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44章 天罰初現,雷劫焚城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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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我捏碎血書的刹那,黑焰穀的風裹著血腥氣撲來。
    血殺羅刹的鐮刀尖還沾著歸墟祭壇裏濺的血,被風一吹,那抹紅順著刀刃蜿蜒而下,在青石板上暈開個小血花——和傳訊鳥爪上的血書顏色一模一樣。
    "老大,穀口的護山大陣在抖。"噬天狂猿突然停下腳步,他黑鱗覆蓋的手掌按在地麵,整座山都跟著震顫,"像有人在掀咱們的棺材板。"
    我抬頭,月光早被黑霧吞了個幹淨,天幕中央裂開道金紅相間的縫隙,像隻倒懸的眼睛。
    金色光柱就從那眼裏砸下來,砸在穀南方向的雲水城——我甚至能聽見千裏外的哭喊聲,混著雷劈瓦片的炸響,順著風刺進耳朵。
    "天罰之眼!"幽冥狐的尾巴突然炸成蓬雪白,她人麵的狐狸耳劇烈抖動,"有人觸發了天道審判!
    三百年前蒼梧秘境那次,就是這副模樣!"
    我的左眼突突跳起來,天機目自動運轉,卻隻看見層層疊疊的雷紋在虛空中遊走,像無數條金蛇纏成的繭。
    心裏那根弦"錚"地繃斷了——歸墟祭壇裏冷軒天臨走前看我的眼神,還有他背後若隱若現的玄色紋章,此刻突然清晰起來。
    "是他背後的人。"我咬著後槽牙低笑,指尖摩挲儲物戒裏的九極神鼎,鼎身正發燙,"怕咱們拿到神鼎壞他們的局,所以急著用天罰清場。"
    話音未落,一片雷劫碎片裹著焦糊味砸下來。
    噬天狂猿吼了聲"奶奶的",揮著比我人還高的拳頭迎上去。
    金紅雷光撞上黑鱗的瞬間,他整個人像被拍飛的沙袋,撞穿三棵合抱粗的黑焰鬆,在地上犁出條深溝。
    "猿子!"血殺羅刹的血色鐮刀劃破虛空,鐮刀尖凝出團血霧,竟生生把蔓延的雷流絞成碎光。
    她回頭時,眼角的淚痣被雷光照得發紅:"這雷裏有天道法則,普通法術擋不住。"
    我抽出腰間魔劍,劍鳴混著鼎鳴,震得虎口發麻。
    九極神鼎的力量順著掌心湧上來,我試著引了絲法則之力外放——金色光罩剛罩住眾人,頭頂的雷柱就"轟"地砸在罩子上。
    光罩紋絲不動,鼎身卻傳來刺痛,像有人拿燒紅的針在紮我識海。
    "好小子,藏了個寶貝。"
    沙啞的聲音突然在耳邊響起。
    我反手扣住對方手腕,卻觸到片幹枯的樹皮——玄金長老不知何時站在我身後,他灰白的道袍沾著星點雷灰,手裏還攥著半塊刻滿符文的龜甲。
    "鬆手,老夫活了七百歲,還不屑對小輩動手。"他抽回手,龜甲上的裂痕突然滲出金光,"天罰核心在天痕山脈,那裏是天道當年留印記的地方。
    你們現在趕過去,還能在審判完成前掀了它的老窩。"
    "你怎麽知道?"幽冥狐眯起狐狸眼,尾巴尖悄悄纏上我的衣角——這是她警惕時的習慣。
    玄金長老指了指龜甲:"三天前推演到天樞星偏移,就猜著要出這事。"他掃過遠處還在吐血的噬天狂猿,又看看血殺羅刹染血的鐮刀,"那小子被洗了腦,帶了群正道瘋狗在半路上候著。
    你們且記著,天道審判要的是"清除邪祟",所以他們眼裏,你們都是該殺的。"
    我捏緊魔劍,鼎在戒中震動得更厲害了。"走。"我踢了踢還在揉胸口的噬天狂猿,"猿子開路,羅刹斷後,狐狸跟緊我。"
    天痕山脈的風比黑焰穀更冷。
    我們剛翻過大半個山頭,就聽見前麵傳來劍鳴。
    二十幾個白袍修士從林子裏竄出來,為首的青年穿著和我有七分像的玄色道袍——是雲澈雲,我那被正道洗腦的便宜堂弟。
    他雙目赤紅,劍尖指著我時,手腕上的鎖魂鏈嘩嘩作響:"雲澈,你勾結魔修,殘害正道,天道審判今日必除你!"
