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39章 群雄齊聚,誓師之戰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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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三日後的黑曜穀廣場比我想象中更熱鬧。
    晨霧還未散盡,廣場中央的玄鐵旗杆上,新製的"護道盟"旗幟已被山風吹得獵獵作響。
    我站在主台邊緣往下看,正道的青衫、魔道的墨衣、妖族的獸紋服飾像打翻的染缸,將廣場擠得滿滿當當。
    血殺羅刹站在我左側,血色鐮刀垂在身側,刀穗上的紅珊瑚珠子隨著她輕顫的指尖晃動——這是她緊張時的慣常動作;噬天狂猿蹲在台角,黑鱗在晨光裏泛著烏青,他正用拇指蹭著臂甲上的凹痕,那是前日青焰嶺之戰時被戰魔舊部的流星錘砸的;幽冥狐縮在陰影裏,九尾交疊如屏,隻有耳尖的銀毛隨著廣場上的人聲微微抖動。
    "主子,"血殺羅刹突然壓低聲音,鐮刀在石台上磕出輕響,"天一門的老東西在瞪您。"
    我順著她的目光掃過去。
    天一門大長老白須倒豎,手裏的拂塵攥得發緊,道袍下的手指正掐著隱在袖中的定身符——顯然還在記恨上月我燒了他藏在落霞峰的千年寒玉。
    但當我的視線與他相撞時,那老東西猛地縮了縮脖子,拂塵"唰"地垂落。
    "今日隻論生死,"我摸了摸腰間的九極玄雷鼎,鼎身還殘留著青焰嶺岩漿的餘溫,"他若真想動手,倒省得我費事。"
    係統在識海輕震,傳來廣場邊緣的聲浪:"雲澈來了!"
    我踏前一步,玄雷鼎的紫電在掌心劈啪炸開。
    廣場霎時安靜,連山雀振翅的聲音都清晰可聞。
    "諸位,"我望著台下密密麻麻的腦袋,喉間溢出低笑,"三個月前,你們稱我為"魔修餘孽";兩個月前,你們說我"意圖顛覆正道";上個月青焰嶺一戰後——"我頓了頓,目光掃過人群中幾個裹著黑甲殘片的戰魔舊部,"你們該知道,我要的從來不是顛覆。"
    風卷著旗角抽在臉上,有點疼。
    我摸出懷裏的赤劍,劍鞘裏的異動愈發劇烈,像是有活物在撞門。
    "域外天魔要來了。"我說。
    台下炸開一片抽氣聲。
    天一門大長老的拂塵再次抬起:"無憑無據!
    當年正道與魔族聯手將其封印,怎會——"
    "玄冰仙子。"我打斷他。
    玄冰仙子從側台步出,素白裙裾掃過台沿的青苔。
    她抬手召出混沌鏡,鏡麵泛起幽藍光芒,映出的不是我等身影,而是漫山遍野的黑甲——甲胄上的魔紋正滲出腥氣,將整片山林染成紫黑。
    "三日前,混沌鏡照見北境要塞外三十裏,"她的聲音像碎冰相撞,"敵軍主力攜帶破封法器,三日後將抵達要塞。"她指尖輕點鏡麵,畫麵切換成要塞內部的兵力部署,"而我們的守軍,隻有對方的三成。"
    廣場陷入死寂。
    我看見青嵐宗的年輕弟子攥著腰間的玉牌,指節發白;妖盟的虎妖首領舔了舔獠牙,尾巴在身後繃成直線;就連向來沉穩的萬劍閣主,握劍的手都在微微發抖。
    "所以今日,"我將玄雷鼎舉過頭頂,紫電順著鼎身竄向旗杆,"我們成立護道盟。"電流擊中旗麵的瞬間,"護道"二字騰起赤焰,"不再分正邪,不論出身,隻守一件事——"我盯著天一門大長老煞白的臉,"守這九霄大陸不被天魔啃成碎渣。"
    "好!"
