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40章 北境烽火,戰火初燃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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戰鼓又響了。
這次不是從雲端滾下來的悶雷,而是貼著地麵撞進骨頭縫裏的震動。
我捏緊腰間赤劍的劍柄,掌心被劍穗上的玄鐵珠硌出紅印——那血鏽味更濃了,混著冰雪初融的腥甜,和當年在天魔封印地,我扒開腐土看見那具半腐魔將屍體時的氣味,分毫不差。
"主子!"
血殺羅刹的聲音從身後劈來。
我轉頭時她正踩著飛鐮掠過穀口,血色披風被山風撕成獵獵火焰,刀鞘上的血漬還沒擦淨:"北境傳訊鷹!
暗影軍前鋒到了十裏外,玄冰那丫頭已經帶著冰封軍團卡進河穀。"她甩來一枚染血的玉簡,我接住時指尖被凍得發麻——是玄冰仙子的靈識傳訊:"冰牆結好了,但敵軍帶了破冰棱,怕是撐不過三炷香。"
"三炷香?"我冷笑,指腹擦過護道令上的符文,係統在識海蹦出一行猩紅提示:"混沌鏡冷卻完成,可推演敵方戰術。"我閉眼,左眼的天機目開始發燙,無數畫麵在視網膜上炸開:穿黑甲的先鋒軍舉著青銅鑿子撞冰牆,左側山崖後藏著三十個持火油瓶的修士,右側林子裏有隊輕甲兵正往糧倉方向摸——和三天前係統推演的分毫不差。
"狂猿!"我對著山穀喊。
山壁轟然震動,黑鱗裹著腥風砸下來。
噬天狂猿單膝跪地,肩頭上的獸牙串子嘩啦啦響:"老大,要撕了那些雜碎?"他掌心的石棍已經攥出水,指節泛著青白。
"帶你的獸群去右邊林子。"我把一張雷符拍在他胸口,"看見穿青紋甲的就砸,他們懷裏的火油夠燒了咱們半座糧倉。"
"得嘞!"他咧嘴笑,露出兩排匕首似的尖牙,轉身時帶倒了半棵鬆樹,黑鱗在暮色裏閃著冷光。
"羅刹。"我又看向血殺羅刹,她正用鐮刀尖挑指甲,刀鋒映出我泛紅的眼尾,"左邊山崖,等冰牆破了就往下扔淬毒的飛刃。
他們的破冰手沒靈甲,見血封喉的毒夠你割三百顆人頭。"
她忽然舔了舔刀鋒,血珠順著下頜滴在護心鏡上:"主子,我要割三百零一顆。"
"隨你。"我摸出九極玄雷鼎,鼎身的雷紋開始發燙,"告訴玄冰,冰牆破了別慌,數到第七聲鼓點就退。"
"是。"她足尖一點,飛鐮帶起一陣血霧,眨眼就沒入北邊的雲層裏。
風突然轉了方向,卷著雪粒子打在臉上。
我踩著滿地碎冰往穀外跑,赤劍在鞘中撞得嗡鳴——這是它興奮的信號。
遠處的戰鼓已經連成一片,像有人拿著重錘在敲我的太陽穴。
等我爬上北境要塞的了望台時,正看見玄冰仙子站在冰牆頂端,素白道袍被血風吹得獵獵作響。
她指尖掐著冰訣,周身浮起千萬冰晶,每片冰晶都映著敵軍的黑甲——那是支足有上萬人的隊伍,旗幡上繡著暗金色的影字,在風裏翻卷如活物。
"雲澈!"玄冰仙子轉頭,睫毛上結著冰花,"他們帶了破陣幡!"
我順著她的目光看過去,敵軍最前排的高頭大馬上,立著七麵繪滿咒文的黑幡。
幡角的銅鈴一響,我左眼的天機目突然刺痛——那是專門針對推演術的幹擾。
係統在識海尖叫:"檢測到天機屏蔽!
剩餘推演畫麵:70!"
"無妨。"我把玄雷鼎拋上天空,本命精血順著指尖滴進鼎口,"我早給冰牆底下埋了雷陣。"
話音未落,敵軍陣中傳來一聲暴喝。
三十柄青銅鑿子同時砸在冰牆上,冰屑四濺的刹那,我看見冰麵下閃過幽藍的光——那是我用三天時間,讓萬劍閣的劍修們刻進去的引雷符。
"轟!"
第一聲爆炸掀飛了五六個破冰手。
他們的殘肢還沒落地,第二波、第三波雷火已經順著冰縫竄出來。
玄冰仙子猛地捏碎掌心冰晶,整麵冰牆突然裂開,露出底下密密麻麻的雷紋。
敵軍前鋒被這變故驚得後退,卻正好踩上我提前撒在雪地裏的引雷砂——紫電從地底竄出來,像條活物似的繞著他們的腳踝往上爬,黑甲瞬間熔成鐵水,慘叫聲比戰鼓還響。
"殺!"
