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45章 暗潮湧動,信仰崩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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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靠在雷台殘垣上,喉嚨裏的腥甜直往上湧。
血殺羅刹的鐮刀"當啷"一聲插在腳邊,她蹲下來扯我衣襟查看傷口,指甲幾乎要掐進我肉裏:"肋骨斷了三根,肺葉戳破了。"
"死不了。"我抹了把嘴角的血,目光掃過不遠處。
玄金長老正扶著雷台邊緣喘氣,白胡子上沾著焦黑的雷屑;噬天狂猿蹲在左邊廢墟上,龐大的身軀還在淌雷劫餘威灼出的血珠,每顆血珠落地都"滋啦"炸開青煙。
幽冥狐的尾巴繞著我的手腕,皮毛溫溫的,帶著股若有若無的沉水香——她在給我渡靈氣。
"老大。"幽冥狐的聲音像羽毛掃過耳尖,"天罰雖退,可剛才那道黑影..."她指尖輕輕點在我眉心,"天機目看到的,不是天道使者,是被天道包裹的後手。"
我眯起左眼,暗紅的天機紋在眼底流轉。
方才天道使者碎裂時瞥見的黑影又浮現在眼前:蛇一樣的輪廓,鱗片泛著幽藍,每片鱗甲都刻著扭曲的咒文。
黑焰穀傳訊鳥帶來的鎖鏈還在儲物戒裏發燙,鎖鏈裏的龍吟和歸墟祭壇的聲音重疊,像根細針紮進太陽穴。
"召集人。"我撐著九極神鼎站起來,鼎身的紋路隨著動作亮起紅光,替我扛著半邊身子的重量,"去黑焰穀議事廳。"
血殺羅刹的手突然扣住我後頸,鐮刀尖再次抵住我下巴:"你現在連化神期修士的全力一擊都接不住。"
"所以才要趁他們以為我重傷時動手。"我扯了扯嘴角,血珠順著下巴滴在鐮刀上,"那道黑影等了千年,不會讓我多活三天。"
議事廳的石桌還沾著前晚的血漬——三天前我們剛宰了來偷襲的蒼梧派三長老。
玄金長老把玉簡拍在桌上時,石桌"哢"地裂了條縫。
他枯瘦的手指摩挲著玉簡上的蟲蛀痕跡:"這是我在藏經閣最底層找到的,用千年寒玉封存。
上麵的字...是當年正魔盟誓時的血契。"
"盟誓?"水靈仙子的指尖在桌麵劃出一道水痕,她袖中飄出的冰蠶紗掃過玉簡,"正道不是說魔族背信棄義才引來天罰?"
"信他們的嘴?"我捏著鎖鏈冷笑,鎖鏈突然在掌心震動,震得虎口發麻。
幽冥狐的尾巴"唰"地豎起來,狐耳微微抖動:"有問題。"
水靈仙子的水鏡術起得很突然。
她咬破指尖在虛空畫了個六芒星,清水從她袖中湧出,凝成一麵一人高的鏡子。
鏡麵先是模糊,接著"轟"地炸開金光——是千年之前的場景。
我看見穿著玄色魔紋甲的大祭司,和穿著玉清宗道袍的初代掌門。
兩人掌心相抵,鮮血滴在同一塊玉碑上。
玉碑上的字我認識,是早已失傳的古魔文:"若違此約,天道為刃,斬其神魂,滅其道統。"
"原來天罰不是懲罰背約者,是執行契約的刀。"玄金長老的聲音發顫,"現在契約被激活,說明...有人讓天道以為,我們違了約。"
"誰?"血殺羅刹的鐮刀突然出鞘,刀鋒在地上劃出火星,"是當年沒被滅幹淨的魔族餘孽?
還是正道那些道貌岸然的老東西?"
