止。”靈犀仙子從袖中抖出一卷羊皮紙,展開時飄出淡淡龍涎香,“我讓人翻了徐大宗師的煉器日誌。他最後一頁寫著:‘太初劍胎已成,引九天真火需七日後子時。’可第二日,他就死了。”
    我接過日誌,泛黃的紙頁上墨跡未幹,最後一句被重重劃了道斜線,像是被人強行截斷。
    “太初劍胎”,我默念這名字,弑魔劍突然發出低吼,劍身上的魔紋泛起紅光——這劍胎,和我的魔劍有共鳴。
    “太初劍胎是頂級法寶胚子,能吸收天地靈氣自行成長。”靈犀仙子的指尖點在“九天真火”上,“但引天火需要祭煉者以精魄為引。徐大宗師若成功,能活不過百年;若失敗...”
    “精魄被天火反噬,全身經脈寸斷。”我接上她的話,盯著日誌上的血指印——徐大宗師死時,應該是在掙紮著寫什麽,卻被人打斷了。
    廟外突然傳來劍鳴。
    “雲澈!”
    冷冽的聲音像冰錐紮進耳膜。
    我轉頭,看見冷軒羽踩著禦空劍破雲而來,腰間懸著“淩霄”二字的玉牌——他是淩霄劍尊座下親傳弟子,出了名的正道衛道者。
    “你私闖玄鐵宗禁地,殘殺幽影使者,還敢查徐大宗師的案子?”他的劍出鞘三寸,劍氣割得我臉生疼,“仙盟有令,禁止任何人調查此案,你偏要往火裏跳?”
    我捏緊日誌,天機目裏的紅光更盛。
    他來得太巧,像是怕我查到什麽。
    “讓開。”我踏前一步,魔氣順著弑魔劍竄向四周,燭火“噗”地熄滅,隻剩靈犀仙子的銀鈴在黑暗裏閃著微光。
    “除非你踩著我的屍體過去。”冷軒羽的劍完全出鞘,劍身映著月光,正是淩霄劍尊親傳的“正氣劍訣”。
    戰鬥來得極快。
    他第一劍是“破邪”,劍氣如銀河傾瀉,我側身避開,弑魔劍揮出“魔焰斬”,黑紅火焰燒得空氣劈啪作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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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第二劍是“鎮妖”,劍罡凝成巨盾,我反手掐訣,係統提示在識海炸響:“檢測到戰鬥狀態,是否消耗本命精血激活‘魔瞳·破’?”
    “是。”我咬碎舌尖,腥甜漫開,左眼的天機目驟然變成純黑,所有動作都慢了半拍——冷軒羽的劍刺向我心口,我卻看清了他腕間的顫抖——他在害怕。
    “你怕我查到徐大宗師的死和淩霄有關?”我笑著偏頭,劍刃擦過耳垂,血珠濺在他道袍上,“還是怕太初劍胎的秘密?”
    他瞳孔驟縮,劍勢一亂。
    我趁機抓住他手腕,弑魔劍抵住他咽喉:“說,玄鐵長老為什麽要殺徐大宗師?”
    “不可能!”他吼得脖頸青筋暴起,“玄鐵師叔德高望重,怎會...”
    “那為什麽徐大宗師死時,他是唯一在場的人?”我加重劍刃的力道,血絲順著他喉結往下淌,“幽影使者說青衫的棋子不止他一個,你...是不是其中之一?”
    他突然劇烈掙紮,掌心閃過一道金光——是淩霄劍尊的傳訊符。
    “你輸了。”我冷笑,係統再次提示:“消耗10本命精血,觸發‘魔化’。”
    黑色鱗片從手背爬上來,我捏碎他的劍,指節抵在他丹田:“滾回去告訴淩霄,他藏得再深,我也會把他的尾巴揪出來。”
    他踉蹌著後退,捂著火辣辣的丹田:“你最好停手...否則...”
    “否則怎樣?”我舔了舔嘴角的血,“讓我看看你們能護著秘密到什麽時候。”
    他轉身禦空而去,月光把他的影子拉得老長,像根隨時會斷的線。
    靈犀仙子的銀鈴在身後輕響:“他說的‘後果’,應該和太初劍胎有關。徐大宗師的煉器坊在雲嵐山,我查到他最後煉劍的地方,是座廢棄的...‘”
    “煉器坊。”我接過她的話,盯著手裏的日誌,墨跡在月光下泛著詭異的紫——那是用精血寫的。
    夜風卷著幾片枯葉撲進來,撞在我腳邊。
    弑魔劍突然發出龍吟,劍身上的魔紋直指北方——雲嵐山的方向。
    “去雲嵐山。”我把日誌收進儲物戒,看向靈犀仙子,“現在。”
    她笑了,銀鈴碎成一片星光:“我就知道,你不會讓這潭水靜下來。”
    廟外,殘月被烏雲遮住一半。
    我踩著魔氣騰空而起,左眼的天機目映出遠方山影裏的一抹黑氣——那是廢棄煉器坊的方向。
    青衫的棋子,淩霄的秘密,太初劍胎的真相...
    這局棋,我才剛落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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