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25章 血脈覺醒,真相崩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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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盤坐在青石板上,膝蓋壓得石麵生疼。
《萬器真解》的內容在腦子裏翻湧,像被人拿燒紅的鐵簽子一下下戳著神經。
當"赤焰血脈"四個字從記憶裏跳出來時,我後槽牙咬得咯咯響——原來封魔鎖上那些歪扭符文,根本不是鎖魔族的鎖鏈,而是捆在正道脖子上的絞索。
"主人?"幽冥狐的尾尖掃過我手背,帶著點冰涼的觸感。
她不知何時蹲到了我對麵,人麵狐身的輪廓在暮色裏忽明忽暗,指尖掐著張符紙,符上的金漆正泛著詭異的幽藍。"這卷殘篇裏提到的"赤焰灼天,血祭星穹",和千年前魔族大祭司的血契咒文......"她頓了頓,符紙在掌心自燃,火星子濺到她雪白的狐毛上,"有七成吻合。"
我捏緊弑魔劍的劍柄,劍鞘上的魔紋燙得掌心發疼。
血殺羅刹不知何時站到了我左側,血色鐮刀垂在身側,刀鐔上的紅瑪瑙映著她眼底的冷光:"那老東西指淩霄劍尊)上月在蒼梧山斬妖時,我見過他劍上的血痕。"她舔了舔嘴角,"不是普通修士的血,有股子焦糊味,像燒紅的鐵塊淬了毒。"
"嗷——"噬天狂猿突然把啃了一半的人骨砸在地上,黑鱗覆蓋的爪子拍得青石板裂紋。
他歪著腦袋,渾濁的獸瞳裏閃過一絲清明:"那家夥身上有股子味兒,和洞底石碑的......"他用爪子比劃了個鎖頭的形狀,"像,很像。"
我摸著左眼,天機目自動運轉。
眼前的景象突然扭曲,幽冥狐耳尖的絨毛根根分明,血殺羅刹鐮刀上的血鏽裏藏著半枚魔族秘紋,連狂猿牙縫裏嵌著的碎骨渣,都泛著玉清門特有的玄冰劍氣。
更遠處,東南方的雲層裏有幾點微光——是靈犀仙子的傳訊玉蝶。
"叮。"玉蝶落在我腳邊,碎成七片,靈犀仙子的聲音從碎片裏滲出來,帶著點急促的喘息:"雲澈,不好了!
淩霄劍尊方才在玄都殿召集中州十三宗,說你私闖天機閣盜取《萬器真解》,還說你......"她頓了頓,背景裏傳來瓷器碎裂的聲響,"說你是魔修餘孽,要聯合圍剿。"
我扯了扯嘴角,指腹碾過玉蝶碎片。
靈犀仙子的傳訊術法裏混著她獨有的沉水香,這味兒讓我想起三個月前在醉仙樓,她醉醺醺把半壇桃花釀潑在我鞋上,說"這是正道給魔修的餞行酒"。
現在這餞行酒,怕是要換成誅魔劍的劍氣了。
"他坐不住了。"我把碎片攏進掌心,碾碎時聽見指節發出的脆響,"千年前魔族覆滅時,大祭司用禁術把血脈封進正道嫡係,再用封魔鎖鎮住血脈覺醒。
現在《萬器真解》現世,他怕我揭了老底。"
幽冥狐的尾巴突然全部炸開,九條狐尾像團雪白的火焰:"根據《萬器真解》記載,赤焰血脈覺醒需要三重血祭——至親之血,宗門之血,天下之血。
淩霄那老東西已經殺了親傳弟子指上月失蹤的清鴻子),前兩日又借妖獸潮屠了青嵐宗滿門......"她突然噤聲,狐耳劇烈抖動,"第三重血祭,怕是要拿整個修仙界開刀。"
夜風卷著血腥味灌進喉嚨。
我摸出係統麵板,上麵浮著猩紅的提示:"檢測到宿主麵臨生死危機,可兌換"血魂鍛體術",需消耗百年本命精血,承受三日魔氣侵蝕。"
"換。"我咬開指尖,精血滴在麵板上,疼得額頭青筋直跳。
係統藍光閃過的瞬間,渾身的骨頭像被重錘砸碎了再重組,每寸肌肉都在灼燒。
等痛感稍緩,我能清晰聽見十裏外山雀振翅的聲音,連血殺羅刹鐮刀上那道半寸長的缺口,都在我眼裏放大成猙獰的裂痕。
"主人,你......"血殺羅刹的手搭在我肩上,指尖微微發顫。
她的掌心有常年握鐮刀磨出的繭,此刻卻涼得像塊冰,"你的眼睛,紅得更厲害了。"
我對著斷牆的倒影咧嘴一笑。
左眼的天機目原本是暗金色,現在卻漫著血色,連瞳孔都成了細碎的紅芒。
這副鬼樣子,倒真像極了傳說裏的魔主。
"走。"我站起身,弑魔劍自動出鞘,黑霜順著劍刃往下淌,在青石板上凍出朵冰花,"去淩霄山。"
血殺羅刹把鐮刀扛在肩上,嘴角勾起抹嗜血的笑:"我早想看看,那老東西裝正道聖人時的臉,被撕開後是什麽顏色。"
狂猿嗷嗚一聲跳上我肩頭,黑鱗擦過我耳垂:"主人打架,猿兒要啃他的骨頭!"
幽冥狐收了狐尾,指尖掐出道引魂符:"我先去探探前路,三日後亥時,淩霄山頂見。"她話音未落,身影已化作一團白影,消失在暮色裏。
我望著東南方的天際線。
那裏有座隱在雲裏的山峰,峰頂的白玉殿宇在月光下泛著冷光——那是淩霄劍尊的淩霄殿,也是千年來無數正道修士頂禮膜拜的"正義之巢"。
山風掀起我的衣袍,係統在識海輕聲提示:"距離血魂鍛體術失效,還剩七十二小時。"
我摸了摸左眼,感受著血脈裏翻湧的力量。
這次,不是我被命運推著走,是我要揪著命運的脖子,把所有藏在陰影裏的老鼠,都拽到太陽底下曬一曬。
遠處,淩霄山方向突然閃過一道刺目的劍光,像劃破夜幕的銀蛇。
我知道,那是淩霄劍尊在召集各宗首座。
他們此刻大概正圍在玄都殿裏,舉著清茶談著"替天行道",卻不知自己的宗主,才是最該被天誅的那個。
月上中天時,我踩著狂猿的背躍上懸崖。
腳下是深不見底的山穀,風聲裏隱約傳來血殺羅刹的低笑:"主人,要我先去宰幾個探路的?"
"不急。"我望著淩霄山的方向,舌尖抵著後槽牙,"等他們把刀都架到脖子上了,再拔出來......才夠疼。"
山風卷著我的話往東南方吹去。
我知道,用不了多久,淩霄山頂的那座白玉殿裏,會坐滿等著看我笑話的"正道魁首"。
而他們不知道的是——
這場戲的主角,從來不是他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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