回答她的是一陣腐臭的風。
議事廳的木窗"嘩啦"碎成齏粉,黑霧像活物般湧進來。
幽影鬼將的身影從霧裏浮起,他的鎧甲是用骷髏串成的,麵甲上兩個窟窿裏淌著綠瑩瑩的鬼火:"祭品們,該上路了。"
噬天狂猿的吼聲震得房梁落灰。
他撲過去時帶起一陣腥風,黑鱗擦過幽影鬼將的鎧甲,竟擦出一串火星。
血殺羅刹的鐮刀裹著血焰迎上去,刀鋒砍在鬼將胸口,卻像砍進水裏——鬼將的身體散成黑霧,又在五丈外凝聚。
"保護玉簡!"我抓著玄金長老往桌下滾,幽冥狐的狐尾甩出三道風刃,割開逼近的黑霧。
水靈仙子的水鏡"啪"地碎成水珠,她指尖快速結印,冰錐從地麵刺出,將試圖繞後的鬼兵釘在牆上。
"你們解不開的。"幽影鬼將的聲音像指甲刮玻璃,"天道要的是你們的命,是整個九霄的血!"他抬手甩出黑霧巨刃,刃風擦著我左肩劃過,布料撕裂聲混著皮肉焦糊味鑽進鼻子。
九極神鼎在我識海震動。
係統提示音炸響:"檢測到致命危機,是否兌換"法則屏障"?
消耗本命精血二十滴,魔氣侵蝕+20。"
"換。"我咬碎舌尖,血沫噴在鼎上。
鼎身騰起赤金光芒,形成半圓屏障,巨刃砍在屏障上,濺起大片火星。
幽影鬼將的鬼火眼突然收縮——他看見屏障裏,水靈仙子的指尖正抵在玉簡上,水藍色的靈氣如遊絲般鑽進玉簡紋路。
"解出來了!"水靈仙子的聲音帶著顫音,"契約裏藏著漏洞——審判完成前摧毀天道命核,契約就會失效!"
"命核在哪?"我盯著幽影鬼將,他身後的黑霧裏又浮出幾道身影——是蒼梧派的大長老、玉清宗的執法峰主,他們的眼睛全是空洞的白色,像被抽走了魂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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玄金長老的手按在我肩上,滾燙得不正常:"天淵之門。
那地方...連渡劫期修士都不敢隨便進。
空間亂流能撕碎化神期的法身,裏麵的守門將是上古凶獸..."
"沒時間了。"幽冥狐的尾巴纏上我的手腕,她的掌心有冷汗,"他們催著鬼將再來一波,應該是怕我們拿到命核的消息。"
幽影鬼將的鬼火突然暴漲。
他身後被控製的正道長老們同時舉起法寶,蒼梧大長老的降魔杵、玉清執法的誅邪劍,全都泛著不自然的幽藍。
血殺羅刹的鐮刀砍翻三個鬼兵,衝我喊:"撐住!
我和猿子清場!"
我擦了擦臉上的血,九極神鼎在掌心發燙。
鼎裏的法則之力順著經脈遊走,替我壓下翻湧的氣血。
魔劍突然從劍鞘裏蹦出來,劍尖直指東方——和之前黑焰穀傳訊鳥來的方向,和歸墟祭壇裂隙的方向,完全重合。
"天淵之門。"我盯著魔劍,喉嚨裏溢出笑,"老子倒要看看,裏麵藏的是哪尊牛鬼蛇神。"
幽影鬼將的巨刃再次劈來。
我舉起九極神鼎,赤金屏障與黑霧相撞,炸出刺目白光。
在白光裏,我看見幽冥狐快速結印,她背後浮出半透明的狐影,狐嘴裏叼著塊泛著青銅色的令牌——那是開啟空間傳送陣的鑰匙。
"老大,傳送陣隻能撐三息。"幽冥狐的聲音混著轟鳴,"天淵之門的坐標...在歸墟祭壇裂隙最深處。"
我抓過她手裏的令牌,鮮血滴在令牌上,燙得令牌"滋滋"冒氣。
血殺羅刹的鐮刀刺穿幽影鬼將的胸口,鬼將的黑霧開始潰散;噬天狂猿捏碎最後一個鬼兵的頭顱,轉身衝我吼:"走!
老子斷後!"
傳送陣的藍光在腳下亮起。
我拽著玄金長老和水靈仙子踏進光陣,回頭看見血殺羅刹的血焰燒穿鬼霧,幽冥狐的狐尾卷著玉簡跟進來。
幽影鬼將的嘶吼被拋在身後,越來越遠,越來越模糊。
藍光刺痛眼睛。
我聽見空間亂流的呼嘯聲從四麵八方湧來,像無數把刀在割皮膚。
魔劍在手中震動得幾乎握不住,劍尖卻始終指著同一個方向——那裏有團若隱若現的光,像顆被黑霧包裹的心髒,在黑暗中跳動。
"天道命核..."我舔了舔嘴角的血,盯著那團光,"老子來了。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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