    一聲暴喝震得旗幡亂晃。
    我轉頭,噬天狂猿已經跳上台沿,黑鱗在電芒裏泛著金紅:"老子當年被鎖在戰魔的籠子裏,看他給天魔獻祭妖族崽子!
    今日誰要當縮頭烏龜,老子先撕了他!"
    廣場上響起零星的應和,逐漸匯成片。
    靈羽仙子不知何時站到我身側,她素手輕抬,清越的道音混著法力擴散:"我等在此立誓——"
    "叮。"
    極輕的金屬摩擦聲。我瞳孔驟縮。
    那是淬了毒的匕首劃破空氣的動靜。
    "主子!"血殺羅刹的鐮刀已經揮出,但晚了一步——穿天一門道袍的青年已衝到台前,匕首上的黑光正對準我的心口。
    他腰間的玉佩是新換的,繩結還帶著褶皺,顯然是臨時偽裝。
    "定!"
    幽冥狐的符咒擦著我耳垂飛過,青黃色光芒裹住那青年。
    他的動作凝固在半空,匕首尖離我衣襟不過三寸。
    我甚至能看見他眼底的瘋狂——和三日前青焰嶺那個被岩漿吞沒的黑甲修士,一模一樣。
    "暗影謀士的狗。"我扯住青年的道袍,玄雷鼎的電蛇竄進他經脈,"說,誰派你來的?"
    青年的臉因劇痛扭曲,卻還是擠出笑:"你以為...殺了我...就能——"
    "哢嚓。"
    血殺羅刹的鐮刀割斷他的舌頭。
    她舔了舔刀鋒上的血珠:"主子問你話,是要聽真話。"
    係統突然在識海尖叫:"檢測到靈魂灼燒!"
    我反手掐住青年的天靈蓋,魔功順著指尖灌進去。
    他的識海一片焦黑,最後一縷殘魂在尖叫:"影...主...要你..."
    "夠了。"我鬆開手,青年的屍體"撲通"砸在台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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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廣場死一般靜,連山風都屏住了呼吸。
    "這就是與暗影謀士勾結的下場。"我踢開屍體,玄雷鼎的紫電在地麵劈出焦痕,"下一個,我會讓他看著自己的魂魄被岩漿煮三天三夜。"
    台下有人跪了。
    是戰魔舊部裏那個總縮在最後排的灰衣老者,他額頭抵著青石板:"我等願效忠護道盟!"
    "好。"我召出係統界麵,本命精血順著指尖滴入虛空。
    識海傳來灼燒般的痛,但我盯著新兌換的護道令——青銅質地,刻著玄奧符文,"這是護道令,各宗首領一人一枚。"我拋給最近的萬劍閣主,"它能讓你們實時共享情報,若有異變..."我指了指屍體,"它會先燒穿叛徒的丹田。"
    萬劍閣主接過護道令時,掌心的汗漬在青銅上暈開。
    他鄭重其事地收入懷中:"雲澈,我信你。"
    暮色漫上穀口時,廣場逐漸空了。
    血殺羅刹擦著鐮刀,刀刃映出她泛紅的眼尾:"主子,要回密室嗎?"
    "你們先去。"我望著山穀外的天際線,赤劍在鞘中撞得嗡嗡響,"我想靜會兒。"
    他們的腳步聲漸遠,隻剩山風卷著旗角的嘩啦聲。
    我摸出護道令,符文在暮色裏泛著幽光。
    係統提示音突然響起:"天道重置進度:30。"
    "還不夠。"我喃喃。
    遠處傳來隱約的戰鼓。
    我猛地抬頭。
    山霧散了些,北境方向的雲層泛著詭異的紫黑,像被潑了墨的水潭。
    風裏有血鏽味,和當年我在天魔封印地聞到的,一模一樣。
    戰鼓又響了。
    這次更近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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