    "瘋狗一條。"血殺羅刹的鐮刀在掌心轉了個圈,血浪卷著腥氣劈過去。
    雲澈雲的劍剛觸到血浪就冒起青煙,他被震得後退三步,鎖魂鏈突然爆發出刺目金光,竟生生把血浪撕開條縫。
    "小心!"幽冥狐拽著我往旁閃,雲澈雲的劍擦著我肩膀劃過,在山石上留下道深尺許的劍痕。
    我摸了摸火辣辣的傷口,血珠滴在地上,竟滋滋冒著黑氣——這劍上淬了誅魔毒。
    "他被下了鎖魂咒。"玄金長老突然出聲,"鎖魂鏈裏封著天道意誌,尋常手段傷不得他。"
    我盯著雲澈雲發紅的眼尾,那裏有道和我一模一樣的淚痣。"老東西,有解法嗎?"
    "等掀了天罰核心再說。"玄金長老的龜甲突然碎成齏粉,"快走,審判台要成型了!"
    天痕山巔的風突然停了。
    我們站在崖邊,看著半空中浮起座由雷電凝成的台——每道欄杆都是扭曲的雷蛇,台麵刻滿我在歸墟祭壇見過的古紋。
    幽冥狐的尾巴尖輕輕點在台底投影上:"這是核心節點,破了它,天罰就斷了根。"
    "猿子守左邊,羅刹守右邊。"我解下儲物戒,九極神鼎在掌心嗡嗡作響,"狐狸,看好玄金老頭。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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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雷台的雷電劈在我身上,像無數根燒紅的針在紮皮膚。
    我咬著牙往前挪,每走一步,鼎裏的法則之力就湧上來替我扛下三分雷罰。
    當我摸到台中央的雷紋時,道虛影突然從雷中浮起——那是個穿著金紋道袍的老者,眉眼間全是冷硬的規則。
    "逆天者,當受誅。"
    他的聲音像萬雷齊鳴,我耳膜瞬間破裂,鮮血順著耳道往下淌。
    右手不受控製地抖起來,鼎幾乎要脫手。
    係統提示音在識海炸響:"檢測到天道法則,是否兌換"雷劫不侵體"?
    消耗本命精血十滴,魔氣侵蝕+15。"
    "換。"我咬開指尖,精血滴在鼎上,腥甜的血味混著雷火味灌進喉嚨。
    下一刻,雷火劈在我身上,竟像春風拂過。
    我抓著鼎往雷紋裏按,天道使者的手掌已經拍到我頭頂。
    雷火灼燒著皮膚,我能聽見自己肋骨斷裂的聲音,卻笑得更瘋了:"來啊,老子偏要逆這破天道!"
    鼎與雷紋契合的刹那,整座雷台劇烈震顫。
    天道使者的虛影開始碎裂,天罰之眼的金光緩緩收縮。
    遠處的雲水城傳來歡呼,雲澈雲的鎖魂鏈"啪"地斷開,他捂著眼睛跪下去,哭聲響得像孩子。
    我靠著雷台癱坐,嘴裏全是血沫。
    血殺羅刹的鐮刀尖抵著我的下巴,她平時冷得像冰的手在抖:"不要命了?"
    "命?"我抹了把臉上的血,抬頭看天——天罰之眼雖收了,可剛才天道使者碎裂時,我看見他背後有條更黑的影子,像條蟄伏的巨蟒。
    黑焰穀的傳訊鳥又飛來了,這次爪子上綁的不是血書,是截焦黑的鎖鏈。
    我捏著鎖鏈,能聽見鎖鏈裏傳來細微的龍吟——和歸墟祭壇裂隙裏的聲音,一模一樣。
    "老大,該回穀了。"幽冥狐的尾巴輕輕掃過我手背,"但...天罰沒真正結束。"
    我把鎖鏈收進戒指,魔劍突然從鞘中躍出,劍尖直指東方。
    那裏的天空,正有團比之前更濃的黑霧在聚集。
    "結束?"我舔了舔嘴角的血,笑得像剛從地獄爬出來的惡鬼,"老子的戲,才剛唱到高潮。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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