血殺羅刹的鐮刀劃破天際。
她從左邊山崖俯衝而下,刀鋒掃過之處,三十個舉著火油瓶的修士脖子同時飆血。
那些火油瓶摔在雪地上,騰起的黑煙裏全是她淬的蝕骨毒,幾個沒被割喉的修士抓著脖子在地上滾,皮膚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潰爛。
右邊林子傳來悶響。
我轉頭時,正看見噬天狂猿掄著石棍砸穿最後一個青紋甲修士的腦袋。
他肩頭蹲著隻通臂猿,手裏舉著截還在冒火的火油瓶,衝我齜牙笑——看來我的雷符沒白費,林子深處的糧倉連個火星都沒濺到。
"好手段。"
陰惻惻的聲音從敵軍後方傳來。
我眯起眼,看見一匹黑色戰馬分開人群,馬上坐著個戴青銅鬼麵的男人。
他手裏搖著把羽毛扇,扇骨上串著七顆人眼球,每顆眼球都轉著詭譎的紅光——是暗影謀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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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不過是小打小鬧。"我拍了拍玄雷鼎,鼎身的紫電劈碎一片箭雨,"你派來的內奸舌頭還沒涼透,真當我猜不到你要分兵偷襲?"
暗影謀士的鬼麵裂開道縫,露出裏麵泛青的嘴唇:"那你猜不猜得到——"他突然甩動羽扇,七顆眼球同時爆出血霧,"我給你準備了份大禮?"
血霧裏竄出七道黑影。
我瞳孔驟縮——是七隻被魔魂附體的玄冰獸,每隻都有小山高,背上馱著裝滿火藥的鐵箱。
玄冰仙子在冰牆上驚呼:"那是...當年域外天魔的馴獸術!"
"係統!"我在識海低吼,"兌換破魔符!"
"消耗本命精血30,當前剩餘:40。"係統的機械音帶著電流聲,"破魔符已發放。"
我捏碎符紙,金色光雨灑向戰場。
七隻玄冰獸突然發出刺耳的尖嘯,魔魂被符力逼得從獸眼竄出,在空中凝成七道黑煙。
趁這空隙,玄冰仙子雙手結印,整座河穀突然卷起極寒風暴——雪花凝成冰錐,冰錐凍成冰刃,鋪天蓋地紮進敵軍群裏。
那些沒被凍住的士兵想跑,卻被噬天狂猿的獸群堵住退路,山貓撕腿,熊羆拍胸,血殺羅刹的鐮刀在人堆裏來回穿梭,每道刀光都帶起一串血珠。
暗影謀士的戰馬突然人立而起。
他扯下鬼麵,露出一張爬滿黑鱗的臉,轉身就跑。
我舉起玄雷鼎,對準他的背影就是一記劈雷——他的右肩被劈出個焦黑的洞,卻還是帶著殘兵逃出了十裏外。
"追嗎?"血殺羅刹踩著敵人的屍體走過來,鐮刀上的血滴在雪地上開出血花。
我搖了搖頭,望著滿地殘肢和凍成冰雕的敵軍,玄雷鼎的熱度漸漸退去。
係統在識海提示:"天道重置進度:45。"
"不追。"我摸出護道令,符文在夜色裏泛著幽光,"留著他們報信。"
戰後清點傷亡時,穀裏點起了上百堆篝火。
玄冰仙子裹著毛毯坐在石墩上,指尖還在發抖——她剛才用了禁術,現在連結個冰訣都要喘三口氣。
噬天狂猿蹲在火邊烤獸腿,黑鱗上沾著血,卻笑得像個孩子:"老大,我殺了一百三十二個!
羅刹姐說她殺了三百零七!"
"閉嘴。"血殺羅刹甩了甩鐮刀,刀鋒上的血珠濺進火裏,騰起一陣藍煙,"萬劍閣主送來戰報,說後方防禦工事加固了三成。"
"很好。"我坐在最高處的石頭上,望著北境方向未散的硝煙,赤劍在膝頭輕輕震動。
幽冥狐不知何時站在我身後,狐尾掃過我的手背:"主子,暗影謀士的傷不輕,短時間內翻不起大浪。
但..."她的聲音放得很低,"我在他的羽扇上聞到了天魔殘魂的味道。"
我猛地轉頭。
她人麵狐身的影子在篝火裏忽明忽暗,眼底泛著幽綠的光——那是她動用狐族秘術的征兆。
"繼續查。"我捏緊赤劍,劍鳴突然拔高,"不管是暗影謀士還是背後的影主,敢碰我的護道盟..."我盯著遠處被凍成冰雕的敵軍旗幟,"我就把他們的骨頭磨成粉,撒在北境的風裏。"
深夜,我獨自爬上要塞最高的了望塔。
山風卷著血腥味灌進領口,係統突然彈出新提示:"檢測到天道異常波動,北境戰後第三日,將有..."
提示音戛然而止。
我皺眉,正想追問,卻聽見塔下傳來急促的腳步聲。
"主子!"是玄冰仙子的聲音,"密報!
暗影軍在三十裏外紮營,他們...他們運來了十門破山炮!"
我望著遠處忽明忽暗的敵營燈火,嘴角勾起冷笑。
赤劍在鞘中震得幾乎要跳出來,像在催促我——該讓他們看看,真正的護道之怒,才剛剛開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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